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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刻也不及多想,他轻轻下床,替熟睡的青年盖好毯子,便开始练功,运气三十六周,确实,全身与先前一无变化。
他盘坐着,默默思虑半晌,又回到床上,钻进薄毯,将青年拥到怀里。
天之既白,青年醒转,可是眼却不想睁开。很久没睡得这麽沉。也很久没有醒来时全身酸软,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热辣辣地疼。
连带地,脸上都觉得烫,他更不愿睁开眼来,因为知道,脸必是泛了红色。
果然,贴着青年,撑起胳膊支着下巴的欧阳筠看得津津有味。看着青年白皙的脸色慢慢漾起红晕,睫毛还在微微翼动,竟如少年般可爱。
心一阵快跳,下体热起来。
男人轻轻吻上青年两片薄唇,另只手在他挺翘的臀上轻抚,稍稍用力按向自己胯部。
青年几乎是同时伸手抵住意欲进犯的男人,脸却更红。
他自己都费解,这麽大把年纪,什麽没见过,怎麽会如此脸嫩,为什麽会觉得害羞,会脸红,太奇怪……
男人的嘴从他的唇瓣慢慢往下移,到细长的颈项,到精致的锁骨,一点点地亲吻啜吸,青年细细喘着气,手捧住男人的头,下身也悄悄上翻迎合……
可是突然,他睁开眼,往自己胸前看去——
一条光秃秃的红绳挂在颈间……
不见了!他不见了!
青年的脸色瞬时惨白,一下子推开欧阳筠,恨声问道:“我的暗石呢?还给我!”声音是从没有过的狠厉。
欧阳筠却撑着头笑起来,双眼弯弯,反问:“什麽暗石?昨天不还戴着麽,可能掉床下边了,别急麽!”
青年显然忧急万分,再不遮掩自己的表情,贝齿咬唇,也不及和男人斗嘴,立时往床下去瞧,再四顾逡巡,可又怎麽找得到呢?
他抓着男人的手臂,又问:“在哪儿?告诉我!”
男人敛了和善的笑容,还是笑,却带了邪邪的味道:“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神情一敛,紧紧抿唇,单薄的胸膛不断起伏,勉强地冷静开口:“这不好玩,你不要后悔。”
“我为什麽后悔,那块暗石到底是什麽东西?”欧阳筠也沉下脸色。
青年又不说话,只是眉锁起来,眼神狂乱又飘忽,不知道在想什麽。
欧阳筠心里疑云重重,可见他这副神情竟又有了怜惜,也不再说什麽,只狠狠将他单薄的身体抱到怀里。
青年推他,可是根本敌不过。他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太低估这个男人了,心里惊惶忧惧,却不知所措。
欧阳筠紧紧压着身下的人,又开始吻他,辗转,反複地亲吻。
更执着问道:“你到底叫什麽,告诉我……”
青年始终沉默。直到欧阳筠再次狠狠沖进他体内,拼命沖顶、穿插的时候,他才长长地尖叫起来,叫声里有抑制不住的痛、战栗还有快感,他的长指紧紧掐住男人的后背,深深划出一道道指甲印痕,神情无助仓皇却又痛快淋漓,矛盾至极。
最终他又昏了过去。
欧阳筠将赤裸的青年用毯子包了,直接上了马车。仆衆们看到主子阴沉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这样的主子太吓人。
马车行走间,青年悠悠醒来,也不看他,只默默发呆出神。
欧阳筠将他抱得紧紧,却也不说话。
静默间,青年却突地问道:“你真的叫长天?”
男人点头:“名筠,字长天。”
虽只一夜,虽然名字、来历都不甚明了,却觉得对方已经像身上的一块肉,这种感觉,欧阳筠从来没有过。
“谢筠,谢长天。”青年喃喃地说了一遍,又突地说道,“不要叫我可情。不要。”
“好。”欧阳筠没再追问。
接着两天,青年很少说话,欧阳筠还是每天替他运气活血,他也默默接受。
欧阳筠发现,青年有时会偷偷看他,神情有时专注,有时又凄然里带了脆弱。
晚间,两人也不做,看着窗外月色莹然,缩在欧阳筠怀里的青年却露出惘然的神色,幽幽地,他轻轻说道:“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天色,我杀了那个人。他欺我,骗我,辱我……”
转而,语气变得森然,令人不寒而栗:“这样的人都不能活。”说完便再没吭声。
青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对男人说这样的话。
只是想说,就说了。
欧阳筠不断抚弄他的头发,将他抱得紧紧,眼神暗沉,泛着幽光,却未发一语。
次日清晨,衆人在客栈进早餐,却听得几个行脚的江湖人胡侃。
“那魔教算是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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