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1 / 2)

('祝余走在路上,一点点捋着自己的思绪。

这样是不是就代表,傅辞洲和那架飞机一样,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老人家身体不好,前天送去祝余的医院去了嗯,然后就遇着了

傅辞洲和祝钦走在前面,正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祝余越走越慢,最后最后看他们两人在单元楼前停下。

祝钦转过身看向他。

而傅辞洲干脆拎着菜又走回来。

干嘛呢?

今天的阳光很好,照在两人的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祝余和傅辞洲一起,再和他并肩走向祝钦。

好久没吃叔叔做的饭了,傅辞洲又手脚勤快地去拉单元楼的大门,住几层啊?我来按电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和那架飞机不一样,祝余想。

就算隔了五年、十年、二十年,他还是特别想要。

想到听到一句认可就能愣在原地,心里的喜悦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他很久没有开心了。

差点都忘记了开心的感觉。

二十三。

祝余抬手,按下电梯按钮。

傅辞洲的手指跟着他一起,撞在了祝余手背上。

还挺高,傅辞洲和祝钦打着趣,我不是在元洲买了套房子吗,就在东城那边,二十六楼。有一天停电了,我干脆就没回去哈哈哈哈

祝余抬眼看了看傅辞洲,很快又把头低下去。

对方在元洲买的房子,那是不是就会住在这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家后,祝余洗了个澡,然后回卧室补觉。

床头柜上放着安眠药物,祝余随手打开抽屉,把那瓶药扔了进去。

傅辞洲和祝钦一起在厨房摘菜,一来二去也就聊了起来。

洗不完的澡,祝钦指了指浴室,洁癖。

医生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傅辞洲道。

我没有,祝钦摇头,这是心理问题。

说到心理问题,傅辞洲顿时警觉了起来。

叔,他收了收脸上的笑,这些年祝余还好吗?

怎么才算好?祝钦把一握豆角扔进框里,就这样。

傅辞洲像是犯了错,连呼吸都轻了不少:我爸他之后有再去找您的麻烦吗?

没有,祝钦叹了口气,还给了不少钱。不过我一分没动,全放卡里存着,一会儿你就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啊这叔您不要白不要。

我才不要!祝钦也来了脾气,我们家又不穷!

傅辞洲吃了个瘪,没敢继续乱问。

好在祝钦也没把老一辈的气往小辈身上撒,菜摘好了就赶傅辞洲去客厅坐着了。

十一点半叫他起来,祝钦指了指餐桌上的玻璃杯,哪儿有冰糖,和杯糖水。

傅辞洲连忙应下,看着时间还早,先把糖水给冲好放着。

祝余的房子两室一厅,一百平米,算是小户型。

不过房子采光很好,设计也舒心,尤其是客厅外的阳台,被祝余搬进去了不少花花草草。

傅辞洲闲的没事干,拎着个喷壶往叶片上喷了喷水。

角落里放着一盆大叶绿植,长得都快有傅辞洲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椭圆形的叶子层层叠叠,拨开一看,后面竟然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鱼缸。

鱼缸里垫着水草和鹅卵石,其中有一条赤红色的小鲤鱼,在水中摆着尾巴。

傅辞洲记得他曾经也捡回来过这么一条小鲤鱼,但是没过多久就死掉了。

漂亮的东西大多娇贵,得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疼着护着才行。

糖水冷了有一会儿,现在温度适中,最好喝下。

傅辞洲握住杯子,在祝余卧室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转身回到了厨房。

叔,你去叫他吧。

祝余现在有点怕我。

第102章适应别再推开我了。

以前傅辞洲太过莽撞,折腾人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现在他稍有收敛,明白就算是为别人好,那也得别人乐意才行。

现在祝余看到他都要哆嗦一下,万一睡醒一睁眼给刺激大了,傅辞洲可扛不住。

祝钦睨他一眼,也没多问,放下手上的炒瓢去喊祝余起床。

傅辞洲端着糖水跟在祝钦屁股后面,靠着卧室的门框往里看。

屋里开着暖气,比较暖和。

祝余穿着深棕色的棉质睡衣,正坐在床上神游。

糖水,傅辞洲见祝钦要走,连忙过去把玻璃杯递给祝余,喝点。

祝余看见傅辞洲,原本放在被子上舒展着的手指猛地抓皱了被单。

我放床头,再不喝就凉了。傅辞洲转手又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随后就出了门。

屋里的窗帘还关着,光照不进来,有些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抬手拿过水杯,一点一点喝下了那杯糖水。

换好衣服出门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傅辞洲正放着筷子,扭头见他出门,脸上瞬间挂起了笑容。

糖水喝了吗?傅辞洲问。

祝余拿着杯子,轻轻点了点头。

叔叔做了猪肝汤,傅辞洲在餐桌旁溜了一圈,顺走了祝余手上的玻璃杯,闻到没,香得要命。

祝余手上一空,慢半拍地低头看了看。

叔,您慢点端,傅辞洲把杯子忘料理台上一放,赶紧去给端着汤盆出来的祝钦放好桌垫,其实我来端就行了,这个烫手。

傅辞洲的嘴叭叭个没完,殷勤献得祝钦都懒得理他。

一顿饭吃得非常和谐,傅辞洲一人讲单口相声,时不时还能让祝钦笑笑。

在国外呆了几年,学了点金融和计算机,回国后和朋友一起开了家公司,主要是开发软件运行,还有一些其他投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听傅辞洲说他的七年,匆匆几句就带过了。

