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苓双腿不自觉地发软了一瞬,差点从矮窗上不稳地跌落下来。他梗着脖子硬撑道:“我想来问你几个问题。”
林以渝姑且给了他个开口的机会:“讲。”
方苓是当真没想明白感到费解,才半途返回来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你娶个男人当媳妇干啥?他能有真的女人好吗?”
林以渝并未拆穿他的误解,反而神色冷淡地为花宴宫回护道:“寻常女子有他的容貌漂亮吗?”
顺着他的话回忆起花宴宫恬静而不失瑰美的样貌之后,知晓了那就是本来面貌的方苓再一次哽住,觉得怪有道理却又不想承认:“男人硬邦邦的,有女人抱起来舒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以渝又道:“寻常女子有他的身段柔软吗?”
确实是没有的!方苓心里承认了,口头却不愿意承认:“和男人在一起,哪能体会到与女子欢好的滋味?”
林以渝垂眸敛去了目光中的冰冷:“也有人哪怕与女子欢好,也偏好走后门,有何异处?”
一番辩驳下来,方苓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半天勉强憋出一句:“那他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是,怪异的!”
屋内陷入死沉的寂静,林以渝罕见地没有对此动怒,双腿像生根般牢牢固定在地板上,任由方苓逃离室内的低气压般离开了屋子。
过了许久,林以渝才重新迈动脚步走回了花宴宫正睡着的卧室,坐在柔软的床铺边,替他拂开了因睡乱而贴到嘴上的几缕浅色的发丝。
若是尚未与花宴宫相遇的更久以前,林以渝的想法恐怕也是那般固执吧。
可他现在回味起与花宴宫曾有的几次亲密接触,望向对方充满信赖感的眼眸,再也感受不到最初一丝一毫的排斥心理,甚至愈发放任自己遵从欲望沉浸其中。
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想要将人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想要与对方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想要……让他们如今的关系更进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三个时辰后,睡饱了的花宴宫醒来时见到的林以渝与平常几乎无异,只是望向他的眼神略有不同,似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林以渝抚平了他头顶翘起的发丝,态度平和道:“走吧,四大宝物只剩司空欲星手上的最后一件了,我们先去找一趟杨世镜。”
最近一段时日,杨世镜都分外规矩地待在隔壁镇子里,以防花林两人达成目标后又要费心搜寻自己。
……当然,主要是他不想再体验一回被当场逮住的刺激感。
耐心等待了快两个月后,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进入红城的两人,他们没什么大的改变,一如既往地对彼此分不清距离感,唯独望向对方的眼神之间似乎多出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黏乎丝线。
杨世镜谨慎地避开了感情话题:“你们拿到宝剑了?”
林以渝随意示意了一下腰间的佩剑,直奔主题道:“司空欲星现在在哪里?”
杨世镜道:“就算作为情报贩子,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意识到胡扯的老毛病又犯了,而面前人脾气并不太好之后,杨世镜立刻找补道:“不过司空欲星行事一向张扬,别说我了,就连路边的三岁孩童都可能听说了哪里又被他下了盗取声明的信函。”
林以渝耐下性子问道:“他看上了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物位于秋水城的彩戏楼。”杨世镜的手指划过摊开地图上的路线,吟咏般念道,“‘英勇大盗勇闯魔教,目标直指教主令。’……这是孩子们游玩时最近流行的一句歌词。”
时隔十年再听见魔教的名号,林以渝不免有些感慨。
魔教教主与武林盟主相似,自有证明其身份的信物,其名就为“教主令”。
教主令分为上下两块,持有其中任意一块便被视为教主亲信,而想要被承认魔教教主的身份,必须要在众人面前展示出合二为一的整块教主令。
不过……林以渝眉间带上了凝肃:“教主令为何会在彩戏楼当中?”
十年前江湖正派英雄人物辈出,当任的魔教教主行事保守,诸如彩戏楼一类的靡靡之音自然只能躲在暗处。林以渝出世时见到彩戏楼竟能做出如此盛大的声势,虽面上不显,心中倒是觉得新奇了一番。
“你一直没有听说吗?”杨世镜像是见到有人问太阳是从哪边出来那般,惊讶说明道,“现任魔教教主,正是彩戏楼楼主啊。”
听到这句话,林以渝在意识到其下的含义之前,最先做出的反应便是扭头看向了身旁始终保持沉默的花宴宫。
他亲自从彩戏楼里抢出来的头牌低垂着脑袋,不肯对上他们两人的视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察觉到面前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向来对人际关系十分敏锐的杨世镜准备开溜了:“消息差不多就这些,你们去秋水城附近应该就能找到司空欲星了,我先走了。”
他走之后,依然没人率先开口。
花宴宫是心想此时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越抹越黑,干脆等林以渝发问再随机应变。
虽然他心神太过慌乱,根本想不出哪里有否认的机会,但又怕坦白实话林以渝会对他态度大变,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林以渝则仿佛醍醐灌顶般,忽然串起了以前隐隐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怪不得彩戏楼里会有习得武功的女子潜伏,怪不得花宴宫会不知道如何向他讲述与之前的教导者间的关系……花宴宫在林以渝心中留下的形象太过纯真无害,他哪怕觉得奇怪也从未往那方面细想怀疑过。
他强行扭过了花宴宫的脑袋,让人不得不与自己对视:“那个害你武功没法精进的人,就是现任魔教教主?”
花宴宫没料到他会率先对此发问,软乎乎的脸颊肉被林以渝不轻不重地掐着,只能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
林以渝权当是肯定了,视线变得冰冷,手上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这样看来,的确有与她见上一面的必要。”
从捏脸中解脱出来的花宴宫脑袋懵懵的,对林以渝依然维护自己的态度有点不敢确信的困惑:“你不……问我些别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你什么?”林以渝收敛起了刚才一瞬间的攻击性,重新从容地浅笑逗他,“问你是不是魔教中人?还是问你有没有杀过人?”
花宴宫低头拨弄起自己的手指,也不是真的很想听林以渝这么问自己。
林以渝缓缓道:“我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日不是作假,我知道你生性善良便已足够,何必再因为你的出生地而改变看法?”
似是觉得这番话太过正经,林以渝又伸手揉了把花宴宫的发顶,扬起一点嘴角:“更何况,我的小猫胆子太小了,根本干不出什么坏事。”
花宴宫再次低下脑袋,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个猜测不能算错,但是……目前就让林以渝这么认为下去吧。
得知了司空欲星的下落,两人随即动身前往秋水城。越是接近那座传言中的魔窟,花宴宫越是心神不宁。偏偏林以渝这几日心中似乎正思忖着其他事情,只当他是害怕又被抓回彩戏楼。
不过只要花宴宫待在他身边,林以渝不觉得有人能越过自己将人夺走,对自己无人能敌这点相当具有信心。
行至秋水城附近的一座小城时,林以渝提议在此歇息几天,花宴宫自然没有异议,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但凡能晚一点进入秋水城,对现在的花宴宫来说都是件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街边的一家小店用完餐后,林以渝说自己先行一步去往旅店便抽身离开。花宴宫本想急急跟上去,店小二却突然端出香气四溢的桂花糕,称是林以渝付账时加点的点心,劝说他吃完再走。
为了不浪费食物,花宴宫只好听从了店家的挽留,乖乖地留在原位品尝新端上来的美味。
好不容易解决掉甜滋滋的糕点后,花宴宫连舌尖都散发着淡甜的味道。他和店家道别,小跑去了林以渝先前告知他的旅店。
他来到前台处,还没开口询问林以渝去了哪件房间,老板就如同看见了等待已久的目标般激动道:“客人,您终于来了,林公子正在楼上第二间房等着呢。”
是林以渝留下了什么吩咐吗?他的外貌特征确实很好认啦……感到意外的念头在花宴宫脑中一闪而过,随即抛之脑后,脚步轻快地去找林以渝了。
迈过通往二楼的楼梯转角,这里安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花宴宫心想老板今日的生意也太差了,毫无疑心地走到所指引的对应门前,推开了闭合的房门。
屋内却全然不是他想象的样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明艳的大红色,宽阔到不像旅店房间的室内装饰起轻轻摇曳的纱幔,方桌上摆着清雅淡黄的金桂,屏风精心雕琢出了鸾凤和鸣的花纹。
室内拉起了沉重的窗帘,唯有桌上烛火轻轻摇曳的温暖光线,为近乎夜幕的这一刻带来了暧昧的火光。
这幅模样就好像,简直像是……专门迎接他的婚房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脏怦怦直跳,花宴宫绕过屏风,后方被遮掩住的大床自然也是红木金纹的,神采英拔的林以渝正倚在床柱边,等待着他的到来。
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林以渝穿着的并不是婚服,只是着装比往日更加华丽庄重,衬着本就仪表堂堂的样貌都仿佛镀上了一层不存于世的光晕。
“乖小猫。”见花宴宫出现,林以渝放柔了英俊挺拔的眉眼,如同房屋主人般向他伸出了左手,“过来。”
尚未明白对方所作所为是为何,花宴宫全然信任地将手指搭了上去,紧接着被林以渝牵动着揽进怀里,半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还没有坐稳,意识到他们当下姿势的花宴宫就忍不住脸红了一片,扶住林以渝胸膛的手指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频率。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林以渝稳稳地支撑住他细微颤抖的身体,循循善诱地温声道。
"是,什么……?"花宴宫完全不敢作答,害怕错误的答案会打破这一瞬间的氛围。
手臂越过他脆弱白皙的颈项,一道略微冰冰凉凉的触感贴了上来,花宴宫低下头,瞥见林以渝正专心地为他戴上了一条闪烁着湖水透蓝般碎光的项链。
“啊,今天是我的……”
忽然明白过来的花宴宫近乎语无伦次,尚未完整说出,林以渝便先一步在他的额角落下轻飘飘的一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猜对了。”林以渝深沉的眸色被难以抑制的温情与怜爱点亮了,他缓慢认真地庆祝道:“花宴宫,今日起,你便满十六周岁了。”
“若你是女子,我会在今天请求与你订婚,将余下的岁月提前预定下来。”
手指轻然地摸过花宴宫卷翘颤动的睫毛,林以渝一点点摸过他怀中呆愣愣小猫的脸庞,细细将想说的话都讲与他听。
花宴宫并未因为他这句假设而胡思乱想,毕竟林以渝无论是语气还是搂住他的怀抱都无比温柔,叫人甘愿交付出全部的信任,生不起一丝怀疑。
“但你既然已经身为男子,我们没法有那些仪式,我就只能问你……”
林以渝一字一顿道:“之后的人生,你愿意长长久久地与我在一起吗?”
怀中人像一只轻盈的彩蝶,仅是珠子大小的雨点都足以浸湿翅膀,从空中坠落。而林以渝仅仅用濡湿指尖为代价就避免了一场悄无声息的灭亡,花宴宫眼角红红,泪珠却已被抹去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份泪水丝毫不是出于悲伤,花宴宫轻轻吸着鼻子,却是展颜一笑:“我愿意的,渝哥哥,我也好喜欢你……”
他像一朵刚露出水面的芙蓉,漂亮又湿漉漉地来到林以渝眼前,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林以渝接住了这个吻,又慢慢地指引花宴宫,将其变成了情人间浓情蜜意的深吻。舌尖相贴的时刻,花宴宫只觉得身上好像流过酥酥麻麻的电流,新奇无比却令人着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分开后,唇上湿润的水液都明晃晃地彰显方才的行为。花宴宫懵懂地咬了下唇,比前几次突如其来的吻感到了更多的不知所措。
如果算确定关系之后,这是不是他们的初,初吻……
水蓝的眸色中情意流转,连花宴宫自身也不甚明晰的情欲却被林以渝捕捉到了。
唇上仿佛还留存着对方的温度,林以渝轻轻抿了下唇舒缓心神,又缓慢靠近抵上花宴宫的额头,气音拂过还残存着暧昧嫣红的唇瓣。
他今天本来不想做到这一步的,但是……
“你想要了解吗?”林以渝诱哄小猫心甘情愿地露出肉垫般,“比亲吻更深入的接触……”
更深入的接触……花宴宫呆呆地望着他,受到的冲击感实在太强,脑中只会重复林以渝说过的话了。
见他无言却又微微启唇的模样,林以渝便知道答案了。他掀开之前亲自为花宴宫挑选的漂亮衣服,隔着轻薄的里衣去揉内里私密之处。
花宴宫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的脑袋又忽地涨红了,他把脸埋进林以渝的肩头,手指紧紧攥着繁复庄重的衣袖,想阻止却又感到不舍:“别…渝哥哥,我会……”
在彩戏楼待过那么久,如果说花宴宫对男欢女爱一事全然不知,那自然是谎话。柳姐姐甚至还特意给他看过男子间欢好的画集,促狭道以后某天说不定能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记得翻过一页页缠绵画面,瞥见被压在身下的男子似痛苦又似快活的神情时,花宴宫除了直面性事的羞涩外并未生起太大有关情爱的涟漪,甚至隐约有些排斥。
那时花宴宫只当自己对同性并无情欲,甚至暗下决心绝不要变成画卷中被压在身下那人的样子。
他至今也完全无法接受变成那副模样,此刻却诞生了全然崭新的想法。
……想看到他的渝哥哥露出那般神情。
林以渝对花宴宫这一路跳脱的思路历程全然不知,只当他又害羞了,手掌还圈着青涩淡粉的阴茎,上下套弄到硬挺的程度。
别说有人帮忙抚慰性器这种往日的天方夜谭,花宴宫连自慰都鲜少有过,性器颜色浅淡又敏感,只是被林以渝抚摸了几下,就忍不住挺腰贴上他的手心。
他本人也软绵绵地贴在林以渝身上,自以为隐蔽地发出幼猫般的低吟。稍微习惯了一点性器上的快感后,花宴宫努力地双手发力,想把林以渝推倒在床上。
单凭力气花宴宫肯定成功不了,但林以渝察觉到他的动作变化后,干脆地顺着力道后仰倒在了床上。
花宴宫仍没从他的怀抱中离开,仰头投来注视的目光乖巧又纯粹,话语却磕磕绊绊地带上了引诱人心的情色:“我也,想让你舒服,渝哥哥……”
他学着林以渝的动作,一层层拆开了对方华贵的衣裳,纤细白皙的手腕向下探去。指尖一触,碰到林以渝那处也如他一般激动炽热时,花宴宫害羞中又带上了些许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宴宫的手腕开始动作后,林以渝话中也沾染上了压抑的情欲:“你没必要……”
对方的手法相当生疏,不比一只玩毛球的小猫好上多少,可只要一想到这是花宴宫在给他摸性器,林以渝的阴茎就会不受控制地变得硬挺。
他想阻止不是因为其他因素,仅仅是担忧任由花宴宫这么摸索下去,他们今晚可能就要做完全套了。
而林以渝先前没想到发展会如此顺利,并未准备相应的用品,担心自己情欲上头过于冲动的时候,会不小心伤到花宴宫。
“需要的,哥哥……我想这么做……”
花宴宫依赖地倚在他的肩头,缠绵又轻柔地在他的脸侧落下一个又一个纯情单纯的吻。
交叠的体温缓缓融化成一处,有情人之间的爱抚轻喘似乎久久无法停下,屋内红纱晃动,世俗观念早就被抛之脑后,只愿换得厮缠爱欲的满足。
伴随着花宴宫喘息时呼出的热气,林以渝耐心地将人摸到抒发了出来。花宴宫伏在他的肩头不住喘息,眼眶红红的,眸中水色被欺负到快要溢出来了。
“小猫。”他捧着花宴宫的脸庞安抚地亲了一下,最后一次询问道,“要做吗?”
