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2)

我回我奶家过年啊,傅辞洲弯下腰,凑近祝余看他眼尾发红,问道,你怎么又哭了?

没哭,祝余皱了皱眉,我刚打了个哈欠。

还真是祝余?

有道女声从傅辞洲身后传来,祝余偏了偏脑袋,看见傅辞洲身后走来一个穿着米色毛呢大衣的女人。

是傅辞洲的妈妈钟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是肯定就是,傅辞洲又伸手揉了一把祝余的头发,你大早上的坐在这儿干嘛呢?

祝余一时语塞,随手扒拉了几下头发,起身道:阿姨好。

钟妍笑了笑:你也好呀,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看你鼻子都冻红了。

祝余揉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出来玩。

元洲有什么好玩的?傅辞洲看着一边的背包,指了指,你不会在这坐了一夜吧?你来找我的?

没。祝余真不知道傅辞洲哪来那么大脸皮说自己是来找他的。

他背起自己的书包,在劈头盖脸砸过来的问题中有些招架不住,有点想跑。

你去哪?傅辞洲下意识拦住祝余,你真一夜没睡?

睡了,祝余按下傅辞洲的胳膊,没什么事儿,我走了。

你眼睛红得就像鬼一样,傅辞洲一把揪住祝余的后衣领,把人拽了回来,你怎么了?

没怎么,祝余挣开傅辞洲,你能别拽我衣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什么毛病啊?傅辞洲又去拉祝余的胳膊,突然跑这儿干嘛来了?

别碰我!祝余猛地甩开傅辞洲,往后退了一步,你要我回答几遍才听得懂?!

傅辞洲一怔,愣在原地没了动作。

祝余说话从没这么强硬过,甚至语气都没有这么重过。

他像是烦了怒了讨厌了,就连笑都没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傅辞洲没见过这样的祝余。

阿姨对不起,祝余随便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即便这样还不忘向钟妍低了低头:我先走了,再见。

他的声音闷闷的,就连半张脸都被衣服遮了起来。

钟妍应了一声,客套地让祝余路上注意安全。

傅辞洲看着祝余正大步走去斑马线,路口正好是绿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那抹背影就消失在了某个街角,钟妍看着傅辞洲拉着一张臭脸,反而笑盈盈道:小朋友还真有活力。

吵来吵去的,越吵关系越好。

傅辞洲的脸上又黑了几分:谁是小朋友?

闹什么小孩脾气?钟妍拍了一下傅辞洲的背,你要不要追去看看?

我看他干什么?还追过去?傅辞洲踢开脚下的石头,重重呼了一口气,我有病?!

他们两人上学期的结还没解掉,这学期又多了一个。

而且两次似乎都是傅辞洲发现异常企图了解,可祝余不仅不配合,反而把人往外推。

推个一两次大概也就懒得管了,可傅辞洲这人记吃不记打,就算被推出去个两万五千里,也依旧想再凑上去。

怎么这么贱啊。

傅辞洲对自己咬牙切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是再管祝余的闲事,傅这个姓就倒过来写。

哎,你这衣服和祝余一样的吧?钟妍突然拉了一下傅辞洲的衣袖,你黑的他白的,你俩一起买的?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刚才憋着的那股气突然就没了。

大过年的,他一个人跑来元洲,又不走亲戚,你还是去看看吧。

钟妍看了眼手机,又道,反正今天也就随便买买东西,买完就去你奶家,有你没你都一样,中午记得过来吃饭就行。

傅辞洲先是沉默着没去答应,然后又学着祝余把脸闷进衣领里,点头嗯了一声。

钟妍离开后,傅辞洲在祝余坐过的长椅边站了会儿。

折腾了近十分钟,现在天都亮了。

祝余那满眼猩红的疲惫模样,一看就是熬了一夜。

临近年底,不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年,跑来这里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重叹了口气,傅辞洲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

他暂时忘了自己刚才的赌气,拿出手机给祝余打了个电话。

只是对面连忙音都没响,机械女音直接告诉他手机关机。

傅辞洲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是被挂断还是真关机。

但是哪一种都能让他生气。

生气,生气,生气。

傅辞洲把双手往兜里一揣,开始坐凳子上生气。

只可惜他还没气满一分钟,视野中就迈进了一双帆布鞋。

傅辞洲一抬头,祝余又回来了。

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祝余看见傅辞洲还坐在这里,似乎也很懵。

他的手不自觉就在胸前抬了抬,像是想表达什么,然后又放弃,重新垂在了裤缝处。

哟,傅辞洲把长腿一伸,干脆靠在椅子上了,这谁啊?

祝余眼神乱飞,憋了半分钟才走向傅辞洲:不跟你吵。

傅辞洲都快被他气笑了:谁跟你吵?

祝余也没搭理他,低着头在长椅边上走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

祝余,傅辞洲的手臂搭上椅背,尽量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烦,我也很烦。

祝余直起身子,似乎在等着傅辞洲把话说完。

傅辞洲对上祝余布满血丝的眼睛,本来想说什么的,愣是给忘了。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没云,阳光普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的发丝蓬松,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

傅辞洲突然想起了还在夏天时,倒吊在单杠上的祝余;

还有在无人的教室后排,低头掉了一滴眼泪的祝余;

甚至是飘雪的走廊里,转身看了他一眼的祝余。

为什么傅辞洲一次又一次地走到祝余身边。

为什么他可以永远不厌其烦。

傅辞洲想了很多,最后想到在那片昏暗中,祝余轻飘飘一句爱你啊。

你怎么了?傅辞洲像是卸下了所有的气恼和不甘,垂下眸子放轻语气问了一句,告诉我行么?

所以你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玩,在外面坐了一夜之后发现手机钱包全丢了。

傅辞洲一句话总结了祝余多灾多难的两天,没忍住在路上笑出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丢手机了吧?

很好笑?祝余恼羞成怒,用手肘捅了一下傅辞洲。

傅辞洲握住祝余胳膊,反向一推:你有毛病啊睡大街?人家还给你留个包就已经算是有同情心了。

傅辞洲说得没错,大街上人来人往,人没把他整个包拎走都算还有点良心。

不过还好,祝余证件贴身装着,钱都放在卡里,手机设了密码锁,暂时还算安全。

他第一时间挂失了手机卡,然后用傅辞洲的手机挨个把自己的账号都挤掉。

其实我晚上没睡,祝余有些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唉,可能有点迷糊了吧。

傅辞洲手臂一伸,搭上祝余肩膀:你胆子挺大,这一人不认识的地方,你也敢在外面过夜。

祝余被傅辞洲带着往他身边靠了靠:我一大男人怕什么。

你这细皮嫩肉的,和女的也差不多,傅辞洲手腕往里一勾,掐在了祝余脸上,就真的像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蛋,祝余打开傅辞洲的手,你才像女的。

傅辞洲甩了甩手,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他弯下腰,眨巴着眼看自己搂着的人:你有没有觉得你暴躁了不少?

祝余推开傅辞洲的脸:我现在很困。

傅辞洲的心情意外不错:去我家睡觉?

你家?祝余仰着下巴,你家有人吗?

如果是那种四世同堂的家就算了吧。

没人,我爸妈今天都去我奶家吃饭,我也得去。傅辞洲说。

那你还回不回来?祝余问。

傅辞洲手指绕着祝余帽檐的绒毛,贱里贱气道:你要是一个人睡害怕,我可以回来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知道下一秒祝余直接说道:那你回来吧。

傅辞洲手上一顿:嗯?

回来给我带点饭吃,祝余张嘴打了个哈欠,想吃米糕,能给我买几块吗?少爷。

祝余一口一个少爷喊得欢,让傅辞洲干的那都是仆人的活。

傅辞洲一口回绝,然后在奶奶家呆的几个小时都在惦记着米糕哪里卖。

人不大,屁事不少,饿了吃什么不行,还要吃米糕。

而且加了红豆麦仁芝麻的都不行,祝余嘴刁得很,就只要白米糕。

傅辞洲想着祝余晚上没吃,中午总得吃点。

他翻了翻手机外卖,不少店都打烊休息。

连饭都没得吃,傅辞洲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关了手机,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电视里放着歌舞表演,热热闹闹红红火火,就是有点吵脑子。

傅辞洲突然起身,和钟妍打了个招呼,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十点多的阳光暖和得很,傅辞洲跑了几条街,买了六七盒不一样的米糕,特地都用保温袋装上,直接打车回了家。

屋里没亮灯,祝余似乎还在睡。

傅辞洲放轻了手脚,推开自己卧室。

床上拱起一团被子,能听见祝余浅淡的呼吸声。

傅辞洲站在门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灯打开。

他走到床边,借着窗帘之间透进来的丁点光亮,看见祝余的脸埋在一团被褥和枕头之间。

像只仓鼠一样,身体蜷着,裹得也有点严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皱着眉,似乎睡的不太好。

傅辞洲把那堆米糕放在床边的桌上,伸手拨开一片被褥。

就跟剥玉米似的,露出祝余小巧的耳朵。

祝余。

傅辞洲捏捏他的耳廓,粉色的,热乎乎。

祝余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缩回被子里。

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不愿意接触,有点像是生气。

傅辞洲看着想笑,又拨开一片被子:祝余。

祝余耳尖抖了一抖,把脸全部埋进了被子里。

傅辞洲彻底乐了,他俯下身,把唇覆在祝余耳边,叫魂似的拖长了声音道:祝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粗重的喘/息声骤然响起,祝余重重喘了口气,猛地睁开眼睛,几乎是手脚并用推开傅辞洲。

同时,他往反方向一滚,像是在躲避,只是有些用力过猛,哐当一声直接摔下了床。

呼呼

傅辞洲的后腰磕在了桌角,疼的要死。

然而还没等他发怒骂人,就被祝余急促的呼吸声给打断了。

你怎么了?

第26章小美人鱼祝余歪了歪脑袋,把脸贴在傅

问出口的询问等不及得到回应,傅辞洲直接踩着被单跨过床铺,看见祝余跪在地上弓腰缩成一团,两只手按住自己的左胸大口喘着粗气。

卧槽!你没事吧?!傅辞洲扶住祝余肩膀,手指擦过下颚,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祝余的手指蜷缩,变捂为抓,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即便努力挣扎也喘不过来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在急促的喘息中挤出一个模糊的词来。

傅辞洲没听清楚,也没时间去问。

他等不及救护车,直接把祝余打横抱起,飞快跑下了楼。

小区门口就有一辆出租正好下了客人,傅辞洲不由分说拉开车门,也不知道地名,直接喊了声去医院!

司机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出了事情。

人命关天的事他不敢迟疑,就连价格都没商量,立刻开车就走。

车内后座,傅辞洲脱下自己的衣服包住蜷缩在一起的祝余。

对方似乎疼得厉害,手脚都屈成一团,靠拼命挤压来减轻痛苦。

傅辞洲拇指抹掉祝余眼下的湿润,扣着肩膀把人抱进怀里。

他能感受到对方止不住的发抖,祝余脸上血色褪尽,冷汗浸湿鬓边碎发,就这么贴在皮肤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坚持一会儿,傅辞洲抓着祝余肩头的手指又重了几分力道,去医院了。

怎么回事啊?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祝余,犯什么病啦?

不清楚,傅辞洲扣着祝余的下巴,发现他已经咬破了唇,他好像很疼。

是不是心脏病啊?司机又说,我老婆也是心脏病,疼的时候就捂心口。

心口傅辞洲扒开羽绒服,看见祝余揪着左胸毛衣,像是明白过来了,心,心脏病?

祝余的眼皮耷拉着,像是用尽了力气才睁开那么一点。

他看着傅辞洲,握住了对方的手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唇瓣分开,殷红的血渍留在唇边。

傅辞洲心上一颤,反握住祝余的手紧紧抓牢。

没祝余想甩开傅辞洲的手,可无奈力气太小,弄出了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什么?傅辞洲把耳朵贴在祝余唇边,听他磕磕巴巴又说出了几个字来。

没事。祝余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事个屁啊没事,傅辞洲差点没直接蹦车顶上,都他妈这样了还跟我说没事。

到了,司机转身催促着,你快送去急诊看看吧。

傅辞洲连忙抱起祝余下车,走出几步才想起来没付钱,可转身时却发现在出租车已经开走了。

1968。怀里的人突然报出了一串数字,傅辞洲愣在原地,低头看了祝余一眼。

车牌号,祝余手指抓着傅辞洲的衣服,轻轻喘着气,别担心,我真没事。

傅辞洲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他没有把祝余放下来,也没有去询问是不是不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是站了十几秒,然后像没听见似的依旧继续刚才的动作,抬脚走去离医院大门最近的急诊楼。

傅辞洲,祝余又喊了他一声,我真的没事,你放我下来。

怎么回事啊?傅辞洲走进大楼内,突然一嗓子吼出来,你耍我呢?!

我没有,祝余说话都带着喘不上气的虚弱,你不要着急,先把我放下来

大概是傅辞洲这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样子有点声势浩大,站在一边的护士见状走过来询问:怎么了吗?

他,他傅辞洲看着祝余,突然猛吸了一口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祝余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吧。

傅辞洲没再坚持,终于把祝余放下了。

我突然有些胸痛,可能吓着我朋友了

没事没事,已经好了。

不用检查,老毛病了,没关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厅里有座椅,傅辞洲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在确定祝余真的没事之后,后退着坐在了上面。

祝余还在和护士对话,他身上的黑色羽绒服掉了半个肩膀,被祝余轻轻一拉,又拉了回去。

刚才还疼到面无血色的祝余好像就是一场幻觉,那个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的祝余,像是压根不存在。

几分钟后,祝余和护士解释清楚,走到了傅辞洲面前。

傅辞洲手肘撑着膝盖,弓腰把脸埋进掌心。

他使劲搓了搓脸,睁开眼时发现祝余竟然还光着脚。

少爷,祝余蹲在傅辞洲面前,你没事吧?

傅辞洲呼了口气,垂下手臂把自己踩着的棉拖脱下,放在祝余脚边:我叫您少爷吧?祝少爷。

他走的急,压根没功夫换鞋.

祝余是从床上直接抱下来的,他也是随便踩了一双破棉拖而已。

祝余抿了抿唇,也没穿鞋:你生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鞋。傅辞洲直起身子,仰靠在了座椅的椅背上闭上眼。

祝余耷拉着脑袋,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乖乖把鞋穿上。

解释一下?傅辞洲把脑袋放正,看着祝余。

祝余皱了皱眉,抬手擦擦脸上的冷汗:身体不好。

怎么不好?哪里不好?低血糖?还是中暑了?傅辞洲把腿一伸,一副盘问犯人的语气。

他想起了当初祝余也是这样,突然就冒一身的冷汗。

等自己吓得半死把人送去校医院的时候,这人又奇迹般的恢复了。

耍猴还不能连着耍两次呢。

不说是吧,傅辞洲站起了身,握住祝余的手就往外走,行。

去哪?祝余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一指大楼对面:看病。

因为挂的是急诊,所以省去了很多步骤。

傅辞洲不顾祝余反对,把人打横一抱,就这么强行给抱进了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里,祝余坐在白色的木凳上,看着地中海发型的医生抽出一张表格:姓名。

祝余张了张嘴,没回答出声。

祝余,傅辞洲在他身后及时补充,祝福的祝,年年有余的余。

祝余仰头看了一眼傅辞洲,被对方按了按头顶。

年龄。

十七。

有病史吗?医生划拉着表格,连头都不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傅辞洲回答不了,祝余呼吸稍重,继续保持沉默。

有没有心脏病病史?医生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怎么,祝余突然按着桌沿站了起来。

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傅辞洲,直接出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医生探着身子往门外看了看。

他有点抵触医院,傅辞洲解释道,医生你觉得他有么?