猪肝汤很鲜,上面飘着打散了的蛋花。

祝余用勺子舀着喝,像只小猫一样,舔着自己的食物。

公司总部不在元洲,不过我在元洲这儿买的房子,祝余也在,应该是定在这了。

叮的一声脆响,是勺子碰在碗沿发出的声音。

祝余依旧垂眸不语,翻开汤下泡着的米饭。

我爸妈真是同意了,他们当初跟我商量着的,上学上个三四年出来要是还想着就随我。现在都多少年了,早就不管了。

饭桌上的谈话带着笑,显得轻巧又随意。

可是祝余知道,之所以现在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话,是因为他们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些错过了的时间,像是陷进了黑暗,永远都找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午饭,傅辞洲包揽了洗碗工作。

菜其实都没吃完,要洗的碗也不多,他没一会儿就洗干净,出了厨房发现屋里就剩祝余一个了。

叔叔呢?傅辞洲朝次卧探了探脑袋。

出去了。祝余站在餐桌边上,目光有些躲闪。

大中午的去哪啊?傅辞洲不解道,不睡一会儿吗?

祝余没有再回答,他像是轻叹了一声,转身去了阳台。

傅辞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祝钦大概是在给他们两人腾出地方。

其实也没这个必要。

毕竟祝余现在都不敢靠近他。

我之前浇了水。傅辞洲也走去阳台,但是站在屋里,没踏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点了点头,只是用手指拨拨叶片,好像也没事干。

看这边是新盖的房子,搬来多久了?傅辞洲问。

祝余转身看向傅辞洲:一年多。

那的确没多久,傅辞洲说,不过元洲水土养人,住这儿挺好的。

祝余又是点了点头,话少的让傅辞洲有些不适应。

进来吧,他把阳台的门打开一些,外面冷。

祝余在原地犹豫几秒,最后还是听傅辞洲的话进了客厅。

我之前也想买小房子,但是我姑说大房子她比较好串门,所以买了个三室的,就在东城那边,打车过去起步价,你有时间的话我随时可以带你过去看看。

傅辞洲一边说着,一边把阳台的门给关上。

门是玻璃门,包括窗户全部都做成了双层隔音的材料,这么一关门,倒像是把外面的声音都给挡住没放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楼房离马路很远,按理来说没有多大的噪音,但是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仿佛耳边有什么消失了一般,接着傅辞洲的声音像是放大了很多倍,跟个炸/弹似的在祝余身边炸起。

祝余一下就慌了。

而几乎是同时,傅辞洲就捕捉到了他的反常。

阳台的门重新被打开,祝余的视线落在了门把上。

你是不是不舒服?傅辞洲退开几步,我可以走。

祝余垂在裤缝处的手指蜷缩,目光在地板上来回扫荡。

这样可以吗?傅辞洲退到了靠近餐桌的地方。

祝余看了他一眼,内心又开始莫名慌张。

我走我走傅辞洲拿过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连忙出了门。

直到咔的一声,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祝余这才缓缓睁大眼睛,赶紧追过去把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傅辞洲还在门外。

不是的!祝余胸膛起伏,说话微微有些带喘,我

你慢慢说,傅辞洲抬起手掌,往下压了压,我不走,你不要着急。

祝余手指还握着门把,屋里的温热和走廊的冰凉交杂在一起。

傅辞洲,他声音有些发沉,对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祝余发现自己不能去想关于傅辞洲的任何事。

曾经甚至严重到一点点相关都不可以。

比如糖画、木雕、烟火、和小金鱼。

他有一阵子特别怕鱼,就连一个卡通简笔画都怕得厉害。

就像是有病,简直没办法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会做梦,梦到过很多次傅辞洲厉声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反悔突然离开。

为什么他那么那么努力想要在一起,可是自己却一直不停在放弃。

祝余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回答不了。

傅辞洲掏给他一颗炽热滚烫的心脏,他却轻而易举地丢弃不再回头。

当初他的离开对得起所有人,可是却唯独对不起傅辞洲。

祝余怕傅辞洲会恨他,更怕傅辞洲忘了他。

他怕被抛弃,被遗忘,怕和傅辞洲的重逢。

对不起,祝余低着头,说话声音抖得不行,傅辞洲,对不起

可是事情却并不想他想的那样。

祝余曾经担心的情况一个都没有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

他听见傅辞洲放轻声音,小心翼翼地安慰: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他不在意。

祝余呼吸一顿,轻轻垂下了手臂。

七年的分离,傅辞洲不在意。

我爸妈当年那样对你,我也应该跟你说句对不起。不是因为我爸妈道歉,而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你。

我当年干了很多蠢事,太幼稚了。傅辞洲揉了揉鼻子,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你也不要生我的气。

