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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洲简直不能理解:你让他两拳?凭什么让?

祝余憋了口气,闭嘴不说话了。

他又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像他一样的人太少,像傅辞洲这样的人太多。

他们根本不能理解所谓的人情往来,压根体会不到所谓的言下之意。

祝余拒绝褚瑶的喜欢,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褚洺来找事,祝余以为对方只是心里不舒服,毕竟自己让人家的宝贝妹妹掉眼泪,被当哥哥的打两拳出气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褚瑶的事,这两拳多大力道,彼此心里应该有逼数。

可他没想到,褚洺是个心里没数的人。

祝余换位思考体谅别人,别人却不见得同样对待。

这样的人就不该被理性对待,就得遇上傅辞洲这样的直肠子,两人实打实打一架,什么规则都去他妈的吧。

我真是祝余抬头望天,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这次虽然傅辞洲把人打进医院,但是褚洺并不占理。

所谓先撩者贱,加上祝余傅辞洲两位家长都不是软包子,在了解过事情经过后,钟妍甚至还对自家莽小子的行为暗暗表示了赞许。

这样的,是您家女儿先喜欢人家孩子,人家孩子呢,又没看上您家女儿。这追不到就别追嘛,还让您儿子跑来打人就不好了,两拳头摄像头都拍的清清楚楚,把人家孩子的脸都打得肿老高,人家孩子可一点都没还手啊!怎么着,还指望我家孩子过来继续把脸凑过来给您儿子打?真不好意思,我儿子没别的缺点,就是脾气暴,看到自己朋友被欺负,他忍不了!

钟妍这一通阴阳怪气加嘲讽,成功吸引了大部分仇恨,把企图推卸责任的褚瑶家长成功吃了鳖。

这件事动手的到底是傅辞洲,他们找不了祝余的错点,就开始揪着傅辞洲说事儿。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傅辞洲的家长看着娴静知礼,可那张笑着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所谓字字诛心。

先贬完小的再贬大的,最后还要夸一句自己儿子打得好。

可太气人了。

祝余在教室外面听后直呼牛逼,傅辞洲下巴抬得老高,一脸我妈贼强的自豪。

那我儿子现在在医院躺着,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哎呀不就是钱吗,您家宝贝儿子医药费我直接交去医院,您随便带您儿子做全身体检薅羊毛,别留下什么脑震荡后遗症过了七八十来年再找回头讹我,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祝余直接笑了出来,他的脸部肌肉一动,乐极生悲,整个人又疼得嗷嗷直叫,少爷你快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被我笑裂了?

傅辞洲按住祝余头顶,低头把他的脑袋左右转了转。

原本雪白的脸颊又青又肿,顶着牙齿的左腮甚至还破了皮,染上点点血丝。

行了别娇了,压根没事儿。

傅辞洲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的火气却又窜了上来,总觉得自己那一脚踹的还不够狠,找准位置指不定还能多踹断一根骨头。

是吗?祝余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可我怎么觉得这么疼?

都肿了,能不疼吗?傅辞洲皱眉道,你真是有病,还站着让别人打。

祝余眯眼一笑:我不是让褚瑶叫你来了吗?

我不来你怎么办?傅辞洲问,如果我没去,进医院的就是你了。

那必不可能。祝余的笑容更灿烂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学着钟妍的话,感情充沛地重复了一遍:我儿子没别的缺点,就是脾气暴,看到自己朋友被欺负,他忍不了!

第9章给个理由那我能说喜欢你吗?

谁是你儿子?我是你爸爸!傅辞洲抓了一把祝余的头发,也跟着他笑了起来,告诉你啊没下次了,跟我打架下手那么狠,一到别人就萎了?

祝余晃晃脑袋甩开傅辞洲的手:哪有那么多闲人来打我?

他本来就打算只让两拳,就算傅辞洲之后不来,祝余也会跟褚洺动手。

就算打不过,气势也不能输,一直挨打的是傻逼,他总要打回来几拳。

不过现在对方人在医院,那就算了。

懒得听了,傅辞洲用手肘撞了撞祝余,一会让他们出来咱俩肯定挨批,不如溜了吧。

祝余有些犹豫:我想跟你妈妈道个谢。

道什么谢啊,要道有空去我家好好道,傅辞洲搂住祝余就把人往楼梯口带,走吧走吧,我饿了,想吃小烤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原地开溜,直奔食堂。

傅辞洲一口气吃了祝余三根烤肠,这才舒服地给自己灌了口可乐。

我嘴都张不开。祝余嘴巴长大点就连着脸颊开始疼。

他跟个小奶猫似的,一根烤肠才啃了一半。

细嚼慢咽也挺好,傅辞洲把可乐瓶盖一拧,你要不要也去医院做个检查,讹他们点钱?

算了吧,祝余摇摇头,我爸估计不会这么干。

傅辞洲突然想起来祝余不太喜欢去医院,哦了一声也就没多说什么。

我爸跟你妈就是俩极端,祝余一耸肩,我和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

我跟我爸也不怎么说话,天天板着张臭脸,傅辞洲也道,我一个月能见他两三面就不错了。

祝余点点头,对傅辞洲的家庭有了个大致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一心一意搞事业的严父大多不会管小孩打架这种琐事,反倒是并不是很慈的母亲,对傅辞洲来说更多一些威胁。

阿姨回家会不会怎么你?祝余问。

什么怎么我?傅辞洲觉得这个问法奇怪。

祝余眨眨眼,艰难地嚼着最后一点烤肠:揍你?

她那拳头打我身上跟猫挠似的,傅辞洲晃了晃可乐瓶子,别说我了,说说你呗。你和褚瑶咋回事啊?还把人家弄哭了。

祝余肩膀一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来:嗯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

他拖着声音嗯了半天,眼神在空中乱飞定不下来。

傅辞洲安安静静等祝余吃完手上那点烤肠,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爱说不说,傅辞洲把桌上的三根竹签一收,直接站起来就走,你兄弟没了。

这话祝余听着耳熟,他笑着跑过去,张开手臂飞扑起来压住傅辞洲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没啦?

傅辞洲把祝余的手臂抖掉,祝余还以为对方会接着骂上一句。

但是傅辞洲的什么都没说,他拧开瓶盖仰头把可乐喝了个干净,然后把瓶子往垃圾桶里一扔,就这么跑出了食堂。

祝余紧随其后想把人抓着,但是傅辞洲跑得更快。

两人一前一后,追了大半个学校祝余也没追上。

开学一月有余,时间也步入秋天,傅辞洲依旧穿着他的短袖,少年火力旺,像是不会冷一样。

傅辞洲。祝余累得不行,停下撑着膝盖喊了他一声。

傅辞洲转过身体,看着祝余倒退着往后走。

你等等我。祝余说完又直起身子向他走去。

可傅辞洲像是有毛病一样,见祝余过来便转身又跑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嘛!祝余觉得好笑。

这次傅辞洲没等他,自己闷头走了。

祝余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缩小、远去,最终消失在教学楼入口处。

他跑了几步停下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那里跳得有点厉害,大约是刚才的剧烈运动导致的。

祝余深呼吸了几下,等顺好了气才进了教学楼。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教学楼里响着讲课的声音,走廊上很空,一个人也没有。

三楼的家长座谈会似乎刚结束,祝余在楼梯间就听见钟妍女士的声音。

你爸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你给我在学校老实点!

傅辞洲嗯嗯了几声,标准的敷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快步走出走廊,转了个弯,看见了自己老爸以及傅辞洲的妈妈。

祝余瞬间收起了自己的玩闹劲,微微一躬身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乖巧:阿姨好。

哎,你好。钟妍看了眼祝余高肿的脸,竟然抿唇笑了笑,雪白干净的小伙子,可千万别留疤了。

傅辞洲听罢一皱眉:他一男的

钟妍对着傅辞洲一瞪眼:你少说话。

祝钦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叮嘱祝余高二是关键期,以后好好在教室里看书。

估摸着是这次月考成绩又被老陈拿出来说事了。

祝余低头不语,乖乖挨训。

等到大人们都训好了,祝余和傅辞洲这才被放回了教室里。

大少爷还生着气,板着一张臭脸不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小声磨了有一节课,也不见对方有丝毫好转。

直到晚上下课吃饭,傅辞洲站起来就要走,祝余手疾眼快搂住他的脖颈:我请你吃,少爷,求你给我个机会。

傅辞洲被祝余压得弯了弯腰,瞥他一样:我都懒得看你。

话虽这么说,两人到底还是一起去吃了饭,

我真怀疑你嫉妒我,祝余觉得傅辞洲有些过于好奇,我不就没告诉你褚瑶的事吗,至于跟我生一下午的气吗?

原本都淡定下来的傅辞洲一听这话,像是更生气了:我嫉妒你?我嫉妒个矮子?

祝余不信:那你生什么气?

傅辞洲欲言又止:我没生气。

两人溜达了一圈也不知道吃些什么,傅辞洲干脆扎进超市,拎了瓶可乐出来。

跟我说说呗,祝余也拿了一瓶,跟在傅辞洲的身后付钱,人死还想瞑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总觉得自己和自己哥们生气听起来有点娘,但是他也没别的东西可以往外说:我就是暂时不想理你。

我想理你,祝余和傅辞洲碰了碰可乐,其实我也没和褚瑶说什么

我不关心褚瑶怎么样,傅辞洲看上去有些烦躁,我想知道你怎么了?

七点出头的天还不算太黑,黄昏仍有一些光亮,校门外的学生来来往往。

祝余把手里的可乐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晃出了一瓶的沫。

他明显心里藏着事情,从上学期期末傅辞洲就看出来了。

高二开学后也是各种反常,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就是觉得和以前不一样。

傅辞洲刚开学时被老陈交代了个任务,到现在头上还顶着班里和祝余关系最好这个帽子。

他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能感受出点事情来,可是这都一个月了,祝余就跟故意藏着他似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好兄弟,好朋友,整天跟他打打闹闹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告都不告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情不爽。

但是也没立场。

这到底是祝余自己的事,他在这一副逼问的样子算什么。

唉,算了,傅辞洲一抓自己后脑勺,叹了口气,不说也没什么。

不是不说祝余低头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我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即便说出来了,也没什么用。

你心里会舒服一点?傅辞洲皱眉,或许吧?

傅辞洲是个从小就藏不住事的人,一旦有什么好玩的,他能嚎一路到家,嚷的所有人都知道。

长大之后和父母沟通的次数少了,但是他也没太多烦心事,有什么说什么,有种无事一身轻的潇洒。

所以他特别看不了祝余这样,仿佛肩上压着两座大山,把人都累得喘不过气。

祝余,傅辞洲抬手捏住祝余的后颈,往前压了一压,老陈说班里我俩关系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抿唇笑了:少爷的垂怜罢了。

你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就跟我说。

在碍于少年对情感的羞于表达,这大概是傅辞洲最直接的心里话。

祝余垂眸看着地面,和傅辞洲一起进了学校。

他像是轻轻笑了那么一下:少爷,你觉得我怎么样?

傅辞洲被这话问的一脑门问号:什么你怎么样?

昨天褚瑶说喜欢我的性格,还喜欢我的长相。

傅辞洲喉结一动,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你在我面前炫耀呢?

没,祝余笑着推了他一把,你说如果要是有一个长的差不多,性格也不错的另一个人出现,她是不是也喜欢?

傅辞洲眉头都快皱出了三川五岳:你这是什么逻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突然觉得这样不是没有道理,祝余语气轻松,像是无所谓,难道不是吗?

你脑子有泡啊?哪儿来冒出一个跟你差不多的人?她喜欢你,你说她也会喜欢别人,听着就跟吃醋似的,恶不恶心?

祝余按照傅辞洲这个思路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拒绝她了,不是吃醋。

你这是什么玩意儿拒绝,傅辞洲上下一打量祝余,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拖泥带水,不干不净。

两人走到教学楼门口,好巧不巧,和正往外走的褚瑶遇了个正着。

褚瑶背着书包往外走,似乎不准备继续上接下来的晚自习。

发生了中午的事,再见面时两人都有些尴尬。

褚瑶眼睛还红着,看到祝余后抽了抽鼻子,低头走得更快了些。

祝余掏掏口袋,手指间拿着一包纸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擦肩而过时,褚瑶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祝余抬了抬手上的纸巾,褚瑶没有接过来,飞快地跑远了。

你们俩,傅辞洲看的牙都要酸了,演情深深雨蒙蒙呢?

祝余把纸收起来:她是个挺好的姑娘。

挺好的你不同意?傅辞洲扭头去看褚瑶的背影,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算了,祝余拍拍傅辞洲的胳膊,感情充沛道,好姑娘我不能耽误。

傅辞洲鄙夷地看着祝余:我明白了,你就是一渣男,做什么事情犹犹豫豫留有一线,让别人觉得自己还有希望。你这不就是欲迎还拒吗?拒绝都不拒绝彻底。

祝余抬起下巴,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似乎格外受教:那少爷,您觉得我该怎么拒绝?

傅辞洲想了想:你跟她说的多,她可能就觉得你内疚舍不得,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可以再接再厉。想断了对方的念头,就直接就我对你没意思。

好残忍啊祝余感叹道,那她要是不信呢?

你管那么多干嘛?傅辞洲道,你说你的,她信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她要是不信,不还是不放弃吗?

傅辞洲一脸不爽地看着祝余:你是不是喜欢她?

真没有,祝余拇指一搓,对傅辞洲比了个心,我比较喜欢你。

傅辞洲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嘴都快撇到下巴了:卧槽

祝余笑眯眯道:感觉如何?

傅辞洲感受了一会儿,翻了个白眼:我突然想到,拒绝的话你可以说你喜欢男的。

祝余福至心灵:那我能说喜欢你吗?

第10章擦擦手指你是不是吃糖了?

傅辞洲沉默片刻,冷着脸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祝余笑嘻嘻地去搂傅辞洲,被他带着往楼上走:我觉得这样更可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吧,我觉得她已经死心了。傅辞洲看着祝余眼睛下方的一片青肿,即便如此还能笑得灿烂。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抬手用大拇指往上面按了一下。

没使多大劲,手掌扣着祝余左边耳朵,但还是直接把人给按跳起来了。

你干嘛!祝余蹭蹭蹭往旁边窜出几步,捂住了自己的脸,不疼啊!

哦,傅辞洲把手一收,淡淡道,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祝余当傅辞洲脑子有病,回教室后还干嘛干嘛。

桌上瘫着刚发下来的试卷,几张叠在一起,语数外物化生一科不落,铺满了整张桌子。

祝余随便理了理,把它们拦腰一折,全扔进桌洞。

你不写?傅辞洲拉开凳子坐下。

啊祝余靠着椅背,踩住桌子下的横杠翘起前边凳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晃了晃,像是回过神来,写!

傅辞洲眼睛一眯,转过脸阴森森地盯着祝余。

祝余往后仰了仰,用下巴看着傅辞洲:咋?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期中考试,你还准备那样?

祝余动了动唇,似乎在思考自己要说什么。

傅辞洲:语文就考了120,你作文又玩屎了?

123,祝余强调道,顺子。

这次祝余之所以掉到年级前十,全拜语文所赐。

按照他平时的水平,语文分数在145分上下才算正常,这次直接掉了二十多分,能保住这个名次都多亏祝余其他科目几近满分。

还,还顺子?傅辞洲干咳一声,脚一抬蹬上祝余凳子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得不行,手一抬糊了把祝余的后脑勺:你还挺自豪?

祝余低头拍开傅辞洲的手:你不懂。

你是不是到叛逆期了?觉得自己一成不变的人生需要一点儿刺激?

祝余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我是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隔天试卷发下来,傅辞洲抽过祝余的卷子翻过来一看,背面的作文字数压着800的线,句子颠三倒四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真是?傅辞洲又把卷子扔回去。

我又不骗你。祝余把卷子展开来看,垂着眸像是自言自语道,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他话虽然这么说着,但到底还是隐去了一些细节。

身边的大少爷抻着长腿,把笔在手指间转得飞快。

祝余拄着自己的下巴,歪头去看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傅辞洲把练习册卡祝余脸上。

祝余啧了一声,笑着按住了傅辞洲的脑袋:收!

