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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奥咬一口，语重心长：“人还是不要在年少时遇见太惊豔的摊饼师傅。”
“……”
“好吧，实话实说，联盟上头要你去做个体检，要求空腹，你现在吃了就要择日再来喽。”
祈夭扁嘴：“要我体检，不通知我反倒通知你？”
“不仅通知对象是我，而且是上面的人发来的消息呢！那位让我先叫你过来，见着你人了再说事儿。”
艾奥又咬一口，忍不住点头称赞，露出欠揍的享受表情，“不过你放心，我绝不坑你。联系我那人的我清楚，再怎麽说也是联盟三把手级别的，身份骗不了人，靠谱。”
他字音模糊，香气四溢，“我只负责叫人，待会儿陪不了你。你即将面对什麽，我也不清楚。不过要是觉得不对劲，你就直接给我发消息，我啪一下就沖进去救你。”
艾奥一拍腿，俨然一副正义凛然模样，“你出来前我就在这儿候着，绝不会让你出事！”
祈夭倒是没被所谓的“兄弟情义”感动到，塞在艾奥牙缝里的葱花破坏了一切煽情气氛。
他只是在想，有谁会注意到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或者说，有谁有能力注意到？
自己才出现两次，在联盟里待的时间还没吃顿饭久，却被人盯上了。这种眼界，这种对事物精準的把控力…是哪位高层人物，比桑椹的地位还要高？
种种疑惑都被祈夭隐于心底，他故作轻松，轻笑道：“给了多少，有我一半吧？”
祈夭知道，艾奥不是愿意打白工的人，同时，他见识过富人出手是如何阔绰。
艾奥表情果然一顿，一口煎饼噎住：“…三万。”
“嗯？”
“好吧，是五万。”艾奥看祈夭的眼神都变了，嘴巴朝天撅，“死机灵劲儿，这时候拆台，也不怕我待会儿不去救你。”
“不会的。”祈夭笑笑，“你不会的。”
要说钱，昨天把不在状态时的祈夭杀了，那对姐弟给祈夭的十万髓钱都能落在艾奥兜里。
但他没有。
“…行了，你滚。”艾奥黑脸一红，哔哔赖赖道，“赶紧滚去十五楼西侧1502室，找那个绿毛怪报到。”
祈夭点头，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要走。
“诶那个——”艾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体检大概半小时就能完，你想吃什麽？我提前买好。”
艾奥故作不经意状，眼神往天上飘，“别自作多情啊，我的意思是…吃了你的煎饼，总该还上，否则显得我欺负小孩一样。”
“嗯…吉祥饭店的炒饭？”
艾奥手指出来，双目睁大，滑稽得跟他发给祈夭的表情包一模一样，“你小子，有眼光！”
体检
祈夭独自进入联盟塔, 拒接了蓝牙客服，直直走向电梯。在候梯口，一道蓝光上下扫射祈夭。
正式联盟成员在人脸识别系统认证通过后才有乘坐电梯的资格。不用担心, 如果你在任务中毁了容，还有指纹识别。
如果更不幸地，你连手都没了, 还可以语音识别。
如果连一句话都不能顺利说出——
联盟不需要这样废物的成员，找个僻静处乖乖等死吧。
这电梯比郊域那昏黑工厂里的高级太多, 双面门双面镜, 顶灯白得发蓝，从外面看，电梯像夜里的灯笼一样通明。
与祈夭同乘的还有几人，纷纷去往不同的楼层。他们按下按键后就低头看起光脑, 只有祈夭的视线还停在门侧的按键板上。
【1】
【3】
【4】
【5】
……
层数一直到三位数才止，单单没有二层。
祈夭为此刻意留心了屏幕上数字跳动的间隔，从一到三, 比从四到六的时间要长得多。也就是说，二层是实际存在的, 而且层高应该远高于正常的三米层高。
用来干嘛？恢宏大气的员工食堂？
他喉结微动，馋虫上脑，好在时间限制了逐渐离谱的想象, 十五层算不上高, 祈夭是第二位下电梯的乘客。
相比一层宽阔的大堂，十五层的面积已经缩水。大理石地板以两座电梯为焦点形成一个椭圆走廊，祈夭绕着走了两圈半, 四间房几乎中心对称，熟悉地形后才用手扶上微冷的制式防弹门。
【1502】
啊…就是这里了。
祈夭面无表情, 轻叩两声，推门而入。
屋内整齐排列着芯片槽，像被挤压的书页，层层叠叠。祈夭怀疑有至少三分之一的海城的联盟成员资料被储存在这里。
槽墙前只有一人，她一头绿发却扎得整齐利落，白衬衫黑腕表，精英女强人作态，想必就是负责接应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