祝余认真听完,站在玄关微微发愣。

是啊,傅辞洲怎么可能和自己置气。

傅辞洲分明最疼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祝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发现它们全都在发抖。

他攥紧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往后退了一步:先进来吧。

傅辞洲又回到了屋里。

他不确定祝余是不是真的好了一些,干脆就把阳台的门给打开了。

一个相对来说不是密闭的空间,应该会让祝余舒服一些。

我站在这里可以吗?傅辞洲靠近阳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一些冷风。

祝余和他隔了几步远,停顿片刻后指了指沙发:你坐吧。

我站这儿挺好,傅辞洲把外套叠了一叠放在沙发上,你坐着吧。

两人一左一右僵持几秒,最后祝余垂眸走到傅辞洲身边,拉着他的衣服把人拉去了沙发坐下。

我站着真挺好的,傅辞洲还在极力争取,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什么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没事,祝余坐在傅辞洲的身边,双手微微握拳放在腿上。他的目光又开始飘忽不定,呼吸也要快了许多,我就是有一点点,不太舒服。

傅辞洲听后连忙站起来:我还是站那儿去吧

他的话戛然而止,低头一看,祝余抓住了自己的手指。

就坐这吧!祝余微仰着脸,提高了些声音,我没事

傅辞洲跟个木头似的,哐的一下把自己砸进沙发:好!

可能,可能适应一下就好了。祝余想松开傅辞洲的手,可是手指刚往后缩了一点,就被对方牢牢握住。

那你适应。傅辞洲抓着祝余的手,两个手一起抓。

心脏猛烈跳动了起来,傅辞洲的手掌温热,似乎都能感受到指纹间的摩擦。

祝祝余,傅辞洲按耐住自己呼之欲出的心动,低头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我以前有很多毛病,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去追求我想要的。但是现在我会学着理解你,体谅你,知道要站在你的角度上去看待问题,去发现你想要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真的,我回国后一直在找你,虽然也没找出什么来,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再遇见的。

他看着祝余,眸中尽是遮挡不住的温柔。

我真的很想你。

别再推开我了。

傅辞洲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因为他总觉得念念不忘的不会只是他一个人。

虽然他们在分开前没约定时间,可是却把那三个重若千斤的承诺许给了对方。

我很爱你,所以不会放弃。

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祝余一句话拆成好几句,跟吐泡泡似的一点点往外冒,我,很没意思。

在大学里,他既无趣又死板,很多人都不爱和他说话。

林巍曾经笑他是出了家的和尚,看透世俗无喜无悲。

祝余现在这种性格压根就不是当年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不是十七岁时、那个爱笑爱闹的祝小鱼。

没有没有,祝余像是回魂一般,僵硬地一勾唇角,对傅辞洲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其实我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的话前后矛盾,就像是临时切换了人格,吐字都清晰了起来。

傅辞洲,你真的不怪我吗?祝余问道。

傅辞洲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怪过你。

祝余像是松了口气:那,那就好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左胸,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按住了激烈的心跳。

我总是怕你怪我祝余盯着茶几一角,缓缓说着,我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

不会。傅辞洲一一否认道,我没有怪你,没有生气,更不会不理你。

少,少爷,祝余重新捡起这个熟悉的称呼,张开手臂抱住傅辞洲,对不起。

动作有些生硬,但是勉强还算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扣住祝余的后腰,顺势把人揽进怀里:没关系。

两人的对话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把问题解决得完美不出披露。

傅辞洲抱着祝余,把脸贴在对方的耳廓,目光却深沉了一些。

祝余?他试探性喊了一声。

不是,祝余慌乱地解释道,我是祝小鱼。

第103章生病傅辞洲,我生病了。

祝小鱼。傅辞洲轻轻念出这三个字。

少爷。祝余话里带了些怯懦,可是又止不住的高兴。

他略微笨拙地学着当年的口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生动。

我其实,其实也很想你!

傅辞洲被祝余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打得措手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冒出来的称呼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在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彩光,可是扎进肉里,顷刻间就可以要了人命。

祝余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傅辞洲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因为他发现自己对祝余精神状态上的了解一片空白。

而更可笑的是,仅仅的零星碎片,还是经林巍的口中得知。

那一瞬间,傅辞洲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自己还是那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的莽撞少年。

他不知道、不了解、也不明白。

我昨天一夜没睡,祝余低头在傅辞洲的颈窝里蹭了蹭,值班室有床,但是睡不着。

傅辞洲摸摸他的头发,忍住话里的颤音:为什么?