花宴宫黏在他身上不肯分开,很轻很轻地应了下来:“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意识作答后,花宴宫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感受到林以渝正准备调换上下位置,他立马惊到浑身都要炸毛了,紧紧攥着对方的衣袖,急得声音都带上了隐约的哭腔。
“渝哥哥,我……”他哽咽了半天,最终想出的借口变得像毫无道理的撒娇,“我怕疼……”
林以渝却立刻就明白了言下之意,停顿住了动作。
他不觉得花宴宫会在答应后再用这种理由拒绝,对方脸上流露出的抗拒情绪需要的似乎也不是口头肤浅的安慰……那样的话,只能是……
林以渝其实没考虑太久,在花宴宫眼中却像是过去了不安的半天。他紧张过了头,以至于再一次被林以渝轻柔地放到床上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果然不行吗……花宴宫并没感到太大悲伤,眼角的泪珠却在眨眼间就掉了下来,他刚想认真地拒绝林以渝进行下一步,眼角水痕却被柔软的唇瓣吻去了。
“小猫,不要担惊受怕……”
林以渝语气堪称温柔,如果让曾经死在他手上的人见到他如今的模样,恐怕都无法认出这是同一人物。
“……我不会让你痛的。”
无论身体还是性格,花宴宫都实在太娇气,林以渝先前只考虑过怎么样才能不伤到他,刚刚才被骤然点醒原来还有除此之外的其他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不让他有会痛的机会就好了。
借着花宴宫射出的稠白精液,林以渝拉下自己的裤子,指节直接抵上了未经人事的柔软入口。他对自己毫无怜惜之情,发狠用力,就将修长的手指顶进了后穴。
与剑刺穿胸膛,又或是暗器打入后背的感觉完全不同,想到这是为了与心爱之人更好地结合,林以渝感受不到一丝半点的疼痛与不甘。
这不是战败,也不是认输……仅仅是表达爱意的其中一种方式。
花宴宫睁到圆溜溜的双眼让他看起来更像只无害的猫咪了,他时而盯着那处,时而视线又飘忽到林以渝脸上,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反复呼唤着他:“渝哥哥……哥哥……”
“嗯……呼,别引诱我了。”林以渝正将手指往更深处探,听到这么柔情蜜意的呼唤,只觉得更难忍耐住前端的欲望了。
花宴宫又怎么能想到自己如此单纯的呼唤会被视作引诱,脸又红了一点,嘴角却悄悄上扬起了欢欣满足的弧度。
他悄悄伸手再次摸上了林以渝的性器,想借此帮对方放松一点身体。
林以渝将扩张做得足够详细而缓慢。不是为了故意吊花宴宫的胃口,而是仅有精液作为润滑实在太过困难,他以往又从未想了解过相关的知识,甚至会主动避开接触,此刻难免生疏。
他现在能知晓大体该如何进行,不过当初因为见多识广而意外得知的杂乱知识,实际进行的技巧与娴熟实在相差甚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林以渝不愿在花宴宫面前暴露出竟然还有不擅长之事,硬是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花宴宫也没有做出半点催促的神情,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林以渝的脸庞,仿佛这是世上最值得被反复端详的珍贵事物。
本不是用来欢爱的后穴逐渐放松湿润了下来,花宴宫这段时间没被抚慰的性器也因为视觉刺激重新硬了起来,林以渝将其抵上自己柔软的穴口,垂眸再度与花宴宫对上视线。
缓缓往下坐的同时,林以渝吐息也变得暧昧:“小猫……从今往后我要你当我的妻子,真真正正地成为,我的夫人……”
花宴宫的阴茎顶端已经挤进了狭窄的后穴中,又湿又热的穴肉迫不及待般挤压上来。两人彻彻底底地结合在一起,彼此都感到心灵上长久的空缺被填满了。
若是未遇到对方,一生便也随意地过活下去。可一旦体会到这份拥有的幸福,又怎会再舍得与情人有一分一秒的分离?
“嗯,我要……呜……”
话语还没说完,泪珠就断断续续地从花宴宫的眼角滴落,他掩住自己的脸,像是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今天,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我明明很,开心……”
林以渝彻底坐了下来,整根阴茎都已经埋进了他的体内,他适应了一会儿下身被侵入的异物感,弯腰捧住花宴宫泛红的脸颊,细心地擦去泪水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哭了,眼尾都红了……”林以渝轻声哄着,忽然又转变了想法,勾起笑容道,“开心的话,流眼泪也没关系,我都会帮你拭去的。”
花宴宫的泪水一时没法停下,闻言却对他露出个含泪的微笑,轻声幸福道:“呜嗯,我知道了……夫君。”
既然互相呼唤了夫妻之名,也该干点夫妻之实了。
林以渝结实的腰身开始慢慢地上下晃动,习武之人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之强,几乎不受外界影响。但林以渝从未想过这身武功有朝一日会为了这种事而发挥作用。
压抑着阴茎蹭过敏感穴肉的奇异感受,林以渝将大半的性器吐出,穴口包含吮吸着圆润的龟头,温情片刻后,他紧接着发力向下坐去。
阴茎再次被整根包裹在温暖湿润的甬道中,花宴宫不由呜咽了声:“呜,好热……”
花宴宫白玉般娇软的肌肤都随林以渝的动作染上了绯红的色泽,他的脚踝禁不住快乐般细微颤抖,脚尖却无声地绷直了,磨蹭着绸缎般丝滑的床单。
室内压抑的喘息与泣声逐渐改变了意味,成为了交融欢愉的呻吟。花宴宫哭得比实际被操的林以渝还厉害,眼神又潮又软,看得林以渝都要化了。
衣衫散乱,半落未落地搭在林以渝肩头,隐约瞥到其下饱满的胸膛的视觉冲击比全部脱下更加刺激。每一次起伏都有可能看到更多,也可能一无所获,无法确定的结果往往最能撩动心弦。
掩藏在衣物之下的薄汗沿着林以渝后背的肌肉线条起伏流下,最终顺着脊柱沟,滴落到两人结合的位置,成为这场淫乱水迹中的一小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随着不曾停歇的耳鬓厮磨,交缠的温度一再升腾,比欲望更热烈的爱意燃烧出温暖的火花,如同冬日让猫咪蜷缩着不愿挪动位置的暖炉边,安心而令人眷恋。
上方的吻是情意绵绵的,温柔到仿佛没有尽头。下方的吻则是密不可分地极尽缠绵,无数个吻同时落下,分外贪心地吮吸着花宴宫,想将他整个人都含进口中呵护似的。
花宴宫被吻得快要受不住这份痛爱,前所未有的快乐溢上他的心头,他收紧了与林以渝相扣的手指,只剩下呢喃爱人姓名的本能:“林……以渝哥哥……”
颈间才被林以渝赠予不久的礼物已经被汗水沾湿,细软的项链贴在花宴宫的锁骨处,凌乱也没能使其失去美丽的湛蓝光泽。
与话语尾声一同到来的是高潮的预感。林以渝忽然感到深埋体内的性器剧烈地颤了一下,他只来得及下意识收紧后穴,下一秒浓稠的初精便尽数射到了穴内,又被林以渝全部含住了,没让一滴流出来。
没给花宴宫作出反应的时间,林以渝再度握紧了他的手掌,没让他有机会羞涩,也没有半点起身分开的意思。
今夜就此结束实在有些可惜……林以渝因此决定道。
“……再来一次。好吗,夫人?”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离开旅店后,花宴宫与林以渝间的氛围变得截然不同。
虽说乍一眼望去相处方式还是与往常那般,可彼此的说话腔调,肢体动作,连不小心对上视线时不由得浮现出的浅笑,一举一动都彰显出与别人天差地别的亲昵态度。
就连进入秋水城一事带来的危机感,似乎也被沉浸在甜蜜中的花宴宫抛在脑后了。
又或者说,如果现如今在林以渝身旁的花宴宫还无法拥有安全感,那这个世间也不会再有其它让他感到安心的地方了。
旅途距离秋水城仅有一步之遥。
远远望见那座城门时,林以渝本该感慨秋水城装潢华丽之铺张浪费,其余城池远远所不能及,却在接近之后,忽然敏锐察觉到暗处投来如同针扎般的窥探视线。
自从他们离开相见的那栋彩戏楼所在的地方后,林以渝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再感受到这种目光了。
是当初那些人追上来了,还是说……此处才是他们的老巢?
林以渝提高了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护着花宴宫走向了城门口的检查处,准备混在周遭不起眼的平民中进入秋水城。
前方的队列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响起一阵骚动。
“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前面几个人的位置有个男子正背对着他们大闹,和看守纠缠不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会儿遇上闹事的可不是件好事,他们会更容易暴露。林以渝在拥挤散开的人群中拉住花宴宫后撤,打算暂避争斗,晚些再来尝试入城。
看守简直想直接和那男子动手了:“你说自己叫司欲星?我看你就是那盯上了彩戏楼的窃贼司空欲星!”
处在纷争中心的男子莫名侧过了身,与不远处的两人对上了视线。他露出道饶有兴致的嬉笑,分明正是熟悉无比的司空欲星的脸庞。
司空欲星笑道:“我说行不改名,可没说过行不改姓啊。”
看守终于受不了这人的胡搅蛮缠,手上长枪一送而出,直直瞄准了来人的胸口。司空欲星则轻巧迅速地避开这一击,越过看守,竟是打算直接翻墙闯入城中。
“来追我啊!”他意味深长地扬声喊道,“这不是你们的目的吗?”
被圈在林以渝怀中的花宴宫似乎动弹了一下,身体下意识想要追上去。林以渝顺势松开他,低声道:“走!”
他们逆着人流上前,甚至领先了追赶的看守一步,兵分两路跃上了城墙。察觉到侵入者增加的看守自然而然地将两人当成了司空欲星的同伙,可惜他分身乏术,只能骂骂咧咧地任由距离越拉越远。
奇妙的是,三人正式迈上秋水城的领地时,看守反而停下脚步不再追赶了。
花宴宫不由回身望向仍守在城门口的看守:“他为何不追上来了?”
“因为他只需要承担城外的责任,既然进城了,就不是他该负责的工作范围了。”司空欲星悄然无息地来到他们身边,对再会充满了愉快,“好久不见,两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便扬起知晓了一切的了然笑容:“看起来你们进展不错。”
倏地脸红的花宴宫认真地点了点头:“唔,嗯嗯……”
“不劳你挂心。”与他放松的态度不同,林以渝仍保持着随时可以出手的姿态,以防司空欲星再一次从面前逃走。
“听说最近有人在搜集武林盟主的信物,而且只差我手中的玉佩就集齐了……”司空欲星边在街道上闲庭信步,边意有所指地与他们闲聊道。“哎呀,感觉武林中又要迎来新的局势变化了。”
林以渝淡淡问道:“你对此不感兴趣吗?”
司空欲星比划出一点点的手势:“有一点儿,但不是首要的,我现在的首要目标是魔教教主的位置……对了,你们也来帮忙吧!”
林以渝不由皱起点眉头:“你要归属魔教?”
司空欲星不置可否,自顾自地向他们继续说明道:“现如今的彩戏楼楼主,只是魔教的代理教主而已。”
花宴宫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保持了沉默不语。
街道两边不缺乏摆摊的摊主和过路人,司空欲星却没想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再细细讨论,而是大大咧咧地公开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般道。
最关键的秘密也就如此隐没在了沸沸扬扬的喧闹声中,没被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人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里的确同时拿着教主上下两块令牌——但没法拼成一块,完成不了就任教主的仪式。据说拼接处有一道圆形的缺口,她一定缺少了某样连接的关键东西……”
花宴宫微微睁大眼睛,忽然想起什么般睫毛颤动,轻轻地“啊”了一声。
司空欲星接着笃定地宣布道:“不管那连接之物是什么,我都要先把那两块教主令牌偷了,把握住魔教教主的命脉。”
“我发出的信函,没有一次会落空。”
林以渝事不关己地冷漠道:“是吗,祝你成功。”
司空欲星迅速拦住转身就想走的林以渝,表现得像是他们认识十年情谊深厚的好友:“别走别走……你们真的不感兴趣吗?这多好玩儿啊。”
他死缠烂打了半天,又话里话外地暗示玉佩还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等到达成目的就能和平地转交给他们,费了半天口舌,才将两人留了下来。
“……我需要个见证人。”
最终司空欲星如此语焉不详地说出他非要两人同行的理由,也没具体解释要见证什么,领着他们去了早早看好的一栋隐蔽小屋。
这座小屋坐落的位置相当巧妙,斜对面能清晰地望见教主居住的魔宫模样。那是镇内最显眼最尊贵的建筑,窗内泛着摇晃的暧昧火光,似乎正在引诱着不怀好意之人的陷落。
那处名为禧火居,自从彩戏楼楼主掌权之后,改动的装修风格也与彩戏楼有了几分相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丽诱惑的外表下隐藏的可能是最毒辣的陷阱。
林以渝只一眼便觉得这魔宫与自己生性不合,心生抵触,花宴宫却频频回首望向那处,仿佛能透过沉重的门扉看见内里模样,眼中隐隐流过了一丝对过往的纯粹怀念。
并不是不满足于现状,但是久违地见到曾生活过许久年的住处,花宴宫很难不对此生出单纯的眷恋心情。
与此同时,司空欲星正在为他们四下张罗道:“我准备了几套潜入的装扮,来看看哪套适合你们……”
林以渝挑了一套颜色明艳的交给花宴宫,正想和他一齐去换衣服,却被意识到又要脱光衣服赤裸相对的花宴宫害羞地躲开,往后退了一步:“我,我自己换就好……”
上次他们欢爱时灯光昏暗,衣衫半褪,并未仔细用双眼去打量彼此身体的模样。可此刻太阳未落,更衣又要脱光,实在是更容易发生些意外……
他闷头抱着衣服跑进了其中一间房间,留下林以渝眼睁睁地看着在面前闭合的房门,一时无言。
看了场热闹的司空欲星心中好笑地敷衍安慰道:“你就当婚前不应亲密接触,别太难过。”
林以渝语气硬邦邦地回道:“我没有。”
他没为了反驳而提及自己已经改口喊花宴宫夫人,而花宴宫也同意了唤他夫君,两人早已将最亲密之事做的彻彻底底。
这种近乎房中私事的秘密,林以渝不愿与外人谈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躲进房内变成独自一人的花宴宫靠在门边,花了点时间让脸上的红晕冷静下来,刚打算赶快换好衣服出去去找林以渝,耳边突然响起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不要喊人,我有话与你说。”
花宴宫却因为紧张而本能地后退触摸到门板,想发出求救声让外边两人听见。
见他没有半点听从的意思,那人又压低嗓音,语气毫无危险性甚至带有前辈的劝说意味地补充道:“宫主,我是齐大哥的手下。”
花宴宫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
再开口时,他已经将声音放轻到与来人相同的音量,话语中带上了一丝紧张:“齐叔他……怎么了吗?”
来人揣摩了下用词,低头道:“无事。只是齐大哥年纪大了,总是会想念亲近之人。”
花宴宫动容道:“但我现在……”
想到处在门外的林以渝即将要在对他身份一无所知地情况下进入禧火居,花宴宫面露犹豫,但很快做了决定道:“过几日,等过几日有些事情浮出水面,有了定论,无论结果好坏,我都会去看一看齐叔的。”
如果是好结果,说不定他还能带林以渝与他名义上的长辈见一面。如果是坏结果……便是他一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宴宫自认这份计划已经算是妥当,不料来人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道:“这话,本是齐大哥不让我们对宫主说的……”
那人压抑着悲痛的情绪:“这段时日齐大哥一直在与代理教主争夺教主令,前日大哥正式出手抢夺,却被柳双儿无情重伤……宫主如果不早日回去,恐怕……”
花宴宫被惊到差点发出声音,好在察觉到这个念头前,他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阻止了声音的外泄。即便如此,讶然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柳姐姐,怎么会对齐叔……”花宴宫动摇地想从来人的眼神中寻求确信的证据,却只能得出唯一的答案。
来人的所有话语都是发自肺腑的。
从突如其来的慌乱导致的不安中稍缓下来一些,面色骤然变得苍白的花宴宫喃喃道:“我去与…渝哥哥说一声,就去……”
来人拉住了目光无神转身想要开门的花宴宫,冷静到近乎残酷:“事态紧急,宫主,没有时间了。”
“……您不会想当年与令堂的经历再现的。”
花宴宫僵硬地一点点转过脑袋,蓝宝石般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光泽,仅仅剩下无法承载的痛苦与悲伤。
可他没有哭,大抵是连流泪都被身体忘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宴宫在房间里实在单独待了太久,哪怕换衣服后再化个妆都不需要如此长的时间。终于失去耐性的林以渝把换上朴素装束的司空欲星晾在原地,去敲响了房门。
“小猫?花宴宫?”连喊几声都没有回应后,猛地察觉出不对劲的林以渝砰地踢开房门,担忧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
房间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影。只有敞开的窗户还在向里头吹着冷风,冰凉而不含情意地拂过空无一物的室内。
司空欲星落后几步跟了上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他还没有走到林以渝身旁,就提前感受到了一股庞大到即将爆发的杀意,冷得像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子。司空欲星被刺得一个激灵,当下就遵从求生欲远离了正处在愤怒边缘的林以渝。
不光是他,近乎整个秋水城的居民都在这一刻背后忽地一凉,感官敏锐的那些已经察觉到,有外来者气势汹汹地对全城都发出了一道无声的警告。
没人能胜得过他,没人能违抗他的心意。
林以渝抽出折扇,状似平常地将其缓慢打开,持扇的手上却暴露出明显用力的青筋,连名贵木质的折扇都被挤压得吱吱作响。
“我的夫人……到哪里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空欲星觉得此刻他就是世上最无辜的人。
他露宿在秋水城外苦苦蹲守了两天,好不容易把计划中的两人等来了,又是提供房屋又是提供服装的,怎么偏偏花宴宫在这个时候失踪不见,徒留他一人承担林以渝的怒火?
