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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贤的脑袋开了花,抽搐着死去。
“敖施主,该你说了。”和尚举着人枝向敖文辅□笑若说。
“要杀就杀,敖某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下手吧,等甚么?”敖文辅明知必死,反而英雄
起来了,傲然地说。
“哼!佛爷却要让你慢慢地………”
蓦地,破木门“砰”一声大震,倒下了,冲入一个黑衣人,喝声如雷:“住手,出家人
怎可在这儿谋财害命?”
“哎……”一名和尚狂叫一声,向前一扑。
举着火枝的和尚飞起一脚,将火堆踢得碎焰纷飞,烟灰飞射,向黑衣人盖去,火速挟起
仆倒的同件,向后飞逃,踢倒了后壁,逃入暴雨之中。
黑衣人为了闪避息来的残枝火焰,向门外急退,重新入屋时,两和尚已经逃之夭夭。他
扶起敖文辅,摇头道:“老兄,你的同伴已无法回生了,头颅已碎,你们到底是怎么回
事?”一面说,一面替敖文辅解掉手上的牛筋索。
敖文辅吃力地活动着双手,虚弱地说:“没甚么,两个贼和尚是在下的仇人。在下敖文
辅,多蒙兄台援手,感激不尽,请教高姓大名了”黑衣人在火堆残烬上加了些枯枝,脱下黑
油绸雨披,在旁坐下说:“在下姓田,单名春,在赣南大庚岭安窖立寨。此次入川,是迫踪
对头而来,那家伙从这路逃向汉中,不知下落。”
“哦!兄台定是人称黑狐的田寨主了。敖文辅喜悦地说。”咦!敖兄也知道在下的名
号?敖兄日下在何处得意?”
“在下早年曾在挽东行道,因此知道田兄的大名,但不知追琮的人是谁?兄弟在龙虎风
云会任内主坛弟子。”
“也许敖兄曾有耳闻,那家伙叫天罡星洪贵。闲话砂说,敖兄,你受伤不轻,必须及早
医治,在下送你到有人家的镇集,以便………”
“由兄,不瞒你说,附近虽有人家,但无法医治在下的伤,可否劳驾兄台,送在下到东
北十里地的小村乎”“兄弟义不容藓,我扶你走。”田春一面说,一面穿雨披,架起了敖文
辅,又道:“在下可要声明在先,田某与贵会素无往来,若送敖兄前往,贵会的弟兄如果误
会,岂不麻烦!因此,在下只能送你一程,不与贵会的人打交道。”
“田兄是怕敝会的弟兄留难么?请放心,兄弟担当得起。再说,兄弟前往的小村,仅算
是本会的一处连络站而起,决不会对田兄有任何不利举动的。”
走了十来里,翻山越岭,在大雨滂沱中行走,艰苦逾常,断了腿的敖文辅,已经是半条
命。沿途黑狐田春不住套他的口风。他把黑狐看成救命王菩萨,而且也在生死关头,因此毫
无戒心地有问题必答,把内主坛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在半昏沉中说了出来。
他痛苦得快陷入昏迷的境地了,但仍可分辨方向。远远地,前面山脚下出现了一座只有
十余户人家的小村,那是内主坛派在这儿的一群眼线居住地,表面上是当地的土著,有家有
小,暗中却是监视内主坛外围的秘窟。从这儿向东北行,约廿里左右,便是小罗山的内主坛
所在地。
小村对外称为“德隆井村”,对内却是“未甲外案”。这是说,它是内主坛外围十二处
香案中的第七座秘桩,每座秘桩对内概称香案,每一香案有十处落脚点,统称“狼窝”,派
出巡山的弟子,称为“天狼”。香案以地支排名,狼窝则以天干分别赋以别号。从排名中,
也可约略分辨出所处的方向来。因此,可以知道在内主坛四周十里圆径内,共派有十二处香
案,和一廿百处狼窝,每处狼窝有四名可派用场的天狼弟子,可知内主坛外围的实力是如何
雄厚的了。但人虽多,地方也够辽阔,人手分散,平时以秘密信号传警,天候不佳则用锣
声,往往些须小事,便可令所有的人疲于奔命,不然就一处有警,需时半天方可传至内主
坛,十分不便极欠灵活。这是主事人目光短视所致,假使能向后缩小至十里地,那么,想在
外围进入接近的人,便不易得逞了,这种防守术只能对付那些冒失鬼,对付有心人便效用全
失,毫无用处,当然,应付官兵自然妙用无穷,绰有余裕。
未甲外案的主事人,仍是江湖中小有名气的神眼道人上真羽士,他过去是在江湖以符水
治病,暗中贩卖迷香和堕胎药的妖道,艺业平常,但一只鬼眼却比常人利害,见人过目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