太冷了。祝余说。

现在困不困?傅辞洲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打了个哈欠:困。

傅辞洲有点心疼:那就回屋睡觉吧。

祝余笑着点点头,然后拉着傅辞洲的手一路溜回卧室。

睡衣叠好放在枕边,他拉上窗帘,抬手脱掉自己穿着的毛衣。

冬天好冷,祝余接着又去解自己的衬衫纽扣,我都想买辆车了,从家到车里再到医院,都有暖气。

那怎么没有买呢?傅辞洲偏过脸,把卧室的门给关上。

等他转身时,看到祝余正拿着睡衣发愣。

没钱吗?傅辞洲笑着问。

啊?祝余像是没有听到傅辞洲刚才的话。

没钱买?傅辞洲话里带了些笑,小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钱,祝余晃晃脑袋,兴冲冲道,发年终奖了,过几天就去买。

他穿好睡衣,掀被子睡觉。

整天值班真的好累,我的导师好严,我都不敢偷懒。

傅辞洲坐在床边,认真听着祝余的喋喋不休:我没想到你会学医。

毕竟对方曾经是个连医院都不愿意多待一会儿的人,傅辞洲压根没想到会在那个地方遇见祝余。

祝余拉了拉被子盖在自己胸前,看向傅辞洲时眸子亮晶晶的:这是

他的话说了一半,表情突然停住了。

是什么?傅辞洲问。

祝余张了张嘴,然后闭上。

是惩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傅辞洲用食指拨了拨祝余额前的碎发。

少爷,祝余从被子里伸出小拇指,轻轻钩住了对方,我们一起睡吧?

傅辞洲一愣,而后点头:好。

祝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傅辞洲搂着祝余,压根没有睡着。

他借着昏暗的光线睁着眼睛,看着祝余的脸看了许久。

七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对方的容貌发生太多改变,像是依旧还在当年,两人相拥而眠时,四条腿互相交叠。

傅辞洲不是个爱照照片的人,手机里拍的祝余也就那么几张。

角度没找对,拍得也不行,丑丑的,没有真人好看。

他把照印刷出来,夹在钱包里,放在桌子上。

每每一人在深夜辗转反侧,就会翻出手机里祝余的照片,在脑海中想着对方跟他闹腾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曾中途扛不住,偷偷跑回南淮。

明知道对方已经离开,可是围着那个院子绕上一圈,身上好像就能沾染一些祝余的味道。

他太想祝余了,想得自己都要疯了。

傅辞洲忍不住靠近,鼻尖抵着鼻尖,感受着祝余的呼吸。

怀里是个会说话、会呼吸,会笑着叫他少爷的祝余。

虽然好像是勉强来的,需要时间去一点点纠正。

醒醒,傅辞洲微微偏头,在祝余的唇角落上一吻,三点了。

你偷亲我祝余眯着眼睛,笑出两道弯弯的月牙。

不过一个午觉的时间,祝余就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

他笑得自然,就连傅辞洲都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抬手按在祝余眼尾,一路抚去眉梢:可以偷亲吗?

祝余抱住傅辞洲,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可以。

祝余睡了一觉,感觉神清气爽。

他翻了翻手机,在确定过病人的各项数值正常后,干脆赖在被窝里不起来了。

真的好累,他搂着傅辞洲的腰,把自己往被子里缩,我想再睡一会儿。

傅辞洲由着他抱,但是还是劝道: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晚上可以不睡,祝余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被子里窜出来,今天除夕,我们去放河灯吧。

嗯,傅辞洲摸摸祝余依旧蓬松的头发,现在去。

还有糖画!祝余像个要出门春游的小学生,兴奋地补充道,还有米糕!

傅辞洲手指发颤,把祝余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嗯,都给你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夏天的元洲,祝余在傅辞洲怀里闷闷道,夏天的元洲也很好玩,茉莉花很多,走哪都香香的

可是没有傅辞洲。

祝余闭了闭眼,没有继续想下去。

我们出去玩吧,他重新睁开眼睛,双手推了推傅辞洲的肩膀,我明天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呢。

傅辞洲以前就惯着祝余,向来是有求必应。

现在依然是,祝余无论说什么,只要他能做的一般都会去做。

好,出去玩。

除夕的下午很热闹,傅辞洲和祝余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卖糖画的老爷爷还在那儿,这么些年身体依旧硬朗。

祝余举着傅辞洲的名字,像个猫一样吃着糖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搭在前额,是傅辞洲记忆里十七岁的模样。

冬天的天黑得早,刚过六点,街边的店铺就亮起了灯。

河灯因为环境问题在前几年就禁止燃放,不过元洲河上有很多装饰性的彩灯彩船,红彤彤的,晶亮一片。

河道是不能下了,桥底更别谈去了。

祝余撑着街边的石头栏杆,往外探出自己的上半身。

爱情桥,祝余扭头对傅辞洲说,你命名的。

他微仰着脸去看傅辞洲,唇角勾起,笑弯了眼睛。

你不是说土吗?傅辞洲站在祝余身边,小心护住他,后来更名了,叫小鱼桥。

下桥打啵,祝余一打响指,笑得有点邪,你找的好地方。

傅辞洲偏头吻了一下祝余的额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速度很快,就像是被暖风吹过,轻轻的一下,没人发现。

哎?祝余捂住刚才被傅辞洲贴过的地方,你干嘛?

他们已经不是曾经的青葱少年,男人肩上有担当,心里有柔软。

傅辞洲大大方方把他揽住,低声道:桥上也可以。

河灯虽然被取消了,但是街边的米糕依然香着。

傅辞洲买了几块,手上拿着,袋子里拎着,和祝余一起捧着热乎乎的米糕,在昏黄的路灯下边走边吃。

红豆的,祝余把自己的塞进傅辞洲手里,又从对方那里抢来一个咬过了的,我不喜欢吃红豆的。

傅辞洲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米糕,在祝余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老板给错了。

他记得祝余曾经说过,吃米糕不能放馅。

当时还觉得这人是个事儿逼,可是现在恨不得对方多挑点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红豆的贵一块钱。

傅辞洲笑着看他:那我赚了?

