【哇塞呱啦:明显是在养鱼,要么你主动跟他表白,要么算了吧,这种男人好渣!当然,要是长得超帅当我没说。】
【小垃圾:没长嘴不会问啊】
【我是寡王:对方拒绝了你的回答邀请并一脚踢翻了这碗狗粮】
【啦噜噜:我咋知道我又没被亲过】
【眼瞎要治:楼上看清楚好吧,没真亲】
【嘻嘻嘻嘻我没疯:表白了六次吧,在一起八个月,247天零五个小时,今天我悟了,这特么就是在钓姐姐啊!一直说让我努力追赶他!醒悟了!男人滚哪!】
【醉花阴:渣男吧这还用问?】
【人间清醒邪神:空虚寂寞呗,不想跟你谈恋爱,只想跟你上/床,妹妹你是不是很乖的那种?男人吧,都喜欢找听话的,省事。】
【庸人自扰:哦,那就是长得丑了呗。背影迎春,正面无艳,是个男人都下不去嘴吧】
【默:嗐关了灯不都一样?】
【海王降临:两个都试过的告诉你,那还是不一样的】
【H故事爱好者:我有个朋友,想听听这两个的故事,嘿嘿嘿。】
汪林莞:
只想跟你上/床?
什么!鬼!
小姑娘半趴在书桌,怔然望着陈列柜里那对接吻鱼。
指尖勾着书桌上的八音盒。
上、上床
跟他么?
砰
八音盒被她无意识地推倒在地。
汪林莞陡然惊醒。
她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出了一趟国,许久没跟狐朋狗友一块吃喝玩乐。
KTV里鬼哭狼嚎,时不时参杂着男生愤懑的怨怼,老子哪里不行?艹,追了那么久告诉老子,只是朋友!
傻呗,一看就是个备胎!
不是,你是被白嫖了还是怎么的?
现在的小姑娘擅长钓鱼,嘴上喊哥哥,上手占便宜,吃干抹净之后不负责,兄弟你还是太年轻。
话说,刚刚舞蹈学院那几个女孩儿真特么带劲儿,中间内姑娘那腿,那腰,绝了,简直极品。
男生看向正仰躺在沙发闷不吭声抽烟的苏潮,潮哥,人姑娘刚一直盯着你看,要不叫过来一块玩呗。
苏潮懒洋洋瞥他一眼,咬着烟,轻嗤,你眼瞎吗?哪儿漂亮?
包厢闷热,脱了大衣后,他只穿了件黑色衬衫,扣子开了三颗,伴着微醺酒意,整个人透着性感的浪荡。
?
林周拍拍男生肩头,习以为常,这祖宗眼高于顶,小林妹妹那种顶尖的大美人,他都没觉得漂亮,你跟他掰扯这个。
难得从苏潮身边听到女孩儿的名字,男生挑眉,小林妹妹是谁?
林周:潮哥家的小姑娘。
小女朋友??
林周想到下午那会儿苏潮那个不正常的状态,稍稍思考了片刻,笑言:你可以理解成姑娘,女儿。
男生:
这特么是什么特殊癖好??
不多时,林周接了电话,KTV喧闹,他特地出了包厢,到了相对安静的走廊。
瞧见一个陌生号码,林周颇感意外,接了,小姑娘冷清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林周哥哥,我是汪林莞。
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这会儿方便吗?
挂完电话,汪林莞握着手机,足足愣了好半天,才从林周那通神一样的发言中回神。
打电话前,她有过无数个猜想。
万万没想到,答案比她想象的更骚气。
就
好离谱。
刚才发的那个帖子还在不断有新的回复。
汪林莞点开帖子,挑了个回复最多的评论,噼里啪啦地打下一行字
【谢谢大家,已经解密,狗男人不是想钓我。】
平复了下心情后,她微微一笑,添了一句
【他只想当我爸爸。】
宿舍里的一群男生搁这儿胡吃海喝,男人却慵懒躺在沙发抽烟,偶尔接过同伴递来的啤酒,心不在焉地喝着。
几个人凑一块悄悄问林周:潮哥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大概知道他纠结什么,林周神秘一笑,可能在迷茫自己是不是个禽兽。
????
酒过三巡,喝着也没意思,苏潮拎着大衣,朝他们摆摆手,走了,你们玩。
不打游戏了?
困。
出了KTV,天空还飘着雪,烟雾模糊了男人英俊的侧脸,一根烟燃尽,他拿掉掐灭。
摸了手机,显示凌晨两点。
原来不知不觉喝了这么久么?
酒喝多了,头有点发懵,车子是开不了,苏潮摸了根糖果,叫了代驾。
等待期间,没由来地就想起傍晚时试图确定自己的感觉,小姑娘眼尾泛着绯红,乌黑澄净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眼底慌乱又不知所措,让他觉得自个儿像个禽兽,不忍心欺负她,心底却有个邪恶的声音,想要把她狠狠欺负哭。
苏潮抬手揉了揉凌乱的黑发,被自己不正常的行为气笑了。
操!
一定是单身久了,对一个看着长大的小朋友生了不可理喻的念头。
恍惚之下,身后忽然有人喊他,声音娇滴滴的,学长是要回学校吗?
苏潮漫不经心回头,瞧见女孩子站在距他不远的台阶,天冷,她却只穿了条很奇怪的小裙子。
苏潮稍稍一愣,隐约觉着这小裙子有些眼熟,是汪林莞那个小朋友以前最喜欢的一种。
以往没觉得这种裙子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对比下来,发现那个小朋友穿这种小裙子对着人撒娇时,还挺让人上头。
撒娇?
从这次见面,这姑娘就仿佛一夜长大,再也没撒过娇。
两年前那个会撒娇会卖萌爱整人的中二小萝莉
苏潮黑眸微微眯起,倏尔笑了。
算了,总会帮她找回来。
苏潮学长?
女孩子下了台阶,歪头看着他,笑得很甜,刚刚我们见过的,A大舞蹈学院李轻柔。
女孩子晃了晃手机,语气挺无辜,这块不太好打车,能不能
话音未落,发现这人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女孩子面上一热,搞不清楚他的意图。
见他略略扫过她的裙摆,大约是眼神里透着的侵略意味儿十足,被他瞧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
她下意识扯了扯裙摆,听他突然轻笑了声,懒散地丢了句,果然不是谁都能穿。
?
大概心浮气躁,没回宿舍,明天又是周末,索性就吩咐代驾径自开往苏家在北郊的别墅。
这别墅是苏潮的大哥苏淮特地给小娇妻苏绾绾修的,江南园林风,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俨然就是一小江南,在一票的欧式建筑里,显得格格不入。
车子停在车库,苏潮醉意朦胧下了车,以往灯火通明的家里,眼下黑彤彤的。
连廊的感应灯亮了,保姆周婶忙迎了上来,潮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周婶在苏家多年,从苏绾绾小时候被寄养在苏家时,就一直照顾着这个身娇体软的小姑娘。
眼睁睁看着小姑娘从进苏家怯生生地喊苏淮哥哥,怕他,逃避他,到后来成了苏太太,也算见证了这场伪骨科之恋。
苏淮年长苏潮十七岁,说是给他当儿子养也不为过,周婶作为苏绾绾身边的老人家,苏家上下对她都挺尊重,当家人一样看待。
吃饭了没?
吃了。苏潮把大衣递给她,抬眸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间,眉头一挑,我大哥呢?
苏总去英国出差了。
绾绾姐呢?
周婶理所当然:被苏总打包带走了。
苏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