病人不肯沟通,检查也没有做,我怎么知道?医生把手一摊,显得十分无奈。

那要做什么检查吗?傅辞洲十分积极配合,我这就带他去做。

从办公室里出来,傅辞洲见祝余靠在走廊的墙边,正低头看着脚上棉拖。

听见门响,祝余抬眸瞥了一眼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心翼翼地,带着不自觉的心虚。

先去三号楼做心电图,再去五号楼验血。傅辞洲只穿了袜子,抓住祝余的手腕就往楼下走。

傅辞洲,祝余推了推他的手,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你不用花钱给我做这些检查。

我做这些不是让你知道的吗?我做这些是让我知道的,傅辞洲手指就像是焊在祝余手腕上,不管怎么挣扎都放不开,你不是不说吗?行,我给你查出来。

医院三号楼内,傅辞洲找到地方等了几分钟就轮到了祝余。

做心电图的屋里很大,开了空调,祝余似乎还想挣扎,被傅辞洲抓着手腕按在了床上。

不想在这跟我打起来你就老实一点。

傅辞洲把检查单递给仪器边的医生,说的话里都透着狠劲。

怎么了?还想打架?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听这两个半大孩子说话还有点好笑,有病就治啊。

不是祝余手肘撑着床板,似乎是有些无奈。他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从和解释,有没有必要解释,最后只得叹了口气,所有情绪化在了一声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衣服脱了露出胸口,袖口裤脚都卷起来。

做心电图的医生一边处理仪器,一边同他们交代着。

傅辞洲直接上手,先脱了祝余的羽绒服,然后把毛衣推上胸口。

祝余彻底放弃,平躺在床上。他动动脑袋,看着傅辞洲给他捋起衣袖,又走到床尾替他卷裤脚。

傅辞洲没说话,但是祝余知道对方生气了。

可是即便生气了,也不是一走了之弃他不顾,反而生拉硬拽把他拖到这个地方,费钱费力做这些检查。

冰凉的贴片贴上胸口,手腕脚腕也被涂了酒精的夹片夹住。

祝余看着天花板,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傅辞洲。他轻轻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耳边有轻微的声响,心脏隔着一层薄薄的胸膛,扑通扑通的跳着。

就在半个小时前,祝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疼痛来的比哪一次都剧烈,他意识清醒后第一个想的,是别吓着了傅辞洲。

如果自己死在这位大少爷的面前,那对方不得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像是给自己找了个活下去的借口,祝余在那一瞬间特别希望自己能先别死。

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好了,医生去掉祝余身上的贴片,在单子上签了个字,两分钟后去窗口拿结果。

祝余坐起身,两只手一起拉下自己的毛衣。

他踩上拖鞋,从床上下来:傅辞洲。

傅辞洲冷着一张脸,把羽绒服递给祝余: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心脏病,祝余接过羽绒服搭在手臂上,天生的,一直都这样。

傅辞洲身子像是顿了那么一下,然而只是片刻,他又恢复了正常:嗯。

走出房间,祝余的裤脚还卷着。

傅辞洲看见了,便蹲下身准备给他放下来。

祝余后退两步,把羽绒服递给傅辞洲:你穿着吧。

可傅辞洲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往前挪了一步,强行把他的裤脚放了下来:祝余。

祝余睫毛一颤,连带着心里都跟着打鼓。

傅辞洲站起身:还有呢?

祝余低着头没说话。

除了心脏病,还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傅辞洲。

经历过刚才这么一通,祝余终于可以剥开一个小口,向对方吐露一些不曾倾诉的秘密。

可是傅辞洲却变本加厉,就着那道小口大刀阔斧的闯进来,像头倔驴似的在里面尥蹶子撒欢,翻翻找找。

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开玩笑打哈哈,敷衍过去或者转移话题。

他甚至可以板着脸,回一句我不想说。

可是现在,他哪一个都说不出口。

人和人总要保持一点距离,祝余深吸了口气,抬眸迎上傅辞洲的目光,我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吗?

傅辞洲静静地和祝余对视片刻,抬手点了点他的心口:祝余,你有没有点良心?

祝余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傅辞洲那么一点,直接点空了一块。

我今早在车里看见你,就不应该下车。傅辞洲把手上的检查单往地上一扔,压着声音往祝余面前走了一步,我之后应该跟我妈一起走了,管你这么多破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都快挨在了一起。

傅辞洲眸中的愤怒就像火似的,借着视线传过来,燎得祝余心口发疼。

他率先扛不住对方的目光,睫毛一耷垂下了眸子。

祝余

窗口的工作人员喊出了祝余的名字,二十六号祝余,来拿报告单。

傅辞洲听到这个名字比祝余本人反应还大。

他和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两人都在消化刚才的情绪。

祝余工作人员又喊了一声,祝余家属在吗?

在。傅辞洲提高音量回应,像是忘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话一样,腰一弯捡起了地上的检查单。

他转身走去窗口,把手上的单子往里一递:二十六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傻站在原地,看着傅辞洲言行不一,依旧屁颠屁颠给自己拿检查单的傻样,突然就有点难受。

很快,傅辞洲拿到了一张心电图。

A4纸上有几道他看不懂的折线图。

但是右下角的诊断说明他看得懂。

【正常心电图。】

咋还正常呢?

傅辞洲看完抬头,祝余正站在原地红着眼睛盯着他。

去抽血,傅辞洲推了一把祝余,别逼我动手。

抽血比心电图要来得省事,撸起一边袖子扎一针完事。

可祝余都要坐在凳子上了,傅辞洲像是中邪一样,又重新把人给拉去大厅里的等候区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这坐一会儿,傅辞洲把他脚上的拖鞋踢下来,我出去一趟。

祝余看着傅辞洲眨巴眨巴眼:你去哪?

傅辞洲穿上棉拖就往外走:一会就回来。

祝余看着傅辞洲拐进楼梯间,后知后觉自己身上还披着羽绒服。

年前的大冷天,傅辞洲穿个毛衣出去转一圈,怕是要冻死。

可是他又想了想,这件羽绒服似乎一直都搭在自己身上,傅辞洲就没穿过。

唉祝余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

大概五六分钟后,傅辞洲拎着个塑料袋回来,也没说是什么,直接往祝余怀里就是一塞。

祝余把羽绒服脱下来递给傅辞洲,傅辞洲扫了一眼,抬手直接扣他脸上。

别跟我娘娘唧唧的,一会儿检查完了该滚哪滚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被傅辞洲这一通暴躁言论给逗笑了。

羽绒服蒙了脑袋,他扒拉了好几下才给重新扒拉下来。

我该滚哪啊?他丢了手机又丢了钱,傅辞洲要是不管他,就只能去警察局了。

我管你去哪?傅辞洲把祝余的衣服整理好,你要再惹我发火,我就给你扒光扔大马路上。

祝余笑着翻翻怀里的塑料袋,里面有一包纸巾,还有一袋大白兔。

竟然去买糖了。

祝余有些茫然地抬头,而傅辞洲似乎懒得再等,拿着单子直接去了窗口。

祝余赶紧穿上拖鞋跟过去。

我不是,他是。傅辞洲捞过身后跟来的祝余,他抽。

医生一点头:衣袖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帮祝余拿衣服,看着他露出胳膊来。

祝余的皮肤真的很白,而且似乎也很薄,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就卧在肌肉与肌肉之间。

傅辞洲想起来自己以前有个妹妹,胳膊也很细也很白,小时候傅辞洲带着她玩,就攥了一把她的手,直接给攥出了几道手指头印子来。

钟妍告诉他,女孩子娇弱着呢,不能使大劲。

可是现在傅辞洲看起来,祝余也娇弱着呢。

不能使大劲。

碘酒涂上肌肤,针头扎了进去。

祝余视线都没有闪躲,就这么看着尖锐戳进血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非常短暂,但是傅辞洲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闪即过的蹙眉。

他伸手在属于眼前一挥,成功劫走了对方的目光。

不疼吗?傅辞洲问。

祝余抿了抿唇,片刻才道: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傅辞洲一勾唇角:呵。

祝余歪了歪头:怎么?

傅辞洲把脸转过去,没搭理他。

这一针扎的时间有点长,一共抽了两管血,把祝余唇上仅剩的一点血色都给抽没了。

傅辞洲空着两只手,给他剥了颗糖。

祝余接过来咬进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血糖不是贫血,抽血晕不了。

可是当他看见塑料袋里的那包大白兔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下,带着点让人鼻腔发酸的感动。

等十分钟出结果,傅辞洲看了一眼报告单,就坐这儿吧。

祝余用棉签按着手臂,傅辞洲拉着他的衣袖,牵狗似的坐在了椅子上。

大概是临近年关,医院里的人并不多。

放了十来排椅子的等候区只坐了零星几个人,傅辞洲一个人就占了两个座位。

他抬了抬脚:袜子不能要了。

祝余笑了笑:脚冷吗?

还行,傅辞洲也给自己剥了颗糖,医院有空调。

分你一个。祝余踢给傅辞洲一个拖鞋。

傅辞洲把脚踩上椅子:你可真会做人,这鞋本来就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蹲坐在椅子上,像是完全忘了之前的争吵,又重新哥俩好了起来。

怎么想起来买糖?祝余笑着问。

怕你又晕,傅辞洲说,之前不就晕过一次,我累死累活给你抱去校医院,你又好了。

祝余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件事。

我其实也没那么脆。

得了吧,你脆的要死。

现在在傅辞洲眼里,祝余就和他妹一样脆。

祝余笑了笑,听前座一对母女俩坐在一起,妈妈絮絮叨叨地和女儿说着注意事项。

几点了?祝余突然想起来,你不去你奶奶家吃饭了?

傅辞洲看了一眼手机:刚十一点,不急。

祝余担心傅辞洲耽误正事,连忙催促道:你还是快点去吧,别在这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眼睛一眯:你想支走我?我等完之后还要回去找医生听诊断呢。

我都跟你说过了,医生靠这两个检查报告还没我说得详细呢。

你说详细什么了?你就说个心脏病。

室间隔缺损,先天性心脏病,不严重,指不定以后长长就好了。祝余把自己的病情说了一遍,够详细吗?

傅辞洲侧着身坐,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那你为什么突然就心脏疼啊?做噩梦了?

祝余沉默片刻,嗯了一声:梦到一个老王八疯狂叫我名字还总往我脸上趴。

傅辞洲听后缓慢地直了直脊背,那只搁在椅背上的手臂一蜷手指,发出咔哒一声骨骼相错的脆响。

祝余脸上立刻挂上笑容,抬手按住了傅辞洲的拳头:少爷息怒。

你就是欠,傅辞洲本来想像平常那样推一下祝余的脑袋,可是手都挨到头发丝了,偏偏解了力气,在他的发上重重揉了一把,我都懒得打你。

手指擦过祝余的耳廓,热热的,带着高于空气的温度。

傅辞洲屁股往前一挪,贴着祝余的身侧: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贴贴自己的额头:没有吧?

他还在按着胳膊上的酒精棉,抬手的时候两个胳膊一起抬,就跟孙悟空挠虱子似的,多少有点滑稽。

傅辞洲想笑,也跟着用手心贴了一下祝余的额头。

感受出什么了吗?祝余问。

有,傅辞洲说,此人多半有病。

祝余一抿唇,笑了起来。

傅辞洲收回了手,看着他笑。

祝余爱笑,笑起来眼睛一弯,卷翘的睫毛颤啊颤,就像是白云里游荡的小水船。

人的视线一旦粘上去,就跟上了贼船似的,只能跟着动,跑都跑不了。

一个男生,怎么长得,那么秀气。

傅辞洲心里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没忍住多看了祝余几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我干嘛?祝余把脸凑近了些,好看不?

傅辞洲心上一跳,那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

他下意识地去和对方保持距离,身子猛地往后就是一仰。

这后仰有些用力过猛,傅辞洲搭在椅背上的手指甚至都没有抓住,整个人差点直接撅下椅子。

祝余赶紧拉住傅辞洲的手臂,却因为自己没有坐稳,反而被对方带歪了身子。

哐当一声,傅辞洲一只脚撑在地上,单手揽住祝余的腰,托了一把让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突然凑过来干嘛?!!傅辞洲有些惊魂未定,压低了声音吼道,你有病吧你还好看?!

傅辞洲记得上次祝余这么问的时候,还穿着粉色的格子短裙。

他似乎格外没有分寸,没脸没皮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傅辞洲的床他睡,傅辞洲的鞋他穿,傅辞洲的人他赖,还能有事没事蹦出一句好看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看个屁好看,一个大男人整天纠结自己好不好看,要不要脸?

唉,我有点困,祝余坐直身子,闭了闭眼睛,你过来点。

傅辞洲皱了皱眉,怀揣着警惕往祝余身边坐了坐。

下一秒,祝余脑袋一歪,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困死了。他打了一个哈欠,脑袋一沾枕头就做梦,做梦就能把自己累死,睡醒之后就跟跑了一千米一样,感觉还不如不睡。

傅辞洲突然悟了:这就是你睡大街的原因?

祝余瞥了他一眼,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又把脑袋拿开了:对了,你赶紧回去吧,都快到饭点了。

我回去你怎么办?傅辞洲把祝余地脑袋重新按回自己肩膀,又不是第一天来我奶这儿,一顿饭而已,不吃了。

他拿出手机给钟妍发信息,祝余看自己胳膊不再出血,就把酒精棉裹进纸巾里,放下了高卷的衣袖。

少爷,商量个事,祝余用脑袋砸了砸傅辞洲的肩膀,以后能别总是叫祝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上,钟妍给傅辞洲回复了个好的。

傅辞洲收起手机,动了动肩膀:不叫你祝余叫什么?

祝余闭上眼睛:叫我什么都行,就是别叫祝余。

这真是一个比较奇怪的要求,还有人不让别人叫自己名字的?

如果换个人,傅辞洲大概率要骂一句你有病?,然后连对方名字都不惜得叫。

可是这事儿换在祝余身上,就算再奇怪,傅辞洲往脑子里一过,也不是不行。

也就是,不让叫名字而已。

他想了想:那你有小名吗?

祝余皱皱眉:小名也不能叫。

那我叫你什么?儿子吗?傅辞洲有点郁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祝余闭着眼睛,轻声重复着,我也不知道。

如果没了这个名字,他是什么,还能叫什么。

好像只能叫这个,因为这么多年了,他只有这个。

为什么不能叫?傅辞洲还是忍不住问了原因。

祝余拖着声音长长嗯了一声:你猜。

让我猜?傅辞洲直接笑出来了,我一会儿头给你打歪。

祝余也跟着他笑:傅辞洲,一些事情我不想说,你能不能别总逼我。

真有事?傅辞洲语气和缓了许多。

有,但是都是过去的事了,祝余抱着膝盖叹了口气,我自己都不是很想回忆。

但是你那段时间情绪不对知道吗?傅辞洲手指一弹祝余耳朵,你有事情可以不说,但是别让老陈和叔叔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认真听傅辞洲说完,然后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

傅辞洲没忍住又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总觉得这样的祝余有点戳人心窝子。

祝余

窗口有人念到祝余的名字,傅辞洲立刻起身,把报告单拿了过来。

你这样不穿鞋也不是办法,祝余用脚把拖鞋往傅辞洲那里推了推,要不你穿吧。

傅辞洲把报告单一叠,装进自己兜里:那你呢?

祝余拎着塑料袋站在椅子上:你背我。

他将近一米八的大高个,站在椅子上就跟要杵到天花板似的。

傅辞洲把拖鞋穿上,微仰着脸去看祝余:你就是不想走路吧。

也没有,祝余按着傅辞洲的肩膀,我比较心疼你没鞋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一点不信这种说辞,但是唇角还是轻轻勾了起来:就你能扯。

他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弓个腰,祝余的手臂就缠上他的颈脖,整个人像个兔子一样蹦到了背上。

你跳木马呢?傅辞洲被祝余这一股冲劲带的往前走了半步。他胸前垂着塑料袋,稍微有些动作就能晃荡到肩膀。

都没人背我。祝余把下巴搁在傅辞洲的肩上,小声嘟囔了一句。

少年虽然清瘦,但是骨架身高在哪儿,轻也轻不到哪儿去。

傅辞洲托着祝余的大腿根,把他往背上颠了颠:我不是人?

