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哲吁出一口长气,如释重负地说:“那好办。灵老,会主给裴姑娘眼下的毒药,究竟
是何种毒物?出于谁手?可有解药?”
“是一种慢性的蚀经脉毒药,出于行疫使者和贼浩然之手,如无他的独门解药,必将在
一定时辰后经脉麻痹而死,别无解药。”
“灵老赐给小可的解毒珠,是否管用?”柴哲满怀希望地问。
“这……”古灵沉吟着说:“解毒灵珠可解一切木石禽兽之毒,只是……毒药人体过
久,用处恐泊不大,但相信可以延缓毒性发作的时效、长期含在口中,必可争取时辰,尔后
再找行疫使者讨解药,或可济急。”
“如果吞入腹中呢?”
“这个……倒不知是否有效。”
翻云手突然接口道:“那毒王于诚号称毒王,他的解毒药天下无双,如果找到他,行疫
使者的毒物何足道哉?”
柴哲取出解毒灵珠,拔出藏锋录苦笑道:“约期在明午,到何处去找毒王?又谁知道毒
王的约会处是哪一座荒林?而裴姑娘的毒药发作期在破晓时分,目下唯一可行的是,速将家
师救出,由家师带往荒林找毒王与北溟四老。再就是抓住行疫使者……”
话未完,翻云手脱口叫道:“咦!那不是旗花信号吗?”
“哎呀!三更已过,糟!”岷江墨蛟惊叫。
在西面天际,半空中爆出一团星火,极为壮观。看距离,当在劳家渡。
柴哲正在忙,无暇思索岷江墨蛟话中的用意。他请裴姑娘亮起火折子,割一幅衣袂在地
上摊平,用藏锋录将灵珠快速地刮成粉末,不管姑娘肯是不肯,强迫姑娘吞下。可惜,这颗
世间独一无二的解毒圣品就此消失,他却毫不在乎。
左方五六丈外的草丛中,两个黑影趴伏在地,注视着火折子映照下的众人一举一动,直
至姑娘吞下了灵珠粉,两人方相对一笑,不再监视。
柴哲握住姑娘的纤手,关切地说:“小妹!如果体内有何异样,千万告诉我。咱们这就
去找家师和行疫使者,愈快愈好。”
他立即准备动手,打发古灵先行,务必找机会保护师父的安全。古灵将缥缈神龙被囚处
说了。并说有文天霸在内照顾,届时可能另找几位忠于副会主的人相助,首先告辞走了。
接着翻云手自告奋勇,去打听毒王与北溟四老的藏身处,约定在巴牌初在尚义村碰头,
不见不散。
柴哲请岷江墨蛟与余氏双杰仍由水上接近劳家渡,相机接应。他自己与裴姑娘由陆上接
近,并请南剑将紫云押至尚义村,作为逼端木鹰扬就范的人质。
分派停当,岷江墨蛟迟疑地说:“老弟,如果劳家渡有变故,千万不可妄动,咱们在渡
口的东端会合,好好商量万全之策,切不可退匹夫之勇。”
“小可理会得,大叔请放心。这就走,劳家渡见。”
他与云笙姑娘偕行,发足飞赶。云笙身中奇毒,但她根本不在乎,挽着柴哲的臂弯,喜
悦地说:“哲哥!我相信你会来救我的,果然盼到你了,这几天你辛苦了吧?”
“辛苦倒不见得,幸好沿途有不少热心的朋友帮忙,不然我……我恐怕……”
“哲哥!不许说不祥的话。”她笑吟吟地说。
“只怪我瞎了眼,该死!连累你受罪,唉!真是有眼无珠,我……”
“哲哥,这不能怪你……”
“还不怪我?别让我难受了。笙妹!他们虐待你吗?”
“虐待我不怕,只恨那贼婆娘,我恨不得活剐了她。”
“她怎么啦!”
“她?哼!她对你不能忘情,拿我来出气,沿途冷嘲热讽满口脏话,打骂交加,说的话
不堪入耳,所以我不放过她。哲哥,你对她大概也未能忘情……”
“真是天大冤枉。”柴哲叫,接着将自己在丛桂山与紫云第一次见面,掷剑受辱,与在
黑石谷还剑的经过—一说了,最后说:“她那种女人我见了就怕,远避三舍犹恐不及,还敢
自作多情。”
姑娘掩口轻笑说:“你呀!你真是个木石人儿,说轻薄些。叫做郎心似铁。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
“你呀!这时还有心情打趣?人家烦都烦死了。”
“烦什么?”
“烦你体内的奇毒……”
“哲哥,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还有两三个时辰……”
“裴妹!请不要逼……逼我……”
姑娘突然抱住他,柔声说:“哲哥!不要烦恼,你不知这颗解毒灵丹的妙处,所以担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