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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人从隐蔽处闪出查问,似乎附近警备十分森严。
林尽处,出现两栋破败的上瓦屋,屋顶瓦片凌落,连蔽风雨也派不上用场,别说住人
了。
里面居然住有人,屋前歪歪斜斜的门廊下,分站着两名穿黑劲装的大汉,腰悬长剑,站
在那儿像门神一般。
右面那位左眉梢有一块青胎记的大汉等四人接近,笑道:“杨兄弟,又捉来两个小辈
么?”
押解柴哲的是杨兄弟,抱拳笑道:“不错,又是两个,这两个嫩得紧,大概只有十来
岁,丝毫不敢反抗,乖乖地跟来了,曲老前辈在么?”
“在里面,正和不久前到来的南荒八魔会商联手事宜,你们可在外面稍候。”
杨兄弟向柴哲冷笑道:“小辈,你两人就在此地坐下。我警告你,安静些,千万别乱
来,如果有逃走的念头,趁早打消。”
说完,令两人就地坐下,与押解姑娘的大汉一起上前,同把门的警卫聊天等候。
姑娘有点心焦,低声道:“哲哥,怎办?眼看天色已黑,我们……”
“先看看那位姓曲的是何来路再说,不必着急。”柴哲也低声说,稍顿又道:“这几个
家伙小看了我们,连剑匣也不打开来看看,可知他们平时狂妄到何种程度,由这一点也可猜
出这位姓曲的老家伙,定是江湖上极为自负的人物了。”
“但……我们与黑煞鬼王之约……”
“放心,咱们可以赶上的。看来,运金船今晚并未按期到达,不然那位当家的怎会如此
轻松?他们的船仍未放下水,可知今晚将平安无事,黑煞鬼王不会不等我们的。”
“运金船既然有高手押送,他们……”
“他们的消息自然比任何人都灵通。”
“那……”
“运金船决不会在湖口泊旋。”
“你是说……”
“撇开安全防险的事不谈,想想看,伊王远在河南府,那么,金子必须运至湖广汉阳
府,起旱进入河南。请问,船该走湖东还是湖西?”
“湖口有南湖营的官兵保护……”
“南湖营仅有个空架子,伊王的使者怎能不知?再说,午间官兵的船向民船提出警告,
四出张扬,目的何在?湖口地当要冲,湖滨有湖口镇巡检司、南湖营、湖口税厂、彭蠡驿等
等,全都是船舶必泊之地,商贾如云,人多口杂之外伊王的运金船会在此地夜泊么?见
鬼!”
“你的意思是……”
“鄱阳湖不禁夜航,他们如果要停泊,大可到湖西岸出口处南湖嘴镇停泊,预先可派人
要求九江府派官兵前来保护。总之,怎么算也不会在湖口停泊,想发横财的人,枉费心
机。”
“那……我们……”
“见机行事,我们岂可轻易放过机会?”
“等会儿……”
“等会儿留意我的举动,也许咱们得好好利用一下这些想发横财的好汉,以免人孤势
单。”
等待间,黄昏已临。
屋中掌起了灯,不久,堂屋中笑声震耳,步履声橐橐,有不少人外出。
首先,出来了两名掌着气死风灯的黑衣大汉,出门便门在两侧,伸出灯照路。
接着,涌出八名穿灰饱花衫,带兵刃,高矮不等、有男有女的怪人,共是五男三女,年
纪皆在半百以上。三个女的偌大一把年纪,居然穿了花衫花裙,头上戴花。首饰珠光宝气耀
目,那股劲真令人恶心。
送客的人也有八名之多.领先的是一个年届古稀,穿一袭紫袍的老家伙,一双鹰目精光
闪闪,满面春风将客人送下台阶,抱拳笑道:“诸位好走,老朽不送了。诸位请静候消息,
大概不会等得太久。”
柴哲突然站起,哈哈大笑道:“诸位,在此地等,等到铁树开花,等到日从西出,也是
枉然。”
十六名主客双方的人,全都一怔。
两名押解俘虏的大汉大吃一惊,不约而同一跃而至。
柴哲伸手接住大汉伸来擒人的手,笑道:“老兄,客气些好不好?”
姑娘却不够斯文,左手拨开大汉抓来的手爪,右手闪电似的抢回挟在大汉左胁下的剑
匣,起有足登住对方的腰腹,轻轻一踹。
“哎……”大汉狂叫一声,“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滑出丈外挣扎难起。
被柴哲反擒住的大汉很幸运,站在原地发僵,额上大汗滚滚,敞牙咧嘴被定身法定住
了。
“什么人胡说八道?”紫袍老人厉叱。
两名警卫正待扑上,其中一人赶忙答道:“是朱当家派杨兄弟押送前来的两个人,这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