失去老婆的男人是最可怕的这种事情,司空欲星一点也不想亲眼见证。
他缩在旁边极力降低存在感,等林以渝大概冷静下来了一点后,才试图与对方理性分析。
“此处作恶的只会是魔教中人,我要偷的东西在魔宫里,你的夫人大概率也被带去了魔宫,这下我们的目的地一致,可以互相配合潜入禧火居了。”
传到林以渝耳中,这话颇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他转头冷冷地扫了司空欲星一眼,戾气浓郁得快要溢出来:“你对现状早有预期?”
司空欲星立马双手举高做出投降的姿势:“以我江湖第一大盗的名誉发誓,他的失踪绝对和我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不过……”他变了神情,认真地直视身前的男人,“你当真觉得,曾经身为彩戏楼头牌的花宴宫会和魔教没有任何关系吗?”
……
禧火居内的装潢仍是花宴宫熟悉的模样,红柱长廊,院落水池,无一不是他亲切且熟知的道路。
可他没有心思去停下脚步怀念这份不曾改变的风景,而是直冲冲地朝着齐叔居住的地方一路奔去。传话者没再与他有更多的交谈,沉默地紧跟在焦急的花宴宫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入屋内,床上躺着的的确是花宴宫许久未见的身影。
“齐叔……”花宴宫见齐叔当真重伤般落寞地躺在床上,一下子脑内就被各种糟糕的事情填满了,他三两步上前走到床边,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即将掉落的泪水时。
状似浅眠的齐叔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双眼,意外见到不该出现于此的花宴宫后态度惊喜地开口道:“宫主?!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花宴宫愣住了:“我,我……有人跟我说你快死了……”
两人一齐看向站在稍远处的传话者,那人一言不发,只是低头认下了自己所有的言行。
齐叔立即明了发生了什么,不知是对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花宴宫解释道:“我确实和柳双儿爆发了冲突,也确实受了伤。”
他从被窝里抽出自己的左手,卷起衣袖让花宴宫查看手臂的状况,齐叔手上的肌肉仍保持着健康的状态,却让其上那道狠辣的鞭痕显得更加清晰了。
那只手似乎因此骨折了,完全没法自行活动。
但是,仅此而已。
这并不是传话者所说的会致命的伤口,只要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了。
“他的方法用的不太对,但我……”齐叔叹气般呢喃道,“的确希望你能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半截的话似乎只是低声自语,可还是被待得足够近的花宴宫听到了。齐叔没再多说,挥手让传话者过来:“小陈,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撒谎骗了我们宫主,不该有些表示吗?”
小陈毫无异议地走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花宴宫面前,摆足了认错的姿势:“任由宫主处罚。”
花宴宫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往后退了一点:“你快起来……”
把人喊起来后,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般,话锋一转。
“我不罚你,但我要你告诉我。”花宴宫的视线在面前两人身上移动了一番,开口询问道。
“为什么不惜骗我也要让我回来?我想答案应该不会单纯只是齐叔想我了。”
重新站起的小陈忐忑地瞥了一眼齐叔,想从他的表情中得知是否该告诉花宴宫真相,齐叔却直接拆穿了他自以为隐蔽的征求意见:“不要问我,小陈。”
齐叔分明倚靠在床头,气势却像长辈教训家中仆从:“你忘记此处是何地了吗?”
小陈唯唯诺诺道:“此处是琉璃宫的下人房……”
齐叔道:“琉璃宫的主人是谁?住在下人房里的我们又是什么身份?”
他话里话外都在敲打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手下。齐叔为了栽培他们花了不少心思,可究其根本的原因不是为了自己掌权,而是为了花宴宫的未来聚集能用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几年花宴宫都没管过这些与权势相关的事,手下的人对他缺乏敬重是可以预见的,但齐叔起码要让他们认清究竟谁才是他们真正效忠的对象。
小陈浑身一震,再次对花宴宫跪了下来。
这回他单膝半跪,摆出了板板正正的下属汇报的姿势:“属下失礼,还请宫主原谅。”
花宴宫对于这种情景相当头痛,只能尽量温和地再次重复道:“起来吧……你与我详细说清楚。”
小陈乖乖站起后,终于郑重解释道:“柳双儿虽然号称现任教主,但没法将教主令整合成一块,魔教中仍有许多人不承认她的地位。”
“为了让宫主代替她正式继位,齐大哥筹划许久的布局于近日收网,目标正是柳双儿以不当手段夺取的教主令。”
“……我们成功了。”
随着他说出的话语,齐叔从身边取出抢来之后便贴身保护的半块教主令,不容分说地往花宴宫手里塞去。
当下的局面变化实在太快,花宴宫下意识想要推拒:“不,我并不想……”
齐叔发出声感慨的叹息,手却没有收回去:“我知道你是个没有野心的孩子,但唯独教主之位,我希望你能去争下来。将生杀之权交付到别人手上始终让人不安,唯有手握权势才足够安心。”
花宴宫的指尖搭落在教主令边缘,冰冷的象征权力的触感简直让他毛骨悚然。他安静了片刻,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地轻声问道:“你没法相信柳姐姐不会伤害我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叔苦笑一声,手臂上的鞭痕还隐隐作痛。但真正致命的不是柳双儿挥舞的软鞭,而是她涂抹在其上的由蛊虫炼制而成的剧毒。她兴许是手下留情了,可齐叔还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留下了这条性命。
他不敢去赌柳双儿会不会对花宴宫作出相似的事情。
这些话没必要告诉花宴宫,齐叔只摇头道:“我该如何才能相信她呢?”
那半块教主令终究由花宴宫收下了。
再次确定齐叔的身体确实无恙之后,花宴宫离开了琉璃宫。
他其实很想立即出去找林以渝,不辞而别一定让渝哥哥担心了,他该快点回到他的视野范围里才好。
除此之外,花宴宫心中也隐约压抑着难以消散的难过心绪……让他很想尽快回到林以渝身边,汲取那一份令人安宁的温暖。
可刚一出门,柳双儿派来的使者正堵在门口,以保护为名将他的去向拦得严严实实:“教主有令,要你去见她一面。”
……看来他暂时没有别的选择了。
柳双儿正待在历任教主传承的寝宫之中,自从上任魔教教主司云亦和他身处对立面的正道爱人私奔隐居之后,她便搬进了这里。除了正式的继位仪式,柳双儿几乎享受着魔教教主所有应有的待遇。
教主寝宫里的家具装饰被柳双儿换了个遍,很难从中再看出上任教主的痕迹,时隔许久再次踏入的花宴宫却还是被同样的布局勾起了一丝怀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其实不觉得现状有什么不好的。
司云亦和柳双儿都是曾经教导过他的人,花宴宫诚然对离去的司云亦十分尊敬,也有所不舍,但魔教总要有个站在顶峰的掌权之人,柳双儿接管教主之位他只觉得理所当然,从未有过反对的念头。
柳双儿身姿曼妙地半倚在床头,看起来相当放松地与他闲聊般:“你不是被陌生男人拐跑了吗?怎么又想着回来了?”
“……没有被拐跑。”花宴宫有点委屈地纠正道,“是两情相悦。”
这番场面实在太像阻挠自己孩子追寻真爱的大家长,柳双儿被脑内的联想逗笑,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是啊,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笑够了之后,她神情一转,竟是与花宴宫坦诚相待道:“我为你安排彩戏楼头牌的位置,就是让你有机会与更多人相见。”
“待在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却保留着一颗真心……你迟早会有被突如其来的爱情迷晕了头的一天。”
花宴宫不明白她此举含义,懵懵懂懂道:“……为什么?”
柳双儿的语气中带有一股独有的魅惑:“因为我要给予你获得爱情的机会……而如今你愿意为了爱情放弃权势,那让我掌握一下权势又如何呢?”
她从床铺上缓缓起身,光洁的双腿随动作在衣摆下若隐若现,一举一动具是风情,世上能拒绝她的正常男人着实并不太多。
两个风格不同的漂亮美人凑在一处,柳双儿来到花宴宫身前,指尖亲昵地划过他的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一个人的心,可比要一个人的命难多了。”
只是花宴宫与正常男人实在相差太远。
他没从中感受到任何暧昧信号,也并未因为真相受到伤害,那双湛蓝的眼眸流动着静谧光亮,等待柳双儿接下来的话语。
柳双儿收回手,对这个反应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她从未想过能够成功引诱花宴宫,也从未把他当做过引诱对象,方才只是本性使然的一时手痒而已。
她依旧嗓音亲切柔和道:“所以,去劝劝齐叔吧。让他把教主令还给我,我可以保证不追究他出手伤我一事,也可以放你去尽情地沉溺于爱情……”
至于教主令上最重要的连接之物,一定被司云亦藏在了某处,或是交付给了某人。作为他半个徒弟的花宴宫大概率与此有关,但她今天决定暂且放他一马。
“念在……”
说出这两个字后,柳双儿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花宴宫愣愣地望着她,以为柳双儿接下来会说“念在她看着自己长到了这么大的份上”,有些意外于这份今日首次流露出的温情。
柳双儿却点了下他的额头,对自己曾经亲手教导梳妆打扮的少年嫣然一笑:“念在你出落得这么好看的份上。”
花宴宫最终也没给予任何一方确切的答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花宴宫离开后,下一批客人来到了柳双儿的寝宫。
柳双儿明面上是嫌正殿的教主高椅太过威严,容易吓到别人,硬是把处理事务的场所搬到了寝宫里,实际上她心里在想什么,则无人能够得知了。
今日新来的下人经过管事人的能力检测,最后都要来教主面前过一眼再分配去各自的职务。草草看过这些朴素过头的平民,直到最后一位,柳双儿才提起一点兴趣。
这人的腰背实在挺得太直,仿佛一辈子都不明白什么叫做妥协般,没有半点甘愿低头做他人侍从的气质。
柳双儿灵动的眼眸在他身上饶有兴致地转了好几圈,说出的话却有股刁难意味:“固定职位都分配完了,怎么还多出一人?真是叫人为难……”
那人没有吭声,依然站的笔直。
柳双儿走到他面前,佯装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肩膀:“放松点,我不会赶你走的……”
手下的肌肉硬邦邦的,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说辞而放松,反倒是像提起了警惕。柳双儿后退回正常距离,心下感慨最近交谈的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解风情。
“啊,不过最近琉璃宫的宫主恰巧回来了,身旁正缺个贴身侍从……”
观察到那人明显因她的话语产生了些许动摇,柳双儿的笑容愈发真诚。
“宫主曾得到过上任教主的亲自教导,甚至被上任教主亲口承认为继承人……虽说他看起来志不在此,但你去当服侍他日常起居的侍从,总是少不了好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过去吧,出去后往左转就是琉璃宫了。”
走出寝宫后,改换了模样的林以渝眉眼依然锋利,没因为成功混入魔宫中而感到一丝的欣喜。
哪怕提前猜测花宴宫与魔教有所牵连,他也并未想到两者间的关系竟会如此之深,近到花宴宫就连距离魔教教主都仅有一步之遥。
世上能完全不为权势所动的人,又有多少?
他不担心花宴宫会变成世俗意义上的坏人,也不怀疑花宴宫曾抽泣着说出的幸福是虚假的。
但林以渝担忧分别时间一长,花宴宫会由于他人给予的压力,或是出于想要保护重要之人的心意,稀里糊涂地去争那并无所求的教主之位,而没做好接受潜藏后果的准备。
此番前来,他就是要带走花宴宫,将人彻彻底底地与魔教撇清关系,再远离纷争地精心保护起来。
琉璃宫正如其名,内里的一切都是晶莹剔透而夺目的,院里的花花草草都被修剪成了绽放得最娇艳的姿态,一眼便能看出宫中下人用心浇灌的心意。
长久住在此处,过着与仙人同等不谙世事的生活,兴许才是花宴宫形成天真烂漫性格的源头。
林以渝丝毫没有身为新上任的贴身侍从的自觉,闯入者般直直地往此地宫主的卧室走去。刚刚迈过门槛,就能听见里头传来的莺声燕语。
屏风后的两位女子捧着崭新的华美衣装,以逗弄花宴宫为乐似的你一言我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柳姐姐专门为你挑选的衣服,你要是不换上,可就对不起教主的一番心意了。”
“就是就是,好久不见面了,快让我给你好好打扮一下。”
被围在两女中间的花宴宫为难道:“长裙太不方便行动了,我还有事情想出门一趟……”
得了柳双儿吩咐的两人根本不可能让他离开,仗着花宴宫不会对她们动武,以自己的身形将他严严实实地拦在了屋内。
一人佯装嗔怒道:“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我们么?刚来就急着要走?”
另一人则还是亲热地笑道:“你要是嫌换衣服麻烦,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帮你呀,正好看牢你别让你乘机跑了……”
花宴宫羞恼地小声辩驳道:“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才十岁,现在早就可以一个人换衣服了……”
两个女子还想再劝,却被走进来的高大男人占据了花宴宫面前的位置,不得不退让到一旁。
林以渝淡淡地垂眸扫了她们两人一眼,分明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却莫名叫人背后发凉,不敢在他的面前行事放纵。
他沉声开口道:“男女授受不清,这种贴身接触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想了想,林以渝又勉强地补充说明道:“我是……柳教主新任命的贴身侍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没有后一句话,女子可能还得鼓起勇气问一句来者何人,既然得知了是教主的命令,她们也不再纠缠,只想着尽快从充斥着压迫感的林以渝面前逃开。
不再有叽叽喳喳声的室内,林以渝捧着女子们临走前塞到自己手中的几套服饰,犹豫了一会儿该怎么做。
直接对花宴宫自爆身份?隐瞒下来潜伏在他身边?说到底,花宴宫究竟有没有认出他来?
还没等林以渝想出个妥善的解决方法,花宴宫快速地从他手里抽走一件衣服,闷闷道:“我要换衣服了。”
转身走了几步后,花宴宫发现这个新来的男侍从竟然很没眼色地跟了上来,只好又转过来强调道:“你跟来做什么?到外边去。”
此时正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很难对着陌生侍从太过客气,如果当真是个对他性子一无所知的新侍从,恐怕从这一刻起就要认为自己跟了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往后有得受苦了。
然而品尝过他本性有多软甜的林以渝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停下脚步,自觉地站在屏风外面等他更衣。
屏风后面的床铺被子传来了轻微的凹陷声,是花宴宫坐上去时发出的声音,接下来听到衣物的摩挲声,是花宴宫将它随意地拿了起来,再往后则是……
林以渝从未如此感慨过习武之人的耳力之强,外加他曾经见过花宴宫半裸光洁的躯体,仅仅通过这些悉悉索索的轻微动静,他的眼前便仿佛浮现出了花宴宫换衣的全过程。
花宴宫做事总会不小心笨手笨脚的,连换衣服也不例外。林以渝听到换上里衣的花宴宫弄错了外袍的衣袖正反,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后,又将外衣全部脱了下来。
林以渝心神晃动,相当想转身过去亲手帮他将衣物整理规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肯定会把人吓到的。林以渝低头强迫自己盯着鞋尖,才堪堪压抑下了这个念头。
片刻之后,换好衣服的花宴宫从屏风后方走了出来。分明更衣时发生了不少小状况,他最终露面时的模样却让人完全想象不出那些情景。
花宴宫没露出林以渝熟悉的神情,眉眼冷淡到堪称陌生,裙摆上的刺绣花纹精致华美得让人自觉难以接近。他扎了个简单的高马尾,长发随步行时左右轻微地晃动,偶尔会暴露出其下白皙脆弱的后颈。
简直像此时唯一的弱点。
克制住……最明显的弱点往往是对手刻意暴露出来的诱饵。哪怕花宴宫肯定没想到过这一层,但世间规律大抵都是相似的。
花宴宫往屋外走了几步,忽地又陷入了茫然。
他在魔教的地位仅次于教主,本身要做的事务就不多,除了教主外没人有资格命令他。柳双儿唯一交代的任务又是让他好好考虑……
停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花宴宫惆怅地发现自己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那新来的贴身侍从相当逾越地跟了上来,似乎是打算与他寸步不离。花宴宫有点气闷,不知道柳双儿安排个从未有过的贴身侍从又是安了什么心。
生闷气归生闷气,无事可做的花宴宫还是不情不愿地唤道:“跟我过来,我带你参观一下琉璃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以渝立即一言不发地跟了上来,甚至因为听从得太果断而被花宴宫奇怪地瞥了一眼。
这人进房之后除了驱赶走侍女的第一句话,再也没直视着花宴宫有过任何对话,偏偏又摆出一幅忠诚顺从的样子,真叫人捉摸不透。
反正也不一定会相处多久,花宴宫没有多想,迈出了自己的寝居。
柳双儿为他准备的长裙是淡粉的,马面裙长垂至脚面,美则美矣,行动时却只能缓慢地小步行走。花宴宫习惯了这般装束,横竖也没些急事,便慢悠悠地走在了前方。
琉璃宫向来不是商讨要事之地,氛围分外地平和,此地侍女居多,每日最大的责任就是修剪院内花草,让它们维持着最活力最讨人喜欢的外貌。
说是参观,其实花宴宫只是在漫无目的地散步,林以渝没有搭话,他也没有心思主动介绍什么,维持着一前一后距离的两人在素雅的长廊上一路前行。
“宫主,您回来了!”
