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陪酒女,头发凌乱,浓妆艳抹,穿着超短裙。
有男人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阿虎不太愿意管闲事,但看看地上的雪糕,还是伸手扯了一下眼罩,跟他们走向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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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腕刚才扭到了。如果把高跟鞋脱掉的话,她还能跑得快一点。
可她来不及,甚至连小腹都开始疼痛起来。身后的追击越来越近,被抓住头发的那一刻女孩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敢看那堵似乎正在迎面而来的墙壁。
额头被狠狠磕在水泥墙上,一下,两下,三下,接着摔在地上被扯开了裙子。
婊子,不是找到妇保会做靠山吗?能耐大了你!
她一边叫救命一边捂裙子,企图在三个男人的围堵下自保。激烈的反抗而让侵犯一时无法得逞,男人一脚踢上她的肚子,转头去寻找趁手的凶器。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了头。
没必要这样吧。她听见有人说话,是有些低哑的男声。又多了一个人?她更加恐惧地蜷起了身体。
你他妈谁啊?!
她要赔我雪糕。
什么意思?没等她回忆起关于雪糕的任何细节,耳边就响起了惨叫,然后是怒骂,然后变成了求饶,又在一片混乱中归于寂静。过了许久,有人问她:还能起来吗?
她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到昏暗的夜色中,高大的身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被帽衫遮盖住脸孔的模样有点可怕,让女孩不敢回答。
男人看了她一眼,扯开衣服拉链,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将外套扔在她头上:你裙子破了。
何止,连内裤都快要被扯下去了。对方说完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劫后余生的羞耻感汹涌而来,女孩手忙脚乱地将带着陌生人气味的外套穿在身上。
谢谢你她说。
男人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又问:还能走吗?
她说能,可肿胀的脚腕和眩晕却让身体一下子又跌了回去。面对她的困境,男人似乎有些迟疑,最终还是伸出手臂,不大自然地说抱歉,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他只有一只眼睛。
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她问。男人不太想回答的样子,她便小心翼翼地称呼他为恩人,听见对方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叫阿虎。
阿虎先生
不用加先生,叫阿虎就行了。
身上的伤有些吓人,阿虎找了一家夜间诊所帮她处理包扎。女孩身上没有钱,阿虎帮她付了医药费又送她回家。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廉租房,楼层不高,没有电梯。
您方不方便留一个电话给我,我明天还您钱
没事,不用了。
不行!她揪住他的T恤衣角,一定要还的!还有衣服我也洗干净,请给我您的电话和地址行吗?我一定给您送去!
阿虎有点为难:我没有电话,也不能告诉你我住哪里。
女孩捏着手里的药袋,小心翼翼地说:我虽然没啥文化,有恩必报的道理还是懂的,您至少给我个谢谢您的机会!
阿虎看了看她的伤,又不知如何面对她焦灼的眼神,有些挠头地妥协:那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会来。
真的?
嗯。
我就住这一栋二楼零七号,我姓杜,叫杜新妹!
刚说完,听身后一声大喊,阿姐!一个小小的身影疾冲而来,挡在杜新妹前面,看到她脚腕和额头上的绷带,一脚踹在阿虎腿上,你欺负我阿姐!我打死你!
杜新妹惊恐地一把抱住弟弟:光仔!这是救了阿姐的恩人!忙不迭地一边给阿虎弯腰道歉,一边训斥弟弟,谁教你打人的?!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睡觉?!
我等阿姐回家,你不回家,我睡不着!
小男孩身上,还背着一支玩具枪。阿虎听见这似曾相识的名字,想起他是谁了。
第43章 (修)钢铁浇铸之花:32
迫于市政厅的压力,赵享载终于亲自去了一趟乐园的施工现场,以显示菱山区对此项目的重视。烈日下的昔日矿坑尘土飞扬,半自动建筑机械车轰隆作响,农玉山给赵享载撑着伞,风云过给他递上冰咖啡,施工队负责人连初期进度还没报告完,咖啡见底他就要打道回府了。
农玉山提醒他:区长,我们才来了二十分钟。
不然呢?要我住在这里吗?赵享载伸手指指眼前只搭建了运输升降梯的废旧矿坑,这下面刚填个底儿呢,我来监督什么,垃圾分类?
乐园定位为娱乐主题公园,有矿坑冒险竞技、科技乐园等板块,主打原生态与现代科技结合、冒险刺激的新型成年人娱乐。大小矿坑会根据规划进行一定程度的填埋、灌水,即使比一般的全年龄主题乐园规模小得多,算上人员招聘、培训、招商等等一系列落地,逐步开放预计要二到三年,最优先的区域也要在半年左右。
农玉山便识趣地不说话了,从负责人手里把报告拿过来,回去好做材料给市政厅看。
风云过手里的电话响了,是赵享载的那一部。赵享载一边接过来一边利落地钻进汽车,十分愉悦地问候:郑副警监!久仰久仰!
农玉山坐上副驾,示意司机等区长讲完电话再开车。言谈间约了晚上的饭局,赵享载嘱咐农玉山:听说在义海的地头,提前去看看饭店,问一下菜单,安不安全,再通知烈如康晚上一起,千万别迟到。转头又去问风云过:我那套定制西装什么时候取?领带配好了吗?手帕熏过香了吗?领带夹什么款式?
车子开到一半,赵享载看到安全货运的那栋仓储办公室。
面积不大,不到一万平米,普普通通的货运仓库立在乐园项目边上。很奇怪的并没有拆除,被防护施工网遮挡着,似乎是就地在内部做了改造。
区长,市政厅那边的报告
着什么急,你回去看着办。赵享载对农玉山说,我要先去试晚上赴宴的西装。
干脆连办公室也没回,中途赶农玉山下车,他直接驱车去了西装店。与白星漠常去的精品店不太一样,这里主要面向政界官方人士,款式低调不花哨,手感却相当奢华。风云过等裁缝去拿西装,赵享载则径直走向贵宾室,往沙发上一坐。
红黛在他对面端起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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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点燃礼佛的香,冯如许虔诚地拜了三拜,坐在明佛寺讲经堂里听经。
也许是武斗盛行、生命朝不保夕的缘故,久安近年来十分流行拜武神、供佛堂。近郊大寺庙香火很旺,带着保镖来静心清修的人常年不断。冯如许自从笃信佛祖以来,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默默念完一章经,才起身走向等在一边的和尚。从佛堂穿过后院往山上走,登上数十级台阶,在半山腰的小凉亭里坐着一位纳凉的老人,冯如许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弯下腰,敬了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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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海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曲文夺一边问一边向阿善挥出手中的练习用仿真短刀。
他将一楼的一间空房改成了格斗训练室,给曲章瑜和无声铃用。最近在家里无聊,自己偶尔也会锻炼一下,以免让他好不容易学成的剑术技巧不至于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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