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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商兄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颜兄你何不阻他一阻?我的轻功不行,得先走一步。”
中海怪笑一声,接口道:“若教你两人走了一个,岂不带来天大麻烦?今晚你们五个人
全得埋骨此地,谁也别想生离。”
颜兄心有不甘,突然大喝一声,挺剑急冲而上。冲了三步,蓦地向侧斜掠,奔入了田
野。
颜兄以进为退的诡计,瞒不了同伴商兄。商兄根本不进,向左侧田野撒腿便跑。
中海早已料到他们都不愿找死,必定分左右而逃,右手持棍,左手已暗挟了一把飞刀,
正待发出猛地醒悟,目前不宜使用飞刀,以免太早暴露身份,当下收了飞刀,向右一闪,拦
住了向左逃的商兄大喝道:“那儿走?留下命来!”
喝声如沉雷,商兄本就心中发虚,心头一震,脚向下沉,一脚踏在浮冰上,“叭”一声
冰碎脚就沉,身形也就不稳。
中海所站处是田埂,一棍扫出。
商兄百忙中举剑急架,拚命自保。
用剑去架铁棍,极为不智,但他已别无选择,临危拚命,“铮”一声暴响,剑失手震飞
三丈外。
中海闪电似的欺上,棍尾一挑,“噗”一声击中商兄的右胁,商兄带著一声令人闻之心
血凝结的惨号,掷仆两丈外掉入田中去了。
中海突然飞掠,疾追颜兄而去。
田沟中的郝兄已经恢复了元气,沿沟缓缓移动,想接近一匹坐骑,以便乘马逃命。接近
一匹马,正想闪出,突听不远处响起一声沉喝,吓得他赶忙向沟底一伏,片刻方徐徐将头伸
出沟顶,留神看去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住低念“菩萨保佑”。
中海的轻功超尘拔俗,这些江湖二流人物,怎能逃出他的掌握?追了七八女,便将颜兄
追上了。
颜兄越田野而逃,幸好这一面田地势高些,冬日无水,并不曾结有薄冰,所以跑得快
些。
正待全力逃命,突见前面黑影乍现,沉喝如雷:“喀!站住领死。”
他魂落魂飞,火速折向而逃,不敢出招。
岂知奔了三四步,黑影仍在前面,铁棍尖指向他的胸口,正等待他往前撞。
他一声厉吼,一剑挥出。
“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铁棍并未被震开,他自已却感到虎口一阵麻,震得身形不
稳,侧冲八尺。
“再来两剑,老兄。”中海冷冷地说,铁棍仍向前指。
颜兄心胆俱裂,扭头便跑。他向左逃,黑影在左出现,往右奔,铁棍又在等著他,他只
好拚命向前逃,逃回原来的斗扬。
罢奔上道路,真妙,路边就有一匹马,他心中狂喜,奔近伸手去抓绳□。
“噗”一声轻响,他感到腿弯一震,身不由己丢剑,向前重重地仆倒,仆倒在马腿前,
再也爬不起来了。
丈外的沟中,郝兄正躲在沟底发抖。
中海用铁棍尖压在颜兄的背心上,冷冷地问:“老兄,说,贵分坛目下还有多少高
手?”
颜兄的下(禁止)痛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涅盘,但背心的压力奇重,只靠两只手爬不动,挣扎
半刻,狂叫道:“饶命,饶……饶我一……一死……”
“说!分坛还有多少高手?”中海再次喝问。
“有……有顺庆府来的神掌翻天潘大爷,妙手神偷巫三爷,和金镖银梭应老前辈。他们
追踪一个姓费的人,前天方在城里的定远客栈用(被禁止)药将人擒住。其他……”
“姓费的大名和绰号叫什么?”
“不……不知道,只听说是木莲花苑的余孽。”
“人呢?”
“听分坛主说,会主已赴湖广,从昆明乘船走的水路。据说要下月方可回川。至于其他
的会友,则陆续到四川聚会,因为金镖银梭老前辈目下拿不定主意,不知将人送往湖广呢,
还是解送主坛。同时,又怕姓费约有同伴前来援救,所以火速的派人召集高手前来保护,可
能要送到重庆听候会主返回发落。”
“贵会主不是在四川吗?怎么又到湖广去了?”
“已到湖广月余,下月便可返回。这次外主坛被天玄剑和一个什么大地之龙所挑,而河
南又出了个长春子,声称要组成什么英雄会公然和本会为敌。因此会主正在安排一切,重要
会友陆续迫回川中而暂时让长春子组成英雄会,以便日后一网打尽他们。”
“这么说来,咱们阎节要一举铲除贵分会,该在这三天内及早动手罗?”
颜兄喘息片刻,虚脱地说:“饶我一命,我一一吐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