两人又跟几百年不见似的闹成一团。

事实证明,考试对于学霸就是一场低级游戏。

只要他想,名次就能跟坐跳楼机似的,怎么下去,怎么上来。

第二次月考,也就是高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祝余又压着傅辞洲爬了回来。

傅辞洲双臂抱胸看着公告栏的名次,脸上面无表情,眸中阴晴不定。

事出有因,祝余站在他的身边,身子一歪,用胯部撞了傅辞洲一下,下星期轮到我们年级升旗,老陈让我上台发言。

傅辞洲瞥他一眼,同样撞了回去:这和你考试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祝余:发言最好年级第一,老陈说不放心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靠。

傅辞洲打小就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作为老傅家几代单传的独子,钟妍格外在意自己儿子的未来发展,在傅辞洲话都不会说的时候就开始了各种超前学习和兴趣培养。

按着套路,傅辞洲本应该感叹自己童年不自由、快乐被掠夺,但是偏偏这人就不是个按套路来的人。

他愿意学也学得会,大概是真的把一个东西学进脑子的时候,就会从其中寻找到另一种快乐。

所以即便现在傅辞洲一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子,也架不住人家基础打得好,有些东西看看就明白了。

祝余同理。

他从小和傅辞洲一起被家长摧残,就算课外兴趣爱好没那么丰富,但是课上成绩还是出类拔萃。

偏偏这两人高中还凑到了一起,就跟开了外挂似的。

整天上课不干正事,考试成绩却都还数一数二,老师都不好意思拿他俩当正面教材,毕竟人和人之间的起点千差万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俩人虽然皮实了点,但好在都没长歪,相比于傅辞洲的桀骜不驯,祝余明显就乖巧了不少。

再加上高一祝余当班长给老陈打了一年的下手,老陈自然更偏向他一些。

上台演讲在老陈看来是件挺荣誉的事情,祝余去讲过一次,背稿似的一通念下来,在底下同学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中离场。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去,因为去的话他又得背稿了。

演讲前一天,祝余百度搜狗东拼西凑,终于凑成了一篇发言稿。

傅辞洲闲的没事拿过来看,刚起了个头,就忍不住开始笑:满怀着憧憬和希望,新学期

祝余白他一眼,把稿子夺回来。

都开学一个多月了还新学期呢?傅辞洲仰着身子往后一靠,右边手臂一伸就搭在了祝余椅背上。

祝余想想也是,就把新学期给划掉了。

他的字好看,又写得工整,而且必要的时候还能模仿别人的字体,傅辞洲手指点在祝余背上,心里还有点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改成啥了?他搂住祝余的背俯身去看,新星期?你不觉得拗口吗?

祝余写稿子都没往脑子里过,脱口而出就问:那怎么改?

傅辞洲把下巴搁在祝余肩上:新的一天吧?

祝余又把新星期划掉,改成了新的一天。

傅辞洲突然开始笑,一颗脑袋在祝余肩膀上跟开了震动模式似的。

祝余抖了抖肩:笑什么?

傅辞洲懒洋洋地问:就你这态度,老陈还觉得你可靠?

我表面工作做的好,祝余也不遮掩,说得理直气壮,也算是本事。

此时上课铃打响,纪律委员站起来维持课前纪律。

傅辞洲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要点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他离祝余太近,总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奶味。

或许是大白兔奶糖的原因,虽然没尝进嘴里,但总觉得甜。

傅辞洲的目光扫去祝余脖颈,连着耳垂下颚一并都看了一遍。

祝余有点太白了,比班里的大部分女生还白,皮肤上光溜溜的也没汗毛,喉管那儿很平,半天没看到喉结在哪,嘴巴颜色也淡,傅辞洲都开始怀疑他长不长胡子。

感受到自己同桌炙热的目光,祝余睨他一眼:看我干嘛?

傅辞洲胳膊拄着桌子,两根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歪着头问:你怎么没喉结?

祝余听后皱眉,抬手摸了摸自己咽喉处:眼睛不用就捐给需要的人。

你摸到了?傅辞洲兴趣来了,也上手摸了一把。

祝余嫌痒,让他碰了一下就把傅辞洲的手给打开了。

皮肤滑不溜秋的,带着点体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走进教室,全班起立鞠躬。

祝余的眼睛还盯着演讲稿,嘴里却老老实实地喊着老师好。

真小。傅辞洲坐下时笑着说。

祝余用笔戳了他一下:滚蛋。

祝余开始闭眼默背发言稿,傅辞洲听了会儿课觉得无聊,又把自己脑袋搁在了祝余肩上。

祝余这次没由着他,往后一躲就躲开了。

傅辞洲上半身一低,脸蹭到了祝余的大臂上,他揉揉鼻子,觉得自己之前的感觉没错。

你是不是吃糖了?

祝余以为傅辞洲想吃,从桌洞里给他丢了一块大白兔出来。

傅辞洲将错就错,剥开一个扔嘴里:褚瑶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买的。祝余说。

那她送的呢?傅辞洲问。

祝余:还给她了。

傅辞洲哦了一声:你还挺那啥。

他想了半天,也没把那啥给具体出一个形容词。

就在傅辞洲苦思冥想非要诹一个的时候,他闻到了辣条的味道。

桌下伸展着的长腿直接往前一蹬,傅辞洲压着声音:老王,你又吃这玩意儿。

几分钟就吃完了,王应嘴里嚼着辣条,嘟囔道,你把窗户打开。

和绝大多数高中学生不一样,傅辞洲不喜欢吃辣条。

他甚至都不能闻辣条味,总觉得里面混着一股子劣质塑料辣椒水的难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祝余则恰恰相反,他夸张地一吸鼻子,细白的胳膊往前一伸:分我一根。

王应转身分享辣条,傅辞洲把窗户打开,用手在自己面前扇风。

太为你可惜了,祝余吧唧吧唧吃完一根,又上手从王应那里抢了第二根,竟然无法理解辣条的美味。

屁的美味,傅辞洲一撇嘴,我妈要知道我吃这些非打死我。

祝余冲傅辞洲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少爷。

傅辞洲想到了祝余给他的手机备注,又看了看对方被辣椒红油糊住了的右手手指尖。

他抽了张纸,刚想扔给祝余,就听老师点了祝余站起来回答问题。

我去祝余嘀咕一声,赶紧躬身站起来,哪一题哪一题?

三十六页第八题

角落四人里唯一听课的许晨定位到了题目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的左手飞快翻着练习册,右手手指还沾着辣椒油,眼看着就要往桌子上抹。

只是中途被傅辞洲拦了一把。

他握住祝余的手指,皱着眉,极其粗暴且没耐心地用纸把那点辣椒给擦干净了。

第11章雪白干净他要下海,欢迎捧场。

傅辞洲给祝余擦了个手指尖,整整一节课都觉得自己的手指也连带着有味道。

祝余专门找女生借了张湿纸巾,极其卑微地双手供给傅辞洲让他去去味。

猪一样,什么都吃。傅辞洲边擦手边抱怨,眉心都快皱出一座珠穆朗玛峰了。

不一样,我不吃葱姜蒜,祝余说完一个停顿,然后接着说,也不吃香菜。

傅辞洲专心擦着手指,抽空掀起眼皮看了下祝余。

现在也可以吃香菜。祝余又补充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听着祝余说话总觉得有点毛病,你爱吃就吃,不爱吃就不爱吃,哪来的以前不吃现在也可以吃。

谁还不让你吃?傅辞洲眉梢一挑,说话慢吞吞地,香菜那玩意儿你也吃得下去。

祝余眨眨眼,视线停在傅辞洲的手指上。

他像是没听到对方刚才的话一样,沉默着不去回复。

发什么呆?傅辞洲把湿巾扔进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把手指又放在鼻下闻了闻。

湿巾是绿茶味道的,但是绿茶里面带着酒精,还混着那么一点辣椒味,感觉更难闻了。

操傅辞洲嫌弃地把自己的手拿远。

而祝余这时回过神来,按亮自己搁在桌洞里的手机:还有几分钟下课了,你忍着点呗。

傅辞洲顺着祝余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手机旁边躺着的几颗大白兔奶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勾勾手指,示意祝余给他一颗。

祝余会错了意,把手机递给他。

傅辞洲干脆接过来,看到祝余的手机壁纸是一片蔚蓝大海。

这哪儿?傅辞洲问。

祝余:不知道,网上随便找的。

傅辞洲又把手机扔回去:给我颗糖。

祝余又给了傅辞洲一颗糖,傅辞洲捏住糖纸两端一拉,裹着糯米纸的奶糖就掉进了他的手心里。

趁老师不注意把糖扔嘴里,傅辞洲后槽牙咬住糖块,把糖纸在桌上捋平。

上课的时候只要是和学习无关的事,都挺好玩。

傅辞洲用糖纸折了个纸鹤,纸鹤皱皱丑丑,他折完自己就嫌弃了起来。

这就是少女吗?祝余歪头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把纸鹤扔祝余脸上:滚。

终于熬到了下课,傅辞洲第一个出教室洗手。

卫生间外的水龙头水头很大,水柱呲着手,傅辞洲垂眸洗了有一分钟。

再拿过来闻一闻,辣椒味没了,倒是有一股子奶糖的味道。

他哈了口气,嘴里的味道更浓。

傅辞洲皱了皱眉,他甩甩手上的水,出了卫生间。

也不是不喜欢这味。

相比于红油辣椒,奶糖味可好闻多了。

傅辞洲就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身上一股子奶味,跟个小女孩似的,不太好。

可是当他回到教室,看到同样一身奶味的祝余,又觉得也不是不行。

祝余正弓着腰,闭上眼叽哩哇啦背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下巴都快要低到桌子上,前排的王应和许晨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在互掐,把桌子撞得哐哐直响。

傅辞洲坐在凳子上,闻得到奶味里的辣条味。

他戳戳祝余的腰:洗个手去。

祝余直接把脸砸到桌上,再迷迷糊糊抬起来,一脸茫然地看向傅辞洲。

啊?

看样子是睡着了。

去洗个脸醒醒困,傅辞洲扯过祝余的手臂就把人往外拉,下节物理课,要复习电路串讲的,这课得听。

祝余跟个风筝似的被傅辞洲牵着跑,浑浑噩噩走到教室门口。

傅辞洲拉了一半觉得不对,回头看祝余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第一反应是这人是不是又低血糖了。

卧槽你先别晕!

傅辞洲一个箭步窜回祝余的座位,蹲下身在桌洞里掏了半天就掏出来两张揉成一团的糖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祝余扶着自己的椅背,揉揉眼睛,你干嘛呢?

傅辞洲拧着身子抬头去看祝余,这才明白是自己弄错了。

吓我一跳,他站起身来,我以为你又要晕了呢。

祝余眼睛一眯,笑道:我刚才还吃了糖。

吃完了?傅辞洲又问。

祝余想了想:我就带了三个。

糖不多,傅辞洲还吃了一个。

万一祝余又要晕,这回连褚瑶都没了。

预备铃在此时打响,傅辞洲推着祝余就往外走:去把手洗了。

两人趁着铃响跑去厕所,打开水龙头低头狂揉了把脸。

祝余拍拍脸醒困,把自己的左边偏给傅辞洲看:脸上留疤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抬眸看过去,祝余的脸上还挂着水珠。

鬓角的碎发湿湿的贴在皮肤上,像是被水晕开的墨,衬得他的脸更加瓷白。

傅辞洲脑海中突然飘过自己老妈见到祝余时用过的一个形容词雪白干净。

那时候他还觉得什么鬼形容,分明就是说小女孩的。

但现在他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认,祝余这张脸长得还真有点雪白干净的意思。

有疤吗?祝余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道,也不至于这么难以启齿吧?

傅辞洲看着他的手指在上面擦来擦去,自己忍不住也上手捏了一把:你又不靠脸吃饭,担心这个干什么?

距离上次褚洺惹事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祝余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看不出来痕迹了。

祝余躲开傅辞洲,抬手擦掉脸上的水渍:我倒是想靠脸吃饭来着,但又怕生意不景气,到时候凄惨余生。

两人走去走廊,傅辞洲乐得不行:还生意不景气?我到时候可以给你捧捧场。

祝余瞥了他一眼:知道什么生意吗你就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手指在空中一弹,溅了几滴水去祝余脸上:我不比你懂得多?

两人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憋着笑跟老师屁股后面进了教室。

你俩干嘛去了?许晨回头问道,刚才进教室笑得跟花儿似的。

他要下海,傅辞洲把物理书往桌上一扔,欢迎捧场。

许晨噗嗤一声笑出来,王应也跟着转过身:我余哥下海,三包辣条不能多了。

我去你妹的,祝余踢了踢王应的板凳,起价十包好吗?

就十包,傅辞洲趴桌上跟着笑,给你来两箱你怕是要精/尽人亡。

祝余骂了声操,上手就去掐傅辞洲。

前后排的战争转变为同桌之间,两人的胳膊在课桌下面你来我往,最后以傅辞洲抓住祝余的两只手腕作为结束。

他俩动静闹的小,老师讲自己的课,也懒得管。

松手!祝余踢了一脚傅辞洲的鞋子,这一块我要做笔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抬头看了眼黑板,是电路构造图。

叫爸爸,他顶着祝余的腿,笑出一脸的坏,爸爸就放过你。

祝余磨了磨牙,一个爸字刚发了个b的轻音,突然抬手怼到了傅辞洲脸上。

我跟你拼了!

第12章掉滴眼泪疼就算了,还总是反反复复被

战争场地从桌下转去桌上,这似乎有些过于嚣张。

而在教室里,没有人可以比老师还要引人注意。

所以这样的下场大概就是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教室后排的墙角,捧着本子唰唰唰记笔记。

学习人学习魂,该玩玩该学学。

在没必要听的课上就不听,在该听的课上绝对不做小动作。

虽然基础稳固,说到底还是要后期输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年级前三也不是那么容易。

升旗仪式基本都在星期一,老陈特地在前一天晚上单独给祝余发了条信息提醒他明天演讲的事情。

周末晚上八点,祝余编辑好短信,恭恭敬敬地回复过去安了老陈的心。

然后他拿出那张演讲稿,坐在桌前把纸打开。

大家好,我是高二一班的,祝余

他在奇怪的地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再接着继续。

我今天在国旗下演讲的题目是《奏响青春之歌》

演讲的内容大多套路,祝余在网上看了不少模板,脑子里存些零碎句子,再用自己的语言组织修饰,最后变成他的演讲稿。

挺不要脸的。

来来回回读了几遍,祝余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起手机,看到王应在他们几个人的小群里晒了张麻辣小龙虾的照片。

老王:贼好吃!

祝余抬脚踩上凳子边缘,抱着膝盖回复过去。

鱼:什么时候请我吃?我都有时间。

少爷:+1

这个小群只有四个人,祝余傅辞洲王应许晨。

四人在班里坐了个田字格,再往前就是女生。

老王:学校后门新开的烧烤摊,一盆才98,冲?

晨晨:最近好穷,超过五块钱的聚会不要叫我#哭泣

少爷:+1008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把腿抬高了些,这次直接蹬上了桌子边。

鱼:少爷国库空虚了?

少爷:刚换了一台switch,穷。

老凡尔赛了,王应和许晨在群里发了一连串的呸。

等他们把心里的柠檬呸完了,最后又巴巴地凑过去让傅辞洲带来一起玩。

老舔狗了,祝余拿着手机笑。

等他笑完了,群里的也安静了下来。

祝余放下手机,出房间洗漱。

不到九点,祝钦还没回家,屋子里空荡荡的,祝余懒得开灯。

洗漱完毕又回到卧室,深色的遮光窗帘没有拉严,露出了窗子最边上的那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只亮了台灯,暖白色的灯光在窗口处有些微薄。

可是祝余依旧可以看到窗外的一片绿色那是斜对着窗口的白兰树,经过几个月的成长,已经可以把枝叶舒展到窗外。

祝余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那里本来是一棵很大的白兰,尉霞说是祝余出生那年祝钦种下的。

祝余每天早上拉开窗帘都能看见那抹翠绿,直到尉霞去世。

窗口空了,房间也换了,祝余压根都没来得及反应,一切都不一样了。

客厅响起开门声,祝钦提前半小时回到了家。

祝余出房间喊了声爸,祝钦摆摆手让他去睡觉。

房门关上,台灯也关上。

祝余手指抓着窗帘,只需要轻轻一扯,就可以把窗外的一切全部遮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手指发颤,片刻后打开窗子,把那片白兰树叶拨去一边。

初冬的季节,夜里温度不是很高。

冷风顺着窗缝吹进来,在从袖口窜进祝余衣服里。

他的手臂上爬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把窗户重新关上了。

然而这次并没有上次那么顺利,白兰的枝条伸展开了,即便把树叶拨去一边,被风一吹也就回来了。

那抹绿色在祝余的视线中消失片刻,又像鬼魅一般重新出现。

祝余呼吸稍重了些,他像是中了邪一样,再把窗户打开,想连枝带叶一起拨开。

只是白兰的枝条太嫩,祝余手上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枝条折断了。

咔的一声脆响,他的动作僵在空中。

那截枝条掉落在地,祝余愣了片刻,慌乱地把窗户重重一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这声比较大,祝钦在客厅都听到了:小余?