祝余忽略了傅辞洲是不是人这个问题,转而挑起了一个新话题: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天下雨了,你妈妈背的你。

我妈背我?!傅辞洲似乎有点惊讶,没有吧。

他认识祝余好歹也有六七岁了,一个大胖小子,还能让自己老妈背?

那天你好像生病了,然后又下雨,我们老师给你撑的伞,你妈妈把你背进了路边的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听后沉默片刻:忘了。

他站在电梯门口,和三四个人一起等着电梯。

所以我真羡慕你,祝余的声音很低,你还嫌弃你妈妈。

你想多了,我没嫌弃我妈。傅辞洲道。

他怎么可能嫌弃自己老妈?

如果钟妍不天天扯着嗓子喊他宝贝那就更不可能嫌弃了。

电梯到了,傅辞洲背着祝余走进去:你妈妈对你不也挺好吗?

祝余嗯了一声:她是一个很爱孩子的母亲。

傅辞洲听这话觉得奇怪,但是仔细一品又觉得意思没错。

电梯里空间狭小,还挤着人,他心里憋着疑惑,但也没立刻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出了电梯,走在路上,傅辞洲看着祝余前后乱晃的脚丫,这才问道:你之前那样,是因为阿姨去世了吗?

祝余又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嗯个屁,傅辞洲想。

祝余这样的轻微话唠,单音节蹦他的绝不能当真。

我信了。傅辞洲冷笑一声,说的反话。

你信呗!祝余笑着一蹬脚,像是有些恼羞成怒,真是烦死了!

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祝余在傅辞洲背上挣扎着要下来。

他光着脚,蹦跶几下就去走廊边的椅子上坐下。

祝余有点怵医生,傅辞洲已经知道了,他这次没实行强制手段,自己一个人进了办公室。

室间隔缺损?那的确是有心脏病,医生看着祝余的检验结果,迟疑片刻道,这两项检验报告也看不出来什么小问题,得再去做一个24小时心电图才能确定病情。不过病人看起来不是特别严重,可以开点心绞痛的药先吃一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提到心绞痛,傅辞洲就想起祝余死咬着唇按压心脏的模样。

他的额角突突直跳,回头扫了一眼门外的走廊。

祝余坐的位置贴着走廊,他这里挡着视线。

心绞痛是怎么引发的吗?傅辞洲和医生简单概括了一下他回家之后和祝余的对话。

这个不好说,医生把圆珠笔按了又松,心绞痛的诱因很多,你说的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是受到了刺激。

傅辞洲眉头一皱:刺激?我就叫了他名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说了一半猛地一顿。

一个人不让别人喊他名字是怎么回事?

医生诧异地笑了笑:这个我可不知道,你应该去挂心理科。

出了办公室的门,傅辞洲眉头都快皱出一个珠穆朗玛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正吃着奶糖,还不忘给傅辞洲也剥了一个:怎么说?

傅辞洲接过奶糖:说你有病。

我本来就有,祝余站起来,手臂一伸就要背,我们能回去了吗?

傅辞洲嚼着奶糖的腮帮停了停,看着祝余一副没断奶的样子有点想笑。

手上拎着奶糖,浑身散发着奶味,多大的人了,还一伸手要别人背。

你回哪去?傅辞洲故意逗他。

回你家啊,祝余回答得极其自然。他掰着傅辞洲的肩膀,把人转了个面向,快点,我上来了。

傅辞洲懒洋洋地把手往后托去,塑料袋在他面前一晃,祝余就稳当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赶快走,祝余的脚丫子在傅辞洲身前一勾,我闻这股消毒水的味道都快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急,傅辞洲箍着祝余的大腿,还得去取药呢。

取什么药?不取。我家什么药都有,别浪费钱。

嘴里的奶糖化了,口腔里萦绕着一股子甜腻。

祝余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打在傅辞洲侧脸,他扭头,能看到对方小巧的鼻尖。

祝某人,傅辞洲突然开口道,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医院长长的走廊里,无窗,背光。

祝余趴在傅辞洲的背上,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身体细小的震动。

临近出口,室温没那么高,祝余动动脚趾,觉得有些冷了。

不知道。祝余说。

他像活在一面镜子里,镜子那边的人抬抬手,他也跟着抬抬手。

等到习惯成了自然,某一天,那面镜子突然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问祝余,你是谁啊?

祝余下意识地去学。

你是谁啊?

也没人回答他。

第一次听老师叫你名字的时候,我以为是祝鱼,小美人鱼的那个鱼,我妈前一天晚上刚给我说完她变泡沫,所以印象很深。

祝余歪了歪脑袋,把脸贴在傅辞洲的颈窝。

帽子后面的绒毛裹着他,和傅辞洲一样暖和。

我以为你是个女生,还是个像小美人鱼一样漂亮的女生,就赶紧转头去看。

祝余嗤的一声笑开了:对不起啊少爷,让您失望了

提及往事傅辞洲也觉得好笑:也没多失望,那时候你挺白,又很瘦,像个小女孩。

现在也是这样。傅辞洲补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是不想听别人叫你祝余,就把那个余,当成小美人鱼的鱼。

祝余一愣,慢慢把脸从傅辞洲的肩上拿开了。

可是,别人喊的都不是小美人鱼的鱼。

我喊的是,傅辞洲抬手撩起医院厚重的防风门帘,大步迈进室外温暖的阳光中,叫你祝鱼?还是小鱼?

正午的阳光灿烂,照得祝余眯起了眼睛。

他的脚在下一秒被傅辞洲的手掌包起,带着干燥而又温柔的暖意。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排斥自己的名字,但是只要你说出来,事情总会有好转。

心里不舒服的话就别藏着掖着,自己难受不说,还牵扯一片人。

祝余鼻腔一酸,瓮着声音问他:牵扯到你了吗?

傅辞洲用力攥了一下他的脚背,笑道:你觉得呢?

第27章亦真亦假你终于暴露本性了,你暗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让祝余自己觉得,那就没牵扯到傅辞洲。

反正他脸皮厚,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一会儿就给你扔路上。傅辞洲威胁道。

祝余勒着他脖子笑得开心:算了吧少爷,你哪舍得。

闹腾着回了趟家,傅辞洲换了双袜子洗了脚。

桌上的米糕还温着,祝余两口一个,消灭了大半。

傅辞洲湿着手走进卧室,把偷吃的鱼揪进浴室洗脚。

好困,祝余哈欠连天,少爷,我能申请睡会儿吗?

出去吃饭,睡什么睡?傅辞洲在玄关系好鞋带,你快点。

祝余拿过自己的羽绒服,小声咕哝道:还好我睡觉穿着毛衣,不然去医院冻也要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嘀咕什么呢?傅辞洲拍了一把祝余的后脑勺。

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对我脑袋动手动脚的,祝余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和傅辞洲保持半米的距离,嫉妒我聪明?

傅辞洲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祝余:快点滚过来!

两人出门先是去警局报了警,结果警察要祝余联系监护人。

祝余瞬间变怂,干脆撤案了。

你怕什么?傅辞洲被祝余拉出警察局还仍有些不甘心。

我没怕,祝余垂眸踢开路上的石子,我只是不想让我爸担心。

祝余爱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很多时候能想到傅辞洲所想不到的东西。

傅辞洲从小到大整天净干些让人担心的事,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生出丁点愧疚来。

这大概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的手机怎么办?傅辞洲问。

祝余撇了傅辞洲一眼,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生物:你还真指望警察给我找回来?

傅辞洲顿了顿:那你报警干什么?

心理安慰吧,祝余双手插兜,把路走得摇摇晃晃,被人偷了东西总得做些什么,即便知道找回来希望渺茫,但是依旧会去尝试一下。

傅辞洲把话听进耳朵,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是这话算是夸奖,他憋在心里没说出来。

一天天想得真多。傅辞洲最后扔给祝余这么一个评价。

没心没肺也需要资格吧,祝余一耸肩,像是有些无奈,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关我屁事?傅辞洲单手勒住祝余颈脖,屈膝顶他大腿,我听出来了,你这是损我。

夸你呢,说你人生幸福,祝余身子一矮,侧身躲开,话说你最近怎么老喜欢往我身上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俩衣服同款,帽子上黑白两色的毛毛都搅一起了。

你怎么这么多屁话?傅辞洲松了松自己的胳膊,以前也没听你总是问。

祝余手肘往后一戳傅辞洲:以前你也没这样趴我身上。

靠!傅辞洲直接炸了毛,在医院你趴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祝余嘴欠,总是可以精准的戳中傅辞洲的易怒点。

而傅辞洲这人,容易生气但不是真的生气,两人的争吵每次都点到为止,恰到好处,就算再怎么闹腾,过个几天又都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互怼。

啥锅配啥盖,说得可真没错。

两人溜去大街上,路边的店铺关了几家,但是开着的也不少。

傅辞洲边走边看,啥都不想吃。

祝余一夜没睡,上午又折腾半天,现在走两步就打一个哈欠,把傅辞洲都给传染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啥啊你这跟吹风机似的哈赤哈赤个没完,回去睡觉吧。

祝余揉揉眼睛:如果你吃个煎饼,我还是可以强打精神等你卷个鸡蛋的。

傅辞洲嗤的一声笑出来:得了吧,我怕你一会儿直接瘫煎饼炉子上。

祝余眯眼笑起来,他晃晃悠悠,整个人就往傅辞洲身上倒:所以说你吃什么?快点吃,我好想回去睡觉。

祝余这人就是特别双标,刚才傅辞洲搂了一把他的肩膀,他就能唧唧歪歪和人念叨。

这会儿他自己困了,就跟没骨头似的黏傅辞洲背后,倒是不在意谁趴谁身上了。

而傅辞洲这边并不介意祝余贴着自己,但是那是心里不介意,所以手上总要有些动作。

推一下,捣一下,看着嫌弃得不行,一副分分钟想让对方滚蛋的样子,可是力道却又轻得很,像是戳进软绵的云里,轻飘飘的,换来祝余一声闷闷的笑。

困死了让我靠靠!祝余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脸埋进傅辞洲的帽子里。

订外卖吧。傅辞洲揉了一把祝余的额头,口水别流我衣服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悠一圈回了家,祝余踢了鞋子闷头就往傅辞洲房间里扎。

傅辞洲在后面点着手机,慢悠悠地去在卧室的卫生间里洗了个手。

起来。他定好外卖,一把揪起祝余,看着对方洗手洗脸,这才重新把人塞回被窝。

少爷,祝余把脸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您真是少爷。

脏你是真脏,傅辞洲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放在床上,把衣服换了。

祝余挣扎着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睡觉换什么衣服?

傅辞洲把被子掀开,将一套深蓝棉质睡衣扔祝余头上:睡衣。

祝余: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过什么睡衣。

夏天直接穿着裤衩,再找一件破短袖套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那种穿了好几年、水洗的都快破洞了的广告衫,有的领口连收边都没有,穿在身上跟没穿似的既凉快又舒服。

冬天呢,就直接穿秋衣秋裤,祝余怂得很,一降温就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秋衣秋裤那都是早早上身,睡觉顶多脱个毛衣,往被子里一扎就完事。

所以当傅辞洲让祝余把衣服脱完穿睡衣再睡觉的时候,祝余开始了十二万分的抗拒。

我冷,我不脱衣服。

这是他找的第一个借口。

空调开着呢,你冷个屁。

傅辞洲直接否决。

你开空调了?祝余抬头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我怎么不知道?

傅辞洲像是看乡巴佬一样看着祝余:中央空调。

祝余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土鳖:我家空调只有夏天才会偶尔开一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还有地暖,呆家里都热好吗?傅辞洲压着祝余大腿,直接上手扒人衣服,哪有人上床睡觉不穿睡衣的?不行,你必须给我换了。

我不行!我必须穿衣服!

这是祝余找的第二个借口。

哪来的必须?傅辞洲手脚并用,咬牙切齿,我今天非把你的衣服脱了。

我头晕!

第三个借口。

我手疼!

第四个。

不脱衣服就抽你。

傅辞洲一句话解决所有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给祝余起的备注真没错,这人就是个事儿逼。

两个人在床上跟打架似的折腾了十来分钟,最终以祝余乱着一头鸡窝碎发,屈辱地穿上睡衣而告终。

他扯了扯衬衫的衣领,阴阳怪气道:呵,这就是豪门吗?

是的,傅辞洲颇为不要脸的接上话,你现在叫我一声爸爸还来得及。

祝余嗤嗤笑了起来,掀起被子盖住自己大半张脸:我睡觉了。

外卖到了,傅辞洲看了眼手机,你真不吃饭?

不吃,祝余眼睛一闭,说话声音就有点飘了,一点都不饿。

傅辞洲买的米糕很好吃,有好几种不同风味,祝余都吃掉了。

清甜清甜的,软糯且不腻人。

他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傅辞洲还真给他买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医院回到家时他戳戳放在桌上的那一包保温袋,打开后在桌边愣了许久。

还真是米糕。

思绪被牵扯着,祝余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像是被带入了另一个时空。

今天的早饭是大肉包子

他的裤子又尿湿啦

姨姨,姨姨,姨姨

对话总是断断续续,孩童稚嫩的声线就像自带回声,在祝余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有人喊他的名字,祝余猛地转过身。

可是身后空无一人,他也不记得对方叫了自己什么。

今天怎么又尿裤子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哟,这花儿画的可真好看。

叫姨姨做什么?

你怎么傻站着啊?

祝余愣了愣神,脚就像是灌了水泥似的,动都动不了。

你怎么傻站着啊?

这个声音又响了一遍,跟着一道目光,打在祝余的脚下。

我祝余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对谁说,

他的身边似乎有很多人,可是定睛一看,却又是一片黑暗。

有人在他眼下抹了一道,然后按了按他紧拧着的眉头。

祝傅辞洲嘴里的名字念了一半,及时打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睁开了眼睛。

他又做梦了。

刚才在胸口翻涌沸腾的情绪就像是退了潮的海水,呼啦一下缩回海里,露出岸边嶙峋的礁石,在偶尔返回来冲击一下,溅起一片激荡的白色浪花。

就像他此刻绵长而又深重的呼吸,依旧还带着一点梦中的慌乱。

梦到什么了?傅辞洲垂眸问他。

祝余撑起身子,看见傅辞洲正坐在他的身边,和他盖着同一张被子。

你怎么睡这?他揉着太阳穴,下意识问道。

傅辞洲正刷着朋友圈,一听这话连手机都放下了:这、是、我、的、床。

一字一句,深恶痛绝。

祝余噢了一声: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完身子一蜷,又缩回被子里了。

你是被鬼上身了吧?傅辞洲扒拉扒拉被子,强行让祝余和自己对话,刚才看你那样,就跟又要犯病似的。

祝余动动耳朵:我没那么容易犯病。

屋里的温度不低,被子盖的是蚕丝被。

祝余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蒸了一脑门薄汗。

傅辞洲想了想,忍了忍,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你要不要去洗个头?或者洗个澡?

祝余像条虫一样在被子里打了个转:少爷,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点小洁癖?

我没洁癖,傅辞洲说得一本正经,是你太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耷拉着眼皮,不情不愿道:你想骗我脱衣服。

傅辞洲不屑地嗤了一声:我想脱你衣服还要用骗?

骗多麻烦啊,刚才他直接上手扒了好吗?

我懂了,祝余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傅辞洲的大腿,你馋我身子。

啊傅辞洲拖着声音,眯起眼睛像是在想什么,如果你去洗澡,我就勉强承认。

你终于暴露本性了,祝余戏精上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暗恋我。

明明是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傅辞洲却喉间一窒,就连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几乎是本能的想去吞咽,但却被自己提前发现,死死忍住。

如果你去洗澡,他强行按住自己胡乱的思绪,可脑子里已经乱作一团,我也勉强承认。

祝余看着傅辞洲这副正襟危坐地样子,忍不住笑倒在床上:承认什么?

