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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映著灯光发出闪闪寒芒。中海发现了贼人,贼人却一无所知。
看了屋前的光景,他有点心中为难,看样子,想将木桩上的人救出,谈何容易?他只有
耐心地等希望被他砍了一条腿的会主不再前来,那么,绞桩上的报应神必被解下押回茅屋囚
禁,也许会有机会将人救走,不然便毫无希望。
他定下心情,注视著屋前的变化。
前面两个黑衣人打了个呵欠,左面的人徐徐站起,伸著懒腰低声说。“二哥,我到锦全
兄那儿去走走,问问他随会主返回梓潼后有何打算。”
二哥仍然安坐不动,懒洋洋地说:“好,再问问姓张的家伙,他欠咱们的六十两金子该
怎么还。这次返回梓渣总会,再不会找油水的机会了,他如果不在返回总会途中捞上一笔还
债,小心咱们剥他的皮。三弟,好好警告他一番。”
三弟拔刀归鞘,应喏一声,大踏步向中海身侧走去,在距中海身侧不足八尺处越过,竟
然毫无所觉。
中海藏身处十分隐蔽,他倒不耽心被人发现,一面注视著茅屋前的变化,一面在思索下
手的办法了。
他看到火眼毒猴走近了绞桩,绞桩上的报应神头部不住扭动。因为先前火眼毒猴曾经绞
动过桂后的绞棍,绞绳一紧;松开时绞绳并未完全复原,勒在喉间令他有不适的感觉,所以
扭动头部想将绞绳挣松。但头发已被柱端的发环绾住,脑袋不易挣动,脸部显出痛苦的神
情。
火眼毒猴可能心肠很软,他伸手替报应神拉松了颈部的绞绳,默默地退回原处落坐,相
距五六丈中海看得真切,心中一动。
比口,铁掌拂云目送卅六名人影入各,倒抽了一口凉气,付道:“他们的大援到了,龙
老弟双拳不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即使能将人救到手,也不易脱身,我何不立即放火?至
少可以吸引这些人分他们的心,让龙老弟得以乘乱下手,岂不妙哉?”
他一咬牙,立即开始放火。
第三堆枯草点燃,第一堆已劈劈拍拍地烧将起来了。
蓦地;他看到谷口的树林中,射出两条黑影,到了第一堆火旁,动手砍下一根树枝,一
面咒骂著一面用苇打火堆。
他吸入一口气,悄然掩近,突然出现在一名大汉身后,铁掌疾挥,向对方的背心拍去。
同时,右手的长剑脱手飞掷,射向另一名大汉。”
两大汉专心扑灭火焰,未料到身后有人掩到,柴草的暴裂声不断响起,扰乱了他们的听
觉。铁掌拂云虽然受伤不轻,但拚起死来同样可行雷霆一击。
“噗”一掌拍下,挨掌的人心脉立被震断,脊骨折裂,“砰”一声仆倒在余焰中挣扎。
“啊!。”另一名大汉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双手抓住贬入左胁的长剑,蹦了两蹦,然
后腾身掷倒在地。
火势未成前,谷中的中海已开始行动了。
他悄然退至三弟刚才经过的通路旁,除掉身上的枯草树枝,站起倚在石旁,只露出半截
上身,模仿三弟的声音,压低嗓子低叫道:。“二哥,快来。”
二哥抬起上身,懒洋洋地问:。“三弟,干什么?”
“来嘛!。锦全兄有事呢。”中海低答。
二哥挺身站起,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拂净尘土,一面走一面说:“鬼鬼祟祟,准不是好
事。”
中海乘对方拂掉剑上尘土的刹那间,蹲下闪在身后。
二哥大概睡意仍浓,懒劲未消,无精打采地向前走,毫无戒心地经过石旁。
中海闪身而出,一掌劈在二哥的颈侧。
“噗!。”二哥应掌昏倒。
“当!。”长剑落地,发出不算低的声响。
这时,也就是六指琴魔取出天雷琴的时候,只有他听到了六丈外长剑落地的声音。风声
呼啸,树梢的枝叶擦动声一阵比一阵紧,他居然发觉异声了。
中海将二哥拖至隐蔽处,剥下对方的黑衣穿上,换了对方的包头黑帕,从容到了先前二
哥的把守处。这儿,已距离屋右侧不足四丈了。这四丈空间没有草木,只有一堆堆碎石。屋
右侧的竹篱前,有两名黑衣人把守,要想接近极为困难。
他向左侧看去,隐约中,可看到水光,原来屋后距深潭只有三丈余,近潭处原先开辟了
几块菜地这时早已荒废,长满了干枯的野草和藤蔓。
他向下一伏,用蛇行术向潭畔爬行,小心翼翼地慢慢爬行。他知道即使换了装,也不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