祝余把窗帘猛地一拉,大步跑去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很快,祝钦敲了敲他的房门:怎么了?

没事祝余用手掌压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我睡了。

你们好,我是奥数初级班的祝余

大家好,我是南淮一小的祝余

老师同学们好,我是初一一班的祝余

评委老师好,我是06号参赛选手祝余

奶里奶气的祝余,稍微高一点的祝余,长大之后的祝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像是排着队一样,不停地作着自我介绍。

祝余被尉霞带去各种培训班,参加无数场比赛。

每一次被推去众人的目光之下,他都要认认真真地重复着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祝余。

我是祝余。

祝余。

是优秀的、礼貌的、令人喜欢的,祝余。

傅辞洲:祝?又是你!

王应:祝余,哦~咱们的年级第一。

老陈:咱们班的祝余这次又拿了个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瑶:我喜欢你,祝余。

祝余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从梦中惊醒。

冷汗湿透了他的睡衣,额前鼻翼处都满是汗珠。

他随手捋了把自己的刘海,屈起双膝把脸埋进手心。

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率先跳出来的是昨晚背过的演讲稿。

大家好,我是高二一班的祝余。

我今天在国旗下演讲的题目是《奏响青春之歌》

叮铃铃

闹钟在此刻响起,祝余思路被中途打断。

他像是又一次被惊醒一般长长舒了口气,拿过桌上的手机把闹钟关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掀被下床,他看着深色的窗帘,犹豫片刻把它拉开。

窗外的白兰已经不在了,不止是枝叶不在,是连盆带树全都不在了。

祝钦又敲了敲他的房间:小余,起床了。

祝余应了一声:来了。

双休过后的星期一是高二组负责的升旗仪式,他们要提前二十分钟到校打扫卫生开始准备。

祝余趴在走廊的护栏上啃饭团念稿,一张多灾多难的稿子被他折的皱皱巴巴。

他低头耷拉着眼皮,整个人的精神似乎都不是太好。

王应揣了个包子也站祝余身边吃着:我记得演讲也可以不脱稿的吧?

我熟悉熟悉祝余嘴里嚼着米饭,说话含含糊糊的。

王应跟他一起看:都多久了,还没熟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嘴上动作一停,像是被噎住了一样。

等到王应低头去看他,他才像回魂似的反应过来:啊我最近记性有点不好

这回别说是傅辞洲了,就连王应也察觉到了祝余的异常。

他皱了皱眉,连包子也不吃了,一句你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傅辞洲就跟背后灵似的,手臂一伸往他们俩身上就是一记泰山压顶。

儿子们,傅辞洲拍拍王应肩膀,又揉揉祝余脑袋,在这里干嘛呢?

爸爸在吃饭。王应咬了口包子。

爷爷在背稿。祝余蔫蔫唧唧。

傅辞洲一来,气氛明显活跃了许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祖孙三代你推我攘,坑爹骂娘,最后饭吃完,人也回了教室。

祝余穿着一件薄卫衣,外面套着校服外套,在十月底的早上大敞着怀,其实还有点冷。

他走回座位上坐好,先是把外套的拉链拉好,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团徽,按下别针往自己胸前戳。

窗外的梧桐不似当初青翠,蝉鸣也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消失。

广播里响起音乐,班长徐磊开始组织同学去操场列队。

祝余的手指有些发颤,抖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地把徽章别上去。

耳中的音乐像是打了结,拧成绳,呜呜哝哝听不清。

同学三三两两往外走,傅辞洲也不知道跑去哪了。

祝余使劲闭了闭眼睛,手指用了些力气按住别针。

这次一定行

指尖传来刺痛,祝余的大脑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见自己的食指指腹上迅速溢出鲜红的血液,竟然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它一路划去了虎口。

卧槽你干嘛呢?

傅辞洲突然拉过祝余的手,那滴血因为动作飞了出去,滴在了校服外套的下摆。

他连忙抽出纸巾去擦,可是却已经无济于事。

白色校服上印下了血迹,祝余茫然地看着傅辞洲,像是有些呆愣:傅辞洲。

啊?傅辞洲像个老妈子一样用纸巾按住祝余手指的伤口,怎么了?

祝余眼下带着的乌青比哪一天的都要重,眸中眼白处布满了血丝,眼神空洞,视线的方向分明是自己手指,可是焦距却怎么都对不上。

傅辞洲觉得奇怪,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祝余的头发:怎么了?跟我说说。

祝余张了张嘴,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反倒先红了眼眶。

不知道怎么回事,傅辞洲给祝余擦着手指的手突然就顿了那么一下。

到底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好疼。

本来被针扎了就疼,现在被傅辞洲用力捏着更疼。

疼就算了,还总是反反复复被问怎么了。

让人忍都忍不了,想彻底说说自己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去。

啪嗒一下,傅辞洲的手背上落了一滴温热的水滴。

祝余吸吸鼻子,重复道:我不想去演讲。

第13章自我介绍话没过脑子,直接就从嘴里说

傅辞洲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几乎接近空白。

他眼睛一瞪,直接一个大幅度的后仰。

手背上的水滴被他用拇指一揩,在心里拼命劝自己说是教室屋顶漏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个理由傻到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你哭哭哭哭他一个结巴,然后看见祝余抬手抹了把眼睛。

卧槽你哭什么!傅辞洲猛地撒手,把祝余的手指往桌上一扔,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大概是从没接触过别人的眼泪,傅辞洲显得格外手足无措。

而这样的过度反应就跟那撞钟似的,嗡的一下虽然吵得人脑仁都疼,反而而让祝余很快调整情绪恢复过来。

你什么都没看到。祝余使劲一揉自己鼻子,把鼻头都给揉红了。

我又不瞎!傅辞洲一嗓子吼出来,教室都响着他的回声。

祝余!教室前门突然传来老陈的声音,你怎么还在教室?!

临近开场发言学生没有到场,老陈估计气昏了头,竟然自己跑教室来找人了。

祝余连忙站起身,往后推推凳子就要往外走。

坐在外侧的傅辞洲抬手一拦,堵着人没让他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替你去,他扯过祝余手上的演讲稿,按着祝余肩头把人重新按回了凳子上,你不头晕么,就在这坐着吧。

祝余眨眨眼睛,抬眸去看傅辞洲。

胡闹!老陈皱眉走进教室,发言的同学都上报学校了,换什么换?

陈老师,他真不舒服,傅辞洲没大没小地揽住老陈的肩,强行就把人就往教室外面带,小事,让广播员换个名字不就行了嘛!

随着两人出了教室,其他的话祝余也听不太清。

走廊的回音很大,他最后听见傅辞洲一句语气上扬的我不配吗?似乎包含着巨大的不满。

有点想笑。

祝余垂下眸子,也真的笑了出来。

七点十分,升旗仪式正式开始。

祝余趴在桌上,听庄严肃穆的国歌奏响。

桌洞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看,是傅辞洲给他发的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用拼搏奏响青春之歌,用汗水浇筑理想之巢。

少爷:酸了吧唧。

祝余抿唇笑了笑,这的确有点不符合傅辞洲的画风。

鱼:你可以改成吃好玩好大家散了吧。

少爷:屁。

少爷:老陈非得抽我。

这人什么时候怕老陈了?

祝余准备再调侃几句,还没付诸行动就听见了校广播员的声音。

几句话宣布完流程,高二一班的傅辞洲同学要去国旗下宣读演讲了。

教室里看不到升旗台,祝余也不想去看。

脑子昏昏沉沉就跟晕车似的,掀个眼皮他都觉得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上就没睡好,今早上又被吓醒了

祝余想到自己梦中那交叠在一起的声音,他们句首连着句尾绕成环,魔音贯耳似的在脑子里来回晃荡。

老师同学们早上好,我是高二一班的傅辞洲

不知道是傅辞洲刻意压低了声线,还是原本的声音经过麦克风过滤,传到祝余耳朵里倒显得多了几分稳重来。

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逐渐减弱直至消失,早读声混着演讲,是初冬时最平常不过的清晨。

今天我在国旗下讲话的内容是《奏响青春之歌》

祝余趴在桌子上,心道傅辞洲还真像那么回事。

大概二十分钟,升旗仪式完美结束,同学三三两两结伴回教室。

王应和许晨跑得最快,赛跑似的一路窜回祝余身边,张口就是三连疑问。

怎么了?

还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晕了?

祝余把手摆的云淡风轻:勉强活着。

升旗仪式占用的早自习时间,结束后也就剩下了不到十分钟。

班里同学三分之一补作业,三分之一的搞卫生,剩下的三分之一被学委带着,极其不情愿的背起了英语单词。

祝余等了会儿,等到班里同学大部分都到齐了,也没见着傅辞洲。

老傅呢?祝余问王应。

王应拧着身子回答:他要买什么东西,让我们先上楼看看你。

祝余哦了一声,拿出手机给傅辞洲发信息。

结果信息编辑好了还没发出去,一个重物啪的一下就砸在了祝余的桌子上。

祝余诧异抬眸,看见木质的课桌上躺着一小袋大白兔奶糖。

你买糖去了?祝余关上手机,整个人都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块,傅辞洲对着祝余比了个八,晚上请我吃饭。

祝余似乎更开心了些,原本发红的眼眶淡了不少,这么一笑眼仁都跟着弯了起来。

他把奶糖拆开,像是发喜糖似的给了王应两颗,给了许晨两颗,又给了傅辞洲两颗。

我不吃,傅辞洲把那两颗糖推了回去,这个放你桌洞里应急的。

刚才祝余要是低血糖,,他从哪弄糖去,还不如提前买一包放桌洞里备用,也省得他总是一惊一乍的担心。

祝余明白过来傅辞洲的用意,嚼着奶糖把头点成小鸡啄米。

就知道吃。傅辞洲掀起的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祝余的演讲稿扔过去,写的什么酸不溜秋的,念着我都觉得恶心。

念的挺好的,声情并茂。祝余给出了极高的肯定。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傅辞洲点点演讲稿的第一行,你把自我介绍划了做什么?想改成什么?我是高二一班的傅辞洲吗?

祝余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行字,像只仓鼠似的只有腮帮子在动: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祝余压根没有沟通意向,傅辞洲干脆直接放弃:我懒得跟你说话。

祝余托着腮,笑眯眯的看傅辞洲:哎

嗯?

我真的很羡慕你。

这句话突然说出来似乎有点突兀,虽然傅辞洲觉得自己身上哪里都能让祝余羡慕,但是以祝余的性格,也不会把这话直接说出口。

他盯着祝余看了一会儿,弯腰趴桌子上凑到对方桌上:看在我帮你演讲的份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祝余思考了一会儿:你问。

为什么不想演讲?傅辞洲直入主题。

听真话?祝余的水笔在大拇指上转了一圈,真话有点像假话。

傅辞洲皱了皱眉: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作自我介绍。祝余很快回答。

傅辞洲坐直身子,紧皱着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国家大事:就这?

祝余点点头。

就这?傅辞洲又重复了一句。

祝余耐心道:真的,我发誓。

为什么不想做自我介绍?傅辞洲又问。

祝余替傅辞洲翻开课本: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他早上突然掉下来的那滴眼泪像是掩进了纷纷落下的枯叶中去。

傅辞洲没有再提,祝余也当没有发生。

男孩子们依旧是打打闹闹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傅辞洲看向祝余眼神,到底还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大概是过于惊讶,傅辞洲事后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祝余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他分明看见了祝余突然就红起来的眼眶。

他听见哽咽,听见祝余说傅辞洲,我不想去。

那一瞬间,傅辞洲几乎本能地就做出决定。

话没过脑子,直接就从嘴里说出来了。

我替你去。

第14章合久必分怎么了吗,怎么了吗,怎么了

南淮市春秋短,夏冬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校园里的树叶一旦发黄掉落,很快就迎来了寒流降温。

祝余前阵子把薄卫衣换成了厚卫衣,今天还要在厚卫衣外面加一件厚外套。

少年正长身体,个头几个月就窜一点高度,去年的衣服拿出来穿,倒是有些小了。

祝钦给了祝余五百块钱,让他放假和朋友一起出去买点衣服。

这是笔不小的金额,祝余没敢接。

祝钦就把钱压在他书桌的笔筒下面,一压就压到了十二月。

十二月一号下了初雪,今年雪来得有点迟,严格来说,还是雨夹雪。

学校外的早餐摊一个个搭了雨棚,往外冒着朵朵白烟。

祝余撑着他那把浅蓝色的伞,刚到学校门口就见着了傅辞洲。

少爷,祝余把伞柄搭在自己肩上,笑着走在了傅辞洲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刚戳开一盒豆奶,抬眸看见祝余的伞,心有余悸道:你这破伞用几年了?怎么还没坏?

祝余转了把伞柄:少爷,您也盼我点好。

两人并肩走进学校,傅辞洲怕祝余雨伞甩来的雨滴再溅着他,特地和对方隔了一米远。

可祝余却像是想往他身上黏一样,走着走着总凑过来。

哎,你周末有空没?祝余问。

傅辞洲一抬伞檐:干嘛?

陪我买衣服。

哦,行。

傅辞洲咬着吸管,把手里的盒装豆奶喝瘪下去。

然后他手一抬,包装被扔进垃圾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徐磊找我呢,傅辞洲手一插兜,回忆道,说元旦想搞个特别一点的活动庆祝。

祝余点点头:他也跟我说了,就搞呗。

去年祝余还是班长的时候,中规中矩计划个元旦晚会都快愁秃头,今年可算是用不着他操心了。

徐磊想举办个舞会,找我去弹琴,我同意了。

傅辞洲十八项才艺技能,钢琴最为熟练优秀。

跟我说干嘛?祝余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不会是徐磊让你来劝我的吧?

傅辞洲点点头:我记得你小时候手风琴拉的贼六,怎么没同意?

祝余干笑一声:好久没碰,到时候帮倒忙不好了

傅辞洲嘁了一声:信你的鬼话。

到了教学楼门口,祝余收了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似乎离他更近了些。

就觉得你不是不愿意帮忙的人,傅辞洲看着前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嘟囔了一句,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怎么了吗,怎么了吗。

祝余都快对着几个字ptsd了。

一句没怎么兜在嘴里,绕着舌头打了几个转,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别老问我。祝余进了教室,闷头就往自己座位上走。

傅辞洲一撇嘴:问你这么多次也没见你回答过。

祝余听后没好气道:反正我又不回答,你还问什么呢?

傅辞洲的脾气顿时也上来了:那我他妈问了那么多遍,你就不能回答一下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天英语早自习,有单词听写。

除了个别打小抄准备作弊的,班里的同学大多都在临时抱佛脚拼命背单词。

祝余拉开凳子坐下,没再和傅辞洲说话。

他拿出课本翻到单词表,自己低头背书去了。

傅辞洲讨了个没趣,把英语书往桌上一摔,砰的一声巨响直接震惊了整个班级。

面对唰的一下突然转向他的一堆小脑袋,大少爷往椅背上一靠,满脸都是被激怒后的不爽:好看?!