祝余抿着唇,唇上似乎还沾着一点粉白。

吃嘴上了。傅辞洲努了努嘴。

祝余用手背擦了一下,再抬着下巴看他。

没了。傅辞洲笑道。

两人走在路边,影子被路灯拉长又缩短。

祝余吃完米糕空出一双手,在大衣的遮掩下悄悄拉住傅辞洲的衣摆。

傅辞洲垂下手臂,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进掌心。

祝余刚拿过米糕,手心里还热乎着,只是指尖还是凉的,就像是握住了一把带着寒风的露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在口袋里,小心搓了搓。

少爷,你以后住在元洲了吗?

嗯,但是有工作还要往外地跑。

工作忙吗?

公司起步阶段,稍微有点忙。

祝余低头踩着地上的砖块,手指蜷在口袋里和傅辞洲扣紧。

他穿着大衣,衣领下垂,把白皙的颈脖露在外面,看着有点冷。

正好,我也很忙祝余拖着尾音,像是把话吞进嗓子里。

但是我会经常回来,傅辞洲偏头去看祝余垂着的睫,我家在这儿啊。

祝余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也抬头看向傅辞洲:今天除夕,你不回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抬手:他们让我多陪陪你。

祝余停下脚步,把手上的食品袋揉成一团:你还是回家吧,不然叔叔阿姨会不高兴的。

没事,傅辞洲拿过祝余手上的垃圾,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你不用在意。

其实这么多年,傅辞洲没怎么回过家。

他对钟妍和傅延霆的怨气还没散干净,一回南淮脑子里想的都是祝余。

所以一到过年他干脆往元洲跑,就在大年初一和父母见上一面。可是即便如此,大多也因为那些陈年旧事不欢而散。

父子俩的倔驴脾气简直就是一个模样,两人互相头铁,谁都不愿低下。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傅延霆现在终于松口,让傅辞洲在两难之间缓了口气。

他放不下祝余,也放不下双亲。

你回去看看奶奶吧,祝余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数据,皱眉道,她今天心率有点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俯身靠在祝余肩上,看他的手指戳手机屏幕:多高吗?

快九十了。祝余把手机上的数据给傅辞洲看,超一百不太好。

傅辞洲一点都看不懂,但很快掏出手机给钟妍打了个电话。

可是半天也没人接听。

怎么了?祝余问。

有点担心,傅辞洲关掉手机,我去医院看看。

傅辞洲走得急,祝余也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匆匆赶去病房,刚出电梯还没走进走廊,就听见一阵嘈杂。

你现在开始跟我讲道理了?当初我看不上小妍你不跟我讲道理,现在你看不上小余你又开始跟我讲道理了?都是一样的情况,我当年干了什么,你现在又干了什么?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人,合起火来对付人家一个孩子?要不是,要不是他们一直瞒着我,我早就打死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奶奶这一通骂简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把祝余和傅辞洲两个人全给听愣了。

尤其是祝余,那简直就傻了。

奶奶不是老年痴呆了吗?

怎么现在说话逻辑挺正常的?

蓓蓓,你也瞒着我,奶奶的声音发颤,像是哭了,我的两个可怜孩子

傅辞洲捏了一下祝余的手指,推门进了病房。

祝余还在门口发愣,半天没敢进去。

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有人搭了一下祝余肩膀:祝医生

祝余猛地回过神来,睫毛轻轻一颤,才发现额角已经滑下了几滴冷汗。

里面怎么了?裴希悄咪咪地问,除夕夜吵得这么凶,可真行。

祝余晃了晃神,推开裴希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沿着走廊一直走,走到尽头,左拐就是楼梯间。

祝余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同样是晚上,同样是医院,他好像搞砸了什么事情,然后坐在台阶的最后一级抱着膝盖。

祝余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双臂叠在膝盖上,弓着腰,把脸埋进去。

祝小鱼可以脆弱到流泪,因为他的身边有傅辞洲在。

所以,可以哭。

祝余睁着眼睛,半天没掉下一滴眼泪来。

他又不是祝小鱼。

除夕的医院不似平常热闹,患者能出院的都出院,不能出院的也要提前强行出院。

值班医生很少,病人也很少。

祝余呆呆地看着医院寂静的楼梯转角,那里光洁如新,一尘不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兜里的手机震了一震,祝余掏出来一看,是林巍的电话。

这通电话响铃持续了很久,祝余盯着屏幕发呆,林巍这个名字带来的记忆全部灌进大脑。

妈耶,你这是精神分裂吧?

开玩笑,你应该去报电影学院。

他认识林巍七年,和傅辞洲分开七年。

祝余按下接听,把手机贴在耳边。

祝~小~鱼~林巍笑着喊他。

祝余身体一僵,不由得坐直了脊背。

不到一天啊,这就变回祝小鱼了?