我暗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8章相思病你犯病了?心跳的好快。

傅辞洲这四个字说得极其真实,把祝余都给听得一愣。

可以啊,他乐的不行,都会反杀了。

傅辞洲额角黑线:反杀个屁,你个傻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现在是特别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祝余这人就不要脸,所以天天能在自己面前嘚瑟来嘚瑟去,游刃有余不说还时不时倒打一耙。

跟这种人说话就得拼脸皮。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祝余起身就要拿起手机,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进谁兜里了。

唉他叹了口气,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

去洗澡。傅辞洲催促他。

我困的不行。祝余开始犯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都睡四十分钟了,还困?

四十分钟算什么?我得睡四百分钟才行

傅辞洲瞥他一眼,到底还是没继续说话。

祝余自己在被自己闷了一会儿,低头闻闻身上的味道:我臭了吗?让我洗澡?

臭,傅辞洲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一股火车上的泡面味。

之前比较急,他没在意,后来看祝余实在困,也就没提。

可是眼下到底跟自己躺一被窝里,傅辞洲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唉,那就洗洗,祝余撑起身子,像条狗似的把自己的脑袋往傅辞洲面前甩了甩,是红烧牛肉味还是老坛酸菜味?

是我一巴掌能抽死你味,傅辞洲按着祝余发顶把人推到一边,给我滚远点!

他起身去浴室给祝余放水:你洗澡还是泡澡?

祝余脚步很轻,蹦跶着跳下床:洗澡吧,泡澡泡昏过去了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哗哗几下水声,傅辞洲甩着手上水珠从浴室出来。

祝余坐在床边,把自己的破书包翻来覆去的抖。

这傻逼小偷,老子内裤都偷?祝余简直都快傻了,我出门就带了俩,装一起的,全没了。

操?傅辞洲也笑了起来,男小偷女小偷?

做个人吧,祝余把自己书包往地上一扔,我不换内裤您看行吗?

你不难受吗?傅辞洲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新的扔祝余脸上,我真是服了,你他妈是猪吧?

祝余被骂了也不生气,把内裤往手里一攥,屁颠屁颠就去洗澡。

他出门前才把自己倒腾干净,也就坐火车上闷了一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比较睡别人床上,还是乖乖听话洗个澡吧。

战斗澡只需要几分钟,屋里待的时间长了,温度上来,一点也不冷。

祝余把头发吹干,出了浴室脚都没沾地,踩着傅辞洲的拖鞋就往床上跳。

你属猴的吧?傅辞洲拦了一把他的腰。少年腹部紧实,还憋着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觉睡觉睡觉祝余被子一蒙,蹬腿盖好。

傅辞洲拿了自己的衣服:你换下来的内裤呢?洗了没?

我带回家去,祝余声音闷在被子里,干嘛啊这么关心我裤衩?!

我特么关心个屁!傅辞洲骂骂咧咧走进浴室,我是嫌你脏!

祝余在被窝里翻了个面,把脑袋使劲在枕头上蹭了蹭:少爷,我走了你是不是要换床单被罩?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傅辞洲应了一声:你挺有自知之明。

祝余心里憋了股气,踢了踢被子。

人的嘴巴一旦闲下来,躺床上不困也要困。

他打了个哈欠,想睡觉又不敢睡。

万一又做梦了怎么办?万一说梦话呢?

自己一个人在家还好,现在和傅辞洲一起,就有点让人不得不去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院走廊里,傅辞洲说的话他还记着,脚背被握住的感觉他也记得。

今天太阳很好,傅辞洲背着他走出医院,又背着他回到家里。

祝余的微信昵称就是一条简单的小鱼,但是他没想过这个字能从傅辞洲的嘴里说出来。

也不知道对方是误打误撞还是早有注意,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话都说进了祝余心里。

祝余一个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没人跟他说过那些。

傅辞洲洗完澡出来祝余已经睡着了,闹腾半天的少年终于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嵌在被褥之间。

他的肩上搭着浴巾,头发都还没吹,出来围着床绕了一圈,看见祝余正在睡觉之后又绕回了浴室。

虽然这人咋咋呼呼还喜欢跟他抬杠,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听见祝余说话就有点不放心,一定要第一时间出来看一看才可以。

电吹风祝余刚用过,被绕好电线放在抽屉里。

傅辞洲把它拿出来,在打开前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有人睡觉呢。

傅辞洲的头发短,还特别硬,刚剪过时耳后脖颈那儿摸着就跟小刷子一样,特别容易干。

所以他格外喜欢揉祝余的头发。

那颗小脑袋上长出的发丝和他不同,软的细的,摸着比较舒服。

半干着发回到床上,傅辞洲放轻动作,看了眼手机刚好两点出头。

他有午睡的习惯,但这时候也该醒了。

可是祝余正在睡觉,窗帘一拉,屋里昏暗,就给人一种时间错乱还可以再睡会儿的感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睡会儿吧。

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傅辞洲再次醒过来时屋里漆黑,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祝余正缩在床边,腿蜷着,腰弓也着,整个人就像一只小虾,半个脑袋都悬在了床外。

不仅如此,他还卷着被子,像是怕冷一样,即便被闷出一脑袋的汗也不肯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傅辞洲拉拉被角,沙哑着声音喊他,掉下去了。

祝余没醒,反而把身体蜷得更厉害了。

什么毛病,傅辞洲嘴上嘀咕着,直接上手去掰祝余的肩膀,睡一下午了都,起来吃饭!

可能是他音量相较于之前比较大,祝余在被触碰到身体的瞬间猛地一颤,打了个激灵。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在自己面前。

一道急促的吸气声就像是落进疾风中的叶片,傅辞洲都没听清楚,就被直接忽略带过。

屋里没开灯,可是他却捕捉到了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恐惧。

怎么了?他立刻把手拿开,按在了床头。

祝余像是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谁,挡在面前的手臂收紧,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有轻微的呼吸声,接着长舒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梦了。祝余的嗓子比傅辞洲还哑。

噩梦?傅辞洲拉了拉被子,依旧没去碰他,你往里面睡睡,别掉下去了。

祝余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往床里挪了挪。

他的手臂依然遮着脸,又呆了片刻,才手掌使劲按了按眼睛。

傅辞洲打开手机看时间,现在下午四点半。

一会儿能去奶奶家吃晚饭了。

梦见什么了?傅辞洲把床前的壁灯打开,看见祝余像是恢复正常,这才伸手像摸狗似的揉揉他凌乱的发。

祝余闭眼睛装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话唠成话废,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是祝余又不愿意说,自己又不能从他嘴里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的手指绕着祝余的发,在他后脑勺上抓了抓:妖魔鬼怪快走开?

祝余轻轻笑了那么一下。

不想说话,拒绝交流,但是能笑。

傅辞洲跟条傻狗似的,一说话他就想笑。

笑什么?傅辞洲探过身子,抻着脖子去扒拉祝余的脸,不怕了?

起开,祝余抬起手臂顶了顶他的胸口,别压我身上。

说起话来就会吵架,肢体接触就会打架。

这仿佛成了祝余和傅辞洲的相处日常。

两个人你推我攘,抓头发戳下巴,最后拧成一团,哐当一声一起摔下了床。

战况激烈,连枕头带被子,无一幸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仿佛有什么大病!?

祝余屁股着地,小腿还搭在床沿,即便摔的生疼也不忘大声骂人。

他眼尾夹着的绯色混进了乌黑的发里,淡色的唇一张一合,跟片小刀似的唰唰削着人心。

傅辞洲压着他摔下来,耳膜中突然就响起一阵扑通扑通的剧烈的心跳。

他想起当年第一次见祝余的时候,对方戴着一顶遮阳帽,明黄色的,就像一株向日葵。

你犯病了?他按住祝余脸边的地板,勉强撑起上半身,心跳的好快。

祝余躺在他身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容易犯病。

他仰躺着,额前的刘海散开,露出紧皱着的眉头。

下一秒,祝余抬手,把掌心贴上了傅辞洲的心口。

傅辞洲低下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了他的左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仿佛能感受到清晰的触感。

少爷,祝余眼中带了些许迟疑,是你犯病了吧?

第29章吃糖画傅辞洲抬头,看见祝余嘴里咬着

祝余这句话问出来,傅辞洲直接傻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耳朵里那个砰砰直跳的心脏声,是他妈自己的。

啪的一声轻响,悬在床边的枕头终于坚持不住掉在了地上。

声音不大,动静很小,但成功惊扰到了两人,把这尴尬的对视打破。

祝余压在傅辞洲胸前的手对着他就是一推,推就推了,还骂骂咧咧了一句:快滚滚滚

傅辞洲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直接跳裂了。

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傅辞洲撑在床边站起身子,起身去接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拉过自己身上的被褥,边揉屁股边把枕头甩回床上。

电话是钟妍打开的,说让傅辞洲去吃晚饭。

傅辞洲瞅了一眼床边换衣服的祝余,随口说了句把他也捎着。

祝余扭头眼睛一瞪,眸子里满满全是抗拒。

我不去他夸张地做着口型,跟个招财猫似的大幅度摆动手臂,不去不去

傅辞洲一个转身,当没看见。

等傅辞洲挂了电话,祝余直接原地抓狂:卧槽!你们一家人吃饭我去什么去!我不管,我不去,你爱咋咋滴吧,我走了。

你走哪去?傅辞洲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伸手就去拽祝余衣服。

祝余穿着睡衣,刚把纽扣全给解了,傅辞洲这一拽就跟剥鸡蛋壳似的,连着里面的内膜呼啦一下给扯完了。

少年颈肩雪白,肩窝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祝余双臂抱胸,面朝衣柜满面惊恐,傅辞洲!你好饥渴!

傅辞洲太阳穴一炸,抄起枕头就往祝余头上砸:滚!

鸡飞狗跳地换好衣服,祝余拎包就跑。

傅辞洲追人追进电梯,勒着脖子把对方带上了出租车。

来都来了,吃顿饭嘛。

我真不去,那太尴尬了,祝余扒着车门垂死挣扎,少爷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晚上我还想去元洲河看河灯呢!

元洲分为东西两个区,东城的经济发展较快,商业区住宅区都比较多。

而西城生活节奏要平缓许多,有名的元洲河横跨而过,现在有大力发展旅游业的趋势。

临近年关,每晚都有人在元洲河边放河灯祈福,红红火火一片,还是挺美的。

真是巧了,傅辞洲掰着祝余手指头把人摔进车里,我奶家就在元洲河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就投降。

祝余窝在出租车里看月亮,看着看着又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这么能睡?傅辞洲看着祝余的后脑勺,想揉,但忍住了。

祝余耷拉着眼皮,把额角抵在车窗玻璃上:还不是你太烦了,我压根没睡好。

傅辞洲满脑袋黑人问号:我又怎么了?

没怎么,祝余闭上眼睛,捏着嗓音道,你最好了。

傅辞洲心上一跳,在那瞬间有点心虚。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下意识地往封闭空间内唯一的陌生人那里看去,又恰巧在后视镜里和司机对上目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辞洲捏紧了拳头,想把祝余暴打一顿。

他忍啊忍,憋啊憋,最后还是揉了一把对方的发。

揉死算了。

目的地就在元洲河附近,祝余一下车就能看到不远处红黄一片的街灯。

他们速度太快,现在差几分钟到五点,不是吃饭的时间,还能再玩一会儿。

哇祝余发出了一声没啥见识的惊叹,还有挂天上的呢。

还有挂手上的呢。傅辞洲付完钱跟着下车,指了指路边卖灯笼的,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给你买一个。

祝余就当没听见这话,弯着腰兴致勃勃地跑去看。

他看来看去嘴都咧去了耳根,转头对傅辞洲说:还真是纸糊的。

一般都是自己做着玩拿来卖的。傅辞洲走到祝余身边,都拿出手机扫完码了,对方又蹦跶去了别的地方。

我去,这还有糖字呢!祝余在三米开外朝傅辞洲招招手,你过来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

他收起手机,又跟着走过去:你能别像个兔子一样乱窜好吗?

五毛钱一个字,写糖字的老爷爷伸出手掌比了五根手指,非常大声地问祝余,要写什么?!

老人家似乎默认了祝余是他的客人,装着糖稀的小勺都开始加热了。

啊?什么字都五毛吗?祝余弯腰问了一句。

老爷爷拿着竹签低头专心搅合糖稀,没听见祝余的这句问话。

傅辞洲揣着兜走过来:估计耳朵不好,你说大声点。

我写三个,祝余大声喊出来,傅辞洲

傅辞洲额角一跳,手掌自然而然地在祝余背上就是一捋:你干嘛?

啊?老爷爷终于抬头,指了指小桌前面搭着的破本子,你写下来。

祝余应了一声,拿起笔就写下了傅辞洲三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写我名字干嘛?傅辞洲一脸嫌弃,伸手就要去抢笔,别把我名字写这儿。

你名字笔画多,祝余扣住傅辞洲的手腕,强行安慰着,为了兄弟牺牲一下。

你要脸吗?老人家的便宜都占?傅辞洲简直不敢置信。

祝余眯眼一笑:我糖没了,给点吃吧。

很快,老爷爷就写了个名字出来。

橙黄色的糖稀躺在白板上,得等到凉透凝固才能取下来。

傅辞洲等着也是等着,也拿起笔写了个名字。

祝余。

写完之后他又划掉,改成了祝鱼。

祝余察觉到了这么个微小的细节,往傅辞洲那边看了一眼。

这个笔画多,傅辞洲把笔一放,将本子搁在桌上,我也想吃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有时候觉得傅辞洲这人特别好玩。

用个老气点的形容叫口不对心,换个比较新潮的,就是死傲娇。

关心都写在脸上,但是非要梗着脖子硬扯出个谁都不信的理由去掩盖那些让人心头暖胀的本意。

那再给我画条鱼吧,祝余又在自己名字后面画了条简笔画的小鱼。

那我也要画一个,傅辞洲可怕的攀比心开始作祟,我画个什么?

祝余画完小鱼笔都没停,在傅辞洲的名字后面加了头猪。

靠!傅辞洲按了一把祝余脑袋,想打架?

猪比较复杂,祝余笑得合不拢嘴,牺牲一下牺牲一下

傅辞洲也在笑,手臂勒在祝余的颈脖,逼着人直不起腰。

两人又开始闹腾,怕打翻老爷爷的小摊子,动作小了许多。

大概是笑声太过响亮,惊动了低头画鱼的老爷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把祝鱼两个字写好,拿过本子看见了两人名字后面跟着的小动物。

这个一块!

老爷爷仰头去看摊前打闹的少年,看着看着也笑了起来。

傅辞洲下了狠手,逮着祝余头发就是一通猛揉,揉的都出静电立起来才肯罢休。

祝余颈间没了桎梏,抬起头后整个人懵了好几秒。

傅辞洲你有病啊?他抬手抓了抓自己乱成鸡窝的脑袋,我特么我头发!

一条小鱼画好了,比想象中大。

傅辞洲拿过来咔擦就是一口,直接咬掉了半个鱼头。

我的头!祝余惨叫一声,我还想拍个照片呢!

糖稀甜腻,有点扎嘴。

傅辞洲舔舔嘴唇,又一口把剩下的半个鱼头吃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吃别吃!祝余的手往口袋里一插就去摸手机,结果又摸了个寂寞。

没手机真是太不方便了。

跟个小姑娘似的,吃东西前还要拍照片。

傅辞洲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拿出手机,举起半条糖画鱼,对着祝余拍了一张。

鱼头。他笑着点开照片,对上了。

祝余凑过去看,自己的脑袋正好卡在了咬掉的残缺上。

你妹。他也笑开了。

还真是,鱼头。

等到猪头干了,所有糖画都能拿着走了。

跟傅辞洲直接上嘴咬不一样,祝余跟个小猫似的,先是抿着唇舔了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自己名字在祝余唇瓣间滑过,傅辞洲喉间一滚,心头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妙。

为啥先吃他名字啊,为啥不能先吃猪?