那些转过来的小脑袋们又重新转了回去。

我去,你今天咋了?王应回头问道。

傅辞洲单手翻翻课本,把书页拨的呼啦直响:我他妈脑子有病。

王应脑袋上突突冒出三个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又转向一边沉默寡言的祝余: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祝余的视线钉在书上,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背单词吧。

哗啦一声,傅辞洲蹬开自己的椅子,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都要上课了,你去哪?王应问。

傅辞洲头都没回:厕所。

祝余这才抬起头,却只能看到傅辞洲一闪而过的背影。

你们吵架了?这回连一直安静看书的许晨都忍不住问了。

祝余收回视线,脸上没有过多表情:没什么。

许晨:

一般说没什么,那都是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越短事情越惨,不说话的话,那就没救了。

十二月的冬天很冷,不说话的祝余和傅辞洲更冷。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后排两个大哥莫名开始闹起了别扭,前排的王应许晨一上午没敢回头说话。

直到中午放学,祝余一拉书包,连带着从桌洞里掉出了一包大白兔奶糖的包装袋。

里面的糖早已经吃完,只剩下个空荡荡的包装。

祝余突然想起来这是傅辞洲在一个多月前的演讲之后给他买的。

可再一抬头,傅辞洲已经出了教室了。

早上还答应和他一起买衣服,中午就冷战闹别扭不理人。

祝余叹了口气,开始反思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

最后,他十分不情愿的承认,这个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背上书包,默默走在放学人群的最末端。

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也不是不告诉他

教学楼的楼梯就那么宽,祝余被挤在靠墙的一侧,慢慢蹭下去。

要怎么说,能说什么。

那些应该尘封闭锁的过去,如果重新翻找出来,怕是也落个满手灰尘。

算了。

祝余垂着眸,看自己的鞋子一节一节下着阶梯。

出了教学楼,道路宽阔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给傅辞洲发了几条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鱼:少爷。

鱼:还生气呢?

很好,傅辞洲压根不搭理他。

祝余呼了口气,心道少爷和自己不一样,少爷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没让自己跪着唱认错就已经很仁慈了。

没事,反正他不要脸。

祝余翻了翻表情包,发过去一张痛哭流涕的猫猫头。

鱼:爸爸!我错了!!!

鱼:求您原谅我!!!

几分钟后祝余到家,刚换好鞋子手机就是一震傅辞洲终于有了点回应。

少爷:#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捧着手机,又发了个痛哭流涕猫猫头。

这次傅辞洲压根不回他了。

祝余关了手机扔兜里,很好,下午去学校再接再厉。

踩着棉拖进了卧室,祝余把书包一摘,刚放沙发上就看到了客厅角落里多了一盆被剪光枝叶的白兰。

自从那天晚上他折断白兰的枝条之后,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它了。

家里只有两个人,他没动的话,那就是祝钦搬走的。

放外面怕冻坏了,祝钦端着菜出来,随口说了一句,等雪化了再挪院子里。

祝余收回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洗洗手去盛饭。

三菜一汤,依旧是父子俩沉默的午饭。

只是这次祝钦在放下筷子时看了眼祝余身上的外套,多叮嘱了几句:晚上冷,换袄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其实没觉得多冷。

但是祝钦既然开了口,那他还是要换一身。

卧室里的衣柜换了也有小半年了,打开还是会有一股味道。

祝钦之前放了点香薰和樟脑丸进去,祝余受不了那味道,全给偷偷扔了。

选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祝余拎着衣领拍了拍,拍出了一股子樟脑丸的味道。

落地窗前洒着阳光,祝余捞过立在床头的衣架,把羽绒服放在屋里晒着。

时间还早,掐头去尾能睡二十分钟,祝余倒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见床头柜上扣着一个木质相框。

相框似乎有一定的年头,木头陈旧,上面染着不清不楚的黑色。

祝余趴着身子,伸长手臂把相框扶起来。

那是一张三人全家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具体来说,也是一张有了年头的照片。

照片里的祝钦和尉霞还年轻,他们依偎在一起,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孩子的五官虽然还未长开,可是眉眼已经像极了尉霞。

祝钦低头看着母子二人,眸底满满全是爱意。

祝余一点不老实,正冲镜头扮鬼脸。

他们背后的天很蓝,隐约可见黄灿灿的油菜花。

是在春天里。

祝余长呼了口气,突然爬起来跪坐在床头,把那张照片从相框里取了下来。

接着,他从床底拉出那个箱子,之前扔进去的毛线星星还坠了一个在边角。

照片被祝余从缝隙里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他手一抬,把相框重新扣在了桌子上。

第15章变装晚会JK、汉服、睡衣,三!选

十二月一路阴天,偶尔中午出个太阳也就只是昙花一现。

中下旬的时候下了场大雪,银白覆盖了整座城市,气温一下被拉到了最低。

祝余裹着黑色的羽绒服走出大门,一脚踩进大院雪层,雪花簌簌塌落,没过了他的脚踝。

祝钦看了眼祝余卷起裤脚,指指让他放下:怎么还穿这身,没买新衣服?

祝余的羽绒服款式有些旧了,裤缝处甚至还贴着个卡通补丁。

袖口车上的线断了不少,动作稍微大一点白色的羽绒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往外漏。

也该换一个了。

周末去买。祝余揉揉鼻子,说话时呼出大团大团的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钦正拿着扫帚一下一下地扫雪:和朋友一起吗?

祝余点点头:傅辞洲。

这位大少爷记了他一星期的仇,现在估计差不多也消气了。

祝钦对这个名字不陌生,男孩子打打闹闹也曾路过他诊所的门口。

那你请人家吃个饭。

好。

今天的清晨似乎有些太冷了。

大概是雪停了的原因,天空竟然出了太阳。

虽然阳光微弱到可以忽略,但是不妨碍祝余今天上学的好心情。

教室窗口向阳,刚进大门就能看到橙黄的晨光倾泻,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灰尘,美好而又吵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就趴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闷着个脸睡觉。

他穿了一件长款大衣,帽兜边坠着的一条毛绒绒像是背了一层暖光,一眼就很暖和的样子。

哟,少爷,祝余顺着那条毛茸茸摸了过去,今天又来这么早?

这已经是傅辞洲快连续一个星期不踩着上课铃到校了。

这简直打破了祝余对他的认知。

滚,傅辞洲把祝余的手扒拉开,困着呢,别招我。

还生着气呢?

祝余放下书包往桌洞里一塞,竟然发现里面多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纸袋。

这谁的?他把东西拿座子上,左右都问了一遍。

MerryChristmas,斜对角的许晨念了一遍纸袋上的英文,这是圣诞礼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拿出少爷睡觉的几秒宝贵时间,抬头看了一眼祝余的桌面。

啧,他嘴角都快撇地上了,炫耀呢?

啥?王应一听有八卦,异常兴奋地把纸袋拿过来看了看,谁送的啊?有署名不?

哎祝余怕真给王应看出来什么,连忙把袋子又夺回来,别乱动。

什么好东西?收作业的组长也好奇地凑过脑袋,给我看看!

没什么,祝余把纸袋又塞回桌洞,今天什么作业?这么早就来收?

话题自然地被转移,傅辞洲偏过脸枕书上,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去了祝余的桌洞。

语文早自习基本都是背书,要么一起背,要么自己背。

一起背无非就是背课后古诗词,自己背的话,那就是说话补作业开小差什么都干。

教室闹嗡嗡的,像养了一屋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组长走后,祝余又把纸袋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只贴了个便利贴,写着平安快乐四个字。

今早我来教室看到褚瑶了。

傅辞洲张嘴打了个哈欠,跟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托着课本,让书脊抵在桌沿。

祝余眉梢一挑:褚瑶?

今早六点十分,跟个贼似的,我来了她就跑了。

祝余抓偏了重点,惊讶道:你六点十分就来了?

一提这事儿傅辞洲就头疼:最近老爷子在家,天天抓我晨跑。

祝余回忆了一下,好像最近傅辞洲的确都不怎么卡点迟到了。

什么打算?傅辞洲一抬下巴,指了指祝余手上的纸袋,收着?

收什么,祝余把纸袋又塞回了桌洞,你确定是她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我屁事,傅辞洲语气不好,我不确定。

祝余哦了一声:少爷,周末陪我买衣服去?

傅辞洲歪了歪头,用一副死鱼眼瞄他:不去。

祝余脸上挂上笑容:请你吃饭。

傅辞洲缓缓举起自己的拳头:这是什么?

祝余张开五指,把傅辞洲的拳头一包,深情款款道:是情、是义、是兄弟!

是怨、是恨、即将捶你脸上的拳头,傅辞洲甩开祝余的手,往他脸上就是一推,我最近懒得看你。

祝余叹了口气:还没消气啊?

傅辞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祝余越是跟他道歉他就越生气。

像是嘴上技巧高超的渣男,哄人一把好手,口口声声认错,结果下次还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要觉得对不起就直接把所有事情告诉他,这样干巴巴的认错谁惜得理。

不行,还得继续生气。

早自习下课,祝余拎着纸袋出去,没一会儿就空着手回来了。

送哪儿去了?傅辞洲拧着身子看他回位置上坐下。

失物招领处。祝余拢了羽绒服的下摆,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袖子边飞出来一根绒毛。

这啥?傅辞洲捏过空中的羽绒,你属鸟的?还掉毛呢?

祝余一摊手,趁机卖卖惨:我衣服都快解体了,你不陪我买真没得穿了。

傅辞洲把那根绒毛弹祝余脸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徐磊就拿了张表格有些局促地站到了祝余身后。

余哥。

祝余转过身,手臂搭在椅背上:叫我名儿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祝余,徐磊递给祝余一张表,我和三班五班商量了一下,准备三个班一起,把元旦和圣诞放一起办个大一点的晚会。

不知道是不是祝余这个前任班长上学期太得民心,导致徐磊现在干什么事情总喜欢过来报告一下。

啊?祝余微仰着脸,先是有一点迷茫,但很快就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那挺不错。

还有,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们已经有钢琴、小提琴、古筝和二胡,徐磊认真介绍完毕,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祝余,你真不来吗?

这回祝余没有直接拒绝,他接过表格扫了几眼,上面列了晚会的场地和流程。

徐磊站在祝余身后,俯视的角度能看见少年乌黑的发。

和大多数男生支楞着的粗硬短发不一样,祝余的头发有些长,软软的搭在耳廓上。

徐磊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祝余这样动动脑袋,软趴趴的头发会不会挠得他痒痒。

好久没碰了,弹错很丢人的,祝余抿了抿唇,有些可怜道,别为难我了。

徐磊劝说无果,沮丧而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坐回面向,把那张表格递给傅辞洲。

什么东西?王应好奇心过盛,脖子伸得老长就往傅辞洲那里看。

联谊晚会,傅辞洲把表格直接扔给王应,老陈允许?

允许啊,都批准了,祝余点了点右下角的班主任签字,也就只能疯这一年了。

等到明年高三,学校连广播操都给你免了,更别说什么节日晚会了。

一三五班联谊?晚上?还变装?!

王应拿着表格,眼睛都直了:JK、汉服、睡衣,班级民主投票,三选一!

祝余一愣:什么是JK?

等等,许晨按住王应肩膀,提醒道,JK后面还有个括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余眯着眼睛,凑近了去看那几个小字:男裙女裤?

第16章一张照片玩这么大?

女裤男裙这四个字从许晨嘴里出来,四个男生十分有默契地沉默了那么两秒。

什么是JK?祝余把他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衬衫、短裙,许晨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这里扎个蝴蝶结。

接着,他又在自己大腿上比划了一下:这里穿个超短裙。

祝余:

虽然他还不是很懂什么是JK,但是他懂什么是超短裙。

睡衣睡衣睡衣傅辞洲食指往表格上啪啪地点,选这个选这个。

祝余倒是没有傅辞洲那么大的反应,他甚至还诧异地笑了一声:玩这么大?

男生一起穿衬衫超短裙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目光停在傅辞洲宽阔的肩膀上,他还挺想看自己同桌穿的。

你看我干嘛?傅辞洲被祝余盯得炸毛,直接上手推他脑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给老子打住!

没有,祝余笑嘻嘻地搭上傅辞洲的肩膀,我没想。

我压根都没说你在想什么你就这么急着否认?傅辞洲嫌弃地把祝余推开,滚滚滚,离我远点。

这么冷淡?祝余像坨年糕似的巴巴凑上去,你怕什么啊!

靠!我怕个屁?傅辞洲五官都快拧一起了,你想穿裙子你自己穿去!

也不是想吧祝余想了想,我挺想看你穿的。

傅辞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他妈这么关注我干什么?你暗恋我?!

许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王应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拖着声音哦哟~了一声,把哄起的恰到好处。

上课铃响,祝余放开傅辞洲坐回椅子上:别了,我否认。

恶心傅辞洲可以,搭上自己那就没必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节课是老陈的语文课,今天开新课,讲《项脊轩志》。

文言文最为催眠,祝余傅辞洲一块儿在后面睡觉。

冬天睡觉比夏天要香,窗子阻隔了室外呜呜的冷风。

身上厚重的袄子一裹,再听老陈唠叨十来分钟,不犯瞌睡的祝余敬奉为神。

他的脸朝着窗口,闭着眼睛在脑海里过昨天新学的化学方程式。

八点多的阳光要更亮一些,也更热一些。

澄黄的光落在祝余卷翘的睫上,像是盛了一捧冬天的暖意,把他晒的迷迷糊糊,像是睡着了。

突然,祝余隐约听到了傅辞洲的名字。

对于他来说,这是个熟悉的名字。

两人从小一个辅导班,彼此掐的死去活来。

他还记得傅辞洲的妈妈每次都会来辅导班接他放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机构往右走两步就有个水果店,钟妍每次都会把傅辞洲揪进去,再问一句宝贝你想吃点什么?

接着傅辞洲就像个大爷一样挑挑拣拣,有时候指指葡萄,有时候点点苹果。

但是大多数他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就在大街上瞪着眼睛跟他妈对跳:在外面请叫我的大名!

砰的一声响,打断了祝余零零散散的梦境。

王应的板凳往后一靠,椅背砸在了他的的课桌前端。

祝余从回忆中惊醒,一个激灵坐起来。

他还没彻底清醒,就又听到了一声傅辞洲。

唰的一下,班里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教室的右后方。

许晨又咳嗽又撞桌子的,动静大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可傅辞洲偏偏雷打不动,双臂一蜷趴在桌上睡觉活像只王八。

傅辞洲!老陈第三次直接把书往桌子上一砸,明显已经忍到了极限。

祝余顶着所有人灼热的视线,推了把傅辞洲:醒醒,别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傅辞洲手掌一按桌子直接站起身来,垂下头噼里啪啦翻着书本,小声问道,讲到哪了?

不知道,祝余闷着头快速回答,我也刚醒。

下课铃在这个时间响起,已经有同学开始笑了。

都讲完了,还讲到哪?!以后上课不要睡觉!老陈没好气地把书拿起来往腋下一卷,下课!

班里同学起立告别老师,傅辞洲摸摸自己的后颈,有些茫然地坐了下来:老陈叫我干啥呢?

王应转过身子:快下课的时候说你奥赛拿了金奖。

傅辞洲反应迟钝地啊了一下:金奖啊?

他说完,拄着下巴看了祝余一眼:这次的题目简单,你要去估计也是金奖。

祝余又重新趴回了桌上:也不缺这一个。

这大概就是学霸的不在意。

第二节课英语课,祝余向来是用它和语文课补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睡完了两节课,自己也精神了

两节课后的大课间二十五分钟,徐磊发了晚会服装意向表,全班四十一个同学匿名投票,按照票数最多的定服装。

祝余看都没看就在睡衣上打了个勾,傅辞洲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要穿短裙。

别想多,祝余勾住傅辞洲的肩膀,我只想看你穿而已。

傅辞洲不明白自己怎么惹着了这位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导致他现在孜孜不倦找自己事情。

而且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傅辞洲掉根笔在地上,祝余腿一伸把它踢更远,再贱里贱气地加一句不好意思脚滑了的地步。

总之就是欠打。

傅辞洲反压住祝余肩膀,推着人出了教室。

大课间的广播体操各个年级轮着来,这星期轮到了他们高二。

祝余上学期当班长的时候都是勤勤恳恳下去列队做操,这学期倒是跟着傅辞洲一起去食堂逃了好几次。

今天也不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啊少爷祝余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一副柔弱到不行的样子,你使这么大劲干什么?

得了吧,少演,傅辞洲递给祝余一根烤肠,今天老陈提起来奥赛,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儿。

祝余坐在食堂的凳子上,笑眯眯地把烤肠接了过来:什么事?

傅辞洲坐在他的身边,从兜里掏出了个手机:之前想给你看的,结果忘了。

他叼着烤肠,在手机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张照片。

喏。

祝余偏过脑袋看去,目光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屏幕,可他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有那么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那是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

与其说是照片,不如说是剪报。

上面有三个男孩双手捧着奖杯并排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中间那个把奖杯举得最高,笑得也最开心。

十一月底比赛前,我去以前奥数辅导班王老师那儿拿了份套卷。

等人的时候闲的无聊就看了眼历年优秀学生的光荣榜,结果就看到了这个。

傅辞洲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身边祝余轻微的异常。

没心没肺的大少爷把烤肠吃完后扔了竹签,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中间这小孩跟你长挺像吗?