准备演几天?还是打算演一辈子?

楼上的病房里的争吵暂时告一段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妍不停地抹着眼泪,反观傅延霆,眼睛也透着血丝。

你们不认,我认,我七年前就认下了!

奶奶把床头能砸的能摔的,给扔得满地都是。

她刚做完手术,动一下都要费上好大的力气,傅蓓蓓在旁边按着,心疼得直掉眼泪。

奶,你这样小鱼也会担心的。

奶奶瞪了眼傅辞洲,暂时躺下合上眼睛。

他现在挺好的,你不也看到了吗?傅辞洲继续说着,今天我还带他出去转了一圈,真的挺好的。

人呢?奶奶缓了口气,问道,让他过来给我看看。

傅辞洲连忙出门去叫祝余。

奶奶指着床尾站着的傅延霆对傅蓓蓓道:让他滚蛋!

傅辞洲赶在自己父母之前出了病房,可是左看右看,竟然没有发现祝余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值班的裴希眼熟傅辞洲,连忙好心提醒道:你找祝医生吗?

傅辞洲挺住脚步:他在哪?

刚才看见往那边走了,裴希给他指了个方向,上厕所去了吧?

傅辞洲匆匆赶去走廊尽头,厕所里找了个遍也没把人找到。

他有些着急,拿出手机给祝余打电话。

有轻微的震动声,是从手边的楼梯间里传来的。

随后电话被挂断,祝余的信息很快发过来。

我回家了。

同一个把戏骗不了两次。

更何况,第一次祝余就没有骗到。

傅辞洲收起手机,走进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果然坐在阶梯的最下方,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

都快一米八的人了,二十五六岁,还像个高中生一样委屈。

傅辞洲走到他的面前,屈膝蹲下。

小骗子?他揉揉祝余的头发,去拉对方的手,怎么了?

傅辞洲祝余哑着声音,我生病了。

第104章对峙哟,情敌。

生病了可以治好,傅辞洲握住祝余冰凉的手指,缓缓道,没什么的。

祝余下唇打了个哆嗦,但是很快冷静下来。

他脸上的表情迅速褪下,眼底的笑容和慌乱很快被掩盖过去。

祝余从傅辞洲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傅辞洲一愣,看着对方扶着墙壁站起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仿佛倒退回了一天前,那时候的祝余就像现在这样排斥着他。

我送你回去?傅辞洲尝试着沟通。

好在祝余并不反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不过半小时前的亲昵与温存,在眼下荡然无存。

傅辞洲把祝余送到单元楼下,祝余站定脚步,没让他继续往上送。

我他走出几步又转过身子,有些不安道,你不要生气。

他怕对方离开,有时候很想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在尉霞身边的十年,还有和傅辞洲在一起的三年。

囫囵算起来有大半个人生,那些年龄尚小的曾经,自己活得到底有多辛苦。

模仿一个人的脾气性格不是很难,祝余聪明,最会抓着人心。

可是就是他抓住的这份人心,在潜移默化中慢慢摧毁着他的所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顺从尉霞是因为他想安稳的活下去,那是被动,是不得不。

他的原生家庭和亲生父母并不允许他正常的活下去。

可是在尉霞死后,原本可以做回自己的祝余却又改去迎合傅辞洲的喜好来。

因为不想失去,因为太喜欢。

可是当他对上傅辞洲的目光,却又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发出疑问。

他到底是喜欢我吗?

如果换一个性格相同,长相相似的,傅辞洲是不是也会喜欢?

那如果换其他性格,傅辞洲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不会生气,傅辞洲站在几步之外,露出一抹笑来,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过来。

祝余僵硬地点了点头,继续耷拉着脑袋往楼里走。

如果有一天傅辞洲知道曾经的祝小鱼都是他有意扮演,还会留在自己的身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可以,但是一年两年可以,十年二十年还可以吗?

毕竟自己不是那个祝小鱼。

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一辈子,那是傅辞洲忍一辈子,还是自己演一辈子?

冷白色的感应灯亮起,白色的瓷砖地面几乎能印出人的影子。

祝余没有回头,转弯走进电梯间,按下了按键。

他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会和傅辞洲不欢而散,但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临的这么早。

大概是许久没有活泼起来,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就足以让他疲惫。

开门回家,客厅里的里的电视开着,闹嗡嗡的,像是在放春晚。

玄关多了一双男士皮鞋,是林巍的。

哟,约会回来了?林巍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后仰着脖颈和祝余说话。

祝余走到茶几边缘站定,看着林巍的目光有些空洞:如你所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天时间,林巍抬起手臂,竖了根食指,我用了六七年才把你往前拉了一段,结果你前男友只要一天,唰的一下,把你整个人都重新拽了回去。

你这样让我很没成就感啊!就为了那个愣头青?自己都不要了?披着一张皮能演多久,你不累吗?