发自内心的欢快音色响起,一位正在照顾花朵的侍从剪下一支饱满的粉蔷薇,小跑过来交给花宴宫,又羞红着脸跑开了。
“谢谢你……”花宴宫还没来得及确切传达出谢意,那姑娘就捂着脸跑去了长廊的拐角,躲闪开了。
这满园的花朵,当然只是为了讨一人的欢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宴宫无奈又温柔地垂下视线,眸中倒映着花瓣绽放的婉转弧度。他自然是喜欢花的,所以从前才会让下人在庭院里种满了鲜花,而哪怕花宴宫有段时间没住在这里,琉璃宫的景色也没有丝毫褪色。
恰巧行至长廊中端的小亭,他干脆停留在了亭中不再向前,出神地注视着眼前的粉蔷薇,又像是从花本身之外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林以渝自然能察觉到花宴宫周身若有若无的低落情绪,正好四下无人,他不由开口试探地问道:“你最近有什么扰人烦恼吗?”
花宴宫回眸望向他,沉默的须臾里,沉溺于那片深蓝的林以渝忍不住遵从内心地再次追问道:“你在……想念某个人吗?”
比手上捻起的娇花更为动人,花宴宫眉眼如画,对他展露出了易碎却又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笑容。
“我要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望进林以渝深邃的眼眸中,没给予疑问一个确切的答复,反而如同能将人看穿般轻声地发出了新的提问。既像在问林以渝,又像在问自己的内心。
“爱情和权势,哪个更为重要呢?”
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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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回复哪个选择,他都不适合去当影响花宴宫做出抉择的那个人。哪怕林以渝心里头再想让花宴宫当机立断地跟他走,也希望花宴宫的决定是全然出于自愿的。
所幸花宴宫并不强求他给出一个答案。
见林以渝沉默许久也没再开口,花宴宫只恬然一笑,没接着为难他,而是转身走向了琉璃宫的下一处风景。
名义上的参观结束以后,闲逛了一圈的花宴宫给林以渝指明了侍从们住的地方,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似是不打算再管他要做什么。
这正好给了林以渝自由行动的时间。
此时月黑风高,正是入室偷窃的好时机。
一道阴影般的人影从黑暗中浮现而出,司空欲星的伪装可比林以渝高明得多,他要装成平民出身的侍从,浑然天成到就连柳双儿都没察觉出不对劲,轻松混入了禧火居打探情况。
他们早就决定兵分两路,林以渝急着去见花宴宫,司空欲星则想知道教主令的具体位置,此时便是事先定下的集合时间。
见到林以渝后的第一句,司空欲星便问道:“你见着花宴宫了吗?他的状况怎么样?”
他真的很好奇林以渝知道花宴宫是前任魔教教主定下的继承人后,究竟会有何想法,作何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会忍痛断绝关系,还是会盲目跟随在旁?陷入情爱的人们动情时总是相似,遭遇阻碍时的抉择却各不相同,司空欲星对每一对有情人的结局都相当在意。
“不如何,他……”林以渝本想说花宴宫看起来不好,哪怕勉强自己对他人展露笑颜,眉眼中却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忧愁,瞧着让人心痛极了,心脏都仿佛随着他的一颦一笑而揪紧。
可林以渝转念一想,只冷硬道:“与你没有关系。”
未曾想司空欲星丝毫不恼,反倒笑道:“不,我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这句话的正确性,他从一直随身携带的储物袋里摸出一个玉色圆环,赫然是林以渝失落已久的那枚玉佩。
早先司空欲星还说玉佩被他藏到了隐秘之地,如今却又随手摸了出来,林以渝逐渐对他满口胡话的态度习以为常,乍一见玉佩,也不觉得太过惊讶。
“给你。”司空欲星毫无留恋地将玉佩抛还给林以渝,轻轻松松地为他们这段时间的寻物旅程画上了句号。
从半空落下的玉佩被林以渝稳稳地接在手中,他冷淡地望向司空欲星,等待为此举作出解释,听见对方又道。
“我已经知道柳双儿把教主令保管在哪里了,而剩下的半块教主令和连接之物,都在花宴宫手上。”
抛出重磅情报后,司空欲星没再给林以渝时间去考虑花宴宫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反而笑眯眯地开口道:“如果你开口的话,花宴宫肯定会把那些东西都交给你吧?”
司空欲星向来对限制自由的高位没有兴趣,却乐于见到他人做出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你要去争哪一个的位置?”
“武林盟主是你一路收集这些宝物而达成的目标,魔教教主则可以和爱人光明正大地待在一起……”
“花宴宫距此只有一步之遥,你又何尝不是呢?不想让他背负太多责任,做出违心的选择,你当然有现在就能做到的事情。”
“……只要你比他先一步获得权势就行了。”
……
次日傍晚,花宴宫再一次出现在柳双儿的寝宫里,这回不是被逼迫,而是下定决心后主动前来向柳双儿交付答案。
他没让柳双儿等待太久,干脆利落地拿出了齐叔交给自己的半块教主令,没有任何防范后手地转交给了对方。
“我对教主之位,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兴趣。”
花宴宫语调轻柔地保证道:“未来也会是如此。你说要放我彻底离开去恋爱,但若是柳姐姐有所吩咐,我还是会如同以往那样去完成教主命令的。”
这算是表露忠心吗?花宴宫不清楚,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说自己想说的话语。
“……我只希望,你能够衷心祝福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花宴宫难免有点紧张,他羞红了一片脸颊,不敢直视柳双儿投来的目光。
“唉……”
过了许久,柳双儿才发出一声叹息,却并不是失望遗憾的意思。她掐了掐花宴宫的脸颊,浮现出属于长姐的笑意:“我们是怎么把你养成这个性子的?”
太过天真,太过烂漫,哪怕在心机深重的魔教众人当中,也甘愿给予出全然的信任……所幸花宴宫遇到的人中,并没有想要借此伤害他的奸恶之人。
过去是魔教回馈了他庇护,不过往后,这份责任大概要交到某个人的手上了。
柳双儿垂下手,暂时没再去逼迫花宴宫,下了允许他任意出行的命令:“好啦,去找你的情人吧。你不是早就想他了吗?”
花宴宫羞怯地低头应了下来。
借着贴身侍卫名头的林以渝守在门外听到了一切,本以为花宴宫下一步就会急切地离开禧火居去寻他,不料花宴宫走出门后,竟是脚步一转,又往琉璃宫的方向走去了。
走到半途,花宴宫回了下头,似乎在确认新来的贴身侍卫有没有遵守职责地跟上来。
为了不被怀疑身份,但更多地是为了弄明白花宴宫想去哪里,林以渝立即寸步不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穿过琉璃宫外婉转淡雅的长廊,便是一处幽静的后院,花宴宫寻至玉桌边的矮凳坐下,自顾自地拿起了摆在桌上的白瓷酒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以渝在旁看得心头愈发焦急,连眉头都不自觉地揪了起来,偏偏当下又没有开口阻止或询问的立场,硬生生盯着花宴宫往杯盏中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比白瓷更温润的手腕轻轻一抬一放,半透的酒液就从细长壶嘴中流进了小巧杯盏当中,花宴宫端起酒盏抿了一口,似乎打算在月下赏花品酒。
意识到这点的林以渝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要喝酒。”
花宴宫水光盈盈的眼眸瞥了他一眼,仅仅一口酒,他的眼波就变得柔软而多情,承载着情人间甜言蜜语般的动人心绪,轻柔地落在林以渝身上。
他问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唯独不允许他喝酒,又为什么会以贴身侍卫的身份开口管教他呢?
林以渝一时语塞,错过了最佳的回应时机,眼睁睁地看着花宴宫又一次端起杯盏,饮下轻盈透明的酒液。
焦躁急切的情绪在林以渝胸口愈演愈烈,风景却毫无自觉地宁静,随微风拂过院中矮树,一片片粉嫩的花瓣从空中打着旋落了下来。
地上的影子忽然交叠在一处,林以渝俯下身,在花宴宫纯粹缱绻的注视中捻走了一片飘落到他头顶的花瓣。
他觉得花宴宫此时的态度太过松懈,很容易暴露出弱点,不是对着一个刚上任没几天的贴身侍卫应有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安全问题之外,自己随便伪装的身份如此轻易地获得了花宴宫的信任,也莫名地很令林以渝不爽。
林以渝颇为语重心长地劝导道:“你不要见到个年纪比你大的人就觉得对方值得依赖,好好想一想,你身边是不是有人更加可靠?”
被酒浸染过后,花宴宫的眼睛亮亮的:“渝哥哥……”
他攥住了站在身边林以渝的衣物,脸颊亲昵地贴上他的小腹:“虽然你不是第一个教我武功的人,也不是第一个照顾我生活的人……”
仅仅两口酒,花宴宫就晕晕乎乎得像在自语般呢喃,林以渝分辨不出他究竟是认出了自己,还只是将素不相识的人错认成了自己,无法据此作出相应的反应。
花宴宫还在往下动情地诉说道:“但你是……带领我见证了广阔世界后,唯一一个让我仍然出于自己的意志想要留在你身边的人……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是随波逐流,是我发自内心地想抓住这段时光。”
“你也是第一个……让我领会到爱情的人。”
贴着另一人体温的衣物位置似乎传来了一点凉意,林以渝握住花宴宫的肩膀稍微拉开些许距离,不出所料地看见花宴宫眸中早已水光浮动。
比捉住花瓣更为轻柔地,林以渝捧起花宴宫的脸颊,俯身吻了上去。
同样粉嫩的舌尖被林以渝带动地在口腔中进进出出,花宴宫发出猫咪撒娇般的呜呜声,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却不再是悲伤的情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下静谧的后院当中,唯有他们二人相拥的倒影。
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花宴宫对于欲望的渴求都相当浅淡。周围人认为他想要至高无上的地位,神醉心往的爱情,亦或情深意重的亲人……
他也被困在这种看法中许久,如同进入迷宫般团团打转,直到被林以渝亲手带领在某日终于走回原点,花宴宫才恍然发觉。
自己唯一拥有的欲望名为“林以渝”。
短暂分开喘息的空隙里,花宴宫又吐息温热地轻轻感叹道:“我一直,想要一个重要的……”
该如何定义这份心愿呢?花宴宫脑海中仍是朦胧的,想不到最为准确的词汇。
事到如今,林以渝不可能再纠结花宴宫到底有没有认出他来了。如此多情的眼神,如此温情的吐诉,此时此刻会被花宴宫专注望进眼底的人,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林以渝露出无奈而纵容的笑容,指腹滑过花宴宫尚且残留着湿痕的眼角,满怀爱护之情地开口了。
“小猫,我们早已是对彼此而言最重要的夫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亲完之后,花宴宫软绵绵地窝在伪装彻底被识破的林以渝怀中,小声重复道:“明明才几天,我就已经好想念你了……”
他肯定是醉得迷糊了,不然今晚怎么会说出这么多平日里觉得害羞的话。林以渝抚摸着手下柔顺的长发,觉得这份触感似乎也久违到令人怀念。
他边安抚地作出回应,边用余光去瞥被花宴宫随手搁在桌上的酒盏,心想是怎样的烈酒才能让花宴宫两口就醉了。
“宫主,这个点你还待在后院干什么呢?”前来催促睡觉的齐叔的声音从远处屋内传来,好像又发现了一点端倪,“你让人备酒,不会是拿了我上好的女儿红吧?!”
“不好了,齐叔要过来……”
这时候被家长发现的小情侣应当赶快分开才是,花宴宫却彻底往林以渝怀里一栽,完全不打算离开地小声咕哝道:“带我,去我的房间里……齐叔不会进去的……”
林以渝当即将这只醉猫打横抱起,轻盈无声又迅速地转移到了卧室当中。屋内温度适宜,地毯柔软,只是走进去就让人精神无比放松,是整个琉璃宫内最适合休息的场所。
把人放到屏风之后的软床上后,外边齐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人呢?宫主,你回屋了吗?”
“嗯……”花宴宫努力扒着林以渝的衣服起身,扬起声音道,“我准备睡了,你回去吧。”
齐叔只当他是逃避被自己责备,无奈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后院小声念叨了几句,不打算继续深究地转身离开了。
而屋内,躲过一场小小危机的两人仍然亲密无比地贴在一处,花宴宫黏人地将自己的唇瓣印在林以渝唇上,随着呼吸的起伏轻柔地让它们彼此纯情地摩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吻法离情色意味相差甚远,林以渝不好意思对喝醉的人出手,哪怕有欲念因此涌起,也只能强行压制下来。
为了从温热的吻中转移注意力,林以渝随口问道:“他们为什么都喊你公主?”