四块五!老爷爷比了四根手指,你给四块就行!

傅辞洲掏出手机准备扫码,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二维码在哪。

祝余递过去一张十块的纸币,笑眯眯道:不用找啦!

老人直皱眉:找!

傅辞洲抬头,看祝余嘴里咬着半个傅,心上重重就是一跳。

就像他被咬着一样。

真不用找,祝余拉过傅辞洲的衣袖原地开溜,快跑快跑。

傅辞洲收了手机,拿着那个祝鱼跟着跑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跑?傅辞洲回头看了看,那位老爷爷竟然还站起来追了几步,像是我们没给钱一样。

这不更刺激吗?祝余笑着说,吃霸王餐的感觉怎么样?

吃一个老爷爷的霸王餐,这感觉可真不怎么样。

可是祝余拉着他跑开的时候又很开心,就像是干了坏事的小孩,边笑边跑,幼稚得不行。

我去,我把你落下了!祝余突然停住,抻着脑袋往后看去。

什么?傅辞洲虽然不明白祝余说的什么,但是也跟着他一起往后瞅。

他不是站在这儿吗?

祝余把他手上的糖画往傅辞洲面前一递:我只拿了名字,没拿猪。

傅辞洲:

他的拳头又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是病得不轻。傅辞洲吃完那条小鱼,把竹签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刚才老爷爷追出来的几步估计也想告诉他们忘了个画。

祝余站在原地懊恼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算了。

也不差那一口。祝余小声嘟囔了一句。

傅辞洲沉默片刻,发觉祝余是真把这糖画当吃的。

可他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祝鱼,一时间却不知道从哪下嘴。

这也只不过,是吃的。

卧槽!身边的祝余一声惊呼,手疾眼快接住了自己竹签上掉落下来的半个辞字,你差点掉了。

什么玩意儿,这句话槽点太多,傅辞洲简直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开始骂人,你吃个糖稀能别这么恶心吗?

祝鱼手指捏住那半块,一仰头扔进自己嘴里:少爷,有纸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颈脖不短,被帽子后面的绒毛遮了一半。

可是仰头时依旧可以看见那凸起的一小块喉结,白、还泛着粉。

傅辞洲摸了摸兜,摸到了一包纸巾。

但是他心不在焉,脱口就是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不知道。

第30章争执糖字是他的,祝余不是。

祝余觉得傅辞洲好像有点不对劲,屁大点事就絮叨,还总是心不在焉。

你等会儿,他指了指路边的商店,我去买一包。

傅辞洲看着祝余跑去商店,再低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纸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细节没祝余知道的那么清楚。

等到祝余去而复返,傅辞洲赶紧把那包纸装回口袋。

他发现对方不仅买了一包纸巾,还买了一箱牛奶,和一大盒高钙饼干。

你干嘛?傅辞洲看着祝余这左邻、拎右提的架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哪有人大过年空着手去别人家里吃饭的?祝余把其中那盒饼干递给傅辞洲,你帮我拎着,我把糖吃完。

傅辞洲噢了一声,把饼干接了过来。

祝余把牛奶放在地上,站在路边撕开湿巾,牙齿咬住竹签顶端,垂眸擦着手指。

傅辞洲看着自己的名字只剩下了个洲,上面还沾着点没吃干净的糖稀。

就跟被□□过似的,带着一点凄惨和苍凉。

这边有哪里买水果吗?祝余擦完之后把湿巾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抬头看了看四周,道,我看超市里的的水果都不是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兜里怎么还有钱?傅辞洲皱了皱眉,不用买。

又不是买给你的,祝余几口把那个洲字吃掉,一并连竹签也给扔了。

傅辞洲把饼干一晃:我奶家里什么都有,又不差你一兜子,这玩意儿就不该买,我奶又不喜欢吃。

买都买了,祝余拎起牛奶,还在左右找着店家,南淮不都有那种路边卖水果的地方吗,这里怎么没有?

别买了,傅辞洲拉了拉祝余的衣服,都几点了,再不回去我奶得说我。

不才五点出头?祝余转过身道,那我回去挑点橘子。

挑什么挑,就这些吧,傅辞洲一揽祝余脖颈,把人带着往前走,不就吃个饭么,你怎么想这么多?

和祝余认识满打满算也有十来年,傅辞洲一直和对方明里暗里较劲,嘴上心上各种不服。

但是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就是不如祝余。

这事儿如果换成傅辞洲,他绝对想不到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指不定跟个傻小子似的跑别人家里吃饭,就带一张嘴去的那种。

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些的?傅辞洲偏过脸,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一低头,他看到自己手上串着的祝鱼两个糖字,心情就更复杂了。

你想不起来买才有问题吧,祝余抬手想去拿傅辞洲手上的糖字,这个你不吃吗?不吃给我吃。

这是我的。傅辞洲把糖字一举,在吞口而出的那一瞬间有点心虚。

糖字是他的,祝余不是。

你的你又不吃。祝余丝毫没有get到傅辞洲在意的点。

傅辞洲有点茫然地放下手臂,那份心虚慢慢消散,代替而来的是不知所措和满肚疑问。

他在紧张些什么。

就这么一路举着祝鱼回了小区,傅辞洲看着祝余在楼下的垃圾桶边擦擦嘴,擦擦手,再擦擦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个猫舔毛似的,完事儿之后又拉巴了一下头发。

傅辞洲走到他身边,随手替他理了理帽子:知道的明白你去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相亲。

祝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花季少年正青春,必不可能出去相亲。

要点脸吧,傅辞洲觉得好笑,还花季少年

祝余一路上都挺正常,直到进了楼道,上了电梯,这才开始有点紧张。

我去吃饭真的不太好吧?我一个外人。

傅辞洲歪头看着他:你不好意思啊?

有点?祝余抬手,食指和拇指之间拉出一段间距来,亿点点。

没事,傅辞洲打开祝余的手,我奶特别热情,一直说让你过来。

奶奶认识我?祝余搜刮着回忆,似乎并没有傅辞洲奶奶的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吧,我奶以前跟我爸住南淮的,最近几年才跟我小姑搬来元洲,指不定见过你。

祝余哦了一声,心里寻思着就他和傅辞洲小时候那段互怼的劲,要是他奶奶来补习班接过他,大概听过自己。

话说你这糖怎么到现在还不吃?祝余指了指傅辞洲手上的糖字。

傅辞洲抿了抿唇,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懒得吃。他随口诹了一个借口。

那我要吃你怎么还不给?祝余问。

我的我为啥给你?你饿疯了吧就盯着我的糖画?

拉倒。祝余撇撇嘴,搞不懂这位大少爷的脑回路。

电梯到达十五楼,祝余跟在傅辞洲身后走出电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红色的灯笼发出暖红色的光,有一户似乎没有关门,家里正放着《好运来》。

自己拎着。傅辞洲把这那盒饼干递给祝余。

然后他把手往兜里一揣,直至往前走去。

傅辞洲喊了一声。

一道带着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祝余还没见着这个人,就已经感受到了她满心的喜悦。

孙辈隔代疼,傅辞洲奶奶肯定疼他疼得很。

跑哪玩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哎哟这手里拿了个什么?多大的小伙子还活回去了,糖稀画举手里跟个宝一样。

奶奶说话跟连珠炮似的,劈里啪啦一通下拉,傅辞洲都没找到地儿接嘴。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让他有点尴尬,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祝余,心里想着这人别真把自己奶奶的话当真,以为他把这破糖字当宝吧。

哎哟,这就是祝余吧!

奶奶把站门框里的傅辞洲推进屋里,笑着就去迎他身后的祝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奶新年好。祝余高了奶奶一大截,说话都得微微弓腰。

他脸上挂着笑,眼睛弯弯的,看着就讨人喜欢。

傅辞洲趴在门框里往外看,心里突然就想起电视剧里面男主角第一次带女主角回家见家长时候的场面。

还挺像。

来奶奶这还带什么东西?小孩子不要带东西。洲洲呀你也不拦着点,你朋友你还跟他见什么外?!

这一下就把锅扔给了傅辞洲。

啊?傅辞洲被砸的一懵,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场面都给砸没了,我都没注意,他偷偷买的。

趴门上也不嫌脏,衣服不要你洗就可劲糟蹋是吧?傅辞洲还没来得及转头,钟妍就扯着帽子把他给拽进屋里,碍事。

傅辞洲连忙护着他手上的糖字,接着就看见自己老爸端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小杯,正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爸。傅辞洲和自己老爸打了声招呼,低头换鞋。

傅延霆嗯了一声,抬眸扫过自家儿子手上的糖字,又继续喝他的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看了看家里:我姑呢?

出去了。傅延霆说。

傅辞洲噢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看门口。

阿姨过年好。祝余被奶奶带进屋里,脸上的笑都快僵了。

傅辞洲从鞋柜里拿了双棉拖鞋扔给他,对着客厅一努嘴:屋里还有一个呢。

祝余顺着傅辞洲的视线看过去,和沙发上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叔叔过年好。

他依旧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傅延霆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就是处处压了自己儿子一头的祝余。

看着也就是个毛头小子。

嗯,你好。他不轻不重地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了个过场,傅辞洲没在客厅呆着,直接把祝余拽去了卧室。

屋里开了暖气,祝余把衣服的拉链给拉开:大家都在外面,你这样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的,傅辞洲找了个笔筒把糖字插进去,早知道我就不带你回来了。

祝余的紧张和局促他都看在眼里,在过年的时间点去另一个家庭吃饭,好像的确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来都来了,祝余笑了笑,你这马后炮可真是

别笑了,看你笑得我都累,傅辞洲揉了把祝余的头发,一会儿赶紧吃,吃完我带你去看河灯。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奶奶把祝余碗里的菜堆得高高的,怎么吃都吃不完。

傅辞洲坐在他的身边,祝余动动大腿,碰了碰傅辞洲。

两人偷偷摸摸交换了个眼神,傅辞洲把筷子戳进饭里,低头嗤嗤的笑。

什么叫弱小可怜又无助,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筷子伸进祝余碗里,帮他解决掉了半碗牛肉,等到众人吃饱喝足,钟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数落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了走了。傅辞洲拽着祝余的胳膊,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人揪出了房间。

你这样!不好!祝余紧皱着眉,你好歹也帮阿姨收拾一下桌子。

傅辞洲临出门时顺了条粗针的毛线围巾,手一抬就勒祝余脖颈上: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哪那么多屁话?

你是少爷你当然不在意,祝余气得去扒自己脖子,你这样我很尴尬啊。

你要做什么?你一小孩,傅辞洲也皱起了眉,你想太多了,就是来吃个饭。

那不一样,祝余把围巾扯下来扔傅辞洲身上,你这样叔叔阿姨会觉得我没礼貌。

是我硬要拉着你出来的,关你什么事?傅辞洲觉得不能理解,再说我爸妈也没人觉得你没礼貌。

电梯到达一楼,祝余扔下一句我懒得跟你说就大步走出了电梯。

走得特别快,压根没准备等身后的傅辞洲。

祝余像是怕冷,出门时总要把半张脸埋进衣领里。

傅辞洲胳膊上还搭着那条围巾,他特地拿给祝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

他骂完把围巾往手里一握,抬手按下了15的按键。

电梯门关闭,傅辞洲又回去了。

第31章开开心心少年的关心直率而又笨拙。

晚上七点,小区内的路灯昏暗,道路交错。

出了单元楼直接就是三岔路口,祝余站在路边,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傅辞洲没跟来,或许说他压根就没出电梯。

没有脚步声,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祝余第一时间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的确是语气重了一些。

他和傅辞洲站的立场不一样,也不能强行就让对方理解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难办。

他掏了掏兜,随身带着的现金已经被他花的只剩下一点零钱。

手机也没有,背包也没带,这都到晚上了,傅辞洲要不理他,他真的没地方去。

说到底对方也是为自己好,可能方法不对,自己说话也不应该这么冲。

傅辞洲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惯着,他能知道什么?算了,还是回去道个歉吧。

祝余肩膀一塌,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去,只听身后单元楼的大门咔哒一声轻响,傅辞洲就跟阵风似的抄着围巾跑出来了。

你大爷的!

祝余只觉得飞来一只猪直接压他身上,手臂还勒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脑袋就是一通乱揉。

卧槽他踉跄几步勉强站稳,手掌抓住傅辞洲的手臂把人从自己身上薅下来,你干嘛?

我刚才给你问了,我爸我妈我奶都在骂我,没觉得你有问题,傅辞洲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把手上的围巾绕自己脖子上,一天天想那么多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傅辞洲跑回去是问问题去了。

祝余无语片刻:你几岁啊少爷。

得了吧,傅辞洲一揉鼻子,省得你又担心。

一场矛盾被化解得不动声色,两人谁都没在意刚才的不愉快,并肩走出小区。

晚风吹过,带着深冬的寒意。

祝余鼻子痒痒,抬手拉起了衣领。

你冷么?傅辞洲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往他面前一递,昂。

祝余摇摇头:你戴着吧。

走了有五分多钟就到了元洲河边,大概是过了晚饭的点,河边出门溜达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祝余呼了口白雾,双臂搭在河边的栏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眼望去,很多都是三五结伴拖家带口,他和傅辞洲就两个人,稍微离得远一点就显得形单影只。

傅辞洲背靠着栏杆,面朝祝余微微侧身,又搭了一条手臂在上面。

他一斜眼,就看见风把祝余的刘海吹开。

不冷么?傅辞洲又一次把围巾拿了下来,我不习惯戴这个。

祝余歪头看着他:那你戴什么?

顺手拿出来了,傅辞洲把围巾塞祝余怀里,新的,我奶给我买的。

祝余没再拒绝,用围巾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洗衣液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围巾拉开,奶奶还洗了一下。

傅辞洲身子微微前倾,搭在栏杆上的手臂抬起,按在上面。

他凑近祝余,闭眼闻了闻:哦,是有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很冷,又带着风,两人额头几乎都要抵在一起,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对方吐出来的温热。

祝余往后仰了仰,把围巾的尾端糊傅辞洲脸上:你不会闻这儿?!

傅辞洲顿时就不乐意了:我的围巾,我高兴闻哪就闻哪。

两人没说两句又开始犯呛,祝余没了在学校里那股子牛脾气,现在懒得搭理傅辞洲。

有人放河灯了。他指了指元洲河的对岸。

傅辞洲转过身来,和他一起往那边看去。

放河灯的似乎是一对情侣,女生蹲在河边,男生在她身后护着。

傅辞洲个子高,手臂搭着栏杆腰就得弯着:河灯上面有纸条,你猜他们写的什么?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祝余眼睛盯着前方,很快接上话。

傅辞洲想了想,差不多也就是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河道有些深,岸上的光照不下去,只能看到丁点黑黢黢的波光。

河灯里燃着蜡烛,橘色的小火苗被风吹得乱晃,在河里映出一点倒影。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傅辞洲看了会儿水,觉得这不应该。

他和祝余只要被搁在一块,就没这么安静过。

如果自己认为自己正常,那问题应该就出在对方身上。

比如,祝余今晚话怎么这么少?

你怎么了?傅辞洲问。

他说完就有点后悔,当初在学校里他问的嘴皮子都快秃噜了,也照样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没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祝余的回答从不让傅辞洲失望。

他在医院背着人说的话全都对狗说了。

可是下一秒,祝余转过脸来:傅辞洲。

没叫少爷,也没笑。

傅辞洲把头往祝余身旁歪了歪:嗯?