房间里开着暖气,祝余静静地听完林巍说话,转身进了卧室。

他拿了换洗衣服,又出门走向浴室。

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要往前看,人活一辈子,要对得起自己

祝余把浴室的门关上,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隔在门外。

他还记得以前,自己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带着一身酸菜泡面味还能扎床上睡觉。

傅辞洲硬拉着他洗澡,他还觉得对方大少爷脾气。

可是现在祝余稍微出去的时间长了一会儿就要进浴室把身上洗一洗。

换一身干净衣服出来,好像就可以轻松那么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完澡已经晚上九点,祝余吹干头发走进客厅,林巍依旧还赖在沙发上玩手机。

你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祝余冷着声问。

林巍眉梢一挑,随手把手机扔茶几上:学弟,我们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祝余垂下眸子,有些心绪不宁,我的事情我自己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腕突然被林巍握住就是一拉。

祝余毫无防备,重心一倒就要往林巍身上摔,他抬脚猛地踢了一下茶几,借着一道反作用力,单手撑住旁边的沙发坐垫。

然而即便如此,林巍只稍轻轻转一个面向,就直接锁住祝余的双手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刚洗过澡的祝余身上仿佛还蒸腾着水汽,他的睫毛还凝着水,湿漉漉的盖在眸子上。

放开我。祝余冷着脸,愤怒时没什么表情。

我本来是不想这样的,林巍啧了一声,俯身逼近,我能在你身边等个三年,就能继续再等三年。但是看现在的情形,我再傻逼似的等下去,什么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偏头躲避林巍的触碰,沉着声音警告:林巍,别过线。

我今天还偏要过这条线!林巍捏住祝余下颚,强迫对方转过脸来,他不过比我早认识你几年,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祝余,你什么德行我都清楚,你在我面前才是最真实唔!

祝余趁其不备抽出手臂,再林巍手臂麻筋上猛地一戳,接着屈膝直捣腹部。

不过因为他下半身几乎悬空,所以这一膝顶力道不是很重。

靠!

林巍骂了一声,忍痛去抓祝余的衣领。

两人从沙发打上茶几,撞洒一片祝钦买回来的瓜子花生。

一声防盗门开的声响,祝钦连玄关都还没进,抬眼看到祝余发丝凌乱、衣衫半开,被林巍压在地上。

祝钦头皮一炸,直接原地转身,小跑似的跑去了电梯间。

爸!祝余皱眉,踹开身上的林巍,别太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巍干笑两声:祝余,你叫什么叫?搞得就像我真怎么了你一样。

在电梯门关了又开,门外上没了动静。

祝余干脆放弃抵抗,往地板上就是一躺。

他和林巍折腾来折腾去,谁都折腾不过谁,两人跟狗皮膏药似的黏成一团实在没意思,反倒随了对方的意思,打打闹闹跟多亲密一样。

这个姿势挺好,林巍把手臂撑在祝余的脸边,也停了下来,我们就这样聊?

祝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说。

你在感性用事,林巍勾唇一笑,你知道自己在演戏,也明白这样不好,但是你依旧愿意在傅辞洲身边演他的祝小鱼,因为你被感情控制。

这就像是爱上了一个人渣,明知道和对方在一起会让你堕落颓废,但是还是忍不住接近,最终成为和他一样的人渣。

他不是人渣。祝余道。

打个比方,林巍似乎很不乐意,你也不用这么护着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跟我一起走正确的路,做自己难道不舒服吗?为什么要重蹈覆辙?在一个坑里摔第二次?你傻?

祝余像是无所谓:这是我的选择。

我不能看你又回到原来的样子,林巍收起那一副嬉皮笑脸,终于稍微严肃了起来,祝余,你否认不了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才会纵容我这样,你知道我是真的对你好,所以你不愿意伤害我。就算过多少年你怎么变,还是会在这里心软。

我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别人那里演一辈子,那太累了,我舍不得。你不该活在谁的影子里,你应该做你自己。现在你不用刻意讨好也不用委曲求全,你分明和我在一起最自在舒服,为什么还要勉强回到他的身边?

林巍很少说一些正经话,他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在日常的玩笑里随口而出。

这是大概是他为数不多掏心窝子的话,依祝余的判断来看,最起码七分真三分假。

不能全信,但是大差不差。

可是祝余控制不了。

我就是要重蹈覆辙,我就是要去演,我是感情用事,我不能看傅辞洲难受,我就算在他身边演一辈子那又怎么样?他高兴,我也高兴,那就可以。

祝余你疯了,林巍诧异地笑了一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也笑了:林巍,你既然知道我什么德行就明白他对我有多重要,我根本不在意你说的那些,也不在意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什么都无所谓,但我要时时刻刻见到他,你懂吗?

又是一声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

祝余推开林巍直起上半身,林巍的一条腿岔在祝余的双腿之间,两人虽然都坐了起来,但是姿势依旧暧昧。

祝余以为是祝钦又回来了,低头整理好衣领。

刚想转头喊一声爸,结果那个字在看到对方是谁后生生堵在嗓子眼中。

哟,情敌,林巍把自己的刘海往后一撸,新年好啊。

傅辞洲大步走进来,连鞋都没换,弯腰拉起坐在地板上的祝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三魂七魄最起码飞走一半,傻子似的呆愣在原地。

傅辞洲的脸黑得不能看,抬手把祝余的睡衣整理好。

来的真是时候?林巍站起身来,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刚才的话听了多少?又听明白多少?需要我给你重复吗?

