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立了。
风雷剑客脸色一沉,冷笑道:“金子是从严府的银库中搬出来的,必须仍旧回严府的银
库。哼!你们这些江湖大胆狂徒,吃了老虎心豹子胆,居然敢纠众前来抢夺,该死!昼间在
湖对岸,老夫的人弄沉了你出来的三条船,等于是放你一条生路,你竟不领情,依然不计利
害,硬要前来送死,怪得谁来?你替伊王卖命,老夫自不会让你失望。”
说完,举手一挥,喝道:“动手!”
大汉们将六名俘虏的手脚大筋割断,每人绑上一块大石头,带上船划出外面,将人向水
中一推。
“留这厮做活口,让他回去警告其他的人。”风雷剑客指着黑煞鬼王说。
大力鬼王真够狠,用叉柄连挥两下,重重地击在黑煞鬼王的双肩上,肩骨立碎。
“啊……”黑煞鬼王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长号。双手已毁,又断了左脚踝,只有一条腿
可用啦!
三艘破渔舟再次被推入水中,逐渐下沉。所有的人—一登上风雷剑客的船,火把熄灭,
船随流而下,向北驶向湖口,破渔舟也向湖口方向风流,下沉的速度甚慢。被舱篷压住的半
耳僧神智仍清,苦于无法动弹,同时也不敢动弹,黑煞鬼王被杀的经过令他不敢出声呼救。
舱篷是竹制的,重量甚轻,但压久了同样令人受不了,他已经绝了望,只能眼巴巴地等死。
风从北面来,水却向北流,船漂流的速度缓慢,下沉的速度却逐渐加快。他已能感觉出
船正在下沉,心中极感恐惧。他开始后悔,但后悔已来不及了。
在船行将沉没的前片刻,他听到船篷发出了破裂和搬动的声音,而他已到了虚脱昏迷的
境地了。
在昏迷前的一刹那,他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声音:“果然还有一个人,恐怕还没咽气。”
“也许我得救了。”他模糊地想,便失去知觉。
这一夜,宫亭湖两岸与湖中,锄除异己大屠杀如火如茶地进行着,葬身鱼腹与暴尸荒野
的人,其数无法统计,运金船尚不见踪影,为金宝而死的人却不知凡几。
风雷剑客的五艘快船,在一处偏僻的湖湾靠岸,他带了二十余名爪牙,取道奔向紫袍魔
君藏身的荒冢破屋。
沿途皆有人发出盘问的暗号,最后由一名黑衣人迎至破屋。紫袍魔君已先一步迎出,带
了五名党羽降阶相迎道:“子才兄,收获如何?”
“你呢?兄弟只收拾了几个鼠辈,剪除了中州三剑客派在南面的耳目黑煞鬼王,小意
思。”风雷剑客笑答,两人并肩向屋内走。
“兄弟这儿也宰了不少的小鱼,可惜大鱼溜掉了。”
“八魔三怪双残都溜了?”
“兄弟无法查出他们的潜藏处所,他们全都找上门来,兄弟有所顾忌,而且希望利用他
们打头阵,所以暂不动手。”
“你所说的大鱼……”
“大鱼是一个姓柴的兄弟俩,他不但艺业奇高,而且精明机警,似乎已算出运金船的可
能行踪,此人极为棘手,他与黑煞鬼王是一伙,子才兄杀了黑煞鬼王,难道没碰上他两
人?”
“兄弟没留意是否有姓柴的在内,反正黑煞鬼王一群小辈,已没留一个活口。虽则鬼王
仍有一口气在,但恐怕这时该已断气了。姓柴的是……”
“他自称姓柴名中平,恐怕不足二十岁……”
“不足二十岁,乳毛未干罗?”
“乳毛未干,但英雄无岁,八魔也无奈他何……”紫袍魔君将经过—一说了,最后说:
“兄弟已派合贤弟前往禀报,要求严少公子速派高手,大索姓柴的兄弟两人,不然将会误
事。”
“真的?”风雷剑客意似不信地问。
“兄弟还不至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哼!兄弟倒希望见见这个人。这里如果没有事,兄弟该走了。三剑客的几个得力臂膀
皆潜伏在北面柘矶山下的柘矶镇中,兄弟奉命必须在今晚和他们共襄盛举。”
“不坐会儿再走?”
“不了。若有姓柴的消息,望即转告。告辞。”
“兄弟深信咱们会遇上他的。”
“但愿如此,兄弟不信世间会有如此高明身手的年轻人。”风雷剑客冷冷地说,率领着
手下回身出屋而去。
紫袍魔君不再多说,淡淡一笑送出屋外,信口问:“听说罗爷已从改县赶来,是不是不
放心咱们办事不力?”
“确是赶来了,今晨狂鹰端木父子先到南昌,可能已乘船赶来湖口,约三更左右可望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