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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上了年纪,这几次折腾下来,虽没什麽大碍,但身子骨大不如前。人老了惦记最多的不外乎儿女。

“我就担心活不到小江娶媳妇那天。”

席江故意逗乐,捡着轻松地说:“瞧给老太太吓的,昨儿个还要拿扫帚抽我呢,那个精神头,余奶,您是没见着,我瞧着,再抽我二十年都不是问题。”

夏天在边上将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就是。”

“你就是什麽。”席江逗他,顺势把话岔过去:“你见着了?”

夏天噎住。

一旁的焦阳开了口:“我见着了。”

夏天这才说:“阳哥见着了,阳哥告诉我的。”

饭后,夏天想帮着收拾,让余婉芝轰出来,嫌碍事。席奶奶在边上,说他越帮越忙。

夏天悻悻。

出来后一个人都没见着,出去找,发现他那两个哥在院外的花椒树旁一人点了支烟。

夏天不抽烟,他家没人抽烟。

焦阳见着他就把烟灭了,顺手给席江的也掐了。

夏天笑着说:“我不告状,你们该抽抽。”

“不怕你告状。”席江招招手,让他来:“给你看个好的。你阳哥都不知道,第一个给你看。”

夏天瞬间来劲儿,忙不叠靠过去:“什麽?”

不知道席江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但焦阳想,多半不正经。接着就见他拿出手机,划几下,调出了一张照片,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我女朋友,漂亮吧。”

这下不仅是夏天,就连焦阳也愣住了。

他下意识去看边上的人,果不其然,原本笑盈盈的脸霎时间就凝了几分。

“你哪来的女朋友?”他问席江。

“就上回出去玩认识的,你没去的那次。”提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席江难得露出这种表情:“之前没定下来,就没跟你们提。”他笑出几分傻气:“吃饭前我不是接了个电话吗,就那会儿在一起的,我这不就跟你说了,你可别说我故意瞒你。”

他一点风都没漏,焦阳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放过去,这时候高低该说声恭喜,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

尽管席江是他大学里最好的朋友,那声“恭喜”却像根刺似的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怎麽都说不出口。

偏偏席江什麽都看不出来,不知道陷在爱情里的人是不是都像他这麽迟钝,傻子一样,还问夏天:“你嫂子漂不漂亮?”

夏天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心里酸得都要哭了,却不敢露出端倪让席江看出来,挤出了一个自认为灿烂实际比哭还不如的笑脸,重重点头:“好看。”唯恐不够,又加一句:“特别好看!”

“是吧。”席江还乐:“我也觉得好看,哥跟你说,我当时……”

夏天低着头,鼻子酸酸的,心也酸酸的。

席江一腔喜悦无从分享,知道焦阳什麽德行,就逮着夏天一个人说。

夏天只能傻笑,笑得人怪难受的。

这事谁也怪不了,席江一个直男,看不出夏天的心思也正常,而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向朋友分享,这都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行了。”可焦阳还是出声,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揽,说了句扫兴的话:“别烦人了。”

第 11 章

太突然了。

比起伤心,夏天更多其实是茫然。他甚至都还没捋明白,莫名其妙就失恋了。

失恋这种事对于正处于青春和暗恋期的少男少女来说,简直太酸了。这麽说好像有点不太合适,毕竟是他单方面的,夏天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之为失恋。

这可太让人难过了。

夜深,夏天还伏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歪头面向院门。

其实他也没搞太清楚怎麽就喜欢男生了,但他整个青春期里唯一産生过好感的就只有席江。

出柜失败,还挺挫败的。

手臂压麻了,他抽出来,额头抵着石桌,低头看着脚尖,暗暗庆幸,还好他没有一沖动去向席江表白。

否则就太难堪了。

那之后夏天就有点躲着人的意思,几次席江跟焦阳出门,想叫上夏天一块,都让焦阳找理由岔了过去。但过去那麽黏自己的小孩儿,突然连门都不登了,生分得太明显,哪怕席江再迟钝也该发现不对了。

好比这天午后,他出来给女朋友打电话,恰好撞见夏天拎着水壶给花椒树浇水,见着他就跟见着鬼似的,脚尖一转就要进去。

让席江叫住:“夏天!”

他不得不停下来,笑得和往常没什麽区别:“江哥。”

席江更纳闷了:“见了我跑什麽?”

“没跑。”壶里的水洒出来,夏天用指甲剐着壶柄,底气不足:“我就是想起来昨天已经浇过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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