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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一声大响,拍中史虎的脸门。史虎“哎”一声狂叫,被拍得以手掩脸,脚下大
乱,连退五六步,终于仰面便倒。
“起来,这次不算。”小伙子点手叫。
史虎踉跄爬起,猛揉双目,喘过一口气,一声怒叫,“饥鹰搏兔”箕张双手猛扑而上。
小伙子向侧一闪,伸手轻拨,“带马归槽”加上用腿绊拦,喝声“趴下”!
史虎真听话,“蓬”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喝彩声暴起,叫好之声震耳。
店门口人群一乱,有人叫:“史二爷被打,大爷来得正好。”
应声抢出一个黑凛凛大汉,一声怒吼,抢下台阶,急冲而上。
高个儿迎面一拦,冷然道:“老兄,要排解,可以,想插手,不妨冲着我来,在下陪你
玩玩,你最好动口而不动手。”
来人是史大爷史龙,兄弟被打倒在地,他还能不管?大喝一声,一拳疾飞。
高个儿闪开,叱道:“你真要打?”
史龙一拳落空,猛地攻出右腿,挑向对方的下阴。
高个儿不再客气,身形一扭,不退反进,从踢来的腿外侧切入,手起掌落,“啪啪”两
声暴响,揍了史龙两记正反阴阳耳光,同时伸脚一勾,史龙“哎”一声狂叫,仰面便倒,跌
了个手脚朝天。
史龙身手相当矫捷,奋身一滚,跃起伸手拔刀。
他以为滚了一匝,至少也离开对方八尺以上,岂知手一触到刀柄,方发觉对方已在他身
侧敬候,对方两个指头捏住了他的手肘曲地穴,笑道:“放手,动刀子你会送命的,老
兄。”
店中又奔出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高叫道:“有话好说,不要动手伤了和气。”
史龙心中雪亮,知道遇上了可怕的高手,泄气地停止挣扎,苦笑道:“老兄,在下有限
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高个儿松了擒穴的两个指头,笑道:“没什么,请别介意,出门人少不了有点意气用
事,大热天,大家情绪都不太好,说过了就算啦!老兄贵姓?”
“兄弟姓史名龙,老弟台的大名可否见示?”
“兄弟姓裴,那一位是在下的小弟。”
文虎正晕头转向地爬起,伸手拔刀准备拼命。
“二弟,你还敢撒野?给我乖乖地上前陪礼。”史龙大喝。
史虎猛摇脑袋,似要摇掉昏眩感,喘息着站稳,惑然地向乃兄注视。
奔来的豹头坏眼大汉向裴小弟抱拳行礼,陪笑道:“家兄鲁莽,老弟台尚清海涵。兄弟
史豹,不打不成相识,等会儿贤昆仲安顿停当,咱们兄弟治酒与贤昆仲陪礼,务请赏光。”
裴小弟淡淡一笑说:“好说好说,陪礼不敢当,咱们兄弟长途相当疲乏,要早些歇息,
明天还要赶路呢。”
高个儿也笑着说:“史兄的盛情,咱们兄弟心领了。咱们兄弟到太原,诸位不像是本城
人……”
“咱们也到太原。兄弟是解州人氏,闻喜是咱们兄弟极为熟悉的地方。”
“呵呵!咱们算是同路,明天咱们可以结伴同行,不致于寂寞了。兄弟第一次到贵地,
人地生疏,有不明白的地方,还得请诸位指引呢。得罪了,咱们明天见。”高个儿一面说,
一面入店。
上房在西进,倒也相当清爽,客人甚多,幸好他们来得早一步,只剩下一间有内外间的
上房了。闻喜是往来要冲,也是宿站。在山西地境,驿站严禁收容没有勘合的官民人等。勘
合,也就是过往官差住宿驿站的公文凭证,如不是因公传邮的驿卒,即使是邻驿的驿站丁
夫,也不许住宿。地近边墙,军书传报有时昼夜不绝于途,驿站责任重大,工作繁忙,因此
管制得特别严。在江南一带太平地区,驿站是可以开方便之门的,只要有钱,驿站的人便有
胆量收容客人赚外快,即使被查出,打一顿屁股算不了什么,何况根本没人去查。闻喜西关
的北端,有一座束川驿,管制太严,不敢收容旅客,客人都往城里的客房挤,因此客房皆有
人满之患。
裴家兄弟两人,正是柴哲和云笙姑娘。那年头,姑娘们怎敢明目张胆走江湖?她只好女
扮男装,女孩子在外行走,简直麻烦透顶,她与柴哲同行,孤男寡女更是讨厌,既要防范意
外,还得避免流言。同时,日常生活起居,不便之处自不必说,在情感上还得自我约束,真
够苦的。
云笙姑娘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在乌(lanmang)奈山的人,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工作,妇女们同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