虽说……林以渝垂眸瞥了一眼迷惘于自己为何勾不起反应的花宴宫,对方漂亮脸庞上满是纯粹的懵懂,心觉这个称呼倒不能算错。
花宴宫还在执着地尝试用舌尖舔舐林以渝闭合的唇缝,趁他开口的空隙里,柔软的小舌顶进了口腔内部。花宴宫的亲吻并不具有侵略性,绵绵地缠住对方的同时,喘息着解释道。
“因为……前任教主安排我掌控琉璃宫,所以是名义上的宫主……”
他闭上了那双剔透明亮的眼睛,吐息中沾染着淡淡的烈酒气息与落花融入的香气。吹得林以渝心神荡漾,偏偏又要自持克制,不敢去触碰散乱衣衫下的肌肤。
“虽然现在这里完全成了,我的卧室……不过,齐叔和其他人,还是习惯这么喊我……”
是这个原因吗?林以渝心想,可齐叔呼唤这个称呼时,似乎隐含着远超于此的怀念之情。
两人躺倒在松软的被褥之上,花宴宫小猫似的从林以渝的嘴角舔到他的下巴,没掌握到调情的技巧,反而把自己折腾到浑身发热,眼睛水雾雾地望着林以渝。
“……我暂时不能跟你走。”
一片柔情中,花宴宫忽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说下去,他自己也越是伤心:“我想再陪陪齐叔……这次受伤是假的,万一下次是真的,而我又不在秋水城该怎么办?他比亲爹待我还好,我们能够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趴在林以渝胸口,花宴宫自以为隐蔽地小小吸了下鼻子,两人的衣物都在挣动中有所落下,林以渝赤裸结实的胸膛上传来的滚烫体温分外令他安心。
林以渝沉吟了一会儿:“嗯……”
他自然是想在外界与花宴宫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花宴宫眼中的齐叔大概是个病弱老人,但在林以渝眼里,身体强健的齐叔离寿终正寝恐怕还差得远,花宴宫不过是亲人间的关心则乱而已。
不过,对着花宴宫那张失落的面庞,林以渝还是将手掌覆在他的背上安抚道:“好啊。反正……我以贴身侍从的身份跟在你身边,也是一样的。”
其实是不一样的,好比现在他们就得避开旁人才能亲热一番。但是,林以渝无法任由自己让花宴宫露出那番神情。
哪怕心中的担忧尚未完全散去,为了不让林以渝担心,花宴宫还是朝他露出个柔柔的浅笑,想借此告诉他自己没事。
直到他们又半是坦诚相待地抱了片刻后,花宴宫突然撒娇般嗓音黏糊糊地提出了个小要求:“你可以转过去吗?渝哥哥,我想从后面……”
从后面?花宴宫对拥抱姿势的选择还真是奇特……林以渝脑中闪过懒洋洋趴在屋檐上舒展身体的小猫,没有多问地转身趴在了床上。
花宴宫果真心满意足地紧贴着趴了上来,衣物被他蹭乱到腰部之上,双手满满当当地环住了林以渝。
然而片刻之后,林以渝似乎察觉到些许不对劲,花宴宫抱着他的手逐渐从腰部下移,都快要碰上屁股了。而让他意识到真的不对的,还是股间突然接触到的冰冷膏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软膏被林以渝的体温融化,花宴宫轻易地将其在穴口涂抹开,顶入了半根指节,接着懵懵懂懂地“唔?”了一声,好像没明白他在惊讶什么。
“哥哥,渝哥哥……”
花宴宫呼唤他的嗓音依然甜美,像只无意识讨好饲主的小猫。可看不见他那蛊惑人心的脸庞的此时,一切都大打折扣。
林以渝知晓他们不是第一次做爱,有了初次自然还会有下一次,花宴宫会认为他们随时都可以开始一场欢爱并没有错……但他没做好准备,准确来说,是没做好处于被动姿态下的心理准备。
叫停吧。或者起码让他转过身来……林以渝被穴内两根纤细的手指搅得头皮发麻,耳中几乎只剩下穴肉动情吮吸发出的水声了。
可是在他做出行动的前一秒,花宴宫将脸贴上他的背部,嘟嘟囔囔地小声道:“喜欢你……”
……真是,好懂到可爱的家伙。
林以渝抓紧床单,绷直腰背,好似此时一切的发展都是正常的,却是在花宴宫看不见的暗面中放弃了方才抗拒的念头。
都随便吧。只要他的小猫玩得开心就够了。
“唔嗯……湿乎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白指尖在林以渝穴内浅浅地抽动,融化成水液的软膏和后穴分泌的些许液体混在一处,对这番心理活动一无所知的花宴宫像是被流到指根的温热液体吓到了,下意识小声撒娇般说了出来。
但是,会流水应该是舒服的意思吧?花宴宫不知道目前穴内流出的大多还是他刚刚抹进去的软膏,权当是林以渝单凭后方就陷入了浓烈的情欲。
毕竟圈住他指节的软肉收缩得那么用力,花宴宫甚至要用上不少力气才能从中稍微抽出手指,调整角度,把看不见的穴内揉得水润湿滑。
“嗯……嘶,别,别揉了……”林以渝手臂撑住床面,用力不让自己的腰塌下去,“直接进来吧……”
花宴宫听话地把手指抽了出来,变得湿润的软肉还恋恋不舍地将他含到了最后一刻,分离时甚至发出了一声恬不知耻的水声。
林以渝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烧,耳尖是红的,肩膀在发热,就连尾椎那块都仿佛烫得快要化掉了。
由花宴宫帮他扩张的感觉,和上次由他自己全权掌控的情况完全不同。
花宴宫的骨节没那么分明,手也小了一圈,那么轻柔地摸过林以渝难以启齿的敏感带,永远没法预料一时兴起触碰的下一处会是哪里,也永远没法提前做好准备,只能任由按捺不住的细碎呻吟从唇间泄出。
比起这样温和的磨蹭所折磨,林以渝宁愿承受剧烈无比的痛感,那样才比较痛快。
可花宴宫偏偏要给予他充分的温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茎顶端在湿润开合的穴口磨蹭几下过后,花宴宫缓慢地顶了进去,他没再出声,因此推开穴肉的声音分外清晰,清楚到足以回荡在林以渝耳中。
花宴宫的体温密不可分地被锁在他的体内,林以渝既像在通过下身吞吃对方,又像在亲密无间地吮吻,正以世上最亲密无间的方式包容对方。
有专用软膏的润滑,性器的进入比上一次轻松得多,林以渝甚至能察觉到由于如今后入的姿势,他的身体完全向身后的花宴宫敞开了,与之同时袭来的并不是他期盼的猛烈痛感,而是更加磨人的……
痛觉自然是不可缺少的,林以渝甚至没法彻底控制身体的轻颤。可除此之外,逐渐深入的性器蹭过湿润敏感的内部时,还会带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酥麻。
一点点埋进体内的阴茎让林以渝眼前发黑,此刻越是做不到的事情越让他挂念。他想注视着花宴宫向来最能醉人的眼眸,抚摸对方昳丽的脸庞,轻声吐诉出安抚之语……
可花宴宫不知为何连声音都没再发出了。
失去了那份轻柔喘息带来的安慰,林以渝自然想象不出花宴宫此时竟会是一幅全然的失神模样。
里面实在咬得太紧,包裹得太过湿热,令花宴宫除了追逐这份快感以外一时都想不到别的事情。他的脸颊泛着情动的微红,眸中水光潋滟,完全沉溺于欢爱带来的舒适感觉之中。
好舒服……本就被烈酒迷得晕晕乎乎的花宴宫将手搭在林以渝的屁股上,缓慢而执着地向内顶弄,连应该发出声音都不记得了。
终归是花宴宫心底还顾及着林以渝的承受限度,刻意放缓了插入的速度,殊不知正是这样缓慢的进程最是诱惑磨人,蜜穴的每一处都被他抚平,牢牢铭刻记住性器的形状才能接纳肉棒进入到更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穴内隐藏的最为敏感的一处软肉,也因为后入的姿势更容易被顶弄到。
花宴宫刚刚将整根肉棒埋进去,忽然想起来半途时林以渝似乎浑身都抖了一下,于是又好奇地退出来一半,去探究那处究竟是怎么回事。
和武学相同,花宴宫在这方面也不是一点就通的天才型学生。他困惑地用性器反复磨蹭附近的软肉,却总是判断不出到底哪里才是最准确的那点,只好不断在周围打圈。
这边花宴宫陷入了一心探究的循环,却把林以渝折磨惨了。花宴宫的性器好几次碾压过穴内脆弱的软肉,下一秒却又随心所欲地划走了,性欲明明被挑逗到高峰又没法登顶,难熬无比。
林以渝必须要咬紧牙关,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花宴宫的玩闹中泄露出过于情色的呻吟声。
可花宴宫不明白他身为前辈苦苦维护的形象和难以言说的羞耻心,只知道林以渝的反应似乎不如上次激烈,以为自己哪里没做好似的哼哼唧唧的。
“哥,哥哥……舒服吗?这里不对吗……”
对于感受到的快感,花宴宫很坦诚地发出了相应的喘息,嗓音抹了层蜜般甜滋滋的,呼吸又湿又甜,听得林以渝心头杂念起伏不止。
他忽然有了全新的想法,轻声劝哄道:“小猫,乖……让我转过去看看你。”
“嗯?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到如今花宴宫也忘了自己最初为什么想用后入位了,乖乖应了下来。其实他根本没有力气束缚住林以渝,林以渝只是向他要个口头的允许,此刻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转了大半圈面向他。
性器也因此插在林以渝穴中转了大半圈,狠狠磨蹭过凹凸不平的柔软内里。林以渝不再压抑嘴边的沉重呻吟,抬手一把抓住花宴宫散乱敞开的衣领,发狠地吻了上去。
所有的淫乱声响都被锁进了吻里,花宴宫想抬手去抱林以渝,却被肩头乱七八糟地落到一半的袖袍妨碍住了,一时竟不知是该脱下还是穿好。
“哈……”接吻的空隙里,林以渝若有若无地轻笑了一声。
“你真是,笨手笨脚的……幸好当初没收你当我的徒弟……”
他单手摸索了过去,将宽大的袖子卷到花宴宫白玉似的手臂上方,又牵住对方不知所措的手掌,指引着抱住自己的后背。
“唔呜……渝哥哥坏心眼……”
花宴宫满是觉得受欺负了的委屈腔调,却又不肯离开他的嘴唇分毫,唇瓣贴在一起轻轻摩挲。
“不好吗?”
林以渝自然知道他只是在撒娇,但又的确很吃这套,心里有被他可爱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过后,心情舒缓的林以渝抱着人双双倒进了松软的大床之中,游刃有余地笑了起来:“做我的妻子,可比做我的徒弟划算多了。”
“要是我的徒弟在练习时因为衣服没穿好而动作失误,肯定少不了几顿毒打。不过夫人嘛……”
视线中的花宴宫脸庞越来越红,如果不是凑得太近没有遮掩余地,林以渝又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看起来很想害羞地遮住自己满面潮红的模样。
林以渝偏偏要接着逗他:“夫人在床上衣衫不整也是应该的,连坏事都算不上,我帮你整理服帖就好,哪里舍得多说什么?”
花宴宫羞涩极了,凑近要用吻去阻止林以渝接着说出更多羞人的话。林以渝偏头与他亲了一会儿,终于适应了体内埋着根肉棒的感触,有余力去做出平常的反应了。
短暂放过花宴宫被含到水润的唇瓣,林以渝在亲吻的空隙低声引导道:“你是不是……又忘了该如何称呼我,夫人?”
分明双臂牢牢环着林以渝的身体,花宴宫却又像依偎在他怀里,分不清是谁在拥抱谁。他满脸通红地喃喃了几下,最终软绵绵地喊道:“相公……夫,夫君?”
性器随他的呼吸在软穴内一弹一动的,如果不是声音被吻吞了大半,林以渝差点又要暴露出不小心的呻吟声。
“乖……”
他喘息着回抱住花宴宫,尝试性地主动收紧了后穴。软肉黏黏糊糊地纠缠上插入的性器,汁水从微乎其微的缝隙间勉强流了出来,比最淫乱的亲吻还要潮湿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宴宫反应无比好懂地闷哼了一声,林以渝见状不紧不慢地松开了嘴唇,下方却是紧紧收缩夹紧了花宴宫。
穴道似乎都被撑开胀满成了花宴宫性器的形状,林以渝却不复先前的失态,能够亲眼目睹花宴宫因他产生的情动神态正是最好的媚药,足以让他接受身体上从未体验过的现象。
共同探索私处的弱点,追寻带给彼此快乐的技巧,欢爱向来是让有情人之间的情感愈加浓厚的交流手段。
花宴宫再次抱紧了林以渝,小声在他耳边念着“夫君”,偶尔还夹杂了几声“喜欢”,不知是太过舒服,还是情难自禁地向林以渝表白。
摇摇晃晃的纱质床帷之下,两道身影变换了好几次的姿势,极尽缠绵亲密,直到半夜才堪堪停下。
林以渝半倚在床头,撩起了趴在胸口处花宴宫的侧发,展露出了一张处于安眠好梦的面庞。花宴宫连性器都没有拔出去,就这样累得睡着了。
他这几天精神紧绷,恐怕今晚才终于放心下来吧……对了,还有那两口酒的缘故。回想起花宴宫竟然真的才两口就醉迷糊了,林以渝不免有些无奈。
但花宴宫醉酒后依然很乖很甜……兴许偶尔纵容他来上一小杯也不是什么坏事。
林以渝暂时没有睡意,也没有起身破坏静谧氛围的念头。此刻一切烦恼顾虑都被抛之脑后,林以渝只是静静抚摸着怀中花宴宫的长发,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偏偏有其他人没有眼色,非要破坏屋内的气氛。
“你是要我进屋和你聊,还是你出来找我聊聊?”
悄然无声的夜里,齐叔的声音像一道惊雷,从门外直直地劈向屋内。林以渝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以不会吵醒花宴宫的音量答复道。
“稍等,宫主睡着了,我收拾好就出去。”
听齐叔的语气似乎已经认定了什么事实,林以渝不愿过多辩解,闹得双方都难堪,干脆地应了下来。
他终于舍得和花宴宫分开。简单用软巾清理了一下股间的狼藉,将花宴宫埋进被窝里盖好被子,恢复平常状态的林以渝便迈出了房门。
门外并没有人,反倒是房屋顶上传来了几下敲击砖瓦的声音。
“上来。”齐叔淡淡道,“别站在宫主房前说话,影响不好。”
跃上房顶,齐叔正盘腿稳稳地坐在那里,腿边摆在一大坛启封的酒,大概是正他所珍视的,先前被花宴宫悄悄喝了两口的女儿红。
齐叔拿碗倒了满满一碗,递给在身旁坐下的林以渝,没问他怎么在宫主寝室待了那么久,反而言简意赅道:“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以渝接过这碗下马威,一言不发地干了下去。酒液比他预想的醇厚得多,也更为浓烈醉人,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只道:“好酒。”
不等齐叔质问他与花宴宫之间的关系,林以渝先问了两句:“你说是珍藏,为何又在这般普通日子里拿出来喝了?宫主分明是少年,你又为何会埋下女子出嫁时才用到的女儿红?”
齐叔哈了一声,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你倒是会反客为主!真没想到宫主会喜欢你这种类型……”
他的语气平淡如常,倒是没听出要棒打鸳鸯的意思。几碗酒下肚后,林以渝难免冲动地站起身,直视着齐叔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我既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长辈……”
用不着齐叔来问什么,心意在林以渝胸口已经酝酿了太久,正等待着一个全盘托出的时机。他没有犹豫,也没有考虑后果,甚至几乎越过齐叔看到了此时正在熟睡的另一个人。
腿间还残留着花宴宫给予他的温度,林以渝丝毫没有动摇道:“但还不够。我还要做他的夫君……你既然是花宴宫最为信赖的长辈,可否以父亲的身份承认将他交到我的手里?”
这番话简直与提亲没什么两样,饶是他们都是男性,齐叔也不是花宴宫真正意义上的家长,现下的状态还是太过唐突而不守礼节了。
酒意上头的齐叔有些微愠,针对的对象却不像是林以渝:“……我可不敢做花宴宫那死去的爹。”
林以渝刚不解地皱起眉头,便听到齐叔又愤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爹就是个牲畜!”
……
传闻国家领地的最西边,有一座充斥异域风情的城池。那里美人遍地,瓜果丰硕,烈日炎炎也无法阻拦那处人们的热情欢乐。
花宴宫的母亲正出生于西域,她的名字含义若换成汉语,便是“月季花”。
而她本人也如四季常开的月季花一般,总是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一头金色长发比正午的日光还要灿烂,那双湛蓝剔透的宝石般的眼眸,则是她身为西域七公主的骄傲。
齐叔是在她还不足十岁时被选做公主侍卫的。
他是为了躲避仇家逃到西域的汉人,因为长相差异,其他人瞥过他的目光总像见到了异族,唯有还是个孩子的月季对他与众不同的长相分外新奇,三番五次地主动搭话。
久而久之,当时还处于青年时期的齐叔便成了她最信赖的侍卫。
以至于这位七公主叛逆地决定在成人礼当天跑去中原时,齐叔是唯一被她带上的同伙。
到了中原以后,月季又出于一时兴起去当了舞女,并与观众席上的某位中原富商相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时候,月季曾经见过姐姐们结婚时的场面。那是举城同庆的典礼,鲜花一路从城门铺到宫殿门口,新娘会穿着最合心意的明艳婚服,与数十辆装载着珠宝金玉的马车一同驶向婚房。
“以后我也要这样的婚礼——不,要比这个更盛大,更奢华!”幼时的七公主曾兴致盎然地向齐叔宣布道。
可结婚的那天,仅仅是当地富商的那人自然做不到西域给予公主应有的礼待。那是场简单的,仅有周围邻居知晓的婚礼。
当天头戴红纱的月季仍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拦住了对此不满想去找事的齐叔。
“相爱才是最重要的!”她说。
直到结婚之后过了数月,搬入富商家宅的月季才开始懵懵懂懂地问最信任的侍卫。
“为什么他明明说爱着我,却又能同时爱着其他女人呢?”
齐叔只能咬着牙低头,没法亲口告诉公主那个男人一开始就隐瞒了早有妻子的事实,哄骗公主委身做了偏房。
富商来看望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居住的小院也渐渐凄冷,她却偏偏在这时候怀上了孩子。期待诞下儿子传宗接代的富商在她生产后几日恢复了往日的热情,细细询问新生儿是男是女。
月季望着不知所措抱着襁褓中婴儿的齐叔,轻轻笑道:“……是女孩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富商大失所望,彻底将她的住处视作了冷院。
生了孩子后,月季的身子忽然变差了,只能待在床上发呆的日子逐渐增多。她的精神气却比先前要好上不少,还常常拉着齐叔聊孩子的话题。
“我的名字在汉文里是花朵的意思,跟我姓的话……就叫他花宴宫好了。”她全然不顾富商早已取过别的姓名,擅自决定了下来,“长大以后也和我像比较好,因为我很漂亮嘛,孩子也会是美人胚子的。”
齐叔一一应下后,月季又望着他露出怀念的笑容:“如果我死了……”
“公主,你在说什么呢?!”齐叔急切地打断了她。
“现在还会叫我公主的人,也就只有你啦。”
月季从善如流地妥协道:“好吧,那就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把花宴宫也视作保护对象,当作和我同样的存在,好吗?”