傅辞洲说这一通话大概用了十来秒的时间,祝余眼珠子动了一圈,睫毛也噗噗眨了几下。

中间的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不高,但是很白,笑起来和祝余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的相像。

有点像。祝余说。

傅辞洲一挑眉梢,像是有些得意:你猜他叫什么。

祝余的喉结上下一滚,几乎是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了半句话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声音太轻,轻到只有他和傅辞洲两个人能听见。

叫祝余。傅辞洲关了手机装回兜里,我专门问的王老师,连名带姓,一字不差。

祝余低头笑了那么一下。

他张了张嘴,像是尝试着说些什么,最后全部都失败了。

太巧了简直,傅辞洲还在一边继续感叹,要不是这是十九年前奥赛的照片,我还真以为是你。

祝余咬了一口烤肠,动动腮帮缓慢地嚼着:十九年前?

昂,傅辞洲在自己脑子里算了算,两年后咱俩才出生。

祝余和傅辞洲同岁,今年也不过十七。

你信不信世界上有另一个自己?傅辞洲站起身,用手掌压了一下祝余的后脑勺。

祝余听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仰起脸看着傅辞洲,也跟着笑了起来:有点信,这也太巧了。

第17章男朋友背背都还没人背过我。

今天妈妈给你买了羽毛球拍,你最喜欢打羽毛球了,记不记得?

尉霞在院子里拆了一副羽毛球拍,递了身边才到她腰高的祝余。

祝余乖巧接过球拍,看着女人点了点头:记得的。

他有些过分的瘦了,小小的身体上穿着过于肥大的T恤,衣摆下端拖到了他的膝盖腿弯。

领口也大开着,露出细弱的咽喉和嶙峋锁骨,一路牵扯到左边肩膀,被祝余抬手一拽,又拽了回来。

尉霞笑得更开心了,蹲下身给他理了理头发:天天闹着跟你爸打球,一打就是一下午,拦都拦不住,真是太任性了。

接着她笑着转身,朝房里大喊:老祝,你儿子找你打球呢!

此时正是晚饭的点,祝钦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双手握着球拍的祝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似乎有些拘谨,十指紧紧抓着球拍,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祝钦,像是随时要开打似的。

六点多了,该吃饭了,祝钦抬手拍了拍祝余的脑袋,从他手里顺走那一只球拍,明天再打吧。

你儿子可不由你。尉霞笑着捶了一下祝钦的肩膀,回头却看到那只球拍已经到了自己丈夫的手里。

只稍瞬间,尉霞满脸灿烂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转变就在眨眼之间,因为变化太过迅速而有些让人窒息的可怕。

你不打吗!?尉霞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去质问祝余。

祝余被吓了一跳,急忙踮脚夺回祝钦手上的羽毛球拍:我打,打的。

你是不是不想打?尉霞突然抓住祝余的肩膀使劲一摇,声音也跟着变得大声,你不喜欢打球吗?你以前就算不吃饭也缠着爸爸打球的!

小霞!祝钦拉着走尉霞的手,把人拉扯着拽进屋里,你冷静点!

你快去和小余打球!尉霞抓着祝钦的衣服,像是疯了一般恳求道,他会生气的,他会生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打的,你去睡会儿,我这就陪小余打球

祝钦看了一眼门口的祝余,皱着眉冲他摇了摇头。

接着他拉着尉霞进屋,男人的声音隐在了房间里,逐渐听不真切。

祝余还站在原地,双手死死抓着球拍,连大气都不敢喘。

啊啊!

尉霞的尖叫混着砸东西的响声,像一道卡了倒刺的鞭子,抽筋扒骨一般甩在了祝余的身上。

他又做错了吗?

他分明这么听话。

过了片刻,尉霞像是吼累了,慢慢安静了下来。

祝钦走出房间,蹲在祝余面前,握住了他发着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怕,先进屋吃饭吧。

祝余摇了摇头,细着声音道:爸爸,我们打羽毛球吧。

六岁的小男孩离变声期还早,说话跟小奶猫似的,眸子里透着湿漉漉的可怜。

祝钦心里一软,掰开祝余的手指把球拍拿过来:不打了,跟爸爸吃饭。

餐桌旁的椅子被拉去了客厅,一双筷子也被扫去了桌下。

祝钦把一切都收拾好,坐在桌前给祝余递去了一碗米饭。

冒着热气的大白米饭。

祝余怯生生地拿起筷子,低头往嘴里扒了一口。

小余。

我的小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见尉霞在房间里低低地哭。

祝钦叹了口气,然后看了他一眼。

吃饭吧。

那晚吃的什么祝余不记得了,尉霞后来怎么样他也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那条走廊很深很远,祝钦的手很冷,拉着他往前走的时候没有放慢脚步,他要快点跟着小跑才能让自己跟上。

可是白米饭又很好吃,吃饱了饭,也就不觉得冷了。

爸爸,我喜欢打羽毛球。祝余小声说着。

祝钦重重叹了口气,也没说话,继续吃着他的饭。

沉默开始蔓延,不大的房子里,有愁闷的男人和哭泣的女人。

祝余捏着筷子,像个误闯禁地的入侵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格格不入,且惶恐卑微。

梦境颠倒,飞速转换。

院子里,尉霞喊他小余。

他放下手上书本,慌里慌张地喊妈妈。

有时候尉霞会冲他笑,夸他作业写得真棒。

有时候尉霞会喊会叫,她会变成一个疯子,哭着念祝余的名字。

像在开彩票一样,几率不定。

就这样一年、两年、三年过去。

尉霞再喊他祝余,他拖长声音昂?了一声,然后懒懒地继续回一句:干嘛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才是正确的回应方式。

是属于祝余的,回应方式。

祝余!

祝余!

突如其来的怒吼像一只有力大手,傅辞洲的声音一把扼住祝余的颈脖,把他活生生从那个反复纠缠的梦中扯了出来。

哗啦哗啦

祝余仿佛听见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思绪抽离开来的声响,就像是被藤曼缠绕的枯枝断叶,即便大力拉扯,却依旧丝丝缕缕仍被限制。

逃不开,走不掉,再大力一点,他就要断了。

哐哐哐

院外的大门被砸得哐哐直响,隐约连带着房子和墙一起微微震动。

祝余睁眼闭眼反复了几次,半天才缓过劲来,发现已经九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了,他今天和傅辞洲约好了八点车站见,现在怕是要被对方打死。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祝余随便裹了件衣服去给傅辞洲开门。

头有点晕,得扶着墙走。

祝余牙也没刷,先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来了来了祝余声音哑的不行,说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今天出了太阳,不算太冷,但是风大,祝余开了房门就被吹眯了眼睛。

他汲着拖鞋,再去开院门。

傅辞洲听到他的声音,直接在门外开骂:你大爷的祝余!你他妈看看现在几点了!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你死了吗?!你死了啊!??

听这语气,少爷像是快气炸了。

祝余硬着头皮,把门一开。

他等着少爷的怒火铺天盖地把他淹没,结果傅辞洲看到他之后,反而愣是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你眼睛怎么了?傅辞洲低下头,看着祝余满是血丝的眸子,祝余?你没事吧?

熟悉的名字又在他的耳朵里过了一遍,像是钻进了大脑皮层,哐哐哐撞着他的脑仁。

祝余头疼得厉害,把眼睛重新闭了起来。

额头突然被覆上一抹冰凉,傅辞洲扣住他的肩膀:怎么这么烫?

嗯?祝余呼了口气,觉得傅辞洲的手凉凉的,贴在皮肤上意外的舒服。

发烧了?傅辞脾气瞬间收敛了许多,怪不得。

祝余不是无缘无故就放人鸽子的人,傅辞洲虽然一肚子火气,但是更多的是担心。

他潜意识里就觉得祝余不对劲,所以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重视的不行。

果然是病了。

你这脸好红,就像喝了酒一样,傅辞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把祝余的领口一收,让衣服把脸包的严严实实的,得去医院。

祝余头重脚轻,整个人有点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不得不承认,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挺不错。

我走不动,吃点药就好。他嚼着糖,心里其实不太想去医院,

然而下一秒,傅辞洲竟然转身蹲了下来:上来。

祝余眼睛一眯:你要背我吗?

傅辞洲拍了一下祝余的腿:那么多废话。

少年脊背宽阔,肩膀舒展。

大衣帽沿坠着的那条毛茸茸随着冷风一荡一荡,十分诱人。

祝余的手掌不自觉就按在上面,接着就被傅辞洲托住臀部背了起来。

都还没人背过我。祝余把脸埋进傅辞洲毛茸茸的大帽兜里,蹭了蹭。

我不是人?傅辞洲背着祝余把屋里的房门关上了。

祝余有些想笑,但是笑声从肿着的嗓子里过出去,就变成了咳嗽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室外风大,傅辞洲怕他受凉,就把祝余身上那件破羽绒服使劲裹了裹。

然而没想到的是,只听刺啦一声布匹撕裂的声响,祝余的羽绒服在空中炸开了一团洁白的云。

我的祝余盖了自己一个后脑勺的鸭绒,连嘴唇上都粘了一根,衣服

傅辞洲看着纷纷扬扬的棉絮,自己也愣了一下:我去?牛逼啊。

早上的太阳还算不错,鸭绒被风吹起,印着暖光,像是下雪了一样。

祝余眨了眨眼,傅辞洲抬手摘掉他睫毛上的绒毛:你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不是很习惯别人的碰触,祝余往后躲了躲,也跟着笑。

他红红的脸,红红的眼,笑得的确有点傻。

带钥匙了没?进屋换衣服。傅辞洲把祝余挂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

祝余摇摇头:没带。

唉傅辞洲叹了口气,飞快脱下自己的大衣,兜头把祝余给罩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坠着白色毛茸茸的帽子卡在了祝余脑袋上。

他抬手拨了拨,在一堆白毛里去看傅辞洲的脸:你不冷吗?

我又不发烧,傅辞洲重新把祝余背起来,你冷么?

不冷,祝余手臂环着傅辞洲的颈脖,把脸枕在了他的颈窝,不过少爷,我不想去医院,行么?

第18章有些不对傅辞洲心里生出了那么一点不

傅辞洲不知道祝余为什么这么抵触医院,但是他明白有病就得治,不是撒撒娇说不去就可以不去的。

我没撒娇。祝余否认道。

你哼唧了,傅辞洲把他往背上提了提,你还蹭我,靠,你少蹭我脖子。

我没蹭你,祝余按着傅辞洲肩膀,把自己的脸往后仰了仰,呼吸也怪我?

那你别对我脖子呼吸,傅辞洲动了动脑袋,痒。

冬天的早晨干燥寒冷,发了烧的祝余跟个小火炉似的,一呼一吸间都冒着暖烘烘的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动动脑袋,后脑勺上的短发扫过祝余的下巴,刺刺挠挠的,像把小刷子。

他挺着腰没坚持一会儿,觉得累,又趴回去了。

你怎么又蹭我?傅辞洲偏过脸去。

祝余这回随他说:我困。

昨天没睡觉?傅辞洲问。

祝余闭上眼睛:睡了。

就是没睡好,一个梦做下来跟跑了一千米似的,累得要命。

我吃点药就行了,祝余喃喃道,我闻不惯消毒水的味道,真的不想去医院。

傅辞洲停下脚步,抖了抖自己肩膀:睡着了?

祝余低低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我看你精神好多了,能不能自己走?

不能,祝余手臂在傅辞洲脖子上一勒,累。

傅辞洲嘿了一声,没好气道:你把我当坐骑呢?

祝余闷着头笑:辛苦了少爷,我头晕。

还是去医院吧,傅辞洲继续背着祝余走,你爸爸不是开诊所吗?在哪儿呢?

他有些担心祝余的低血糖,万一一会儿头晕加发热,病叠着病,指不定出大事。

我真的不想去祝余懒懒地晃着小腿,去了我爸肯定说我。

那更要去了,傅辞洲看了看四周,你带不带路?不带路我就问人了。

祝余憋了一会儿,抬手指了个方向。

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头晕,嗓子疼,这么拖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

最近的一家诊所就是小区里的社区医院,作为其中唯一一个医生,祝钦在得知自己儿子烧到三十九度时,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工作。

怎么烧成这样?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护士给祝余扎了吊针,他坐在休息区的角落,垂着眸子乖巧得厉害。

傅辞洲站在一边,甚至觉得刚才和自己勒脖子在晃腿的不是这人一样。

祝钦给祝余拿了一条毛毯,祝余把大衣脱下还给傅辞洲。

这是什么?祝钦捏过祝余衣袖上的绒毛问道。

一边的傅辞洲正好没事干,就把今天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早就让你买衣服,非不听,祝钦拍了拍祝余的袖口,把白毛摘干净,做事情尽快完成,不要总是一拖再拖。

祝钦的话祝余一向不去反驳,他听话地点点头,再看着祝钦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底似乎是感冒高发期,九点多的诊所里已经坐满了人。

大大小小的吊瓶在空中挂了一排,输液管垂下来,跟搭了一片帘子似的,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液体。

病人大多数都是孩子,被家长抱在怀里睡觉。

傅辞洲扫了一圈人,看见他们手上多多少少都拿了个暖宝宝。

统一的绿色包装,像是医院特供。

他想着要不要给祝余也搞一个,脚跟刚转了个弯,就看见祝钦拿了两个暖宝宝过来。

人高马大的男人蹲在这祝余面前,先给他手里塞了一个,又在输液管上绑了一个。

吃早饭了吗?祝钦问。

吃了。祝余说。

什么叫做撒谎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傅辞洲算是明白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钦嗯了一声:还会拔针吗?不想在这就等一会,爸爸送你回去。

我朋友也能送我回去,祝余抿了抿唇,就是钥匙忘在家里了。

祝钦把自己的钥匙递给祝余,叮嘱了几句后起身离开。

经过傅辞洲的身边时他停下来道了谢,傅辞洲哪里敢接着,连忙说没有关系。

你吃饭了?傅辞洲坐在祝余身边扫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

嘘祝余站起身直接把吊瓶给摘了下来,回家回家。

你还扎着针呢,傅辞洲一抬头就看见祝余露出一截手腕,自己没忍住把吊瓶接了过来,老实坐着不好吗?

医院有股怪味,我闻不惯。祝余把毯子往身上一裹,拉着傅辞洲就往外走。

傅辞洲犟不过他,只能顺着。

输液管还牵着祝余的手背,垂在毯子下面,傅辞洲弯腰捞了一把,把祝余的手握在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注意点。

只是托了一把,他就把手给放开了。

祝余哦了一声,对傅辞洲笑笑:没事,顶多就回个血。

能不回血你干嘛让他回血?傅辞洲看着他下唇上挂了一根绒毛,也没多想,直接上手就给擦走了。

干嘛?祝余躲了他一下,抬手抹了把嘴。

傅辞洲心里生出了那么一点不得劲,皱眉道:有毛!

祝余又使劲抹了两下:还有吗?

傅辞洲看着祝余本就没点血色的唇被揉的发白,再泛粉,终于有了些颜色。

他心里的那点不得劲像是变异了一样,成了不舒服。

祝余还在揉嘴巴,傅辞洲抬手把他的手大一边去:你死人吗?手这么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这样,祝余笑着回拍他一下,没事。

傅辞洲迟疑片刻,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拎着帽子往祝余脑袋上一卡:麻烦。

帽子宽大,遮住了半张脸,祝余下意识抬手扶了一下帽檐,输液管瞬间就回了一串红色。

让你别乱动,傅辞洲赶紧把吊瓶举到最高,握住祝余的手腕就往下拉,你这人就不能老实一点?

遮眼了。祝余站在原地,吹了吹盖在自己脸上的白毛毛。

傅辞洲把帽子调整好,又耐着心把系绳和扣子都给扣严实了:屁事多。

哎祝余笑眯眯的呼出一团热气,你不冷啊?

