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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这颗灵珠其实乃是千载蟾珠,可僻百毒,功效如神。蟾蜍这种小畜无所不吞,体内自
有化毒之物,年深日久积而成珠,任何毒物经过喉间的珠核,即自行分解不伤内脏。听说第
一个得主是百年前的元济丹士,他绰号大荒真仙,用这颗灵珠救活了不少人。元济丹士仙化
后,此物复落在剧盗飞天大圣李智之手。李智身死山东济南大牢,此珠没入官府,此后下落
不明。你把这颗人间至宝弄碎让我吞服,简直在暴步天物。行疫使者所用毒物其实不是毒,
而是疫病。你想想看,像你我这种经过长年打煞的身躯,除非疲劳过度受到风寒所侵,或许
可受病魔所困之外,有何所惧?贼婆娘百般折磨我,饥寒虐待,想要我精神崩溃,以便用疫
病折磨我。却不知道我对你有强烈的信心,知道你终会救出我,所以心平气和,夷然无惧,
能坚韧不拔,因此元气并未受损,至今尚未感到体内有任何不适,便是证明。哲哥!不要烦
恼好不?”
柴哲轻拍她的脸颊,忧虑地说:“好妹妹!在未找到行疫使者和毒王之前,我……我不
会安心的,我……”
蓦地,他倏然住口,脚下一紧,叫道:“咦,是火光,劳家渡有变故,快!”
接着,传来了隆然的鼓声,姑娘脱。叫:“是官兵,这是进军的鼓声。”
柴哲想起在尚义村所看到的情景,惊道:“是官兵就糟了,师父恐怕有麻烦,如果落在
官兵手中,麻烦就大了,快!”
他们晚了一步,官兵在三更未发起攻击,包围了劳家渡,村北外围的两座民宅,已被官
兵纵火焚烧,以便取得火光,避免贼人乘黑夜突围逃走。
火光烛天,杀声震耳。他们距村东还有半里地,便看到官兵们列下的重围,衣甲鲜明的
箭手排列成阵,刀枪如林,飞鸟也休想逃生。
柴哲心中大急,挽着姑娘的纤手向前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他忘了岷江墨蛟的叮
咛,不顾一切要入村枪救恩师。
穿越前面一座树林,便可看清前面三二十丈外的官兵了。他急急向前问,一面说:“笙
妹!在此等我。”
蓦地,前面路两侧的草丛中,涌现二十余名村夫打扮的人,各带了刀剑现身相阻,有人
大喝:“站住,官兵办案,闲杂人等回避。你们是什么人?好好接受盘查。”
他吃了一惊,叫道:“办什么案?快说。”
“捉拿江洋大盗,擒捕严府的爪牙。你是什么人?”
“我……我要入村。
“呸!你好大的胆子。”发话的人怒叫,大踏步逼上。
姑娘拔剑出鞘,火光下,宵练剑光华似电,叫道:“哲哥!闯!”
对方一怔,止步叫:“什么?你们敢拒捕?”
“呸!什么拒捕?挡我者死!”柴哲大叫,举步逼进。
不远处人群后端,突然出现八名军官和三位文官打扮的人。中间那位穿正七品官服的
人,生得方脸大耳,留了三绺黑髯,身材修伟,相貌堂堂,举步前行喝道:“吴巡捕退!本
官要问问他。”
吴巡捕应声后退,举手一挥,二十余名手下左右分张,列阵警戒,然后向七品官欠身
道:“回禀大人,这些江湖亡命十分可怕,大人不可轻身涉险,请让卑职擒下他再问,可策
万全。”
大人袖手一拂说:“你且一旁戒备,本官要亲自问他。”一面说一面走近,距柴哲两丈
左右,不住向柴哲打量,目光落在柴哲腰带插着的竹萧上,神情不怒而威,片刻方问道:
“你是不是山西柴哲?”
紧哲大吃一惊,久久反问:“责官怎知在下名号?你……你……”
“你要入村有何贯干!”
“去找个叫罗龙文的人。”
“他已经逃走了。”
“什么?他……”
“就因为你,因此进兵慢了一个更次,被他发现乘机逃命,在合围前他带了几个人跳水
逃掉了。”
“怪事!他逃走怎说是因为我?”
“目前暂时不便言明,日后自知。目下村中只留下他的六七十名贼党,本官已下令限他
们在四更未投降,不然全部格杀,你不必进去了。”
“不行,在下非进去不可。”
“本官知道你进去的用意,但绝对不可以进去。”
“责官的意思……”
“柴哲!你与本官说话,敢如此随便?”
柴哲一怔,冷笑道:“你凭什么指责在下随便?你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你做你的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