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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附近的人一阵乱,纷纷入屋搬出屋内埋藏的引火物。中海也动手搬,心中暗叫侥幸不
止。假使不是火起;他眼看报应神受刑,必定奋不顾身冒险救人。那么,在三面高手围攻与
弓箭的攒射下,他除了退入茅屋之外,无路可走,必定和茅屋同归于尽,被烧成灰。
屋前,所有的人全在观火;他搬了两次引火物,发现木门外没有人,便悄然溜出。
屋外站了廿余人,全都抬头观火,只有六指琴魔独自坐在屋侧的木橙上,正悄悄地在一
块树皮上摸索。
中海先挤近火眼毒猴身后,用手轻触大汉扛在肩上的大布囊,然后退至门侧,向六指琴
魔低声说道:“杜老爷子,我是中海。”
六指琴魔似乎早已料到是他,用传音人密之术说:“收好,快走,危险。”
手一伸,将树皮递过。中海将树皮塞入怀中,递回一粒解毒丹,说:“解毒丹,必要时
使用。费老前辈是不是在布囊中?”
“正是,但你不能冒险,快走……”
这时,火眼毒猴突然叫道:“咦!。东崖上有人。”
“果然不错,东崖上有人,有人在放火,今晚来了不少人哩。”有人说。
火眼毒猴扭头叫道:“杜护法,能否将崖上的人弄下来?”
中海已先一步离开,踱至大汉身后了。
六指琴魔缓缓站起冷笑道:“东崖距这儿远在两里以外,老夫的琴音,仅可克制五十丈
内的畜。金护法,你以为老夫是剑仙吗?”
他一面说,一面缓步到了东首,向东崖方向走了三四丈,火眼毒猴叫道:“杜护法,会
主撤走的法旨还未传来呢,你要走吗?”
六指琴魔在一块石块上坐下,笑道:“金护法请放心,老夫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中海不再迟疑,右手握了一把飞刀,一刀刺入在一旁保护的大汉命门穴,再一刀戮进扛
著布囊的大汉胁肋,夺过布囊扭头便走。
“啊……哎……”扛布囊的大汉叫了两声,接著两人砰然倒地,立时惊动了所有的人。
火眼毒猴警觉性特高,闻声知警,大吼一声,找出短戟扭身便追。
“打!。”中海大喝,飞刀脱手飞掷,立即拔剑。
真不巧,屋左右刚好涌出二十余名大汉,木门中也奔出三个黑影。往左右夺路势不可
能,他只好先人屋再说。
飞刀击中奔出门口的一名黑影,另两人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只看到黑影冲到,澈骨奇
寒的剑气已经及体。
“挡我者死!。”中海怒吼,追电剑招出“分花拂柳”,两名黑影断成四段。
“在屋外结阵,他走不了。”火眼毒猴大吼。
茅屋两侧和前面迅速被堵住,两侧的人向屋后狂奔,准备合围。
警讯传出了,东崖下的会主立即回头。
中海冲出后门,看到院后两旁竹篱外有人抢近,已没有思索的余暇,他向潭畔飞逃,两
起落便到了潭旁。
“刷”一声水响,钻入水中,浮带著布囊,向西北角游去。
“他由水中走了。”有人大叫。
“杜护法,快用琴音制他。”火眼毒猴大叫。
六指琴魔到了,冷冷地说:“金护法,人在水下,老夫的琴音无能为力。再说,如果将
其制死在潭中,岂不前功尽弃?”
“别管他的死活,非制死他不可。再说,此人虽在水中,他还能不将头伸出水面换气不
成?”
六指琴魔一手抱琴,作势扣动琴弦,说:“好吧!。老夫试试……”
“不能试。”有人大叫。
“为什么?”火眼毒猴怒声问。
“他已将人救走,那人如果也被琴音制死,会主责怪下来,由谁负责?”
火眼毒猴心中迟疑,突又厉声问:“袁香主,你怎知被人救走了?”
袁香主讷讷地说:“属下是在土洞看守布囊的人,所以知道。”
“混帐!。该死!。你看了布囊里的人?”
袁香主打一冷战,战懔著说:“小的发觉布囊会动,无意中摸了摸,知道里面是人,猜
想必定是那姓费的死囚而已。”
“你好大的狗胆,准是你泄露了本会的机密……”
“小……小的……”
“拿下他。常香主,快去请薛护法回来,在水中擒他。”
火眼毒猴怒吼,他知道手下的人不识水性;所以派人去请蟠龙剑客薛威,薛护法的水性
据说相当高明。
忙乱间,会主到了,经过火眼毒猴一阵于解说,又耽误了不少时刻。会主听完大怒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