傅辞洲脱了大衣后,也就穿了一件加绒的厚卫衣。

一个问题别问第二遍。傅辞洲手臂一伸勒住了祝余的脖子。

虽然这么说,到底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太阳这么大,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比傅辞洲矮了那么一点,被对方这么一压甚至还有点抗风。

少爷,祝余抬头,我想吃煎饼。

傅辞洲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祝余说要吃煎饼,他就出去给他找煎饼。

只可惜现在都快十点,哪儿还有人卖。

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去,祝余举着吊瓶给他开门,整个人似乎精神多了。

煎饼呢?祝余问。

没找,傅辞洲走进院子里,手里还晃着个塑料袋,随便买了点,爱吃不吃。

祝余关上院门,把吊瓶往傅辞洲脸上一递:举着。

傅辞洲心里默念不跟病号计较,也就听话地接过来举着了。

祝余空出来一只手,拿过傅辞洲手上的塑料袋翻了翻,里面装的全是零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拆了一盒奥利奥拆吃:你怎么认识我家的?

傅辞洲:不是你自己指的吗?以前去后面吃饭,你说这个院就你一家住。

祝余家挨着小区边缘,后面的街道上有个烧烤摊,以前和王应他们一起去吃过饭。

估计是某次随口一说,祝余都没放在心上。

他拿了块饼干递傅辞洲嘴边:吃不?

傅辞洲抬手把饼干捏过来:这玩意儿太甜了。

祝余似乎格外喜欢吃甜食,吃得牙上都沾了黑色的饼干屑,傅辞洲嫌弃的不行。

刷牙去。傅辞洲拖鞋进了屋。

早刷过了。祝余把人带进自己房间,又吃了点药,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傅辞洲按着祝余的指示把吊瓶挂在了衣架上。

然后收了收自己的大衣,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他环视了一下祝余的卧室,开口道:你这房间

祝余靠在床头躺着,搁在被子下的手指在话语停顿时蜷了那么一下。

真干净。傅辞洲的目光落回祝余的脸上,又补充了一句,跟样板房似的。

第19章黑白同款人生总要为了什么奋不顾身一

傅辞洲不是个脏乱差的人,加上钟妍有事没事去就找他一通啰嗦,所以他的房间总之还算干净。

祝余这房间也干净,比他的还干净,干净的有点不正常。

屋子里的家具都不像是旧的,除此之外没别的什么摆件。

桌上只放了个台灯,还有一个插了两根笔的笔筒。

成堆的练习册和辅导书塞满了整个书架,密密麻麻的计算草稿纸竟然都还留着没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讲不出来的不对劲,总觉得这里不像一个卧室,而像他以前夏令营特训时住的休息宾馆。

学霸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且单一,祝余把自己往被窝里缩了缩,好困。

输液管在空中荡了一荡,上面贴着的暖宝宝搁在床单上。

祝余手臂往里这么一带,它就卡在了被子边缘。

手背上的牵扯让祝余轻轻哎了一声。

他又从被子里坐起来,用另一只手拨了拨被子。

傅辞洲起身坐在床边,低头把粘在输液管上的暖宝宝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你不买衣服了?

买吧,祝余闭上眼睛,不浪费一分一秒可以打盹的机会,但是我就是,有点困。

估计是药效作用,催着人就想睡觉。

祝余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傅辞洲有气无力道:你要不然等我会儿?我就睡半个小时,等吊瓶挂完了正好请你吃午饭。

都快烧熟了还想着往外跑?傅辞洲拉了拉祝余的被子,在他的肩后托了一把,你睡吧,吊完了我叫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出了奇地温柔,祝余甚至还有点不适应。

他的眼皮都快粘一起了,就这还不忘嘟囔一句:你没生气吧?

我脾气有那么差吗?傅辞洲把被子往祝余脸上就是一盖。

祝余动动脑袋把口鼻露出来,轻叹着说了句也没。

傅辞洲的脾气算好的了。

他困得很,眼皮粘在一起就坠入了梦境。

迷糊中有人替他掖了掖被子,祝余下意识以为是尉霞。

可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傅辞洲。

刚半瓶?傅辞洲手掌覆上祝余的额头,睡你的。

祝余的睫毛一颤,挠在了傅辞洲的手腕处。

傅辞洲收回手,目光停在那扇卷翘的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的脸蛋小巧得像个姑娘,他一只手都能盖住半张。

嘴巴是抿着的,睫毛是颤着的,眼睛弯弯,就连睡觉眼睛好像都是在笑。

祝余眼尾下垂,像只乖巧的狗狗,是天生的笑眼。

傅辞洲想起小时候和祝余不对付的七八岁,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狗都嫌的年纪,大概想不到十年后两人还能这样和平相处。

傅辞洲低头笑了笑:闹腾。

等祝余睡觉的时候,傅辞洲自己玩了会儿手机。

他每隔几分钟就抬头看一眼吊瓶,直到里面的液体快要吊完,这才推了推祝余肩膀。

醒醒。傅辞洲站起身去看吊瓶,见祝余没反应,又手欠地捏了捏他的脸。

祝余的皮肤很白,就跟糊了一层牛奶似的,里面还藏着病中的绯色。

傅辞洲离远了还好,凑近了就想上手掐一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软的,滑的,像蒸出来的牛奶布丁,还是大白兔口味的。

祝余哼唧了一声,像是醒了。

他侧躺过身子,半眯着眼睛就把手上的针管给拔了。

我去,傅辞洲惊讶了一秒,你自己拔啊?

针管里还往外滴着液体,祝余十分熟练的把它往输液管上打了个结:好累。

这觉怎么越睡越累,睁眼闭眼间就跟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累你就继续睡。

傅辞洲把吊瓶取下来,连带着床头柜上的暖宝宝一起拿起来,准备转身扔进垃圾桶。

只是他动作幅度有点大,输液管钩住柜子上的物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祝余按着床沿往下看,傅辞洲蹲身捡起了地上的相框。

这什么?他翻过来转过去,看了几眼才认出是个相框,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以为照片摔出去了,低头在地上乱找。

祝余把相框拿过来,沉默着重新扣在了柜子上。

他掀起被子下床,就像是无事发生一般伸了个懒腰:走吧,想吃什么?

祝余到最后也没解释相框的事,傅辞洲问了一句没结果也就没再问第二句。

像是和平友好,其实心里记仇。

这件怎么样?祝余选了个深灰色的羽绒服,过膝的款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丑。傅辞洲双臂一抱,没好气道。

认真点。祝余踢踢他的鞋子。

矮子还选长款?傅辞洲嘴都快撅天上了,换。

长款的比较暖和,祝余又挑了一件黑色的,要不黑色的吧,比较耐脏。

土,傅辞洲随手一指,选中一个白色的,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看了一眼,印着本店新款的广告牌挂在衣服的领口处十分醒目。

傅辞洲指的那件款式的确是有些好看,最起码祝余觉得比自己身上的和手上的都要好看。

可是这白色的羽绒服穿着也太风骚了,穿个几天还不够洗的。

而且好贵。

算了吧,祝余抿了抿唇,有点贵。

见祝余不乐意,傅辞洲心里就舒服:就这个了。

谁跟你就这个,祝余手指一点价格,买不起。

这件衣服四位数,祝余的钱拼拼凑凑也就三分之二。

傅辞洲手臂一伸,把那件白色的取了下来:我买。

祝余还没来得及说傅辞洲有什么毛病,就看着这位少爷财大气粗,连试都没试就把吊牌一扯: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买不起!祝余直接傻了,你买你出钱啊!

傅辞洲把衣服往导购员怀里一放:我出。

导购小姑娘两眼放光,连忙趁热打铁推销道:先生您要不要看看别的款式?我们店里今天活动,两件八折。

就,就一个吧。祝余说话都带着结巴,他戳着自己的手机,绝望地查看着自己的余额。

他强行凑一凑,指不定也能把那三分之一凑出来。

人生总要为了什么奋不顾身一把比如一件骚到不行的衣服。

八折,傅辞洲想了想,那我再拿一件吧。

他转身,从衣架上又取下来一件黑色同款。

祝余一愣,下意识提醒:好好说话别扯商标!

像是故意和对方唱反调,傅辞洲听完他的话,直接把吊牌给扯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祝余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惨叫。

你是不是想要深色?傅辞洲问。

祝余扶了把自己的额头:嗯

傅辞洲把那件衣服也递给导购员,对着祝余礼貌一笑:不好意思,这件我的。

第20章傅不开心他蝴蝶结的颜色居然这么少女

祝余莫名其妙被买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原因是傅大少爷高兴。

但是牵扯的金额较大,他到底还是把钱给了对方。

傅辞洲把钱收的不情不愿,最后反过来请祝余吃了顿饭。

超预算的话你可以先留一点。傅辞洲说得漫不经心,尽量掩藏自己对祝余的照顾。

还行吧祝余裹着新衣服,被嗖嗖的冷风吹眯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打尉霞去世之后,祝钦把攒着祝余压岁钱的银行卡给了他。

祝余没动过那张卡,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动。

真要没钱了,动一下也不是不行。

败家玩意儿。

祝余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托傅辞洲的福,祝余穿得跟个雪人一样,回家后成功吸引到了自己老爸的目光。

祝钦端着碗,看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最后临睡前晃晃悠悠到他房间,递了杯感冒冲剂。

祝钦:感觉好些了吗?

祝余:还行。

发热来得凶去得也快,高烧之后的感冒缠缠绵绵拖了一个多星期,这才是最磨人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班里有一大半的人都生病了,每天上课时班里擤鼻涕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傅辞洲脑子都疼。

他是想埋汰祝余几句,但一转头看到对方红红的鼻头,那些话就噎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你别传染给我。傅辞洲皱着眉道。

祝余唔了一声,当天下午就戴上了口罩。

他分明是顺着傅辞洲的意思来,可是这位大少爷像是更不开心了。

你就不能快点病好吗?傅辞洲又抱怨说。

我也想啊祝余抱着水杯直犯困,但不是好不了么

他的嗓子是哑的,跟拖拉机轧过似的,拖泥带水,带着坑坑洼洼的泥泞。

傅辞洲拄着下巴嘲他那边看去,祝余耷拉着眼皮死

盯书本,目光空洞无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又没睡好?傅辞洲伸手过去,推了一把祝余的脑袋。

别推祝余闭上眼睛,蔫蔫道,头晕。

你真和林妹妹一样了?傅辞洲躬身凑过去问,怎么

他这次只问了一半,自己先打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问了这么久也没问出个屁来。

傅辞洲想到祝余床头那个空白的相框,突然觉得浑身难受。

谁会单买个相框扣着?那里面原本装的是什么照片?

祝余这些时间的异常举动和不明情绪,到底是从哪儿而来?

气死了,也不告诉他。

祝余轻飘飘扫了自己同桌一眼,傅辞洲脊背一挺,又重新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祝余戳了戳傅辞洲的胳膊。

傅辞洲把书一竖,没理他。

好像生气了。

生气啦?祝余枕着自己的手臂,觉得有点好笑。

你,傅辞洲一指祝余,把书卡他脸上,最好别理我。

傅辞洲最近特别喜欢和祝余生闷气,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像小姑娘耍脾气,本质似乎都是想引起人的注意。

祝余戳戳他,捏捏他,给气包放放气。

傅辞洲自己气着气着,气好了也就恢复了正常。

还挺默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的相处方式挺特别。

王应说他俩酸酸唧唧,像是在搞对象。

祝余托腮思考,就算他俩搞对象,傅辞洲也是个大小姐,比褚瑶还金贵有脾气的那种,嘴硬心软。

他最对付不来女孩子,总觉得把对方掉个眼泪就是自己的过错。相比之下傅辞洲就好应付多了,最起码这人不会对他哭鼻子。

想到这里,祝余突然记起某个早晨自己莫名其妙掉下来的那滴眼泪。

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识都像是游离在外,直到眼泪滴下来,他才发现那是自己的。

耳朵有点发烧,祝余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中。

带着口罩有些难受,他扭头面向窗外,把口罩拉到下巴。

教学楼外的树木落光了叶子,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枝干。

蝉鸣早已不在,徒留呼啸的寒风在远处呜咽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月底,已经是深冬了。

双旦晚会压着圣诞的时间,卡在星期五下午班会课后。

前一天晚自习,徐磊拎着班级制定的统一服装,大包小包来到了教室了。

卧槽,傅辞洲简直没眼看,买来了?

王应比他还要绝望:不会真是短裙吧?!

祝余嘴里嚼着奶糖,乐呵呵地看热闹:厉害啊。

当初投票结果出来时班里男生就集体爆炸了一回,严重怀疑匿名投票的真实性。

毕竟他们男生没人选JK短裙,这个结果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徐磊给出的回应足够让人信服他们班的女生全选了JK。

作为一个理科班,按理来说大多狼多肉少女生是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祝余班里男女比例五五开,真要严格算起来,女生似乎比男生多了那么零星几个。

细节决定成败,这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我看透了,王应愤愤道,她们就是想看我们出丑。

买都买了,祝余懒懒往桌上一趴,笑眯眯地开始搅稀泥,不穿浪费~

你是不是就想着呢?王应问道。

也不是想,祝余说,但我没你那么排斥。

傅辞洲没参与对话,他踩着桌下横杆,打量着蔫了吧唧的祝余。

自打高二开始,祝余明显懒了不少。

什么事都不过心,什么事也不在意,好像天塌下来了,他都能笑着摆摆手,说一句我先睡会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穿个短裙而已,祝余还真能干出这事儿来。

就是这人感冒还没好,回头别又浪得发了烧,还头铁不肯去医院。

你就是想穿!王应抬高了声音,暂时中断傅辞洲的思路。

祝余也不跟王应去争,干脆直接肯定:嗯嗯,想穿想穿。

傅辞洲闭了闭眼,把目光从祝余身上移开。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远处的同学凑在一起翻服装,时不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小屁孩们的快乐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许晨领回来自己的一套,正对着领口大红色的蝴蝶结发呆。

王应笑着骂了一句,也按耐不住过去看看自己是什么颜色。

不是想穿吗?还不去领?傅辞洲用脚踢踢祝余板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急,祝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一会儿。

他原本想着等别人拿完之后自己拿会比较省事儿,但是王应过分好心,连带着傅辞洲的那套全给带了回来。

啊祝余看着自己的衣服,托着杯子就开始笑,粉色的。

他蝴蝶结的颜色居然这么少女。

卧槽傅辞洲太阳穴突突直跳,XL码的短裙也能买得到?

蓝色,祝余拍了拍傅辞洲的那套衣裙,咱俩挺搭。

傅辞洲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穿吗?

穿吧穿吧,祝余跟个傻子似的又拍了拍傅辞洲的肩,我想看。

你想的多着呢,傅辞洲打开祝余的手,你也就想想。

第21章意识觉醒他果然是直男,直男看不了这

祝余是想了,但他想的有理有据,想的合情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下午第三节班会课之后,他们都得穿裙子,怎么也能看得到。

傅辞洲过不了这个坎,总有些心理障碍,晚上躺床上怎么想怎么郁闷,忍不住往他们的四人小群里发信息。

祝余正在倒腾他的粉色蝴蝶结,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就直接拿过来看。

少爷:你们不会真穿吧?

祝余第一个回应,并且在字里行间中带些不自知的欣喜。

祝余:挺合适#害羞

蝴蝶结后面有绑带,应该是系在衣领下的。

祝余自己系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就重新放回了衣袋里。

老王:卧槽,你真穿了?

晨晨:知道不止我一个穿我就放心了。

祝余乐得不行,拿着手机笑了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其实也没试,纯粹骗傅辞洲玩,没想到把许晨给炸出来了。

手指划过屏幕,又点开了班级群。

这个点正是吃完饭临睡觉大家都没事干的时候,群里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明天的晚会,劈里啪啦热闹极了。

祝余收藏了几个狗头表情包,再转手发给傅辞洲。

少爷:?

鱼:这狗像不像你。

少爷:???

成功让傅辞洲不那么开心后,祝余似乎又开心了不少。

客厅里,祝钦进房前日常催一下祝余,祝余应了一声,关灯睡觉。

隔天他又掐点起床,学校周围的文具店都挂上了红绿色的圣诞装饰和大大的铃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路上遇到傅辞洲,被对方追了半个学校,最后掐着后脖颈按进了班里。

走廊拖着地的值日生看他俩你来我往,直起身子让靠边走。

好嘛,祝余把傅辞洲往墙上推,靠边靠边靠边

冬季天亮得晚,预备零响之前才蒙蒙亮。

清晨的空气泛着凉,还很干,吸进鼻腔吐出白雾,没一会儿鼻子就有些痒痒。

祝余揉揉鼻头,瓮里瓮气地跟班级一起背着春蚕到死丝方尽。

你感冒一个月了吧。傅辞洲推了推他的脑袋,顺便揉了一把头发。

祝余的发丝很软,滑过指尖,凉飕飕的。

我也想好啊祝余捏捏鼻子,有气无力地说,这就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祝余这抽丝又抽了一天,下午天气转阴,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有雨夹雪。王应看祝余总盯着窗外,便随口说了一句。

祝余收回视线,笑着问他:带伞了吗?