祝余的视线又回到了河灯上:我真的很羡慕你。

傅辞洲认真想了想,这似乎是祝余第三次对自己说这句话。

第一次是他替祝余演讲后的随口一说。

第二次是医院进电梯前趴在他肩头的认真回忆。

羡慕我什么?傅辞洲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笑了笑:什么都羡慕。

他在笑,可是眉头又皱着,像是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疲惫。

我不知道怎么说,祝余的目光在空中荡了一圈,看了看傅辞洲,又很快挪开,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他的眼睛眨得极快,就像是进了沙,睫毛跟把小扇子似的扑在围巾上。

我不对劲吗?祝余声音哑了几分,哪儿不对劲?

我应该是怎么样的?又不该怎么样?

一个人让我做,一个人又不让我做。

祝余低下了头,他看着自己搭在栏杆上的十指,现在连笑都没了力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祝余的嗓子里就像堵了团湿棉花,说出来的话带着水汽,湿漉漉的打在傅辞洲的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句子前言不搭后语,傅辞洲囫囵听下来压根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可是碍不住他难受,是非常难受。

不知道怎么办就别办了,该吃吃该喝喝,上课看书下课睡觉,老陈天天念叨你,你不好好学习怎么对得起他?

傅辞洲说了一通废话,听了跟没听一样。

因为祝余眼睛红了,傅辞洲也就跟着乱了。

可是即便他乱了,也不能表现出来。

祝余好不容易朝他展开那么一点点心扉,如果自己再像傻子一样继续追问,指不定适得其反,把对方心情弄得更糟。

劝什么不如劝学习,看书总是没错的。

你哭什么?他从兜里拿出纸巾,别哭。

祝余吸吸鼻子:你哪只眼看到我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又把纸装回去:那我害怕行不行?

你怕个屁。祝余嘟囔一句,把围巾拉上了鼻梁。

傅辞洲总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什么,可又怕多说多错又闹不开心。

他直起身子扫了眼四周,看见不远处有个手推摊冒着蒸汽,似乎是在卖米糕。

吃米糕不?傅辞洲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给你买。

不吃,祝余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刚吃完饭吃什么米糕。

傅辞洲点点头,觉得也有道理。

他又四处看了看,看到了之前画糖画的老爷爷。

哎,你在这等会儿我,傅辞洲按了一下祝余的肩,抬脚就往那边走。

祝余转过身子学着傅辞洲的样子靠在栏杆上,一抬眼,也看见了那个糖画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去给他拿糖画了。

祝余一抿唇,有点想笑。

他看着傅辞洲屁颠颠跑过去,在屁颠颠跑回来。

手上举着个猪,还有条鱼。

喏,要哪个?傅辞洲跑了个来回,还有点喘。

祝余犹豫一秒,选了鱼。

你怎么不要猪了?傅辞洲对于这个选择结果似乎不是非常乐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手指停在空中:你之前吃了个鱼,不要换换口味吗?

傅辞洲差点没被祝余这话给听笑了:都是糖,换什么口味。

祝余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怎么,你想吃鱼?

傅辞洲一时语塞:没有。

想吃就说呗,又不是不让你。祝余拿过那头猪,又趴回栏杆上看河灯去了。

傅辞洲看着自己手上的鱼,心情复杂。

又有人放河灯了,祝余咬下一块糖稀猪耳朵,有五个了。

你想放吗?傅辞洲转了转手上的小鱼,我带你放。

嗯?要叫爸爸吗?

不要,走不走?

祝余转过脸,颇为疑惑道:少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硬着头皮:我每天都很好。

祝余托着腮叹了口气:看看别人放就行,我不信这个。

也没人信这个,傅辞洲拉过祝余的胳膊,想去就去,又不要多少钱。

少年的关心直率而又笨拙。

他去买米糕、去拿糖画、去放河灯,每一件事都带着浓浓的目的性。

让祝余开心、让祝余开心、让祝余开心。

就像是小孩子想哄别人高兴,就把自己以为最好的东西拿到他的面前。

也不管别人要不要,喜不喜欢。

给你,都给你。

祝余被傅辞洲拉着走,走着走着就笑了:我是真不想放。

我想放,傅辞洲坚持道,你陪我去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笑得一咳:你还真是

河灯十块钱一个,半个巴掌大,听卖家说是可溶于水的环保纸,祝余感觉放水里撑不了一小时。

灯里有指甲大点的蜡烛,还有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傅辞洲把纸条取出来,水笔在拇指上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好写什么。

写个阖家团圆吧,祝余建议道,随便写写放了。

他正蹲在河边捣鼓那个小蜡烛,打火机按了好几下,才把那根线头点燃。

快点,纸条!祝余把蜡烛放进河灯之中,转身就去拍傅辞洲的腿。

傅辞洲手掌垫着纸条,突然就想写点别的。

他画了条鱼,然后龙飞凤舞地在旁边添上几个字开开心心。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傅辞洲把笔装起来,卷好纸条蹲在了祝余身边,河灯给我,我塞纸条。

祝余单手捏着河灯边缘,晚风一吹,烛焰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连忙用双手去拢,小心翼翼地把河灯捧去了傅辞洲的面前。

烛光微弱,在冬夜发出橙黄色的光。

祝余的下半张脸浸在里面,被镀上了一层暖色的明亮。

呼出的白雾绕在两人的视线之间,把周围的景象都给模糊开来。

傅辞洲的手顿了顿,盯着祝余那一点小巧的鼻尖。

又被冻红了。

放啊,祝余催促着,你写的什么?

傅辞洲猛地回过神来,赶忙把纸条放进河灯里。

阖,阖家欢乐。他结结巴巴地说着。

这么听话?祝余把河灯重新捧到自己面前,根本没给傅辞洲反应的机会,直接拿出纸条展开来看,你阖家欢乐的阖绝对写的开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话嘎然而止,盯着纸条有些发愣。

蜡烛偏移,烧着了河灯的纸顶。

傅辞洲握住祝余的手腕,把燃着的河灯抖落进元洲河内。

接着,他手臂一伸,两个人四只手全部浸在了冰凉的河里。

烫着没?傅辞洲蜷了蜷手指,把祝余的手放开。

祝余垂着眸,指间还捏着那张纸条。

我随便写的,傅辞洲无力地解释着,这四个字比较好写。

祝余没有说话,只是把纸条从水里拿出来,轻轻甩了甩,再展开仔细看。

写字的笔没装什么好墨,纸条也不是什么好纸。

只是被水这么轻轻泡了一下,上面的字就晕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低下头仔细去看,依稀还可以分辨出一条小鱼的轮廓。

别看了。傅辞洲脸上有点热得慌。

乌糟糟的纸条。

和乱糟糟的心情。

河面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上游又飘下来一个摇摇晃晃的河灯。

傅辞洲。祝余的手臂环住膝盖,声音里染上了一些哽咽,谢谢你。

第32章你出去没穿袜子、挂了水珠、蒸着热气

对于十七八岁的年纪,说谢太过矫情。

特别是哭着说谢谢,娘炮且招人嫌弃。

祝余把脸闷在手臂间,说完就开始自我厌恶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不是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一声谢谢。

而是他发现除了嘴上说一下,自己也做不了别的什么感谢的事情。

卧槽你别哭。

傅辞洲从兜里拿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撕开。

结果纸刚抽了一半,手一抖就给扔河里了。

哎卧槽!傅辞洲赶紧弯腰去捞,搅乱了河里一汪圆月。

没哭,祝余吸吸鼻子,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

没哭你瞎吸溜什么鼻涕?傅辞洲把捞上来的纸巾拆了包装,掐头去尾撕掉潮湿部分,把中间干燥的纸巾递给祝余,擦擦。

祝余接过纸巾,没擦鼻涕,反而把手上湿淋淋的纸条夹在了里面:少爷,你对我这么好,我都要爱上你了。

傅辞洲一句那破玩意儿纸条你还收着干嘛堵在嗓子里,憋得他半天没喘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从河里拿出来的指尖还往下滴着水,傅辞洲听完祝余的话顿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垃,垃圾桶呢?

他又开始结巴起来。

真是绝了。

从街上到河边得下个石板阶梯,垃圾桶在上面,得再回去。

上去吧,在这挺危险的。祝余也站了起来。

傅辞洲率先转身上楼梯,急得就像是生怕祝余抢了他的路一样。

祝余跟在对方身后,把那张包着纸条的纸巾在手掌中压压吸收水分。

纸条是劣质的红纸,沾水不仅晕墨还褪色,把白色的纸巾染上了一圈淡红。

他又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巾重新包起来。

傅辞洲的字是真的丑,开开心心,四个字统共也就十六画,都能被他写得歪七扭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的的字符表示简单的意思。

开心啊,开心最重要。

不知道怎么做那就不要刻意去做,简单一点指不定就开心一点。

祝余把纸条一握,在心底嗯了一声。

开开心心!

溜了趟弯回来,傅辞洲的父母和小姑要陪奶奶打麻将,所以晚上祝余和傅辞洲两人回家里睡。

打车来,打车走。

祝余跟着傅辞洲,连挤公交车的苦都不用受。

少爷,我今天还要洗澡吗?祝余脱下外套,往小沙发上就是一瘫。

两条长腿大大咧咧地岔开,祝余脚上穿着棉拖,灰色的短袜和裤脚之间露出一截雪白脚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滚,连手脚都有些放不自在:随便。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大概是河边上祝余一个像是非常认真的玩笑。

爱爱爱,爱你大爷!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可以说的话吗?!

靠!

祝余嘴上没个把门,什么骚话都敢往外说,傅辞洲不是不知道。

以前他听着只觉得这人不要脸,觉得对方在恶心他。

可是现在听起来,第一反应竟然开始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真实个毛啊,这一听就是恶心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小鱼,傅辞洲拿了衣服卡在浴室的门框里,隔着几米远指指祝余,你以后少恶心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扎进浴室,都没给对方回应的机会。

祝余被警告的一头雾水,摸摸下巴回味起来,倒觉得祝小鱼这个称呼还有点可爱。

鱼肯定不是祝余的余,小鱼,傅辞洲还真这么叫他了。

少爷有时候还挺乖的。

祝余抿唇笑笑,他伸了个懒腰,闲的没事就起身在房间里逛了逛。

这个房间很大,有他房间两倍大。

家装整体偏深棕,家具也都是看上去就不便宜的实木套。

书桌旁的书柜很大,占据了大半个墙。

只是上面大多摆放着一些玩具模型和杂物,没放几本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从中间层往上看,看完之后再往下看。

其中在倒数第三隔层里,他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摆件。

少爷!祝余风风火火地打开浴室门,语气里满满全是开心和兴奋,那个飞机模型你还留着呢?

傅辞洲刚打完泡沫正冲着水,被祝余这一个动静吓得差点没呛着。

卧槽!你干嘛!

他甚至忽略了祝余刚才说的胡,扯过毛巾围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浴室干湿区有隔断划分,淋浴房围着一层毛玻璃,加上水汽那么一蒸压根看不到里面。

再说,他俩大老爷们一起洗澡都不是不行,傅辞洲下意识的一遮像是遮了个寂寞。

于是他又把围在腰上的毛巾给取下来了。

咔擦一声轻响,淋浴房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惊恐地转身,看见祝余满脸兴奋和冲他道:就外面那个飞机模型,你

话还没说完,傅辞洲直接一毛巾甩在了祝余脸上:卧槽!你他妈开我门干什么!

毛巾半干不干,祝余低头把它扒拉下来:卧槽,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花洒还在往下淋着热水,傅辞洲被祝余这么一问,自己也陷入了迷惑怪圈。

他很激动吗?!

我洗澡不喜欢被人看,半晌,傅辞洲诹出了个理由来,关门。

弄我一头的水。祝余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毛巾扔给傅辞洲。

傅辞洲单手接过毛巾,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毛巾刚才还围在自己腰上,然后下一秒就去了祝余头上。

要不要跟他说一下。

不然傅辞洲对着祝余脑袋,明天早上都吃不下去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个问题似乎不用傅辞洲担心,因为下一秒祝余拉过自己的衣服下摆,直接就把毛衣给掀了。

傅辞洲:?

我这次不用再换内裤了吧?祝余脱完衣服就开始解裤绳,让个地儿,咱俩一起洗。

祝余踩着半条裤腿被傅辞洲踹出浴室的时候,整个人还懵着。

他揉揉自己的半块屁股,对刚才傅大少爷丝毫不讲情面飞起一脚就往他身上怼的行为表示不解。

卧槽,我又不让你捡肥皂,你干嘛啊!

傅辞洲头皮一炸,恨不得抄起花洒开了一百度的热水往祝余身上呲。

你有病吧?我同意你进来了吗?这儿这么小的地方,我站你头上洗吗?客厅里还有个卫生间,你至于跟我挤一个吗?你脑子不好啊?你神经病!

傅辞洲泼妇骂街似的愤怒隔着两扇玻璃门,清晰的传达给了祝余。

而祝余完全误解了傅辞洲的愤怒,以为对方只是纯粹的害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洗就不洗嘛,你踹我干嘛!

你再进来试试?傅辞洲就差拿着个金箍棒给自己圈块地了,我还揍你呢!

你再说一句?祝余单脚蹦跶着穿上裤子,你再说我真进去你信不信?!

像是真怕祝余再进去,浴室里的傅辞洲消了音。

毛病还挺多。祝余扒拉了一下自己额前半湿着的发,又跑去书柜前面看飞机模型。

这个飞机模型他还记得,是小时候一部非常火的动画片里面的战斗机。

那时候他每天晚上六点就在心里祈祷尉霞出门,如果心想事成,祝钦就会偷偷打开电视机给他放动画片看。

他特别想要这个飞机,可是压根不敢说出口。

商店橱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小时候的祝余连看一眼都害怕被尉霞发现不对。

你在看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要吗?

你喜欢变身机甲才对。

祝余时不时会拥有一个过时了的手持变身器,但是飞机模型是却从来没有过的。

因此当他知道傅辞洲考第一名就会拥有飞机时,牟足了劲就是要压对方一头。

现在是羡慕,小时候却是嫉妒。

祝余那一点点阴暗面,几乎全放在了傅辞洲的身上。

羡慕,羡慕,嫉妒。

他也好想要一个飞机模型。

傅辞洲洗完澡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这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祝余正蹲在书柜前,两只手捧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走过去,抬起脚尖踢踢他的屁股:看什么呢?

祝余仰着脸看他身后的人:看飞机模型。

傅辞洲挠着头发的手一顿。

祝余的厚毛衣刚才脱了,现在上半身也就穿了件长袖。

这个上仰的动作拉长颈线,不仅能看到少年锋利的下颚折线,还能看到半截舒展的锁骨。

发丝软软的趴着,跟条小狗似的蹲在这儿,屁股再放低点就要坐在他脚背上了。

傅辞洲捋了好几下嘴,防止自己说话再结巴:有什么好看的,好早买的了。

三年级买的吧?祝余撑了把膝盖,站起来。

应该是,傅辞洲想了想,你记这么清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搭了一把傅辞洲的肩膀,略微惆怅地拍了拍:我当年特别想要,唉,也没有。

噢,傅辞洲突然想起来祝余和自己开玩笑似的说过这事儿,所以你就使劲考第一,让我也没有?

祝余眸子一弯:你不还是有了嘛!

