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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奥下意识掂量掂量,大概有三分之一个盾牌重。他边走边决心以后多带祈夭吃点好的,至少要让他编出的暗号不仅仅围绕“烧鸡”和“卤鸭”。
临近,车门本来足够宽敞,却在少年修长的四肢下显得混乱拥挤。西装男从里面辅助配合,两人合力捣鼓一番,把祈夭安置在沙发上。
“祈夭,嘿、嘿!”
艾奥拍拍滑嫩的脸,越拍越轻,怕红了碎了,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少年昏沉“嗯”一声,挥手应声:“别闹了二条。”
艾奥轻笑,“他奶奶的,小赌鬼,真是完全醉了。”
西装男托着下巴:“所以,醉了的骇客还能用吗?”
华服女人缓缓出声:“我订了醒酒药,送达地点定在伏流酒吧。开过去吧,别的不说,先看看布兰克说的是真是假,那炸药在不在酒吧后门也好。”
西装男撇去一眼,浅笑道:“行,你们倒是都手快心热。”
他一耸肩,认命地钻进驾驶位。看来看去,自己还成那个最冷漠无情的大恶人了。
车盘下方四只推进器发动,向地面喷出蓝紫色的火焰,升天的过程甚至平稳到没有惊扰熟睡的少年。
他们穿梭在钢铁森林中,加长豪车漆面光亮,把周围十五到二十二层的楼宇映上车身。
西装男自信地没设导航,他对海城了如指掌。
对海城的酒吧,更是如此。
伏流酒吧,坐落于铭宇维修店的对面,Moki高级会所的旁边,海城内唯一的人工运河——定江的西岸。
飞车迅速行至定江之上,这里不用躲避空中各色的霓虹灯招牌,而且水气蒸腾,沁人心脾。
西装男趁着空閑向后望了望,不知道水汽有没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一刻钟后,地面负责接待的人看见这熟悉车辆,热情地向他招手,安排了个最方便出入的车位。
华服女翻个白眼,开口就是嘲讽:“熟客了吧?是不是进去都有固定包厢啊?”
“姐,哪能呢…”西装男脱下外套,递到后座去,女人默契地接过,把祈夭半红半白渗血的西服外套换下来。
西装男手抚上单薄的衬衣,表情明显有些悻悻,乖巧道:“我去拿药,顺便跟老板说一声让我们走小道,这儿的后门那片一般不开。”
女人一挥手,西装男低头开门,朝着暗处小跑而去。
BOOM!
“叩叩——”窗户外突然出现一张大脸, 是西装男。
艾奥降下车窗,一只手伸进来,西装男咂嘴嘱咐道:“醒酒药, 未成年人一次一片。”
“得令。”
艾奥对向一挤,扣出一白色药片,两手指捏着, 对準祈夭的脖子在空中比划。
华服女微微蹙眉:“你在干嘛?”
“这药片太大,我怎麽感觉他不好咽下去呢…”
华服女顶起眉毛, 长吁一口气, “天哪,我养儿子都没这麽上心过。”
艾奥也不害臊,认真思量道:“要不还是把他叫醒吧,别噎着了。”
“这状态…你怎麽叫?”
艾奥突然大吼一声, 车里车外的人都被吓得一激灵,“嗨嗨!烧鸡来喽——!”
“嗯?!”祈夭身子一挺,朦胧着俩眼, “什麽烧鸡?”
“这这这,来张嘴。”
“啊——”
“啊呸!难吃!”祈夭咂吧咂吧嘴, 不太满意,不过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他还是咬牙切齿将药片嚼碎了咽下肚。
窗外, 西装男擡手瞧了眼包装盒, 唯唯诺诺:“应该喝水吞服的,干吃确实是苦。”
“…”姐拳头紧了。
西装男露出八颗牙齿,谨慎地微笑道:“至少这证明小朋友牙口不错?”
“好了, 效果差不多就得了。”艾奥也无语,此时却当起来和事佬。
他总感觉任务要完没完的状态就像拉了一半的粑粑, 别扭又恶心。至于剩下的事…大不了他再自掏腰包补偿祈夭。
艾奥把祈夭背在背上,边等药效生效边赶路,“走吧。”
西装男带路绕着酒吧外围走,没从酒吧内部穿行,原因有二。
一是那里人挤人,太嘈杂。几人本就人高马大,艾奥又背着一位,更不方便,走到后门的用时不一定比走外面绕路短。
二是万一遇见什麽熟悉的妞儿,搭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免不了身边这位姑奶奶的一顿揍。
“就是这儿了。”
西装男用老板给的钥匙解开拦路的铁栅栏门,指指前面。
比起正门的色彩泛滥,这里只有条条框框几个霓虹灯,一副要亮不亮,电费没给够的颓丧模样。
“借过。”华服女从队尾踏步而来,一把挤开西装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