放学的时候应该下不了吧?王应挠挠头发,我妈没让我带。

天气虽然不作好,但是并不影响班级内热火朝天的气氛。

下午前两节课基本没有人听,大家都在谈论着接下来的晚会,以及三班五班定制的服装。

祝余想到了褚瑶,到也就从脑海里过了那么一下。

傅辞洲看祝余的视线又投去了窗外,没了王应的打断,就这么持续到了班会结束。

他看什么呢?傅辞洲忍不住想。

班会课说是结束,其实压根就没怎么上。

十七岁少年少女的眼里藏不住事儿,一个两个都跟屁股长钉子似的坐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陈简单总结了一下最近的学习进度,又交代了晚会需要注意的事项,直接就把人给放了。

同学们欢天喜地的拿着服装冲向会场,那情景,就像孙悟空回到花果山时跑去迎接的猴子猴孙。

傅辞洲在座位上坐了会儿,到底还是别扭地把衣服放在了桌上:卧槽,我死也不穿。

班里的男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甚至还有个别居然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这个年纪的男生,胳膊和女生的碰到一起都能搓上半天。

裙子这种东西就像是挂在神坛上的圣物,总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如果大家集体当丑角,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尤其是祝余这种心大的,好奇心战胜一切,没有丁点帅哥应有的偶像包袱。

傅辞洲借口去了趟厕所,墨迹了快半小时才回教室。

教室空无一人,估摸着都在阶梯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揣上了他XL码的短裙,屈服于这个让他无力吐槽的晚会。

阶梯教室里有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傅辞洲进去没一会儿就开始热。

场地很大,除了一个大舞台之外,还有刻意挪出来的一片空地,换好服装的同学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傅辞洲随着扫了几眼,有不少穿着汉服盘着头发的姑娘。

不是三班就是五班。

他大步流星走去后台,刚推开男生换衣间的门,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给吓了一跳。

卧槽声带着快乐的嘲讽此起彼伏,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背影,不熟悉的是放眼望去那一双双带着腿毛的粗犷大腿。

嗷王应一声惨叫,就像是受了什么大刑。

三四个人架着他的上半身,祝余蹲在他的腿边,正在看手上的脱毛贴纸。

哇他发出一声感叹,真粘下来了。

傅辞洲头皮一紧,心道有必要玩这么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脱毛,这玩意儿从皮肤上撕下来能不带几根毛吗?

就在他准备上前一步拯救王应于水火时,祝余突然站起了身。

还是算了吧,祝余把贴纸卷一卷扔垃圾桶,这东西对皮肤不太好。

傅辞洲的脚步猛地一顿。

我们不一样,王应捂着自己刚拔了毛的小腿愤愤道,为什么你没有汗毛?!

我也是有的,祝余把腿一抬,高邦的黑色帆布鞋就蹬在了凳子下的横杆上,你看,就是有点淡而已。

傅辞洲的视线顺着祝余手臂下滑,最后停在了那双白皙笔直的腿上。

虽然他天天嘲祝余个矮,但是心里却明白压根不是。

祝余不矮,甚至可以说是高的。

他又很瘦,傅辞洲勒他的时候少年骨骼都硌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意外的是,祝余小腿匀称纤长,并没有傅辞洲想象中的骨瘦如柴。

粉白相间的百褶裙搭在大腿根处,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摆动。

傅辞洲想着祝余夏天不是没穿过短裤,但是他怎么就像是直到今天才发现祝余的腿这么这么

形容词有很多,一个个在傅辞洲脑海中蹦跶完毕,最后留下了个直观且坦率的低级形容词来。

这么好看?

一个男生怎么这么白?

白的脚腕腿骨都像是白泥捏的一样精致。

就这么看,还真挺好看。

好看这个词在傅辞洲脑海中停了几秒,像是理所应当,并没有感觉到奇怪。

直到祝余转身,傅辞洲对上了那双带笑的眸子,这才好似突然惊醒,慌乱地收回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您拉好了?祝余把腿放下来,迈着大步走到傅辞洲的身边,得瑟似的拍拍自己的小裙子,好看不?

滚蛋。傅辞洲咬着后槽牙,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

好看个屁,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在心里嘀咕,脑子也跟着糊涂。

所以当祝余说出我小裙子不好看吗?这句问话时,傅辞洲就像是被人戳中了后脊梁,整个人唰的一下就炸了毛。

不好看,丑死了,真丑,难看!

傅辞洲骂街一般吐出这一串话来,语速之飞快情绪之激动吓住了周围一片人。

没事吧?王应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啊。祝余表示自己也很懵。

直男受刺激了吧?许晨多了一句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只觉得一阵邪火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

他的目光无处安放,游荡中扫了眼祝余松了一颗纽扣没扣的衣领,当即眼前就是一黑。

他果然是直男,直男看不了这些。

傅辞洲脑子充血,转身直接出了换衣间。

你不换衣服啦?祝余在他身后问道。

傅辞洲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换你大爷!

第22章有点好笑祝余就是祝余,独一无二。

大概是祝余的腿太晃人眼,导致傅辞洲都没太注意这群人衬衫前别着的蝴蝶结。

直到出了换衣间傅大少爷才回过神,想起了刚才那一个个垂在胸前半个巴掌大的领结来。

太那什么了,简直群魔乱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把自己的短裙随便扔在一个凳子上,裤腿一拎就坐上面装大爷。

他又想了想,发现刚才只有祝余没戴蝴蝶结,干干净净穿了件衬衫,跟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似的,跑过来就对他拎裙子。

卧槽,这人怎么这样?

心机,绝对的心机。

下午六点的天已经没有那么明亮,会场里半拉窗帘亮着彩灯,人头攒动说说笑笑,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意思。

哎!老傅!

有人拍了一下傅辞洲的肩膀,他转了半个身子,看见他们班的体委袁一夏。

你也不穿吗?

班里男生总有个别宁死不屈的猛男,他们和傅辞洲一样打死也不穿短裙。

高高壮壮一小伙,方脸浓眉,个头和祝余差不多,但是人却结实不止一点半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臂上搭着棉服,只穿了个毛衣就已经被热得满脑袋汗了。

不穿,傅辞洲后知后觉也有点热,脱下羽绒服放桌子上,穿了吓人。

俺也一样,袁一夏龇牙一笑,在傅辞洲身边坐下,我就在这嗑瓜子好了。

猛男聊天简短且没什么废话,傅辞洲继续接着刚才的思路,从蝴蝶结想到领口,再想到那一个没有扣上的纽扣,只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了起来。

他一定是强迫症,强迫症看不得那些。

傅辞洲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头,双手闲来无事,就去整理眼前的黑色羽绒服。

你这衣服和祝余那件好像,袁一夏弓腰探了个脑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就是同款吧?

一起买的,他白我黑。傅辞洲没遮掩什么,大方说了。

操,袁一夏笑着靠回椅背上,情侣款吗?

傅辞洲拿着衣服的手一顿,然后缓缓停了下来:这也能扯情侣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都这样吗,袁一夏笑嘻嘻地解释,啥都一样的,就一点图案不一样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舞台旁突然平地炸起了一波尖叫。

傅辞洲和袁一夏立刻中断对话,齐齐扭头往那边看去。

一班的短裙靓仔出来了。

卧槽

袁一夏发出了没什么文化的感叹,跟个猴子似的窜上板凳抻着脑袋往那边看,牛逼啊这些人。

所有人几乎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全部跑去出口处围观。

而那边像是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大场面,以徐磊为首刚冒了个头出来的一班男生瞬间又缩了回去。

卧槽!我有点!不好意思!王应搓搓自己的脑袋,耳根子都红了。

大部分男生开始打退堂鼓,自己人凑一起笑够了,就不想出去丢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倒没那么在意,他向来没脸没皮惯了。

衣服既然都穿好就不想再脱回去,口罩一戴就出门找水喝。

为了不那么显眼,他特地走了后门,先出了教室,在外面绕上一圈,然后才从正门进去。

外面冷得很,祝余光着两条小腿,裹紧了衣服。

傅辞洲就坐在教室边上,最先看到人进来。他嘴里还咬着一个花生,差点没把壳吃进去。

祝余眼睛直直往里看,明显没注意到靠边坐着的大活人。

傅辞洲吐了口花生壳,手一抬抓住祝余的衣服,跟抓小鸡似的一个用力就把人给拎自己边上坐着了。

祝余手上还拿了瓶矿泉水,一转身大半个身子靠在傅辞洲的身上。

他眨了眨眼睛,对自己这突然的位移还没缓过神来:你怎么在这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卧槽,牛逼了兄弟,袁一夏的目光直往祝余腿上飘,你蛋蛋不凉吗?

傅辞洲喉间一梗,下意识就低了下头。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祝余把身上的羽绒服一掀,露出盖在自己腿上的短裙,有打底裤。

袁一夏手不老实,越过傅辞洲直接去掀祝余裙子:给我看看。

卧槽你干嘛呢!傅辞洲差点没一耳巴子抽袁一夏脸上。

反观祝余倒是大方,裙子掀了一半,还没脸没皮地问了句:好看不?

好看好看,袁一夏在祝余腿上拍了拍,你他妈也太白了吧?!

还好吧?祝余把裙子盖回去,丝毫没有阻拦袁一夏的咸猪手,你去看看徐磊,他比我还白。

傅辞洲夹在两人中间,额角都快冒火了。

你们可真行,袁一夏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就往换衣间里跑,帮我看一下衣服。

祝余得了个空位,坐下后拧开矿泉水先灌了三分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感冒呢吗?傅辞洲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哑了一个度,感冒还喝冷水?

祝余喝完水,又重新把口罩带回去:我都热死了。

他抬脚踩上桌下横杆,羽绒服大敞着怀,衣摆下端顺着大腿往两边溜去。

傅辞洲一垂眸就看见粉色裙边,被迫抬头又看到祝余扯开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的颈脖。

你身上长跳蚤了?傅辞洲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最后只得停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属猴的吧?

祝余蹬着桌子,托着下巴看人:这汉服也挺好看啊。

傅辞洲顺着他的目光又看了看场内穿着襦裙的女生。

就像古装剧一样,衣裙拖着长长的尾摆,有的手上还拿了团扇,说笑之间还挺有那股味道。

哇,祝余!

有人发现了角落里的两人,忍不住伸手钩住了祝余的脖颈:美女!

傅辞洲瞥了一眼对方,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帅哥,祝余笑着推开那人的手,别搞我。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阵,傅辞洲铁青着脸看着。

直到六点半晚会正式开始,那人才摆手离开。

谁?傅辞洲问道。

初中同学。祝余剥了个花生,把花生壳在傅辞洲面前晃了晃,从哪儿抓的?

祝余初中高中全在南淮一中,认识的人比傅辞洲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傅辞洲看着花生面露不爽:不知道,袁一夏带来的。

五香的,挺好吃。祝余吧唧吧唧把花生吃完,准备起身再去找找。

傅辞洲刚想吐槽祝余就知道吃,结果话都还没说出去,就看见这人中途嫌热,直接把羽绒服脱了下来。

短裙收腰的设计,里面掖着衬衫。

这下别说是腿了,就连腰都看得清清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当即脑子一炸,手疾眼快拉着祝余的裙边把人给扯了回来。

哎哎哎祝余踉跄着坐回位置上,咋还扯我裙子呢?

你穿成这样往哪儿跑?傅辞洲觉得自己嗓子眼里都冒火了。

祝余眼睛一眯,笑出了半颗虎牙:不好看吗?

好看个屁!?傅辞洲拿过祝余的衣服,劈头盖脸把人给兜住,你就在这呆着!

让别人呆着,那就得帮别人做事。

傅辞洲闷头去了会场中心,给祝余抓了一把五香花生。

可是当他再原路返回时,座位上的人却变成了五大三粗的袁一夏。

祝余呢?傅辞洲把花生放桌子上。

袁一夏乐颠颠地凑过来,捏了个花生就开始剥:被褚瑶叫出去了。

褚瑶?傅辞洲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班小班花,袁一夏指指门口,刚走的,要去听墙角吗?

傅辞洲抿了抿唇,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好像有点烦躁,又觉得有些生气。

桌上的花生摊在那里,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袁一夏吃了小半。

灯光暗下来,晚会开场。

傅辞洲捋了捋衣袖,一会儿他得去钢琴那儿弹第一支歌曲。

你别把我花生吃完了。傅辞洲抱怨一句。

他走开半步,有些不放心,最后干脆又重新抓了一把回来:给我留点。

他不吃花生,但没好意思直接说是给祝余。

袁一夏把头点成小鸡啄米:给你留着,一会儿祝余来了我都不给他吃。

傅辞洲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袁一夏反应了几秒,那我为啥不能吃。

傅辞洲一时语塞,好在徐磊这时跑来喊他,他懒得再和袁一夏废话,直接走开了。

窗外隐约传来风声,傅辞洲看了一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皱眉问道:下雨了吗?

没吧,徐磊低头看着流程单,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天气预报说半夜才下雨呢。

祝余不会和褚瑶在外面聊到半夜吧?

傅辞洲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还光着腿呢。

这边傅辞洲还在担心祝余会不会得关节炎。

而一墙之隔的走廊里,祝余的心思是一点没分给他同桌。

我没放心上,他脸上依旧是标准的笑容,你哥是你哥,你是你。再说,傅辞洲那一脚踹的不轻,其实应该我们跟你道个歉的。

不不不,褚瑶连忙摇头,像是仍在生气,可眉宇之间到底还是夹杂了一些心疼,他活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又道:你哥哥很疼你,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褚瑶抿了抿唇,看向祝余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小心:那你是,是不生我的气了吗?

祝余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要生也是生褚洺的气,和褚瑶又没有关系。

天黑了,凉风吹得有点冷。

祝余见褚瑶不再接话,便转身道:回去吧。

他俩单独在外面站久了,指不定又要被人说闲话。

祝余,褚瑶突然叫住了他,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吗?

祝余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什么问题?

你说如果出现另一个和你长相类似,性格一样的人,我还会,还会喜欢吗?

褚瑶在喜欢这两个字前打了个顿,咬咬牙还是把句子完整地说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的,长相不会有,性格也不会有。

祝余停在原地,像是有些愣神。

褚瑶的眼神坚定,带着不可否认的肯定。

祝余就是祝余,独一无二,没人和你和你一样好。

她说不出别的话来,把所有的一切归结于一个好字。

长得好?祝余问。

褚瑶低下了头:性,性格好。

祝余的爱笑爱闹,开朗活泼,成绩优异,性格温和。

当然长得也很帅,但是褚瑶没好意思直接说。

她看着自己喜欢的少年,总觉得哪里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喜欢我,祝余突然开口,指了指自己,你喜欢我的性格。

他的脸上没了笑,原本只是平常的面无表情,此刻却带着十足的冷漠。

你知道我什么性格吗?

褚瑶后退半步,像是被吓着了。

祝余察觉出自己的情绪异常,僵硬地勾了勾唇角。

可是这抹笑不仅没有缓和气氛,反而像是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嘲讽。

我自己都不知道。

第23章哼情歌你爱谁啊?

自从上了高中,傅辞洲就没有再继续学习钢琴。

不过他们家的琴就摆在一楼的书房里,傅辞洲闲的没事就会去摸两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磊找的曲子比较和缓,他前几天在家顺了几遍就找回了当初的感觉,现在闭着眼都能弹得出来。

大家的兴致很高,虽然都不是很会跳舞,但是几个人抱成一团晃悠就对了。

傅辞洲耳边笑声不断,像是会传染一样,带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晚会和之前循规蹈矩的节目晚会不通,它把所有人都调动了起来,有些别出心裁。

傅辞洲想徐磊还真有两下子,想着想着又想回了祝余身上。

去年祝余组织元旦晚会那会儿,还亲自上台演了个小品,把大家都逗得很开心。

高中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现在回忆起来还挺不错。

一曲结束,所有人都停下鼓掌。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演出结束时,傅辞洲站起来,习惯性鞠了一躬。

祝余还没回来,袁一夏也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的那把花生只剩下了花生壳,旁边还多了的半堆西瓜子。

傅辞洲:

好歹也有六七分钟了,祝余真和褚瑶谈恋爱去了?