齐叔毫不犹豫地点头了:“遵命,公主。”
几年后,花宴宫果真如他们期盼得那般生得粉妆玉琢,偶尔来看一眼的富商见了他怯生生躲在门后的模样,丝毫没怀疑过向来温婉的月季会隐瞒孩子的性别,摇头叹气着便走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坏人的模样。”门后的齐叔蹲下来,对花宴宫小声耳语道,“你要离他远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得云里雾里的花宴宫乖巧地点头,拉住了他的手:“那我们不理坏人,去找妈妈吧。”
躺在床上的月季见齐叔把花宴宫抱到了床头的椅子上,勉强将身体撑了起来,浅浅笑道:“他和我长得越来越像了,真是件好事。”
若是外人见了他们母子两,肯定会感慨这份如出一辙的美貌,齐叔有时也会在几个晃神间从花宴宫身上瞥见公主儿时的影子,但他还是坚持道。
“不一样的,小花骨朵的眼睛更圆些,公主的眉毛更长些,鼻子更挺些……”
“是是……”月季不与他争论,转而牵住了花宴宫小小的手,“我有几句话要说给你听。”
当时花宴宫的年纪还太小,小到无法理解生死离别的概念,站在他背后的齐叔却心沉了下来,忍耐着默不作声。
“人们总会以爱为名去欺骗他人……”
说这些时,月季心里想着的并不是对来到中原后不幸的埋怨。恰恰相反,她似乎能从花宴宫那张无法抹去异域血统的脸庞上回忆起西域时的生活,那些欢快的宴会,那些奢华的宫殿……
在这儿的生活虽然冷清,不过……她想,自己其实从没后悔过亲自做出的选择。
”但是,我的小花骨朵,不要放弃爱,不要因为害怕遭受欺骗而忘记去爱别人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轻柔地抬手将花宴宫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嘴角仍然扬起了让人觉得心安的弧度:“因为爱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我希望你往后遇到的人,都不会辜负你的真心以待。”
月季在过于年轻的年岁凋零了。
岁月从不败美人,惟有爱会。
仅剩两人的家中,齐叔数次想带花宴宫离开,却因担忧他年纪太小无法适应新环境而作罢。直到一场席卷了全城的大火袭来,连富商家宅都陷入了燃烧。
齐叔终于不得不带着花宴宫逃离了那个难以称作家的地方,半途上刚满十岁的花宴宫不小心吸入了浓烟,晕厥在他怀中。
因担忧而心神不宁的齐叔没注意到路边建筑开始倒塌,几块石板从高空坠落后,他除了以蛮力支撑出勉强不让花宴宫受伤的空间以外,陷入了无能为力的僵持局面。
司云亦就是在此时露面,懒洋洋地向他们展示出了新拿到手的教主令。
“我要给这孩子一个争取无上权力的机会。”将人救出来后,刚上任的魔教教主向他们发出了招揽令,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不过具体能得到什么,终究是凭借他自己的选择。”
那日齐叔果决地答应了下来,于是那便成了花宴宫进入魔教的契机,也意外成为了他得到新的家人的开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此处改名为琉璃宫是我提议的,因为当初七公主的寝室就叫这个名字……这坛酒也是在公主出生时埋在琉璃宫树下,是我们来中原时携带的为数不多的行李……”
齐叔絮絮叨叨地和林以渝补充着各类细节,眼底尽是对不可回溯过去的怀念,此刻的他瞧起来倒真的像个上了年纪的人了。
“要娶我们公主,本来就该有一场特别盛大的婚礼。”
他又想起少女时的七公主曾仔细讲述过的憧憬。
“要有铺满全城的当季鲜花,要三车首饰,六车珠宝,九车黄金,要让所有人都知晓参与,要穿着凤冠霞帔在众人面前亮相,最后被爱人抱进洞房……”
“好啊。”林以渝忽然道。
他自然知道齐叔心头所想的并不是现在的宫主,这些不成调的话也不过是旧人的怀念。但林以渝想,他愿意给花宴宫筹备一个惊喜。
“我会做到的。”
“到那时,便没有理由再能阻拦我迎娶我的宫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那天起,林以渝好像忽然忙了起来。
花宴宫偶尔在宫内找他在哪时,会被下人告知林先生出去了,可数十分钟后,林以渝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花宴宫背后,询问他今天想做什么。
他不在身旁的时间很短暂,短到花宴宫心中都来不及生出分别的伤感,只当重回江湖的林以渝有些要处理的私事,并未太过在意。
下午花宴宫在侍女的邀约下在花园修剪盆栽,亲手整理出植株最完美的姿态意外有趣,他沉浸其中到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夕阳西沉时,花宴宫抬起头才发觉林以渝不知在背后站了多久。
“渝哥哥!”花宴宫肉眼可见地又快乐了一个度,捧着刚刚修建好的花盆递到对方面前,“我刚刚打扮好,好看吗?”
林以渝认真端详了片刻,最终在他脸侧落下轻柔的一吻。
“夫人今天也很好看。”
“不是这个意思啦……”花宴宫脸上害羞地浮起一点微红,眉眼却欢欣而温和地弯了起来。
念及侍女还在后方旁观,林以渝没做出更多的亲密举动。
这段时期,柳双儿拿回了半块教主令还得到了花宴宫的承诺,齐叔后来也去她面前服了个软,她如今正是心满意足的状态,连带着对林以渝隐瞒身份潜入的事情都暂不追究了。
与花宴宫玩笑过后,林以渝接着正经回应道:“这盆花就带回房间放在你的床头吧,也好让夫人方便观赏自己修剪出的成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我没事要再出去了,会一直陪你到明早。”
花宴宫自然欣喜地应了下来,让林以渝带花盆先一步回房间后,他盯着长廊尽头一位不知何时来的,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新侍卫看了半天。
被安静地盯了许久,新侍卫心里毛毛地先开口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宫主?”
花宴宫忽然唤道:“司空欲星?”
那人浑身一个激灵,放弃挣扎地揭开脸上的面甲,露出张与司空欲星本貌完全不同的脸庞,声音却不再伪装:“你是怎么发现的?”
为了等待亲眼见证林以渝最后的决断,司空欲星也在魔宫潜伏了下来,甚至因为无聊还常常变换不同的身份将宫内逛了个遍。他的伪装技艺之高超,至今还没有人识破过呢。
花宴宫没有认真解释,只付之一笑道:“是直觉。”
神神秘秘地说完之后,花宴宫转头往林以渝应该正在等待的房间内走去,不再管司空欲星的行迹了。
司空欲星望着他在阳光下泛出闪闪金光的发尾,叹息地丢掉了取下的面甲:“……看人眼光真准啊。”
秋水城内难得地一派平静,秋水城之外的地方却悄然发生了些许变化。正道每个门派的领头人都在同一日陆续收到了一封请函,上面只简短地写了一句足够惊人的话。
“信物已齐,三日后举办武林盟主即位大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描淡写的落笔之下,是林以渝的落款。
看到这熟悉的名字,门派内的年轻小辈尚且不知,资历深的老一辈立即被唤起了怀念的恐惧心理,对这封信的可靠程度深信不疑。
那个导致武林盟主之位空缺至今的男人,终于要归来拿回早该属于他的位置了。
即位仪式的地点定在了秋水城的隔壁城镇,正道众人一大早就惴惴不安地等待于此,最终在到达约定时分的那一刻,看见了那道从被称为吞骨之城的魔宫中走出的身影。
就连先前没听说过林以渝事迹的人,也为他深入魔宫却毫发无伤的从容身姿而受到深深震撼,更令这份萌发的敬仰达到顶峰的,是林以渝走进后抛到台上的四件宝物。
琉璃剑,玛瑙杯,金缕衣和多年以来一直下落不明的圆环玉佩……证明武林盟主身份的信物正切实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被选作发言代表的老者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完毕后充满尊敬之情地开口道:“这的确是真品无误,您想要什么时候举办……”
林以渝态度随意地打断了他:“即位仪式不急着举办也行,现在只要你们承认我作为武林盟主的身份就好。”
虽然从未当过高官,但身处高位受人尊敬的感受林以渝早就体会过了许多,此刻习以为常地发令道。
“我有任务要分发给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日的秋水城外常有不同的人群来来往往,城内魔教的居民都认为是正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纷纷提起了万分警惕。而一向最爱给正道添堵的柳双儿本人却对此兴致缺缺,没有发出任何阻拦他们的指令。
花宴宫和林以渝在近乎与世隔绝的院中享用完了五味俱全的饭菜,放下碗筷后,瞥见围墙外莫名高耸的花束的花宴宫忽然道:“城内似乎很热闹,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人多容易不安全。”作为造成热闹源头的林以渝丝毫没有流露出担心暴露的情绪,还有心思与他调笑道,“你如果再走丢我会疯掉的,小猫。”
想起先前没打招呼就离开的事情,花宴宫愧疚地低下了头:“渝哥哥,我当时……”
“无事。”
林以渝如今并不想从花宴宫口中听到道歉,而是走到身边摸顺了他的长发:“过几日,等人少了,我们再出去游玩。”
又腻歪了一番后,告知自己有事要单独处理的林以渝与花宴宫分开,正打算踏出宫门时,潜伏在房梁上的司空欲星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他的背后。
司空欲星简单地行了个对待上位者的礼节,比起尊敬,更像调侃道:“参见武林盟主。”
作为曾持有信物之一的所有者,司空欲星对现状也相当感慨:“你办事也太快了,我才把玉佩还你几天,你就做出了决定……怎么,下定决心要强取豪夺魔教的宫主了?”
林以渝本不想搭理他的闲话,脑中却突然闪过司空欲星提供出两个选择时眼中表露的好奇,和一抹近乎犹豫的怀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少成名的大盗,有什么能够困住他?
林以渝不关心司空欲星背后的感情关系,但作为多少推动了他们一把的回报……
“我之前的人生中并没有太多的欲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虚握着想要抓紧什么般收拢了手指。
只顾着一味地变强,从未在意过他人,可当他到达无人能及的顶峰之后,就连变强也没什么意思了。林以渝没对当时的任何事物生出更进一步接触的欲望。
所以林以渝才失望地选择了隐居,所以才会有之后的相遇。
“……遇到他之后,我才切实地有了想抓住什么的欲望。”
如同静寂林间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支娇美的花枝,林以渝对此生出了怜惜、由此诞生的保护欲,最终逐渐转变成珍视之情和随之翻涌的心绪……
他的欲望仅仅为花宴宫一人而生,他的渴求唯有花宴宫一人能够满足。林以渝本是无欲之人,是花宴宫无意中引动了原本寂静无声的心脏。
兴许这份挑动他心弦的欲望还有另一个名称。
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管司空欲星能不能听懂言下之意,半途开始就陷入自身思绪的林以渝简短地阐述完自己的心境变化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他离去的背影太过坚定确信,司空欲星只能既像羡慕又像嫉妒地自语道:“真是……幸福的人……”
又过了几日的清晨时分,花宴宫被敲窗的声音唤醒了。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前一晚答应今日一起出门的林以渝不见身影,而窗外那人似是等不及地轻盈跃了进来。
看清来人的脸庞后,本就懵然的花宴宫更加搞不清楚情况了。
光明正大地闯进屋内的竟是这段时日刻意与他拉远了距离的柳双儿。此时的柳双儿似乎被什么东西完全勾起了兴趣,嫣然催促道:“快起来了,我帮你打扮打扮,你的情郎在外头等你呢。”
天才蒙蒙亮,花宴宫本就是刚睡醒,又暗地里为与柳双儿的关系不复往日亲密而悄悄伤心过,此时完全被她牵着走,像个任人打扮的人偶娃娃。
这张脸的资质实在太好,柳双儿最终也只选择给花宴宫化了个淡妆,再把带来的衣服全铺到床上让他选一件最喜欢的,同时手上忙着帮他编发。
床上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奢华精致,花宴宫快被那一片各式各样的红晃了眼睛,犹豫不决中察觉到柳双儿将他的长发尽数盘了起来,露出光洁白净的后颈。
“头饰稍后再戴……我避开一下,你把衣服换好。”柳双儿对自己的手艺相当满意,自说自话地出去了。
穿起一层层繁复华贵的服饰,花宴宫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猜测,可那实在美好到像个不可思议的梦境,他不敢猜出口打破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双儿卡着花宴宫换好衣服的时刻重新踏了进来,为他别好头饰后,动作迅速地将什么东西披到了他的头顶。
花宴宫只觉得眼前一黑,视线中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因此有些慌乱,却听见柳双儿褪去了言语中的兴奋,露出隐藏在其下的一角真心。
“今天的仪式流程不太传统……不过你们都为男子,确实也没那么轰轰烈烈的前例参照。就连我都……”柳双儿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先不说那个。我的确是设计让你恋爱,却没想到你们会真的走到结婚这步……”
这份心情并不是艳羡或是憧憬,不肯透露年龄的柳双儿对于婚姻早已失去了信任和少女情怀,只是对眼前人的缘分难免感慨。
该将它称之为什么呢……对了,见证妹妹出嫁就是这种心境吧。
想通的柳双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笑吟吟道:“不要被欺负了,你可是能把魔教当作娘家的人,再被欺负岂不是显得我不够强大?不过依情郎瞧你的眼神,估计也不会有这个烦恼……”
往日的她不会对人说这些美好的期许,也不会絮絮叨叨好几句还说不到重点,但兴许是被今日的氛围所感染,柳双儿柔声嘱咐道。
“去过属于你们二人的生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稀少的真情流露后,柳双儿也没揭下花宴宫头顶蒙住的一层红布,还特意嘱咐他不要自己掀开,牵着他的手腕将人指引到了门外的马车上。
和柳双儿分别后独自坐上车厢内坐垫柔软的后座,花宴宫眼前的景物只剩下垂下的大红绸布,那抹红随马车驶动而轻轻晃动,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
他乖乖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自觉地正襟危坐。
马车行驶过的一路上传来淡雅的花香,仿佛整条街道都铺满了当季的鲜花才会诞生这份馥郁。外头不断传来不同人的笑闹声,连马车车辆滚动的声音都被遮住了大半。
花宴宫忍不住凑近了门边,想近距离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敏锐地辨别出前后还有数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地一同向目的地行驶,而外面人群喧闹出的话语,似乎是祝福。
他从中听见了一句句欢欣的“新婚快乐”,心脏不由怦怦直跳。外头那么多人,花宴宫心中却只剩下一个名字。
渝哥哥……会在哪里等待他呢?