少嬉皮笑脸,傅辞洲错开祝余的视线,在床铺和衣柜上荡了个来回,最后抬手往祝余的头上一压,洗澡去。

祝余老实拎着衣服去洗澡,傅辞洲躺在床上才想起来祝余那个脑袋自己不能碰。

那是被毛巾兜过的脑袋。

虽然知道也没什么,但是心里总有个障碍迈不过去。

傅辞洲看着自己的右手,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

淋浴房里水声沙沙,祝余正在洗澡。

暖黄明亮的浴霸开着,与淋浴房外偏蓝白色的灯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而这种反差的结果就是祝余的身体轮廓就跟皮影戏似的,印在了傅辞洲的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宽肩窄腰长腿,换个角度又是一种新的不同。

傅辞洲一个破手洗了有一分钟,等到毛玻璃那边花洒关闭,这才想起把水龙头也给关了。

又不冷,还开什么浴霸。

他小声嘀咕一句,摘了挂在镜子边的方巾擦了擦手准备离开。

只是不小心勾到了挂钩,擦手巾没挂回去,掉在了地上。

傅辞洲弯腰去捡,下一秒淋浴房的玻璃门从里面被打开。

我去,好闷。祝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傅辞洲下意识抬眸,一只瓷白的脚踝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往上看是肌肉匀称的小腿,往下看是五根圆润的脚趾。

傅辞洲的目光小幅度的动了动,最后还是停在了中间没穿袜子、挂了水珠、蒸着热气的脚踝。

你干嘛呢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脚踩过米黄色的瓷砖,骨节错动。

像同时踩在了傅辞洲心上似的,每走一步都蒸着湿漉漉的水汽。

捡方巾的傅辞洲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炸出了一朵蘑菇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少爷你蹲那干嘛呢?祝余认得傅辞洲的毛巾,直接捞过来对着镜子擦头发,少爷?喂?你掉线了吗?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祝余转身往下看去。

傅辞洲蹲在那里,闷着声道:你出去。

第33章认输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脑袋上的问号飞出了天际。

不是,他擦干身体套上裤衩,你洗澡让我出去我能理解,我洗澡我凭啥出去啊?

要出去也是傅辞洲出去,他衣服都还堆在这呢,出哪儿去?

傅辞洲闷头看着地板,把方巾往洗脸池里一扔,终于在临走时抬眸看了一眼祝余:你属王八的?一件衣服穿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哐的一声,玻璃门被带上。

祝余睡衣的纽扣刚扣了第一颗,在极度郁闷中一颗一颗继续往下扣。

有病吧这人?穿衣服他都能骂上一句?

自己怎么招惹他了就突然暴燥?祝余真是奇了怪了。

一门之隔的卧室内,傅辞洲火急火燎走到窗边,撩开窗帘拧开窗子,在呼啸的夜风之中长长舒了口气。

刚才他飞快扫了一眼,祝余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不是,他们俩男的,也没哪儿是该被遮的。

傅辞洲搓了把脸,觉得自己头脑有些不清醒。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他那么强壮,反而显出了几分单薄。

傅辞洲晃了一下脑子,想把那片被深蓝睡衣盖住的白皙丢出窗外。

我去,你开什么窗?祝余搓着胳膊跳上床,开暖气还开窗,有钱人都这么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懂豪门。傅辞洲把窗户关上。

祝余笑出了声:少爷,你手机给我用用,我给我爸发个信息。

傅辞洲把桌上手机递过去,自己也坐在桌前拉开抽屉,自言自语道:我记得这儿有个旧手机来着。

祝余点开手机:密码。

傅辞洲头也不抬:0503。

你生日?祝余问。

傅辞洲嗯了一声:你生日什么时候?

祝余点着傅辞洲的手机,像是没听到一样,也没说话。

傅辞洲抬眸看过去:问你呢。

十二月吧。祝余像是随口一答,连个具体的时间都没有给。

这么小?十二月几号?傅辞洲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停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把你微信退了。

嗯。傅辞洲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手机,长按开机键等待手机开机。

沉默也就几秒的时间,傅辞洲觉得有点不对:我问你个生日你磨磨唧唧干什么?

他俩聊天想到哪说到哪,东一榔头西一棒,能互相对上也挺不容易的。

七月三号。祝余把傅辞洲的微信账号退掉,想登自己的发现还需要短信验证。

刚才不还十二月呢吗?傅辞洲把开了机的手机扔床上,怎么又七月了?

祝余没接话。

他下床掏了掏自己挂在门边上的羽绒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团卫生纸来。

在注销电话卡的时候他就直接在营业厅补办了一张。

卡片太小,祝余大概是习惯,就用卫生纸包着装进了兜里。

什么东西?傅辞洲掀起被子也上了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卡。祝余坐在床上,展开纸巾一看,是傅辞洲写的那小破纸条。

拿错了。

靠!傅辞洲直接上手就去抢,这玩意儿你留着干嘛?扔了!

祝余手疾眼快,赶紧撤开手把纸条往身后藏:我高兴留着,又不碍你的事!

傅辞洲一个猛虎扑食把祝余按倒,手顺着胳膊就往他背后掏:那是我买的东西,我说扔就扔!

你妹啊别扯,祝余拧着身子拼死抵抗,撕坏了!

两人你来我往滚做一团,傅辞洲膝盖顶住祝余的腿,小臂横压着锁骨,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你有病啊还收着这破纸条?我真随便写的,收着那玩意儿干嘛?!

傅辞洲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祝余偏过头,嗤一声笑出来。

傅辞洲脑子一炸:你笑你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我想收着行么?祝余把脸重新正回来,他的眸子弯弯,里面堆满了笑,我不开心的时候看一看,想想你,指不定就开心了。

他刚洗完澡,睫毛似乎还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卧室开着大灯,光线充足,祝余瞳孔漆黑,笑意弥漫,里面印着傅辞洲的模样。

他们俩离得太近了。

近到腿贴着腿,肩挨着肩。

就连胯骨几乎都压在一起,胸膛接着胸膛,里面有心脏在疯狂砸着内壁。

也不对,只有傅辞洲的心脏在砸。

你有病。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丢下这么几个字后捞过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卷,背朝里面朝外躺床边上睡觉去了。

我有病你不是知道么。祝余坐起身,把攥在手心里的纸条捋平叠好。

傅辞洲猛地撑起身子转过脸,祝余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来抢纸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对方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猛地躺了回去。

你干嘛?祝余抬脚提了一下傅辞洲的屁股。

纸条给我扔了。傅辞洲闷声道。

不扔。祝余又去了趟门口,把纸条放回去,拿了真正包着电话卡的纸团来。

验证码登陆后,祝余收到了一连串祝钦的信息。

祝钦用不惯现代电子设备,与人联系能打电话就绝不发信息。

大概是电话打不通,所以才会一条一条信息发过来。

祝余没想到祝钦回老家还能记着找他,于是赶紧回了通电话。

几分钟的通话时常,也没说什么具体的事。

挂了电话后,祝钦给祝余转了两千块钱,让他在外面注意安全,玩好了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祝余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少爷,我现在好有钱。

傅辞洲不屑地嗤笑一声:那先把房费算一下吧。

祝余收起手机,拉被子睡觉:当我没说。

晚上九点多,真要说睡觉那还有点早。

祝余背朝着傅辞洲蜷起身子,用手机看着明天的车票。

突然傅辞洲起身下了床。

祝余拿开手机,看这人要干什么。

哎?!你干嘛?!

傅辞洲直接去了门口掏祝余的衣服口袋,拿走了那团包着纸条的纸巾。

傅辞洲你过分了啊!祝余从床上站起来,不带这样掏人东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搞清楚,这是我东西。傅辞洲展开纸团,找到纸条就给撕了。

傅辞洲!祝余已经来不及制止。

傅辞洲手腕一抬,把那团碎纸扔进垃圾桶里。

祝余的失落明晃晃挂在脸上,本来眼底还有着的一丝笑意,现在丁点都不剩了。

你干嘛啊

傅辞洲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

字都看不清

他垂死挣扎还想解释一下,可是祝余压根就不听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躺下。

不就一张纸条,傅辞洲也坐回了床上,都烂了。

祝余嗯了一声,躺下之后闭上眼睛,连手机都不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不被搭理,也不愿自讨没趣。

他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扛不住起来去扒垃圾桶,把那些碎纸片又给扒拉了回来。

字迹模糊,拼是拼不回来了。

傅辞洲蹲在垃圾桶边上,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祝余。

他刚才翻垃圾桶的时候跟垃圾车过境似的,故意把动静弄得挺大,就是希望祝余可以搭理他一句给个楼梯下。

可是从头到尾祝余就像睡着了一样,别说是楼梯了,连个悬崖峭壁都没给他。

就一个纸条傅辞洲心虚地重复着。

祝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直接盖住了半个脑袋,像是嫌他吵。

傅辞洲握着那些碎纸,放在了桌上。

一句话反反复复在他嘴里心上说着不就是一个纸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被水泡过、连字都看不清的纸条。

傅辞洲赌气似的坐在床的另一边,祝余不理他他也不理祝余。

可是他没祝余能沉得住气,没到半个小时就有点扛不住了。

麻雀一样的人突然不说话,沉默的麻雀,反常得让人有点内疚。

傅辞洲偏过脸,盯着枕上的那一团乱发。

半分钟后,终究还是认输了。

门响声很轻,是被人刻意放缓关上。

祝余半梦半醒间听见,下一秒就清醒了过来。

他睡觉太轻,加上又是在别人家里,出了一点动静都睡不着。

傅辞洲出去了?出卧室还是出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半。

接着他又重新合上眼睛,没有太过关心。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事情,也睡不太安稳。

等到祝余被风声再次吵醒时,傅辞洲仍然没有回来。

祝余摸到手机,上面显示已经十点了。

大半夜的傅辞洲往哪跑?一跑还跑半小时?

祝余皱了皱眉,还是坐起了身。

他点开微信,对话框开开合合好几次,也没想好要发些什么过去。

放下手机,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祝余掀了被子下床,看到桌子上摊着的红色碎纸屑。

皱皱巴巴一小堆,有的都揉成纸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把台灯打开,从一块比较大的纸片上看到了半条小鱼。

鱼头,还给点了个眼睛。

弱智简笔画,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垂着眸,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他跟个傻逼较什么劲,等对方开始生气还不是自己要哄回来?

祝余拿过手机,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

去哪儿了少爷?

傅辞洲几乎秒回,明显已经没在跟他怄气。

快到家了,开门。

防盗门和电梯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祝余听见叮的一声,走廊的感应灯就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嘛去了?祝余的手还握着门把手,抬眸看去。

傅辞洲穿着大衣,裹着围巾。

他周身绕着夜晚的寒意,直接扑了祝余一脸。

来不及走进房间,傅辞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来。

是红色的、卷起来的长方形纸条。

祝余一愣,因为太过惊讶甚至没有及时去接。

走廊的感应灯是小功率的白炽灯,灯光用来照明,发着昏黄色的光。

傅辞洲的五官锋利,被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明暗分明。

祝余眨了眨眼,没接住对方微微垂下的视线。

一张破纸条。傅辞洲声音微微带喘,有些低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像是不高兴了,但是别别扭扭地认错,我再买就是。

所以这个人大半夜顶着寒风出去,买回来一张纸条。

祝余抬手把纸条接过来,是干燥的红纸。

他低着头,缓缓展开。

上面画了一条简笔画的小鱼。

还有一句,开开心心。

第34章类似女友傅辞洲狗脸一垮。

傅辞洲是条傻狗,干出来的事是傻事。

最起码大半夜跑半小时买张纸,祝余觉得正常人干不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什么毛病?祝余叹出了一声笑来,只觉得一股酸意冲上鼻腔。

是你有毛病,傅辞洲挤进房门,挨着祝余把门关上,就一张破纸条,跟我板着脸,还不说话,心眼小得要死,比我妈还难对付。

傅辞洲边走边脱,进卧室先把外套甩在沙发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祝余把纸条重新卷好,跟着走了回去:我那时候是困了。

傅辞洲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间祝余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然后装进门后挂着的羽绒服口袋里。

他的心软了一些,有点高兴,但是不想显露。

你困个屁,之前还在那玩手机。傅辞洲说。

我在看车票。祝余靠在床头打开手机。

傅辞洲手上一顿,抬眼往祝余那边看去:要去哪?

回南淮,或者去别的地方。祝余划拉着手机,摇摇头,都没票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票?傅辞洲手一伸,把祝余的手机扒拉过来,你看的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搜索的历史记录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城市。

傅辞洲皱了皱眉,又把手机扔回去:再过几天就除夕了,还往哪跑?

祝余想了想:没回去的票了,我转转车。

回南淮?

嗯。

不和叔叔一起去老家?

那些人我都不认识。

傅辞洲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老家挺多人我也不认识,有的认识的,隔一年不见我就不认识了,前几年清明我还去呢,去年的就没在去。

我暑假去了一次,给我妈上坟,祝余放下手机,把后脑勺往床头磕了磕,一年了

他停了下来,似乎说的有些艰难。

傅辞洲也不去打断,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揉揉鼻子,转头看向傅辞洲,道:忌日。

尉霞死在盛夏。

七月三日的晚上,吞下了四十三片安眠药。

祝余那天生日,可是祝钦尉霞脸上都没笑意。

哭泣从哽咽开始慢慢放大,最后演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坐地嚎啕。

尉霞在砸东西,祝钦在劝。

祝余就呆在房间里,桌上还摆了一块掉了奶油的生日蛋糕。

是他高一入学前的十六岁生日。

又哭?傅辞洲看着祝余红了眼眶,给他抽了张纸巾过来。

没哭。祝余低头,手指捏了捏晴明穴。

他最近情绪有点兜不住,说到什么就开始红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忌日,然后呢?傅辞洲问。

然后我去玩了,再抬起头时,祝余弯起眸子,猪圈牛圈河边,给你写了三篇玩屎日记。

傅辞洲觉得自己应该笑,但是没笑出来。

祝余也觉得傅辞洲应该笑,可是傅辞洲没笑。

阿姨忌日你玩什么?他觉得祝余干不出来这事。

祝余抿了抿唇:也就是随便走走。

如果给祝余十七年的生命排个最不想回忆的顺序。

尉霞死后的那一年就算不位居榜首,也能冲到前三。

他困了,也不想提了。

不说了,睡觉吧。

傅辞洲把灯关上,屋里陷入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拉过被子躺下,盯着天花板还没安静一会儿,就听见身边的傅辞洲连着翻了两个身,就跟炕煎饼似的,一会儿都停不下来。

你身上长跳蚤了?祝余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背,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傅辞洲说。

祝余躺他边上,跟个炸/弹似的,怎么都睡不着。

祝余把眼睛闭上,以同样的方式劝对方: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辞洲嗯了一声,没声了。

肩膀突然被人揪了一下,祝余重新睁开眼睛,转头看傅辞洲跟条大狗狗似的凑了过来:你明天到底去哪?

对方枕着枕头边,离他有点近。

祝余把脸重新转回去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回南淮。

傅辞洲把身子也跟着脑袋挪到祝余身边,在枕头上窝出一个舒服的位置:你一个人在家过年?

如果让我回老家,还不如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我不喜欢那儿。

那你喜欢这儿吗?

祝余拖着声音嗯了一声,身子一转也面对着傅辞洲:你在想什么?让我留这里过年?

两人面对着面,发丝散在枕上,几乎要搅在一起。

黑暗中,傅辞洲听见自己的心跳格外明显,他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不能啊?

怎么可能在别人家过年,祝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不行的。

傅辞洲噢了一声,把被子往自己脸上拉了拉:那你过完年来?元洲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你来这我带你玩呗。

人在夜里的情绪似乎格外充沛,祝余也不知道是气氛渲染的太好,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他总感觉傅辞洲这话说的,就像是怕自己一个人孤单一样。

大少爷还挺知道心疼人的。

为了避免感动泛滥,祝余推了一把傅辞洲的脸,转过身子背对他:不玩,明天就回南淮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向来没什么计划,想做什么脑子里一过,当即也就做了。

没车票就找相近的线路,多转几站,甚至坐坐大巴,想回去总是可以的。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傅辞洲有些不太高兴,这不还没过年吗?

真过年就走不掉了,祝余背上书包,临走前给傅辞洲来了个结实的拥抱,谢了哥们。

傅辞洲那时正倚在门边,被祝余抱的脑子一懵,然而也就一秒钟,对方就放开了。

靠傅辞洲眉头瞬间就拧紧了,少对我动手动脚。

祝余一听,原本都要出门了,愣是返回来又抱了他一下:怕爱上我吗?

