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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扭头下望,夺魂杖和另一名同伴正站在下面含笑上望,北邙双鹰已经不见了。却
多了两个又瘦又小的留山羊灰短须的人。
他知道完了,一咬牙,大吼一声,挺剑飞扑而上,临危拼命。
罗龙文拔剑出鞘,宝光一闪,青年人的剑齐愕而折。
“接我一掌。”罗龙文大喝,不用剑用左掌,劈面向青年人胸口按去。
正危急间,舱右的走道上“啊”一声惨叫乍起,原先与夺魂杖交手,后来退至走道戒备
的青衣大汉,狂叫着向下栽。
接着,人影乍现,从走道升上了舱顶。
四名爪牙还来不及用蟠龙短手杖袭击,铁翎箭已先一步到达
四枚铁翎分取四名爪牙,快!快的令人眼花,想躲已无能为力。
“啊”四个人几乎同声惨叫,砰然栽倒,骨碌碌向下滚,先跌在走道上,接着“噗通
通”一阵水响,全掉下水去了。
同一瞬间,“啪”一声暴响,青年人硬接了罗龙文一掌,身躯被震得向后倒,幸而他手
急眼快,丢掉断剑把,抓住了搁在舱顶的风帆,方不致被震落船下。
上来的人是柴哲,一闪即至,剑尖遥指,沉喝道:“罗龙文,还认得十年前山西侯马镇
的柴哲么?”
罗龙文这才发现四个爪牙巳经不见了,不由大吃一惊,伸手在怀中急急掏出一根蟠龙短
杖,猛地向前一指。柴哲早有准备,所站处正在桅杆旁,他闪至桅后,左手疾扬,铁翎箭破
空而飞。
“嗤嗤嗤!”问心针全贯入桅杆内。
铁翎箭在同一瞬间,(禁止)罗龙文的左手臂。
“哎……”罗龙文大叫一声,将计就计扭身栽倒,在柴哲扑上之前,滚下舱顶,“噗
通”一声水响,入水溜之大吉。
舱面上,余氏双杰与闵子建,正与夺魂杖四个人答话。
左面的瘦小老人翻着山羊眼,阴森森的问:“小辈,你们是些什么人?趁早说明,以免
自误。”
余老大呵呵笑说:“我么?名不见经传,世上鲜有人知,不说也罢。”
“说说看,以便老夫日后请和尚做法事超度你们!”
余老大淡淡地说:“好吧!说出来不怕你见笑,你金城五鬼的老大既然有这番善心,咱
们不能不领情,是么?我姓余,名化龙。那位是舍弟……”
“是……余老二余化鲤?”老家伙吃惊地问。
“呵呵!你老兄居然知道我兄弟俩的姓名,岂不是异数,咱们两条泥鳅到了鄱阳湖,居
然成了名人哩!惭愧惭愧。”
“你们来干什么?”
余老大用手向舱顶刚跃下的柴哲一指说:“你可以问问他,他来干什么,我兄弟两人也
干什么。”
“他是谁?”
“他姓柴,名哲,你老兄大概也没听说过吧?”
四人脸色一变,余老二接着说:“哈哈!你们千万别表错情,他可是使暗器的祖宗,别
用你们那几手打兔子的玩意在他面前献宝,那会出乖露丑,丢人现眼的。你们可以偷偷地把
北邙双鹰打下水晶宫,在柴老弟的面前千万别来那一套。瞧,罗龙文与四个善用霸道暗器的
爪牙,现今安在?”
柴哲收剑入鞘,脸上罩着一重浓霜,杀机怒涌,用震耳而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吐地说:
“你们使用暗器在先,怪我不得。在下不愿多开杀戒,上苍也有好生之德,咱们要办事,不
能耽搁,而又不忍心杀人,所以给你们三声数送行,数落而诸位仍然留在船上,那么,必定
是四具尸体而决不是活人。一!”
夺魂杖踏进一步,但持杖的手在发抖,可听到杖中段相连的铜环克克怪响。
“呵呵!你老兄想试试先死的滋味么?”余老大出言嘲笑。
“二!”柴哲本无表情地叫。
“你敢与老夫拼剑么?”老家伙大叫。
“三!”
老家伙第一个跳下水逃命。接着,另三人也屁滚尿流地跳水溜走。
“咦!他们都是江湖的成名人物,为何伯我?”柴哲莫名其妙地说。
余者大哈哈大笑说:“老弟,人的名,树的影,这两天两夜中,你的大名已成为江湖人
闻名色变的话题了,你那柴中平的假名瞒不了人的。再就是刚才你的神情,足以吓走这几个
自命不凡的人。罗龙文与四个爪牙不见了,他们还能不怕?快!咱们把船弄走!”
柴哲踢开了舱门,里面只有几个船夫,他顺手取下难壁上的一张弓一袋箭,向瑟缩在内
的船夫们叫道:“出去操船,幸生不生,必死不死,怕什么?快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