想到这,傅辞洲莫名有些闹心。

自己一脚把人哥哥踹医院了,他还能跟妹妹谈恋爱?

祝余真要答应褚瑶,傅辞洲怕自己也忍不住把他也踹医院去。

咳咳,我说两句啊。

舞台上,穿着短裙的徐磊拿着话筒做讲话,整个人被灯一照白到发光。

不过这个讲话没那么正式,连同学们大家晚上好的标准开头都没有。

这次晚会实属不易,大家吃好玩好,好好放松一下。在新的一年能够好好学习,高二是关键时期,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说着就正式了。

打住打住!三班班长搂过徐磊的肩膀,把话筒接了过来,老徐你是老师派来的卧底吧!

徐磊揉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明天圣诞了!三班班长换了个话题,把话筒举得老高,大声吼道,今晚该告白的告白,该打架的打架,十七岁就一次,撒开了玩!

很明显这个发言更得人心,大家欢呼着鼓掌,闹腾着起哄。

傅辞洲靠着坐在桌边,看聚光灯投射的舞台之上。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又想起了小时候的祝余。

两人似乎还挺像,都被自己老妈绑在各种兴趣班上。

钢琴考级,奥数比赛。

拿了奖后在镜头前拍照,然后再听别人感叹一句这就是傅辞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就是我。

傅辞洲小时候还挺臭屁。

小男孩总是容易得意,听了半句就开始翘尾巴。

通常这时,那些人后面会再跟上一句他们班还有个祝余每每拿第一。

傅辞洲:

能让他独自美丽吗?为什么总要带个祝余?

烦是真的烦,但是又喜欢跟人一起玩。

祝余跟个开心果似的,一说话傅辞洲就想笑。

后来三年级,祝余转了班,两人不在一个小学,慢慢就没了联系。

就在祝余要淡出傅辞洲的人生时,这俩人高中又凑到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系还挺好。

傅辞洲垂眸笑了笑。

有冷气从背后吹来,傅辞洲转身看去。

教室的双开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褚瑶红着眼睛走进来,在对上傅辞洲的目光后低头跑远了。

身后没跟着祝余,傅辞洲觉得奇怪,便起身出了教室。

祝余就在走廊,不说话也没动作,跟个雕像似的,像是站了几百年。

喂,傅辞洲皱眉喊了他一声,干嘛呢?

晚上的风有点大,夹着细小的雪花往人脸上招呼。

祝余反应了一会儿,偏过脸去看傅辞洲。

他动了动唇,像是想笑,但失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看着祝余露在外面的小腿都觉得冷:你有病?站这吹风?

祝余顿了几秒,像是回过神来。

他抬手,拍了拍走廊的栏杆,然后低头笑了笑:呃

像是在清嗓子,呃了一下就没了后文。

傅辞洲走到他身边,手一抬把他的帽子卡头上:你俩又演情深深雨蒙蒙?

没,祝余声音相比于平常有些哑了,好冷。

你他妈才知道冷?傅辞洲拎着祝余的帽子,把人一路扯回了教室。

祝余嘿嘿笑两下,乖乖任拎。

屋里温度高了些,祝余坐在凳子上,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膝盖。

傅辞洲随手扒拉下自己的羽绒服扔祝余腿上,去找女生倒了杯热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全是壳?祝余手指拨着那堆花生壳,仰头去看傅辞洲,你怎么这么能吃?

傅辞洲额角连着太阳系突突直跳,忍着没把祝余的脸按桌上摩擦:你皮痒了?

祝余笑眯了眼睛,双手一起端过那杯热水,抿了一口:少爷,你帮我抓点花生。

傅辞洲在桌边站了会儿,低头看着祝余像只小猫似的舔杯沿。

原本种地上的腿不自觉就往外迈,他走到零食分发点,恶狠狠地抓了两把花生。

只能一把一把地抓。看着零食地小姑娘这么提醒傅辞洲。

傅辞洲看着自己地两把花生,没舍得放下:我帮别人带的。

那也不行,小姑娘还挺倔,只能一把。

傅辞洲只好抓了一把花生回去,隔着几步远看见祝余捧着那个纸杯,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屋里的光线本来就不亮,他坐在门口又有些背光,祝余的刘海遮住眼睛,虽然看不清五官,但傅辞洲总觉得祝余没那么开心。

我余,不知道从哪儿窜不来的袁一夏早傅辞洲一步搂住祝余,一脸坏笑地问刚才他和褚瑶在说什么。

祝余抬头的那一瞬间飞快换上笑容,推了一把压他身上的袁一夏:你怎么不去问她呢?

傅辞洲手上的花生掉地上了一个。

他停住脚步,蹲下身把那个花生捡了起来。

班花呢,收了吧。

别乱说,对女生不好。

祝余和袁一夏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

傅辞洲走到桌前,把花生放下。祝余仰头笑眯眯说了句谢谢少爷,然后跟袁一夏凑一起剥花生。

祝余一直都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即便偶尔情绪不对,过个几秒钟也就自我消化完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是在笑着。

眸子一弯,就跟摇尾巴的小狗一样。

怎么了?祝余嚼着花生,眼巴巴地看着傅辞洲,你站那儿干嘛?

傅辞洲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突然觉得祝余特别累,每一个人的靠近都能在祝余肩上加一份负担。

得去交流,得去应付。

或许刚才垂眸盯着水杯的祝余才更轻松一些,他把花生吃那么快,也就是想让自己再去拿罢了。

少爷又生气了。

祝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傅辞洲突然就对他冷起了脸。

连个解释都没有,吓得他吃花生差点都崩着牙。

咯吱一声轻响,傅辞洲推开教室的门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袁一夏和祝余两脸懵逼,都在对方的眸子里找到了怎么回事这四个大字。

你把我花生都吃了。祝余把花生壳一推,拎着腿上傅辞洲的衣服就站了起来,告辞。

屋外有点冷,风也更大了。

今晚说是有雨,但是看着架势是要雨夹雪的节奏。

傅辞洲站在走廊里,看着校园内被吹弯了的树枝,像暗色的黑白胶卷,处处透着压抑和焦躁。

肩上突然被搭了羽绒服,祝余站在傅辞洲的身边:不冷吗?

傅辞洲垂眸看了眼祝余的双腿:你好意思问我?

祝余抿唇笑了笑:那进去吧。

不去。傅辞洲把衣服穿好继续在走廊吹风。

我花生吃太多了?祝余回忆了一下刚才,还是我热水没喝完。

傅辞洲扫了一眼身边的少年:你有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的衣服同一款式,袖口带着的logo是两个不同的设计。

傅辞洲突然想到袁一夏的话,情侣衫啥都一样,就一点图案不一样。

下雪了。祝余按着走廊的栏杆,另一只手去借被风吹进来的雪花,怎么又下雪?

他袖口往上捋了捋,一抬胳膊就露出半截瓷白的手腕。

即便天色暗淡没有光亮,但是那点白色印在傅辞洲的眼底,就像是在发着光。

这人还在感冒呢。

傅辞洲转身就走。

祝余跟上他的脚步,并肩回到教室。

教室里响着调子柔和的小情歌,数字屏幕上播放着歌词。

大红大绿的彩灯关了,只剩下流动的暖黄光点,就像是星星似的,洒在人的衣服发上。

大家估计是闹腾累了,这会儿全在一起哼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听这歌的旋律有点耳熟,但是歌词过于小女生,他没好意思跟着唱。

又抓了一把花生回来,傅辞洲这次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抓了两把。

他原路返回,看见有暖黄色的光点落在了祝余的发上。

祝余抬着眸,正用嗓音轻轻哼歌。

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

一直就在你的耳边。

相信你也爱我,有一点点。

只是你,一直没发现。

歌词有人在唱,傅辞洲却只想听祝余哼的那段旋律。

对方看到傅辞洲抓着的花生,笑着朝他伸出了手。

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就在你的耳边。

相信我会爱你永远不变。

知道你一定会发现。

傅辞洲坐在祝余身边,听他模模糊糊哼了后面两句。

他拿起一个花生,看向屏幕:你爱谁啊?

屋内灯光昏暗,花生在指尖发出啪嗒一下爆裂的声响。

祝余一挑眉梢,勾唇笑得开心。

爱你啊。

第24章看星星傅辞洲。他又喊了一声。

晚上近九点,晚会结束。

祝余换下裙子,出教室的时候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下大了些,被晚风一吹就进了走廊。

有人先他们一步出了教室,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探着身子去接雪花。

祝余拉起衣领,把自己的半张脸埋进厚重的衣服中,长长呼了口气。

他的眼尾还带着一抹绯红,呼出的雾气绕在鼻尖,衬得侧脸有些模糊。

傅辞洲微垂着眸,斜眼去看身边的少年,听他嗓子里还哼着歌。

这么开心?

两人并肩走过长廊,转身进入楼梯间。

耳边声音嘈杂,都是同学的嬉笑打闹。

开心啊,祝余在楼梯上一节一节往下蹦,你不开心吗?

傅辞洲拎了一把他的帽子:褚瑶跟你说什么了?

祝余比傅辞洲站矮了两个阶梯,他转身去看对方时得仰着下巴:少爷,你好奇心好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耷拉着一双死鱼眼,突然就有那么一点生气。

他不知道这股气从何而来,但是不妨碍他把这股气发泄出去。

褚瑶他哥要是再来找你,我不会去了。

傅辞洲往后拽了一把祝余的帽子,祝余哎了一声,就这么强行被揪回了一个阶梯。

别生气,祝余来回打了个飘,再跟傅辞洲一起下了楼梯,我和褚瑶没什么,就随便聊了几句而已。

教学楼的出口对开着门,傅辞洲脚还没迈进大厅,劈头盖脸就被喂了一嘴冷风。

祝余眯了眯眼,把自己的手往兜里一插:我去,好冷。

傅辞洲下意识往祝余腿上瞟,这人已经换上了黑色的运动裤。

裤腿扎进鞋子里,显得小腿格外修长。

穿裙子就不冷了。傅辞洲说。

你都不穿,祝余笑着撞了他一下,我还想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题似乎换了一个,原本到这里傅辞洲应该闭嘴不再追问褚瑶的事。

再怎么样那也算是私事,自己再掺和下去似乎有点过了。

可是他莫名就想起不久前走廊里发懵的祝余。

对方就像是呆在那里一样,偏头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陌生。

分明就不对劲。

你喜欢她?傅辞洲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祝余啊?了一下,像是没转过来这个巨大的弯。

傅辞洲看他一眼,他又明白过来,重重叹了口气道:没有,你别乱说,真没有。

没有就没有呗,还重复两遍,跟心虚一样,一看就有鬼。

那她在走廊里跟你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脸上的笑还在,像是被问累了,笑着笑着渐渐就有些收敛。

他将视线投向前方,微微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又重新舒展开来。

你那时候根本不对劲,傅辞洲明知道自己在讨人嫌,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全乎了,你这一学期都不对劲,也不说是什么事。

祝余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傅辞洲。

他眼尾唇角的弧度,眸底眉梢的笑意,甚至手脚摆放的方式,无一不透露着些微的局促。

大概是和祝余在一起久了,傅辞洲总能感觉到一些反常。

他摸不到头绪,没有证据,但是就是知道。

我不想说。祝余话里终于不带笑容,正经地回答了一次。

傅辞洲冷哼一声:随便,我也不是很想听。

气氛突然跌破冰点,就像点线图中垂直而下的下跌折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辞洲加快脚步,撇开祝余走去校门。

祝余看着傅辞洲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这大半年以来除了班主任,也就这一人问过他怎么了。

路灯在道路两边排成两排,橘色的灯光从空中洒下。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傅辞洲的发顶肩上。高大的少年像是有些不耐烦,拍了两下头发后直接把帽子卡上了脑袋。

傅辞洲!祝余追了几步。

可惜傅辞洲走得快,又没有停下。

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结伴的同学,很多人脸上带笑,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晚会的氛围中没有出来。

有人告白了,闹腾的时候祝余有听见。

就像三班班长说的一样,十七岁就一次,他们得撒开了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七岁啊

祝余站在原地,有冰凉落在了他的睫毛上。

他是十六岁、十七岁,还是十八岁。

也不知道。

傅辞洲。他又喊了一声。

音量有点低,细碎的声响淹没在一片嘈杂中。

可校门旁的背影转了个弯,消失在了围墙之后。

这里的热闹不属于他。

他们的十七岁也不属于他。

祝余就像是被玻璃罩住的一尾小鱼,隔着一层透明去看大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里绚烂多彩,温暖自由。

他撞得头破血流,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傅辞洲在玻璃的另一头问他怎么了?

他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去不了,也没人能帮他。

他只能看着那片辽阔,努力模仿与他们相似,装作没有那层隔阂。

就像盛夏的某天,他对傅辞洲说的。

我真的很羡慕你。

元旦之后,期末考也就跟着到了。

祝余最近上课都在睡觉,现在临考几天,才开始做起了复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应看祝余在A4纸上写写画画,凑过去看是几章化学的框架总结。

一根笔一张纸,也不看书,闭着眼写满了。

牛逼啊。王应差点没给他鼓起掌来。

祝余把纸往前一递:给你了。

王应美滋滋地接过总结,傅辞洲扫了一眼,看祝余又开始画起生物的来。

自打元旦之后,祝余就一直闷在角落,傅辞洲不跟他说话,他也就闭嘴当哑巴。

本来傅辞洲还以为祝余是嘴上闲不下来的人,但是这些天下来,说闲下来也就闲下来了。

就真不理他。

不理就不理。

期末考定在一月中旬,祝余做完卷子往脑后一扔,直接开始了美好的寒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钦最近正在忙着做腌制品,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了一串腊肠腊肉。

祝余人在房间,一拉窗帘就是鸡鸭鱼肉,跟风铃似的,冷风一过嗬啷乱晃。

过年了,得回老家去。

往年都是尉霞忙活回老家的事情,自从她去世之后,就变成了祝钦忙活。

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

祝余奶奶爱吃腊肠,爷爷爱吃咸鸭。

老人年纪大了,盐吃多了不好,但拗不过喜欢,回老家就带点自己做的让他们开心。

祝余没参与这件事,他从考试结束后就一直呆在房间,学习完所有科目之后计划着开始总复习。

一月中下旬,距离除夕也就差了那么几天,祝钦把诊所交给别人,准备提前回老家过年。

祝余没收拾衣服,祝钦也没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子两人维持着默契,在临走前一天,祝钦给祝余转了一笔不小的红包。

出去逛逛,别总呆在家里。

祝余点点头,大致也明白了祝钦的意思今年他不用跟着回老家了。

这是一个挺让人放松的结果,他自己也不是很想回去。

出去放松放松心情,别让爸爸担心。

祝钦拍了拍祝余肩膀,说出来的话好似异常值沉重。

祝余微愣,轻轻嗯了一声。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让人担心了呢?

隔天清晨,祝余起床的时候祝钦已经离开了。

客厅角落的白兰叶子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看起来像是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余站在餐桌边喝了半杯冷水,打开手机随机选了一个车票比较便宜的城市。

元洲,地名还挺好听,是一座偏北的小城镇。

大约是不太适合冬天游玩,所以车票还有寥寥几张。

就这个了。

说走就走,祝余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书包就去了车站。

此时恰逢春运,路上的人有很多。祝余选了卧铺,坐了一天一夜到达另一个地方。

元洲距离南淮不算太远,也不算近。

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终于可以不被局限在一个名叫祝余的框里,不想说话,也不想笑。

街边有卖早饭,他买了个油不拉几的菜饼,拿在手里边吃边走,穿过一道道曲折长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街的大红灯笼,单曲循环的新年歌曲。

拥挤的人群推着他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等到夜幕四合,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祝余丢掉喝完了的奶茶,这才发觉自己没地方可去。

懒得定酒店,就睡在长街。

仰头看了一夜的星星,第一缕晨光破云而出时,祝余打了个哈欠。

困意席卷,带起鼻腔一股酸涩。

他揉揉眼睛,再睁开时看见了极度震惊的傅辞洲。

祝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怎么在这?

第25章心软是病傅辞洲捏捏他的耳廓,粉色的

傅辞洲这一嗓子把祝余给吼精神了。

他眨眨眼,还以为对方是幻觉。

喂,傻了?傅辞洲直接上手推了一把他的脑袋。

傅辞洲?祝余挠了一把头发,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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