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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势严密完全采用官兵的战法,与武朋友的各自为战斗巧斗智完全不同。他们十人如一,直
进直返,冲错挡拦硬碰硬碰,所有的花招完全用不上,讲究各组的紧密配合,居然有章有
法。
堂上高坐着擒龙客一群首脑人物,四周有十二名教师在旁发令指导。两廓下设有数十张
条凳,高高矮矮生了近两百名好汉。
孙琳带颌着黑狐,从东廓人丛后绕出,直趋堂下参见了坛主,擒龙客示意他俩在东廓靠
堂上的条凳上落坐。
黑狐先打量廊下的好汉,目光转向堂上。堂右角,金花五娘座后,龙泉十二剑手分二列
在后方屹立,青锋四女则分列在金花五娘左右,所有的人全是动装,一色青,背系剑,胁挂
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他不再东张西望,目光落在斗场上。
“当”一声金锣响,阴阳生兼号令手的人大叫道:“第一场时辰已到。”
擒龙手向身后司令的大汉说:“第一场时辰已到,去请武副会主前来监场。”
大汉应喏一声,转身走了。不久,“当”一声锣响,后堂门有人大叫:“副会主驾
到。”
人声顿止,所有的人全部离座站立,恭迎支着拐杖去了一条腿的武副会主。
繁琐的迎接仪式耽误了许久,然后锣声再鸣。
“第二场演武开始。”阴阳生大叫。
一名黑大汉先向堂上的武副会主行礼,然后转身叫道:“第二场是个人演技。冲锋陷
阵,阵势为先,但交战时战阵散乱后,个人艺业仍然有用。因此,本身艺业万不可搁下,且
须加紧锻链,方能主宰战局。第一组上场。”
第一组是十个人,各站方位演刀法。第二组演剑,第三组演棍,第四组演枪。场面相当
热烈,演艺的人确也有些才实学。接着是第三场,那是单独的表演兵刃脚拳,由会中地位高
的人出场。最后一场是对折,含有表演性质。总之,看起来倒是相当热闹,似乎无甚可观。
孙琳对黑狐甚有好感,附耳低声道!“田兄,看了弟们的演练,幸勿大意轻视。按期演
练,大家都不起劲,仅虚应故事数衍了事而已。真正掏出真才实学的日子,在每月的最后一
日,以艺业决定赏罚和升升调补,那时方可看出每个人的修为造诣。因此,等会儿坛主指定
与你拆招的人,也许是刚才在场中耍花招的弟兄,你千万不可大意。”
“多谢孙兄关照,兄弟小心就是。”黑狐含笑答。
一名大汉到了堂下,含笑向黑狐说:“田当家,副会主有请。”
黑狐含笑道谢,随大汉直趋堂下向上行礼道:“晚辈田春,恭候副会主赐示。”
武副会主阴厉的日光,在他浑身上下转,然后大刺剌地向擒龙客问:“这人就是田春?
年纪倒还轻,不知可摸清他的底没有?”
“属下已经摸清了,但……仍有些少疑问。”擒龙客低声道,神色间极为冷傲不驯。
“有何疑问?”
“五岭渔隐认为他所使用的头罩是新品,不知有何用意。”
武副会主冷冷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江湖人的用具,经常更换,何足为奇?坛主未兔
太小心了吧。”说完,转向下问:“田春,入会的事,你意下如何?”
黑狐欠身道:“晚辈已经决定,听凭安排,愿为前驱为本会效力。”
“很好,明日本座替你安排入会大礼。”
“晚辈深感荣幸。”
“你曾是一山之主,本会不能太委屈你。但本会以艺取士,凭所学决定在会中的名位,
你自然也不能例外。你说,你擅长何种兵刃,有何可称的纯艺?”
“晚辈不学无术,善用剑,连珠镖尚可过得去。”
“好,下去让本座瞧瞧,可全力施展,不必藏私。”
“晚辈遵命。”
“高琦,你下去照应他。”武副会主向右首一名中年人说。
中年人应喏一声,离座下堂,行礼退下,挽着黑狐进入场中,阴沉沉地说:“田兄,兄
弟姓高名琦,名列内主坛煞神之一,奉命照应你。所谓照应,也就是考验你,你小心了。”
“小弟才疏学浅,艺业平常,高兄尚请包涵一二。”黑狐神色谦恭地答。
斑琦经不起捧,大为开心,脸色不再冷,笑道:“好说,好说,今后咱们都是弟兄,应
该互相照应。”
“小弟人地生疏,艺业拙劣得紧,今后仰仗高兄之处尚多,务讲多多指教,不吝赐
示。”
“别客气,尔后有何困难,找我好了。请取兵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