祝余心上一惊,后退半步靠在墙边。

傅辞洲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我听到了,所以呢?

你在拉他往回走,林巍瞥了一眼祝余,他在加重他的病情。

我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理问题,但是也绝对不会认同你的诊断。

我和祝余的过去不是假象。他是真的在开心难过,真的在笑在哭。不是假的,也不是演的。他是我的人,我爱他,他也爱我。

林巍靠墙咬了根烟:那不是真正的他。

现在的就是?傅辞洲嗤笑一声,他完全活成了以前的反义词,这就是你所谓的真正的祝余?

你凭什么就把他的性格定义下来?因为死掉的祝余爱笑爱闹喜欢蓝色,他就不可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一怔,茫然地看向傅辞洲。

就连林巍都夹掉唇上的香烟,唇角扯出一抹怪异的笑。

我他妈一点都不关心什么真的假的。

傅辞洲像是有些暴躁。

我只想让他开心就好。

第105章新年傅辞洲永远喜欢祝小鱼。

房门又发出一声轻响,这回是祝钦小跑进来,扯着祝余的胳膊把人给拉了出去。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这回屋里只剩下了傅辞洲和林巍。

沉默只持续了几秒,就在林巍抬眸的那一瞬间,傅辞洲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了墙上。

你打的什么主意?傅辞洲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戾气,你在误导他。

林巍又把手上的烟咬进嘴里,扣住傅辞洲手腕勉强道:朋友,让我点个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松开林巍,后退一步。

就在对方摸打火机的时候,抡起手臂就是一拳。

操!林巍跌在沙发上,歪头吐掉嘴里的烟,你他妈有病?

这七年你都在干些什么?傅辞洲又把林巍揪起来,他现在这样是不是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林巍大笑起来,要不是我,他已经死了。

傅辞洲瞳孔骤缩,手上的力道顿时卸了一大半。

林巍趁机攥紧拳头,对着傅辞洲脸上也补了一拳。

这拳用了他□□成的力道,关节处的皮肤被擦破,就连手臂都震得发麻。

傅辞洲眼前一黑,血腥味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扶住墙壁,让自己保持站立。

我跟你说过,你差点害死他,林巍走去沙发旁,弯腰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知道我和祝余怎么认识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咔嚓一声,林巍点燃一根香烟。

在我们学校的湖边,他跳下去了。

林巍走的时候电视里正放着压轴小品,演员们滑稽的腔调和动作惹得观众们哄堂大笑。

房门被打开后留了条缝,没过一会儿祝钦就带着祝余进来了。

老刘家喊我打会儿麻将,祝钦别扭道,我就不回来了。

老医生老实了一辈子,估计也没说过几句谎,他摸摸鼻头,转身离开,还把门给关上了。

祝余站在玄关,似乎有些局促。

屋里飘荡着一丝烟味,他微微皱了皱眉。

傅辞洲缓步走过去,在微暗的门厅前停下。

他长舒一口气,看向祝余的目光像是搅着沉重的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傅辞洲扔下这两个字。

祝余指尖一颤,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傅辞洲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感觉带着生气,是略微命令的口吻。

祝余有点害怕,但是乖乖听话。

他一点一点挪过去,最后停在傅辞洲的面前,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

傅辞洲看着他,那目光就像是把锋利的刀,割在身上生疼生疼。

祝余仿佛回到了最初,还是五六岁的年纪,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犯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错事。

在想什么?傅辞洲微抬手臂,张开些许,想抱一下吗?

他刻意稳住声线,声音哑到听不出任何情绪。

祝余睫毛扑闪了一下,只是抬眸了那一瞬间,很快又垂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没有催促,站在原地没动。

大概等了半分钟左右,祝余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圈住了傅辞洲的腰。

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傅辞洲抱住祝余,没敢用太大的力气,还在怕我吗?

祝余把脸闷在傅辞洲的肩头,隐约吸了吸鼻子。

我这么喜欢你,你还怕我,真没良心,傅辞洲把脸贴在祝余的发上,小白眼狼,别怕行不行?

祝余的手臂收紧,轻轻点了点头。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放河灯我给你的纸条?傅辞洲问,上面写的什么?

祝余当然记得,傅辞洲在大冬天的午夜发神经,出去跑了半小时就为了给他买个破纸条。

纸条上的四个字歪七扭八,还有一个小鱼的简笔画。

祝余勉强开口,带了哭腔:开开心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少年的关心笨拙又直接,把话写在纸上,送去他的面前。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盛夏的傍晚,傅辞洲在单杠旁学的一声知了叫,也就是单纯想让自己开心一些。

抱我会开心吗?傅辞洲把祝余抱紧了些,开心的话就抱。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吗?

当初和王应袁一夏他们一起闹腾你不乐意吗?你的那两个混蛋父母出现你不生气吗?我和你坦白的时候,那天晚上,在那个街口,你不高兴吗?

如果那些情绪都是真的,那你演了什么呢?假装优秀?你就不能本来就优秀吗?你不能本来就开朗,本来就温柔热心积极向上呢?

我不是傻子,不会因为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而对你怎么样,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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