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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缈神龙张口结舌,似乎惊呆了。
徐昌打一冷战,脸色大变。
把住石门的会主端木鹰扬脸色一变,久久方喃喃地说:“像是雷霆剑术,他……
他……”
缥缈神龙惶然转首,依然地说:“他已练成了金刚不坏法体,恐怕宝剑也难伤他……”
“但他的小臂分明已经刺穿。”会主意似不信地说。
“那是他自己下的手,不运功自然与凡夫俗子并无不同。”
“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不能再叫旁人上了,以免枉送性命。”
“依你之见。”
“只有属下与会主联手,或可制他死命。”
会主摇摇头,低声说:“他不敢和你动手,你可以令他就范,试试看。”
缥缈神龙不得不试,伸手拔剑举步上前。
柴哲徐徐后退,冷冷地说:“我走了,后会有期。总有一天,端木鹰扬,你终有落单的
一天,我不相信你能将家师永远留在身旁,而且你再无耻,也不致于将家师留在你的床上陪
你夫妻两人过一辈子。”
他的话不但够份量,而且够刻毒,别说是大名鼎鼎的报应神端木鹰扬,即使是村夫俗子
也吃不消。
当着这许多属下面前,会主怎下得了台?登时激怒得快要发疯,羞愤交加,怒火如焚,
厉声大吼道:“所有的人都给我让开,本会主要戳他一万剑,方消心头之恨。”
柴哲就是要激他出手,一顿恶毒的话收效了。他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在西番,柴
某放过了你。本来,柴某不想和你计较,处处回避,让你逞英雄称好汉。可是,你却不知
趣,不识好歹。我不管你那些赚造孽钱的卑鄙勾当,不管你做任何人的走狗,但你掳我的女
伴,我可不能容忍。你上!”
会主手按剑把,双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徐徐举步逼进。
有人急急拉开地上的尸体,拖走昏倒的人。
柴哲跨进两步,剑尖徐扬,冷笑道:“你的剑剑名霜华,乃是在下女伴的剑,吹毛可
断,绝经穿铜,你有神剑在手,如虎添翼,相信定可发挥你的所学,看谁血溅石楼。”
会主夫人旁观者清,她看到柴哲脸上充满了自信、沉着、必胜的神色,更洋溢着怨毒,
冷酷的神情,与乃夫脸上的冲动、激怒、羞愤的神情,成为鲜明的对照。这是说,乃夫不够
清明,在神色上已输了一着。
她心中一急,叫道:“鹰扬,小心室中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言惊醒梦中人,会主脚下一慢,扭头叫:“将那小泼妇杀了,动手。”
他想用杀俘的话激怒柴哲,激怒之下灵智必失。岂知柴哲在心理上早有准备,冷笑道:
“杀任何人皆与在下无关,不必唬人。”
“那是阁下的女伴。”
“在下还不知她在此呢。”
“老夫要杀给你看。”
“在下并不感意外,你这种人会做出更卑鄙更无耻的事,何况杀人质?反正在下已看开
了,志公大师说得好: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不要说女伴,夫妻又待如何?俗
语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在下已尽了心力,救不救得了她,无关紧要。当
然,你杀了她,你将付出惨烈万倍的代价,我要不赶尽杀绝连根铲掉你端木鹰扬一家老少男
女,不剑剑诛绝你黑鹰会的每一个人,便永不放手,永不罢休。首先,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也
别想活。其次,令师弟铁骨冰心得先见阎王,我怕甚么?”柴哲用出奇冷酷的声音、一字一
吐地说。
始终默默无言站在一旁的大马脸老人,被这些话激怒了,鹰目一翻,用沙哑刺耳的声音
问:“小辈,你说咱们这些人都得死?”
“大概是吧。”柴哲冷冷地说。
“气死我也!”
“快了,等会儿你就要死的。”
“你知道你在对什么人说话?”
“黑鹰会的走狗,严国贼奴才的奴才。”
大马脸老人勃然大怒,不再多说,明知多说反而自取其辱,双手箕张飞扑面上,一面厉
叫:“我天罡散人要掏出你的心肝来。”
柴哲并不知道天罡散人的名号和底细,但这期间他杀了几个高手,镇住了在场的人,表
现的超尘拔俗艺业,足以惊破武林一流高手的胆。而这位老家伙居然敢弃剑不用,赤手空拳
毫无顾忌地飞扑而上,显然并未被他镇住,而且根本不在乎,没将他看在眼下,想来必定有
恃无恐,可能是极为可怕的人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