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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的不知礼数…我很喜欢。”谬恩眼里的疯狂还未褪尽，“要是想要懂规矩的，我仓库里几万台仿生人等着我用呢，挑你干什麽。而现在，你，我要定了。”
很快，警车、消防车和红心组织的救援人员包围了事故现场。穿着不同制服的人们在向不同的方向行进，刺耳的警笛声混着难以消散的硝烟味，熏制出了今夜。
“走吧。”谬恩向后一靠，枕在U形头枕里，嘴角还残留着笑意，“这场大戏，我很满意。你不用担心后续，我会全盘接手。”
祈夭应了声“嗯”，没跟谬恩说其实不用操心什麽后续，这件事他处理得挺干净的。
返程路上，庆祝的枪声和呼喊拥满整座城市，豪华轿车在空中聚首庆祝。头顶，一颗淡黄色曳光弹划向夜幕的最深处，骤然盛放，扯地连天，星星点点乱入眉眼。
如果夏威尔能看见这烟花的话，他一定会称赞它们“跟窜稀一样美丽”。然后呢，冬青会笑骂着说不要再毁气氛。但是现在，没人会再提起粑粑了。
漫天灯火明灭，神圣节临近尾声。光与热一起殆尽，它最终弥散于黑夜尽头，在人们的笑闹声中向世界轻轻说了声——再见。
祈夭在送完疯貂主后就回了宿舍。宿舍门口的地毯上躺着个小盒子，祈夭捡起来，打开，果然是冬青和夏威尔的芯片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入职愉快”。
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字迹。
祈夭内心稍感安慰。
两天后，祈夭通过了涌珠集团的複试，正式拿到了技术部的offer。刚乘上电梯，手腕处光脑突然震动两下。
[您有一条未读消息]
祈夭直接按开。
[兰迁：神户明衣被救回来了。]
[71：地址。]
[兰迁：圣明希大医院，VIP512间。]
[71：单人间？]
[兰迁：嗯。]
[71：好，待会帮我处理一下监控。]
祈夭收起光脑，去楼下买了把趁手的短//枪，上膛，开保险，瞬间消失在人海中。
下一秒，他已经站在病床前。
说实话，虽然神户明衣已经无数次出现在夏威尔的咒骂里，但这才是祈夭第一次亲眼见到他本人。
唔……好像也算不上见面，因为对面的人除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剩下的躯体全被白纱布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神户明衣本来就不瘦，里三层外三层包着，更向臃肿的球体靠拢了。
祈夭神色漠然，俯视着病床。
“很痛苦吗？”
神户明衣惊恐地瞪大眼睛，用手去够紧急呼叫铃，他按铃、按铃，却没人搭理。
祈夭不紧不慢为他解惑：“我把线路断了。”
神户明衣这才问：“你…你素随？”
“冬青的朋友。”
“冬亲…素随…？”
“……”祈夭磨了磨牙。
算了，你还是早点死吧。
砰、砰！
一枪在心髒，一枪在咽喉。
当医护人员火急火燎跑过来查看这位白金会员的情况时，除他之外，病房内已空无一人。
喷溅式的血迹印在白花花的绷带上，显得嚣张狰狞。
“快！快去调监控！”
最终，当然是无功而返。
神户家就此覆灭，血雀主也没主动追责，加上疯貂主暗地里若有似无的威胁。没人再敢提起这次灭门惨案。
一周后，祈夭跟年森一起去涌珠公司总部报道。高楼下人潮汹涌，佼佼者们不要钱似的成堆聚集，偌大的涌珠广场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
所有人面向的那栋高楼，让多少人望而却步。
祈夭去的技术部，年森则子承父业去了行政部，两人在电梯口分道扬镳。
涌珠集团总部，L12。
祈夭走下电梯，前台服务处闻声望来，问：“新人报道？”
“是。”
前台在扫描人脸信息后，递出来一块职工芯片，“先在那边稍微等会吧，等人齐了一起行动。”
祈夭把芯片插到光脑里，屏幕上显示出最基础的几个信息。
[姓名：祈夭]
[职位：普通员工]
[部门：技术部-研发处-待分流]
[编号：4416031178]
[信誉值：100/100]
最底下还有一行很容易被忽略的浅灰色小字：[已被特别关注]
祈夭眼神晦暗不明，盯着这行小字沉思。
疯貂主，还是没放下戒心吗？
“嘿，兄弟！你也是新进来的吧？”
祈夭感觉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打扮夸张的人正双眼发亮看向自己。
黑西装高礼帽，整个人瘦条条的，板正精神，像下一秒就要上台表演节目的魔术师。他对祈夭脱帽致礼，微微躬身，“认识一下，我是纳西·艾泊斯，叫我艾泊斯就可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