一段漫长遥远,因为满怀期待又好像相当短暂的路程结束了。马车在某座富丽堂皇的房屋门前停下,有人掀开了车帘,去牵花宴宫垂在身侧的手。
视线仍然因为头顶盖着的红布受限了一大片,花宴宫乖乖被人牵着走出来时,只能低头看见自己脚边的一小块道路,和身旁人同样大红的衣袖边角。
故而花宴宫自然也看不见牵他那人的脸,可那人只是将手掌覆上来,就能令花宴宫感到分外安心。哪怕看不见,他也能认出来,无论什么情况他都能认出来的。
因为这样的存在是世上仅有的珍贵的唯一。
怀揣着满心的信任,花宴宫随那人一步步走进了宽阔的大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日的打扮太过隆重繁丽,又看不见前方,每一步都只能迈得小心又缓慢。身旁人似乎知晓花宴宫行走不快,始终配合着他的步伐,还不忘稳稳地牵住他的手掌。
两人手攥住的力道实在太紧,花宴宫都怕自己会不会不小心出汗滑开,可牵握住他的手心始终干燥温暖,带着最令人安心的体温。
花宴宫因此也安下心来,一步步平稳地走到了指引去往的位置。
身旁人示意他作揖行礼,花宴宫便迷迷糊糊地低下了腰身,也不明白对面是谁就行了一礼。
江湖中人本就不拘礼数,花宴宫对这方面又知之甚少,只知道与寻常男女的婚礼肯定有不小差距。但就算如此,婚礼上新婚夫妻要行礼的对象应该是父母,他们哪有类似父母的长辈……
头顶盖头看不见的花宴宫搞不清现状也正常,坐在他对面受礼的柳双儿倒是快要憋不住笑了。她不凑巧泄露出一点气音,瞥见花宴宫歪了下脑袋,就知道他听出自己的声音了。
"你们两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今日喜结连理……"代替长辈位置的柳双儿柔声念着早已打好的腹稿,“往后的日子里你们要互相扶持,彼此深爱……”
“在上天和长辈的见证之下,发誓此情永不撼动。”
听到后半句的声音,花宴宫差点惊讶地抬起头来。
坐在柳双儿身边另一个属于长辈位置上的,正是齐叔。
饶是亲口对林以渝列下一堆严苛要求才允许迎娶公主的齐叔,也没有料到林以渝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婚礼布置得如此完善盛大。
屋内两侧豪迈敞开的箱子里,金银财宝多到快把他的眼睛晃瞎,名门正派的众人都隐藏身份来到秋水城为他们庆祝婚礼,魔教中人也难得安分地聚集在此送上随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秋水城主人的柳双儿居然也大力支持,只是暗中笑话到场众人鲜有人知,新任武林盟主竟然要喊魔教教主一声“姨”。
除了林以渝以外,的确没人再能汇聚起这样正魔两道和平共聚的场面,原因仅仅是为了举办一场绝无仅有的婚礼。
偏偏新婚两人弄出如此大的阵仗,眼中却只看得见彼此,旁的不过都是添头。
齐叔也不是那么拘泥于小节的人,此刻热血上头,不由真心对花宴宫劝慰道:“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你大好的青春年华,别再浪费在陪伴我上面了。宫主想去哪儿便随着心意去吧。”
“你已经有新的家庭了。”
见完长辈后,下一步自然是要入洞房了。
林以渝在一众人的欢呼簇拥下,将尚未理清这番话的花宴宫打横抱起。花宴宫惊慌中几乎是身体本能地揽住了林以渝的颈部,随后才感到他的胸膛因为笑意而轻微震动。
他枕靠在那令人安心的胸口,不自觉地与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甩开拥挤祝贺的人群,林以渝抱着花宴宫进入了装潢奢华的婚房,将人在同样大红的婚床上放下之后,他终于挑起了花宴宫的盖头。
长久的黑暗被他轻易地揭开,看清眼前人脸庞的那一瞬间,花宴宫情真意切地冲动抱了上去。
两人躺倒在为今夜准备的床铺之上,红帐翻动,人影缠绵,情至深处时,花宴宫贴着林以渝的脸庞轻声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这段时日他习惯了和林以渝一起为了那四件信物到处奔波,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没必要再为了追寻什么而东奔西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以渝却没有否认他,反而托着花宴宫长发柔顺的脑袋让他进一步贴近自己,温情允诺道。
“无论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带着我的小猫就行。”
……
武林盟主之位空缺已久,如今终于有人占据了这个高位,对此好奇或是不信之人甚多。听说盟主常常流连在名下的某家酒楼,因此各方江湖人士喜好在此聚餐,挑战盟主,又或者旁观看戏。
“听说酒楼的老板娘善妒又脾气坏……”角落一桌,两个想来撞运气能不能碰上武林盟主的家伙正在悄悄八卦,“只是因为老板请了个女服务生,她就一直看人不顺眼想使绊子!”
“这不巧了,那女服务生家中有事想要请假,老板娘借此机会故意把人辞退了!可怜那穷苦的女子……”
“你说那些有权有势者,怎么都喜欢娶一些性情刁蛮的人当老婆……”
前来给他们上酒的服务生偶然听到后半段话,相当惊讶道:“怎么会有人那么坏心眼?”
两人一同向旁看去,服务生清秀娇丽的眉眼中全是天真的不解,他眨了眨中原少见的蓝眸,浅棕色长发扎成的高马尾在脑后晃动,卷曲的发尾隐隐泛着灿烂的金光。
见来者是个小美人,其中一人立刻来劲了,紧接着就想给他继续编造些老板娘的坏话。
可还没开口,小美人就被紧随前来的一个男人拎着后衣领从座位上轻轻松松地揪了起来。小美人似乎知道过来的是他,一点也不意外地唤道:“渝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称作渝哥哥的人若无其事道:“小杨确实请了几天假,但你没必要代替她的位置工作这么久,我会叫其他人临时来帮个忙。小猫,跟我回家。”
“嗯,其实我没有累到自己……”小猫自然地跟在他身边往回走,离去的路上,渝哥哥侧过脑袋冷淡地瞥了桌边两人一眼。
那人分明没说一个字,可光是投来的眼神就足以震得两人心生恐惧,动弹不得,直到对方彻底走远,才觉得从被施加高压的阴影下逃过一命。
一人终于敢开口喃喃道:“这是老板和……老板娘?”
走远了的花宴宫叽叽喳喳地说完这两天在酒楼听到的趣闻,又忽然返回来问道:“哥哥刚才回头看到了什么?”
“看两个不清楚事实乱传谣的家伙。”林以渝冷笑道,“最近江湖中关于我和你的流言又多了好几个版本,是时候让人把控一下它们的走向了。”
花宴宫轻轻嗯了一声,那双淡蓝的眼眸用从始至终都充斥着信赖的眼神望着他,仿佛无论林以渝说什么,他都会毫无保留地相信。
林以渝直到现在才想起,让自己的心脏首次不受控制地为他跳动的初见,花宴宫正是用这样含羞又大胆的眼神直直望着他,像是第一眼就笃定了他们的余生。
情上心头的那一刻,人对自身行为是并不全然自知的。分明还在归途路上,林以渝却情不自禁地捧起身前人的脸颊,在花宴宫乖巧闭起的眼睛上落下轻吻。
将一只偶遇的小猫留在身边并精心饲养,是林以渝一生以来最微不足道也最为骄傲的传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婚过后的那个早晨,两位新人都没在惯常的起床时间内起来。
难得一见地,花宴宫比林以渝还要先醒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发觉侧躺着面朝自己这边的林以渝仍然陷在睡梦当中。
他们昨晚闹腾得比较晚,花宴宫没叫醒林以渝,而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再把掀开的大红被重新整齐地放回睡着的林以渝旁边,接着悄悄地走出了婚房。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就彻底压抑不住心头的雀跃欢喜了,原地转了一圈后,重新站稳的花宴宫对着路过此地处于状况之外的侍女忽地展颜一笑:“我结婚啦。”
“我知道的,昨天我也是送行队伍的一员……”望着花宴宫展露出的笑颜,侍女不由地也渐渐被感染了欣喜的情绪。
“祝您新婚快乐,宫主。”
听到这句祝福后,花宴宫眉眼弯起的幅度愈发娇艳,他取下了衣领上装饰的小金珠,不由分说地递到了侍女的手上:“谢谢你。”
不给侍女拒绝的时间,满心欢喜的花宴宫已经跑远到叫不回来了。只留下侍女看向手心里的金珠,对宫主结婚了还是小孩心性一事感到颇为无奈。
花宴宫一路前行,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被他传递了新婚的欢欣雀跃,直到禧火居时,就连路边的盆景都对宫主新婚一事送上了祝福。
早早起来的柳双儿隔着很远距离就听到了花宴宫轻快的脚步声,想着不知他又要来跟自己说什么天真之词,不料花宴宫小跑过来后,干脆地往自己手中放了枚圆珠子。
柳双儿低头一看,那枚圆珠竟是和教主令上空缺的部分别无二致,她并未想到追求已久的东西会如此轻易地到了手中,心神大震了片刻,听见花宴宫又嗓音柔柔道。
“我结婚啦,柳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昨日亲眼见证过了。”柳双儿收紧手掌,将圆珠攥紧到感到疼痛的地步。
她朝花宴宫露出个同样的笑容:“新婚快乐。”
从禧火居出来后,花宴宫像只不知疲倦的小猫,再度迈向了下一个地点。
林以渝醒来时,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床的另一半早已失去了该有的温度。他坐起身无声感慨了一会儿,出门后恰好与前来送餐的侍女碰了个正着。
侍女面露纠结,显然在心里琢磨该如何称呼林以渝才比较合适。林以渝没让她继续纠结太久,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口道:“我结婚了。”
“是的,我知道,祝……”
林以渝从袖中拿出一枚玉珠,干脆利落地交到侍女的手里,不等她有拒绝的时间就转身离去了。
留在原地的侍女低头看向手中的玉珠,小声喃喃道:“……第二回了。”
林以渝在琉璃宫内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跟路上遇到的每个人都说了句“我结婚了”,并在对方或迷茫或喜悦的神情中感受送上的新婚祝福,再给予回礼。
走到门口附近时,他正好遇上了刚刚回来的花宴宫。
花宴宫出门时穿得还算素雅,回来时却完全是盛装打扮过的样子,长发被人细心地盘起又装饰了发簪发饰,身上凡是能戴饰品的每一处都挂满了首饰,像个亮闪闪的首饰架子。
“啊,渝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林以渝发问,花宴宫主动凑了过来和他分享道:“我去了趟彩戏楼!那里的姐姐们知晓了我们的婚事,给我送了好多祝福和礼物……”
他伸出纤细的手腕,给林以渝看上面承载了许多心意的金银玉环。花宴宫又在层叠繁复的衣领处摸索了一下,找出一朵某个姐姐别在此处的金花。
“还有这个,好漂亮呀。”
为了让林以渝看得更清楚些,花宴宫将它递得更近了些。原本含笑倾听的林以渝在看清那物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把它给我的姐姐是从其他城镇过来的,她说我把这个给丈夫看,一定会发生有趣的事情。”花宴宫一派天真地歪了歪头,“你知道为什么吗,渝哥哥?”
“嗯……这个是……”
林以渝思考了几番措辞,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平铺直叙地将一切告诉了花宴宫:“这是我们初见之前,为了换取与你见一面的机会,我赠与彩戏楼众女的金花……”
“啊,原来是它……”
花宴宫讶然而感慨地看向手中的金花,这才知晓了以前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因缘。
林以渝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不知花宴宫会因为自己曾送给其他女性金花而介怀,或是因为自己曾大手大脚地花了那么多钱而责备,心头不觉紧张了起来。
然而花宴宫露出个柔和的笑容,软软地倚进他怀里,将那朵小花护在两人身体之间:“原来渝哥哥为了我们能够见面,曾经付出过这么多的努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投向金花的视线明显又软化了几个度,似乎已经在心中想好要将其作为无价之宝好好珍藏起来。林以渝手比脑子快地习惯性搂住了他,脑中却有一道声音震耳欲聋。
“像你这样的痴心一片……”回忆中彩戏楼内的女子接过价值昂贵的金花,捻在手中看热闹般嬉笑道。
“……肯定会在将来的妻子身上栽个大跟头。”
林以渝不由抱紧了怀中对此无知无觉的花宴宫,心想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今日可以在城内一起逛逛吗?”花宴宫在他怀里抬起头,满怀向往道,“你前几日答应我的,如今婚礼筹备也结束了,街上的人应该也变少了……”
林以渝牵起了他的手:“好,我随夫人同行。”
走出魔宫,秋水城街道上的人群依然热闹熙攘,因他们两人的婚礼而汇聚在此的江湖中人并未全部散去,各处都能听到不同人的交流声。
他们进入这片喧闹的尘世间,便也融入了其中。
仅仅是与林以渝并肩在路边漫步,花宴宫心情就很愉快。他对路边每一位大声叫卖的商贩都给予了莫大的兴趣,可当林以渝询问是否想要将其买下时,花宴宫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
“渝哥哥送的礼物我都看啦,太多了,齐叔帮我清空了间新屋子才能放得下……让人收拾好前还是先别置办新的物件了。”
花宴宫转而指向另一个摊位:“所以我们去玩点别的,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选中的摊位是个投壶的游乐项目,摊主见来了生意,当即热情地上来招揽:“两位客人想不想来试试身手?拢共十支箭,只要能投中半数以上都有奖品!”
花宴宫兴致盎然地跟摊主换了箭矢,站到了划出的离壶几米外的位置,林以渝自然地接过他捧着的数支箭,让花宴宫能够集中精神在手上将要投掷出的一支箭上。
空壶周边的地面上落满了他人没投进的箭,花宴宫不自觉地前倾,控制着力度将箭矢轻轻地投了出去。
太轻的箭比重物更加难以控制方向,一旦脱离手指,就不知道飘往了哪个方向。花宴宫投出的箭勉强碰到壶身,就折下掉到了地上。
花宴宫又投了两三次,箭矢却还是只在壶口边缘打转,没一个成功掉落进去。
林以渝换到了离摊主更远的一边,附在略显沮丧的花宴宫耳边轻声道:“你想要奖品吗?还只是玩过就好?”
花宴宫同样压低声音悄悄商议道:“摊主会同意中途换人的吗?”
“我不用上场,你自己就可以做到……”
放到旁人眼中,他们似乎只是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地闲聊,任谁也想不到林以渝正接着宽袖的掩饰将手撑上花宴宫的背后,暗地里指引他的发力方式。
“肩膀不要动,手腕稳住,指尖再放松些……”
照着他的教导,花宴宫再一次投出箭矢,这一次箭头直直地朝壶口投去,毫无悬念地成为了空壶中的第一支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花宴宫惊讶又欢快地发出声感叹,刚想回头和林以渝庆祝一番,却被从后方稳当地搂住了。
长发不分你我地纠缠在一起,林以渝低下头,笃定从容的笑声和微风一同吹入花宴宫的耳中:“还有六箭……成功后再庆祝也不迟。”
游戏结束的片刻之后,花宴宫手中拎着个小巧的陶瓷橘猫摆饰,满心欢喜地和林以渝离开了投壶摊位边。
“投壶比我想象得还要好玩,”花宴宫还没从刚才玩乐的状态中出来,眼睛比夜幕中的繁星还要亮几分,“这只小猫也很可爱,回去后我要摆在卧室里。”
林以渝本想顺着这话再逗他几句,余光却瞥见天空中划过了什么,他牵着花宴宫手动了动,提醒花宴宫将注意力转向视线投去的方向。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暗,远处遥遥地传来焰火升空的声音,紧接着烟花在空中尽情地绽放,将一束束绚丽夺目的火光牢固地倒映在众人眼中。
“你看,渝哥哥……”花宴宫仰头望向烟火的眼眸中尽是光辉,如同波光般粼粼晃动,“人世间有那么多有趣的,吸引人的事物。可我们先前独自一人时,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
说到此处的花宴宫转向林以渝,朝他绽放出不比烟火逊色半分的熟悉笑容。
“但我不会觉得遗憾,因为从今往后……”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共同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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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过了吧,真的还会再来直播间吗]
[毕竟她本来就不是主播,只是给姐姐帮忙才会来直播,没事不来也正常。不过双儿姐昨天说自己今天有事要忙,又没说今天直播取消……说不定有机会哦]
彩戏直播的某个直播间内,主播尚未开播,弹幕池已经开始了讨论。
七点整,主播开始直播的那一瞬间,直播间的人气立马暴涨了一波,各式各样的弹幕立马将原本的几条讨论顶飞到消失不见。
镜头里第一时间却没有出现主播的身影,只看见披散在肩膀上柔顺的浅棕长发和舒适贴身的居家服。
“欸?摄像头歪了吗……好久没直播,我都有点忘记流程了……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伴随着弹幕激动刷过的的“能”“妹妹”“想你了!!”,主播终于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正脸。
那张脸明显属于混血儿,既有异域独有的风情又不失原本的柔和,任谁第一眼看见都会不自觉发出惊叹。他对着镜头眨了眨眼,浅蓝的眼眸流露出一点笑意,声音又轻又软到足以让任何人放下压力。
“晚上好。啊,谢谢猫吃鱼天经地义送的十个融心甜巧,谢谢lim送的祈愿信笺,谢谢风轻云淡送的摩登大厦,老板破费了……”
将满屏的礼物谢得差不多了后,花宴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发现观众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送礼狂潮:“大家别,别太激动了……我今晚想先聊聊天,然后再是惯例的唱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今天也是来帮姐姐的忙,她今晚要处理公司的事务,大概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没来的这段时间里……"被问到这个问题,花宴宫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我去高考了,今天刚出成绩。”
[主播年纪这么小吗??]