他这人就这样,傅辞洲越不乐意祝余就越乐意。

不让靠近偏要靠近,不让动手动脚偏要动手动脚。

傅辞洲一口老血憋在喉间,嫌弃地把人推开:要滚快点滚。

真不送我?祝余撇撇嘴,好狠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拿过玄关杂物架上的一包纸巾拍在祝余胸口:我让你在这你非要走,要走就赶紧消失,怎么还有脸让我送你?

祝余开心地把纸巾拿过来揣兜里:好嘛,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生气了。

没有。

那再抱一下?

滚!

傅辞洲把祝余往外推推,拉过门把手就要关门。

祝余背着书包,站在门外跟他挥挥手:走啦!

还知道挥手,乖得要死。

傅辞洲把门留了条小缝,趴在后面幽幽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笑笑,转身去按电梯键。

他得先坐大巴去元洲隔壁城市,再转两班高铁才能回南淮。

相比于一天一夜的火车卧铺,优点是高铁比较快,在车上带着的时间也就六个小时。

可是也有缺点,就是中途转车的时间太多了,公交大巴零零碎碎加起来,到南淮也已经隔天凌晨了。

还好昨晚睡了个好觉,也没做梦,不然今天还真没精力来这一通。

电梯门开,祝余走了进去。

没来得及按楼层键,几米开外的房门也开了。

傅辞洲探出半个身子问他:你知道元洲汽车站在哪吗?

祝余晃晃手机:有导航。

傅辞洲看看走廊上的灯,把门晃得咯吱咯吱响:有的导航不准。

这样啊,祝余恍然大悟一般,那我就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吧?傅辞洲轻咳一声,你有钱打车吗?

没钱,祝余干脆重新走出了电梯,你送送我呗。

傅辞洲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听后还是扭捏了一下:你这人真麻烦。

飞速穿好鞋子,傅辞洲习惯性顺了一包纸巾揣兜里,门一开跑进楼道。

两人的衣服一样,背后飞着毛毛,少年火急火燎,背后仿佛带风。

电梯停着没走,祝余撞了傅辞洲一下,笑眯眯再走进去: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傅辞洲脑子一嗡,心里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

但是仅过了几秒钟,他又反应过来祝余这又是在恶心他。

竟然还恶心上点子了。

傅辞洲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门要关,祝余按了开门键。

进来啊。他催促着。

傅辞洲狗脸一垮,转身打开家门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祝余:???

怎么回事?生气了?

祝余一脑袋问号簌簌只掉,都快把电梯给堆满了。

他从电梯里出来,扣了三下门:少爷?

没人理他。

祝余又喊:傅辞洲?你怎么了?

依旧没人搭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啊简直。

祝余郁闷地挠挠头,掏出手机看着时间不早了,就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后离开了。

少爷怎么了?

我又犯什么罪了?

这两条消息空了一天,直到晚上快到凌晨才被对方回复过来。

到哪了?

祝余那时候正在检票上最后一班回南淮的火车,上了车后才看到信息。

他连忙回复过去,可是信息左边的小图标转啊转啊,就是发送不成功。

上车了,网差得很。

祝余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累了一天,睡觉。

车里不吵,但是绝对算不上安静,祝余说是睡觉,但顶多算是闭目养神。

大约三个小时后,火车中途靠站休停,祝余被突突突好几条信息吵醒。

全是傅辞洲的。

到哪了?!

人呢?

你他妈!

不回信息?

电话也不接?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死吧。

你死了。

信息最短隔了三分钟,最长隔了半小时。

祝余头皮一麻,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后面两句隔了十分钟,还用的句号,显示出了傅辞洲这条傻狗努力压制但是依旧无法平息的怒火,以及他极其暴躁且不耐烦的情绪。

仿佛用了十分钟的时间真的把祝余给处理了。

祝余的那条信息终于不再转着圈圈,他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薅下了两根缠在指尖。

可是为什么他的信息还没发出去啊!

祝余欲哭无泪,举着手机找信号的样子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寻找灯塔的溺亡者快被傅辞洲的愤怒溺死了。

小伙子,你去前面走道试试,祝余身边的大叔直至前方,哪儿开着门,应该有信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道了声谢,赶紧拿着手机走过去给傅辞洲发信息。

果然,他人刚到走道,信息就发出去了。

祝余连忙编辑新的信息,只可惜刚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半的字,傅辞洲就直接把电话打来了。

都几点了你才到车站?信息没看到?电话也不接?你想干嘛?玩什么消失?!信不信老子明天就去南淮也一脚把你踹医院去?!

傅辞洲的声音震耳欲聋,祝余把手机拿开半米远还能清楚地听到话筒里的怒吼。

等到对方一通咆哮骂舒服了,他这才卑微的把手机贴回自己的耳朵上。

我在车上没信号,现在进站休停,刚刚才收到你的信息

他正解释着,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

祝余回头,看见男生和他一样也拿着个手机在打电话。

男生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祝余也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不是故意不回信息,真没骗你!真是没信号啊我的姑奶奶!

男生似乎在和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卑躬屈膝的样子看起来比祝余这边还要惨烈。

祝余心道还好他没女朋友,不然遇到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算账呢。

然而下一秒,傅辞洲的声音在话筒那边咋呼开了。

车上怎么可能几个小时都没信号!你就是故意不回我信息!你骗人!!!

第35章误会他真不是我对象。

祝余听完傅辞洲的话心里已经非常微妙了,接着那个男生转过脸和他对视了一眼,让这份微妙感达到了峰值。

这是一个什么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眼神啊!

他难道没听出来自己电话那头是个男的吗?!

谁跟你一样了!看什么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在走道上风中凌乱,都没太注意电话里的傅辞洲又说了些什么。

又简单说了几句,火车要重新运行了。

祝余挂了电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傅辞洲又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到了南淮给自己回条信息。

祝余回了个好的,结果那条信息又开始转起了圈圈。

太难顶了吧?为什么只进不出啊?

走道离这里说白了也没多远啊,这车皮上是装了屏蔽仪吗?

祝余眉头皱着老高,把手机使劲晃了晃企图让它清醒。

身边有人走动,停在了祝余身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抬头,看见刚才打电话的男生就坐在跟自己隔了一个走道的位置。

太难了兄弟,那个男生放轻了声音,打趣着和他说了一句,大半夜还要被揪出去挨骂。

祝余嘴角一抽,为了避免尴尬,干脆笑笑默认了下来。

他这才看到手机上显示着凌晨三点半。

大半夜的傅辞洲不睡觉不会就等他信息呢吧?

祝余简直匪夷所思。

女的都这样,麻烦,男生又跟上一句,习惯就好了。

祝余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直接崩掉:是,是吗?

是啊,我上车前没看到信息,之后发不出去,耽搁了几个小时,她直接要把我拉黑。男生一边说着一边直摇头,我的天,我距离上次被拉黑加回来还没到一个星期。

祝余:

就真这么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女朋友还好吧?男生问,我看你们小年轻,应该还黏糊着呢。

祝余呵呵呵笑了好一阵,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笑了好一会儿,男生目光依旧停在他的脸上,像是非要等他的一句回复。

祝余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他要弄死我。

厉害了,男生给祝余比了个大拇指,看你也是个妻管严,等见面准备好被揍吧。

祝余憋了一堆槽不知道去哪吐,仔细回味一下好像除了那个女朋友和妻管严不对,其他全部说中。

这他妈就是傅辞洲啊!

麻烦的要死,还要揍自己。

不能细想,细想就等于死亡。

关了手机,祝余继续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后火车成功到达南淮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四点出头,火车站热闹得很。

来往人群提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赶路的赶路,吃饭的吃饭,补觉的补觉。

祝余习惯性把衣领拉起来遮住半张脸,准备掏出手机给傅辞洲发个信息。

然而

祝余把身上的口袋掏了个遍,又放下书包蹲地上找了找。

手机没了。

他的手机,又没了。

祝余慌得要死,把口袋里的纸团展开,看到那张傅大少爷不辞万里买来的红纸,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只丢了手机。

不过这手机在车上时一直都是握在手里,下了车就捂在兜里。

也就是刷身份证出站的时候人挤着人绝对是那时候被顺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命了,几百年前的破手机都有人偷?

祝余眼前一黑,恨不得原地叉腰直接开骂。

就逮着他一人偷是吧?羊毛还一季一季的剃呢!

哎兄弟。

有人拍了一下祝余的肩膀,祝余拎着书包站起来,看见了之前那个男生。

又遇到他了,还真是有缘。

怎么了?你丢东西了?男生问。

祝余叹了口气:手机丢了。

我去,你也太不小心了,男生道,现在春运,手机要时时刻刻拿在手里。

祝余也知道这个理,但是谁能想到就掏身份证那一会儿功夫他都能被盯上。

你要不要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男生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我刚才又被我女朋友批一顿,太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心情复杂地接过手机:谢谢你啊。

他模糊记得傅辞洲的手机号,先尝试着播了一个过去。

正在通话中。

不会是正给你打电话呢吧?男生问道,那可太惨了。

祝余咽了口吐沫,本来觉得没什么事的,被这人惨来惨去的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没事儿我不急,你再打一通吧,男生大方摆手,我去那边买个汤饼,你吃饭吗?我请你。

祝余身上还有点零钱,连忙摆手拒绝了:不用不用,谢谢你的手机了,我请你吧。

他俩一道走去火车站旁的早餐摊子,点了两碗沙汤两笼包子。

祝余付完钱坐在座位上,等餐的时候又给傅辞洲播去了一通电话。

还好,这通电话被接听了。

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刚说了一个称呼,原本安静的傅辞洲直接就在电话那头原地爆炸。

祝余!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好家伙,刚才果然是给他打电话呢。

噗的一声,祝余看见他对面坐着的男生喝水喝呛着了。

大概是听到了自己女朋友这粗犷且暴躁的声线。

我手机又被偷了。祝余扶额,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祝余的沙汤包子上来了。

别人的手机不好长时间打电话,他很快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了那个男生。

那什么祝余还想垂死挣扎解释一下,这个其实是我朋友。

我懂,男生闭上眼睛,把手指往下压了压,爱情和性别无关。

祝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不解释了。

低头专心吃饭,沙汤刚喝了半碗,对面手机响了一声,男生发出了一声感叹。

你这对象挺有钱啊。

祝余嘴里还塞着半个包子,随便嗯?了一声。

给我转了六百,男生把转账记录给祝余看,让我给你一半。

祝余:

也不至于这样。

我能再打个电话吗?祝余问。

你打你打,男生把电话递给祝余,我吃饭。

电话接通,这次傅大少爷的气似乎消了不少。

少爷你干嘛呢?祝余一口一口喝着沙汤,我兜里有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钱呢?几毛钱啊?够打车吗?傅辞洲道。

祝余想了想,他那点零钱打车似乎不够,但是再过一会儿到五点就有公交了。

你可真牛逼,傅辞洲阴阳怪气道,坐这么久的车还有力气挤公交,不怕你那裤衩再被人偷了吗?

祝余一口沙汤噎在心口,连忙扯了张纸巾捂住嘴。

对面的男生吃着饭,有一下没一下的看他,让祝余觉得怪不舒服的。

反正我不需要,你把钱拿回去吧。

他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男生。

不好意思,你能把钱退给他吗?

哦,行。男生接过手机,直截了当的把钱又转给了对方。

完事后又给祝余看了一眼,再补充一句:你对象对你挺好的。

祝余把沙汤喝完,舔了舔唇瓣:他真不是我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信不信吧,估摸着也不会信。

吃完饭和男生告别,祝余等了半小时公交车,晃晃悠悠回了家里。

房间还维持着前几天离开时的样子,祝余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打开窗户透气。

祝钦的房间里有电脑,祝余强打着精神登微信,准备给祝钦报个平安。

需要手机端同意。

靠。

什么傻逼功能。

祝余骂了句娘,改换企鹅。

祝钦不怎么用这个软件,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就在他准备退出时,又想起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脆粘贴复制了一份同样的信息过去算了。

保险。

忙完之后回到卧室,祝余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踢了鞋子扎床上睡觉。

闭眼拱了几下拱进被子,他迷糊了一会儿,又慢慢地把袄子毛衣脱掉,最后半个身子埋进被子里,再一点一点蹬掉裤子。

困死了。

但是还能抽出一点点精力去闻一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嗯一股火车里的臭味。

要不要起床洗个澡?

算了,又不是在傅辞洲的被窝。

一觉睡到下午,祝余再醒过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洗了把脸,掏掏冰箱下了碗面条。

填饱肚子刷了碗,回房间拿出寒假作业的数学册开始刷题。

刷题人刷题魂,刷题就是人上人。

虽然祝余平时在教室整天拉着一副不学无术自由散漫的样子,但是私底下也不会真的不学习。

到底是在南淮最好的重点高中,年级第一也不是靠吃初中小学的老本就可以一直稳定。

傅辞洲称他为学婊,也算实至名归。

一小时刷了十来页,寒假作业上的题目难度普遍偏低,即便没有答案祝余也能保证自己99%的正确率。

只是没有答案的刷题难免让人有些空虚,祝余写到第六天就停了笔。

天暗下来了,时间也就这么过去。

他看了一下桌前挂着的日历,还有三天就到除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就是自己一个人过年。

半点假的都不参。

他回想了一下过去的这个时候,自己被放置在一群陌生人中间。

别人喜气洋洋的说话打闹,仿佛就连背景板都是洋溢着开心的大红色。

而自己却格格不入,就像头顶着一团乌云,走到哪儿都呜呜的下着小雨。

有人无视他,有人不待见他,有人看他可怜给他一块芝麻糖吃,他就像只小猫一样卷起尾巴,窝在最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啃着。

就连吃东西都不敢发出声音,怕自己吵着别人。

那时候祝余宁愿一个人呆着。

可是真一个人的时候,又开始嫌耳边太安静了。

大概是前两天被傅辞洲吵得头疼,回家后反差太大所以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一会儿也就习惯了。

想到傅辞洲,祝余起身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团纸巾,展开后把红色的纸条拿出来,放在台灯下面仔细地看。

开开心心。

写了两遍字都一样丑。

他站起身,从书柜里挑了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把纸条夹了进去。

祝余也想开心,可是开心好不容易。

如果能像傅辞洲一样,他也天天开心。

如果有人陪着,他也天天高兴。

可惜没有如果。

他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6章耍无赖祝余这人就他妈一渣男。

昼夜颠倒地过了一天,祝余隔天下午醒来,溜出去买饭顺便挂失电话卡。

冲了两百块钱的话费,送了个智能老年机。

祝余一边吃韭菜盒子一边登陆微信,首先收到的就是傅辞洲催命般的四十六条信息。

骂他不回复、骂他不理人、骂他还撒谎、骂他没良心。

时间显示祝余回来那天晚上,估摸着是他还在火车上骂的。

日常被骂完毕,祝余压根没仔细看,敷衍性地回了个大哭表情包,再面无表情地点开朋友圈。

此时正是晚饭的点,最近几个都在晒他们家的餐桌。

祝余挨个在底下回复羡慕啊,然后继续啃他的韭菜盒子。

太可怜了,他自己都要被自己可怜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哭。

祝余看到傅辞洲发来的这两个字,头皮突然就炸了那么一下。

也就是前几天,在河边、在床上,当他红了眼眶时,傅辞洲就扔给他这两个字。

这条信息就像是自带语音似的,傅辞洲说话时的语气祝余都能感觉得到。

又哭。

祝余头皮又是一炸。

魔怔了。

一个表情包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

句号都给带全乎了,是真以为他哭了吗?

不愧是你,理解满分的大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直接自闭,关了软件打开企鹅。

又是一番信息轰炸,傅辞洲小嘴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往外冒着问题。

一个多小时你才到家?

你真坐的公交?

你属砂锅的吧这么能熬?

不是吧我把六百又转回去了

你没拿钱?

他收下了

卧槽?!

还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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