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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不知身临险境,一步步向里探去。
他发觉已处身在十余楝木屋的前面了,除了前面一座木楼有灯光外,其他的木屋黑沉沉
地鬼影俱无,沉重的门窗闭得紧紧地,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我得先找个人来问问,看费前辈被囚在何处。”他想。
找人必须进入屋中,他向左一折,扑奔左首第一座木屋。
他所经过的地方,暗中都有人严密地监视著,他的一举一动,皆落在暗中监视的恶贼眼
中。这些人皆藏匿不动,仅将讯号用奇异的暗光传出。
木屋建筑简单,但十分坚牢,垒木为墙,叠草为瓦,想毁墙而入势难辨到,破草从上者
入也不容易。但他必须进入,找一个人来问问。
他试试屋右壁的木窗,狠妙,木窗放下了,但里面并未扣上。
他凝神侧耳倾听,巧极了,里面居然是房间,有鼾声裂出哩!。
先在附近榴了一圈,发觉四周没有任何异状,便开始缓缓揭开沉重的小木窗。
另一座木屋侧面的枯草丛中,伏著两个黑影,其中之一附著同伴的耳朵低声说:“妙
哉!。鱼儿上钓了。”
“是的,这家伙相当老练,也自作聪明,不向有灯光处下手,聪明反被聪明误?”
“此话怎讲?”
“副会主将刚才霍香主擒到的人带到木楼讯问,得到警讯并未离开,恐怕暴露形迹。假
使这家伙向有灯光处下手,定然可发现警兆,他却自以为是,在这儿浪费时刻,岂不是反被
聪明误吗?快发讯他要进去了。里面是周兄,咱们祝他平安。”
中海已越窗而入,不片刻,木屋四周高手云集,重重合围,但相距远在五六丈外,不敢
欺近。
武副会主不久前接到手下送来一个被击昏的俘虏,正在楼下的大厅讯间,发觉被擒来的
人居然是会主必欲得之而甘心的铁掌拂云樊昌,大喜之下,将樊昌弄醒,正待迫间口供,等
二次警讯已及时传到。他吩附手下将樊昌暂行捆上,命人带在身边,静候变化。来人入屋的
信号传到,他立刻带著人手赶到,将木屋重重包围,静候里面的人先探出诱敌的地方,以便
万一来人能突围脱身,必定会到谷底送死。
中海进入室中,放下窗于以策安全,免得被人在窗外暗袭。先伏在壁下倾听,不错,鼾
声依旧,并未将室中人惊醒。
他从室中木窗的部位和鼾声判断,对室中的家俱的座落处已相当了然,小心翼翼地摸近
床前,一面运功戒备,左手的飞刀蓄劲待发,右手取出了火褶子。
火光一闪,床上的人依然酣睡如渚。
壁缝插有半段松明,但他不敢点燃,看清了房中光景,他一掀棉被,一掌拍中床上人的
耳门,熄了火摺子,将人一把挟起,疾趋窗下。
窗门徐升;他飞纵而出,挟著人向原路退走,展开轻功飞纵而去。他要将人带离木屋
区,到林中安全处逼问口供。
埋伏的人没料到他突然撤走,措手不及。
中海不是傻瓜,他有他的打算,木屋有十余楝之多,且是贼人的秘窟,必定高手如云,
凶险万分假使被贼人发觉堵在室内,岂不成了入柙之虎?为策安全起见,所以他将俘虏带
走,到林中迫问口供了。
贼人们措手不及;大出意料之外。前面树干下爬伏著六名黑衣贼人,分为两组,前三后
三,相距约有两丈左右。第一组只有五六丈;但见窗下人影一闪,刚想分辨是敌是友,中海
已经到了三丈外。
天色大黑,贼人只看到朦胧的黑影急射而来,穿越树丛来势似电,稍一迟疑,黑影已疾
射而至。
为首的贼人猛然醒悟,突然站起扔出一把飞刀。
另一名贼人也同时倏然从树后闪出,大喝道:。“站住!。谁……”
中海的目力奇佳,看到前面黑影倏升,毫不迟疑地向下一伏。
“嗤”一声厉啸,比声音快的飞刀掠过他的顶门,一发之差,被他躲过一劫,接著,喝
声也已传至。
他知道糟了,大事不妙。
这瞬间,前面人影纷飞。
他像一头扑向猎物的大豹,弃掉俘虏,突然贴地窜出,闪电似的拔剑,上扑,出招,向
掷飞刀的人突下杀手。
他连人带剑扑到,一剑贯胸,和中剑的人同时仆倒。
“刷刷!。”两把单刀在他的背上空呼啸而过,危极险极,假使他仍然站著拔剑,不死
者几希。
他仆倒在死贼的身上,向左急滚,乘势将刺入贼人心窝的剑找出,一声长啸,剑化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