[那有什么,你去隔壁电竞区看看,还有不少没成年就签约了的。花妹好歹还不是职业主播。]
[所以考得怎么样?去外地不和双儿姐住的话,不会之后没法再直播了吧]
“我被第一志愿的京城大学录取啦,姐姐公司的总部也在那里,所以她说借此机会一起搬过去好了。”花宴宫无忧无虑地笑了一下,“不用担心不能见面,说不定机会比我高中时还要多呢。”
“闲聊就到这里,我要开始唱歌了。”
屏幕的另一头,某个观众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直播画面,单独将电脑页面中直播间的声音拉大了一点。
大概一年多前,林以渝偶然发现了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小主播。隔着屏幕不知道对方美颜滤镜开了多少,嗓音却恰好是最能抚慰他耳朵的类型,非常能够舒缓压力。
他就当工作时的环境音听了两天,还送了些不大不小的礼物权当入场门票,可周末过去,点开直播间只看见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小孩儿原来不是职业主播。
虽然心下觉得有些可惜,林以渝也没做出更多破格的举动,他只是吩咐阳世镜盯好这个直播间,如果上播的是“妹妹”就第一时间转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到消息的阳世镜本来想大声告诉他,林以渝只是对阳家有恩而不是他的好友,这种生活上的小事就不要找他了。
但想起离开阳家时,母亲一脸认真地嘱咐他要与一位名为林以渝的朋友交好,千万别得罪了人家的模样,发出的信息便变成了。
“好的。”
晚上十点,下播的花宴宫取下耳机,揉了揉两边的耳朵。
他一开始完全没有想象过自己会做直播,就连柳双儿会成为主播,最开始也不过是为了给她自己新建立的直播平台制造人气爆点,才选择了亲身上阵。
不料她的才貌太过出众,说话又太会甜言蜜语地讨好观众,立即引起了一阵爆火。
柳双儿超额完成了公司分派的任务,之后也没放弃自己的直播间,而是运营了下去。
高二那年的暑假,并不知晓情况的花宴宫意外在直播时进入了她的卧室,随后被一时兴起的柳双儿抓到了电脑前,体验了一把当主播的感觉。
花宴宫本来就没有完全长开,在柳双儿精心调整的美颜滤镜下更是难以分辨男女,柳双儿喜欢开玩笑叫他妹妹,但观众问他是否为男性时也不否认,以此为讨论点的人气又更上一层。
几次直播后,花宴宫也从中发觉出了乐趣。他本就有心找机会回报柳双儿,于是也默认了空闲时会播上两三个小时。
当今的社会不缺帅哥美女……但那只是对于“一般”的帅哥美女而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绝世美人,无论什么时代都是人们目光的焦点。
……
九月,准备好一切搬家事宜的花宴宫和柳双儿一起来到了京城。
前往参加开学仪式前,忽然想起什么的柳双儿和他说道:“你如果见到一位名为温雪屿的学长,可以试试与他交个朋友。”
花宴宫没太明白:“他是谁?”
“司云亦正在追的人呀。”柳双儿从头和他解释道,“他前段时间抛下董事长的事务去了京城,不就是因为对出差时见到的一个学生一见钟情了吗。”
“可惜那位温同学一心跟着导师研究数学,满脑子只有公式定义,也不知道司总纠缠的这几个月下来能有多少进展……”
柳双儿对这类自愿掉进爱情陷阱的人从来只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唯一关心的只有:“因此彩戏直播完全是我一个人搞起来的,最高掌权人却还是司云亦,这回过去我一定要把它彻底抢到手。”
花宴宫不知道听懂了多少,反正都乖乖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从记事起就待在孤儿院里,当时员工里有位姓齐的叔叔相当照顾他,除了偶尔会用悲伤而怀念的眼神注视他以外,花宴宫在孤儿院度过的时光算得上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十岁出头时,花宴宫被心血来潮挑选继承人的司云亦从孤儿院带走了。
说是继承人,其实司云亦也没太费心培养他,颇为放任他自由生长,就连花宴宫的户籍也是塞进了柳双儿的户口本中。
和仍然保有日常联系的齐叔发信息告知自己开学了之后,花宴宫独自一人去了京城大学。
他不用住宿舍,但胜在长相出众,一天的课程下来想和他拉近关系的同学并不在少数。花宴宫对每个人都无可挑剔地友善,却也没对任何一个人有特殊待遇。
一副攻略难度很高的样子。
晚上的课程教师据说是平常请也请不到的数学大佬,不知道是受邀还是突如其来的兴致,特别来给他们专业上一学期的课。
一同前去的同学抱怨为什么都学服装设计了还要上高数,花宴宫只浅笑回应道:“一百多人的大课,应该不会太严格吧。”
话虽如此,见到授课教师的第一眼,花宴宫立即要决定好好听课。
那位资历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老师比想象中要年轻许多,五官端正俊朗,是十足正气凌然的模样。可他走进教室那一刻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花宴宫只在小时候去司云亦的公司见他办公时有过类似的体会。
新老师有点凶,但是……花宴宫因为自己莫名其妙冒出的想法有点害羞,白皙的脸颊都泛起了粉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挺帅的。
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林以渝对这一届学生的初步表现勉强满意:“这堂课课时不多,主要目标是……”
讲述的途中,林以渝习惯性地审视讲台下众人的听讲状态,却在中间几排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该说熟悉……还是只隔着屏幕见过比较准确呢。他常听的那个主播正坐在台下,懵懂地仰头望向他的方向,像只无害的小动物。
虽然那份迷茫应该是因为数学,但小主播脱离美颜滤镜出现在现实的模样甚至更加惊艳,完美地踩中了他心底隐藏的审美点。
林以渝脑中几乎是不可避免地闪过了直播时对方温声细语讲述的模样,几乎是当下就想在现实中听他开口,确认是否是曾经听过的声线。
想到此处,本来打算直接进入课程教学的林以渝忽然一顿,翻出了原本不打算用的点名册。
他本来只是想来体验一下教书的新鲜感,愿意学的学生肯定能从他深厚的知识储备中学到意料之外的东西,不愿意学的学生林以渝也不打算硬逼,本来并没有次次点名的需求。
“上课之前,先点个名。”
林以渝吐字缓慢而清晰,任谁也看不出这位新上任的老师心中考虑的不是出勤率,而是想知道喜欢的小主播的姓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顺序点了几个名字之后,林以渝发现了另一件怪事。
“温雪屿……你不是这个专业的,也不是大一新生,为什么会在名单上?”
被点到的是个样貌淡雅的男学生,解释时的语气也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淡然气质:“梅老说您是他的旧友,这次难得前来教学,听课的机会难得,于是联系了校方推荐我来旁听。”
姓梅的?林以渝想了一会儿,才和记忆中某人对上号。
梅夕颜的学生啊,晚点倒是可以找那老头叙叙旧。
他继续点名,念到某个字形漂亮的姓名之前,林以渝心中如有感应,仿佛认定了这便是与对方最为相配的名字,他沉下气息,让每个字都从舌尖明晰地划过。
“花宴宫。”
花宴宫本来还在偷瞄那位温学长,想知道能让司总追求几个月还不成功的究竟是什么人,此刻骤然听到林以渝呼唤他的名字,一时不知是心虚还是心动,心脏怦怦直跳,只来得及扭头扬声道。
“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xbrhyw.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宴宫总觉得林老师在自己身上停留的视线要比别的同学长上几秒,他很努力也很无辜地硬撑着与老师对视,却不知道林以渝心中想得却是。
……声音确实挺好听的,只是一个字实在太短,如果能再听他说一些长句子就好了。
点完名达成目的后,林以渝依照计划用半节课讲完了该教的理论知识,打算下半节课让学生们实际做题巩固。见距离课间只剩一分钟,他忽然想到了个好方法。
“其他同学暂时休息,被我点到名的学生上来解道题,作为后半节课讲题的参考。”
念了几个名字后,林以渝终于抛出了真正的目标:“最后一个……就选花宴宫同学吧。”
本来脑袋被半节数学课弄得快要宕机,以为能趁课间休息一会儿的花宴宫听到自己成为了仅有的几个被选中的“幸运儿”之一,神色从挣扎到放弃,最终妥协地走上了讲台。
看在林以渝眼里,便是小主播相当听话地主动来到了自己身边。
两人站在一起时能对比出明显的身高差,林以渝低头时最先看到的就是花宴宫翘起的睫毛,此刻似乎正因为紧张而忽闪忽闪地眨动。
他打开课件,将要他们解答的题目投屏了出来。
“一人一题,有哪里不懂主动来问我。”
交代完后,几个学生各自找了地方写题。林以渝欲盖弥彰地转悠了一圈,最终来到目标的花宴宫身旁,见他苦恼着无从下笔的模样,屈指敲了敲他的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写?上节课记笔记了吗?”
林以渝自认敲桌面是吸引注意力,问出的话是彰显关心,传达到花宴宫耳中却是压迫感极强,恐怕下一秒就要变成训斥的责问。
他立即双手交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庆幸自己虽然没听懂多少,但全部记录下来了。
都说自如其人,花宴宫的笔迹正如本人一般轻盈,落笔不重却又安分地留在一列线条之中。林以渝认真端详了一会儿,当真从中分析出了一些问题。
“这个部分。”指尖指向笔记的中间几段,林以渝淡淡问道,“你没听懂吗?公式的先后顺序弄错了。”
“啊……”从被点名那一刻就开始绷紧的弦快要因此断开了,花宴宫不知所措地想要弥补道:“我,我改一下……”
“不用。”
林以渝在他身边坐下,侧头才发现小主播一副天都要塌下来了的神情,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能眼泪都要溢到眼眶打转了。
从小到大从未在学习领域受挫过的林以渝心头警铃大作,立即回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也没找出弄得花宴宫想哭的具体原因。
难道被老师特殊对待,对一般学生来说是一件压力这么大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以渝将笔记本摊开在两人中间,尽力摆出了有生以来最为和善的态度:“别紧张,我再讲一遍这块。”
尽可能平和而详细的讲述过后,被这份学术讨论般的氛围所感染的花宴宫渐渐平静下来,他能察觉到老师话中并没有责怪的含义,因此精神放松了不少。
在花宴宫的本子上补充完推导过程,林以渝放下笔,见花宴宫呆呆地顺着他的手腕移动视线,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颇为无奈地再次询问道:“听懂了吗?”
花宴宫连连点头,可点完头后,又像是面对着他开始发呆。
林以渝等了片刻,发觉他真的没有动笔的打算后,再度耐下性子提醒道:“你独立解一下刚才布置的题目。”
花宴宫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拿起了自己的笔。林以渝瞥见他长发间隐藏的一小点通红的耳尖,奇迹般不感到丝毫厌烦,反而心情多出了几分愉快。
短暂的课间即将结束,林以渝想着也不能把人逗得太过,离开座位回到了讲台上。
后半节课他以挑中的几位同学的答案作为例子继续授课,花宴宫是最后一个交上来的,林以渝留心多看了几眼,发现除了一两处小细节以外大体都是正确的。
看来刚才的小补习还是有效果的。
下课后,同时也下班了的林以渝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数学系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头果然坐着埋头检查数据的梅夕颜,在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面前,林以渝仍是平辈相交的态度:“自从那年输给我之后,你就一直在学校教书了?”
刻入脑海深处的恐怖声线响起,梅夕颜猛地抬头,如同看到恶鬼般惊恐得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你,你,你怎么来了……”
林以渝从容悠然地在旁边拉了把座椅坐下,随口解释道:“闲得没事。”
“呵,你也到想收弟子的年纪了吗?”梅夕颜人老了,胜负心却丝毫不减当年,“你能险胜我不错,但要论后继者,数学领域里的年轻人还没人能比得过我家温……”
“我没打算特地栽培哪个学生。”
淡淡反驳过后,林以渝脑中却不由浮现出了花宴宫双手攥着本子递给自己的模样,如果能教个那么乖的学生,似乎也挺舒心的……
但下一秒,他就驱散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能考上京城大学足以证明花宴宫不是天资愚钝,但听过林以渝的一遍讲解还会有不懂之处,同样证明了花宴宫并不是这方面的天才。
而想要深入这个领域,天才以外的人体会到的绝大部分都是痛苦。
从未体会过那份痛苦的林以渝又想了下,觉得花宴宫对此应该也不太感兴趣,自己还是别为难小朋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夕颜敏锐地从他的神情变化中发觉出了不对劲:“那你来学校教书干什么?我跟你说,和学生发展师生以外的关系可是要被唾骂到死的……”
“我当然知道。”林以渝态度依然淡然,心底又想。
他只是对底下学生中居然有一位是自己早有好感的主播一事,稍微有些在意,忍不住对他多了几分关注而已。
另一边,下课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教室,花宴宫还沉浸在刚才被点名的紧张氛围中,晕晕乎乎地走出去,又见到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司总?”犹豫之后,他学着柳姐姐的称呼唤道。
靠在门口等人的司云亦也没料到花宴宫会在这里,但他比花宴宫更会控制面上情绪,只是冷静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多的注意力仍放在教室内陆续走出的学生们身上。
他的打扮和花宴宫过往印象中大相径庭,没穿当初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彰显成熟男性风度的西装,而是搭配了新的私服,气场比在公司时收敛了不少,说是高年级的学长也不算太违和。
温雪屿迈出教室门的那一刻,司云亦肉眼可见地变换了神态,殷勤热切地凑近了过去:“师哥,你下课了?我在等你一起去吃夜宵。”
花宴宫一时不知该震惊一向尊敬的长辈欣喜到仿佛在摇尾巴的模样,还是他竟然喊个学生“师哥”,不敢有半分打扰地往后退了几步。
而温雪屿丝毫不觉得有异,似乎司云亦在他面前一向都是这个样子:“夜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时间,觉得这个点再进食晚了些,司云亦却趁他可能说出拒绝之词前强行拉住了温雪屿的手臂,将人带着往外走:“走吧,我都选好店了。”
花宴宫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默默决定将看到的一切都隐瞒下来。
大一上学期的任务比起学习,各类的课余活动更多。花宴宫却在两三节数学课后莫名其妙地被推荐参加了个数学竞赛,从此成为了数学系办公室的常客。
他和林以渝的接触增多,渐渐知道了对方待人其实很温柔。花宴宫不知道这份温柔是自己独享的,却也认为自己成为了学生里最了解林老师的存在。
讲题的间隙里,他们也会聊些日常生活的话题。
林以渝主动提及自身较少,反倒对花宴宫的校园生活饶有兴趣,久而久之,花宴宫也习惯了与他分享日常生活的小事,比如和同学去了附近的小吃街,又或是体育课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每次林以渝都能认真倾听后给予反应,有时还会穿插着前辈的关心。花宴宫本来就对比自己年纪大又可靠的人没有抵抗力,对林老师给予了越来越多的信赖与亲近。
特供林老师一人独享的办公室里,自然而然地容纳了另一人的身影。
期间花宴宫的直播频率维持在一周两次左右,每次他跟林以渝说下午要早点回家,林以渝都能猜测到是要做直播的准备,于是次次都无比轻易地放人离开,再在自己也回家后打开直播间,隔着屏幕继续对方并不知晓的见面。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并未拆穿花宴宫的主播身份,只是在直播间刷礼物的频率莫名变高了,成了主播最眼熟的几个昵称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播马甲意外地没掉,花宴宫却因为别的原因在校内小小地出了波名。
据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司某某星学长提供的偷拍照片,花宴宫上课时垂眸写字的模样被发到了校内流量最大的公众号上。
现代还留长发的男生本来就少,他又是特别漂亮稀少的混血长相,很快就有人怀着玩笑的心态把那张照片投稿到了当时正在进行的校草校花投票当中。
投的是校花那一栏。
等花宴宫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评选为本校毋庸置疑的校花了。
转眼间大一上学期来到尾声,林以渝的课程也就剩最后一节课时。他在最后一节课上告知了下学期不会再有自己带的课,在各位同学或喜或忧的注视中,再次翻开了厚厚一本的教材。
“所以在期末考前,最后给你们划一次重点范围。”
划完重点后,有同学对着一片通红的课本哀嚎道:“这和全考有什么区别?!这不是节水课吗!”
林以渝对底下学生的惨状毫不在乎,冷漠地合上了教材:“我从来没那么说过。”
“好好复习。如果挂科了,就算下学期我不在学校,你们也是要补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生里除了本身就对数学感兴趣认真听课的几个人,恐怕只有被林以渝压着补课的花宴宫才没那么惊慌。
他放下笔,揉了下自己高强度划重点到酸痛的手腕,默默心想换个角度来看,被老师特别关注也是件好事。
课后,花宴宫习惯性地跟着林以渝去了办公室。他想着林以渝不教自己班级了,可能还会去带一些选修课,自己只要提前知道再去抢课就还有机会见面,于是问道:“林老师,你下学期开哪门课?”
“我辞职了。”
抛下这句话后,林以渝脑中关于是否要详细解释的念头盘踞了片刻,最终还是打算先向花宴宫要个联系方式,其余的都可以慢慢来。
反正他不是教师之后,和花宴宫也不必拘泥于师生关系了。
可林以渝开口前,被花宴宫先一步打断了。
“那……考完试后,可以和老师约一次饭吗?”
花宴宫怯生生地抬头望着他,叫人不由心生怜爱的浅蓝眼眸中水光盈盈。他的语气吐息分明还是平稳的,单看那双眼睛,却像是百般思绪萦绕在心头,快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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