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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客人重重地将茶杯放回茶几上,盯著主人沉声道:“君翁,难道说,你毫不考虑抗
命的后果么?”
主人被称为君翁,一听便知道是主人阎君祥。他瘦峭的颊肉略一抽动,扫视五客人一
眼,冷冷地说:“敖兄你的话是否说得太严重些?什么叫抗命?谁又成了我阎君祥的主子
了?真是莫名其妙?”
敖兄冷哼一声,脸色一变,冷冷地说:“你既然参加了本会,自应受本会……”
“住口!谁参加了你们的龙虎风云会?”阎光不客气的叱著,稍顿又道:“当初阎某与
贵会宇文仲所谈的条件,是阎某不接受贵会任何一个人的干扰,只答应用钱支持贵会,其他
一概免谈。三个月来,阎某已先后交付给宇文仲白银二千四百两,但阎某却未得到贵会半分
好处。哼!不料你们却得寸进尺,居然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三千两,还要阎某亲自到西山
参与贵会的大会,要将所有的保镖和护院交由你们支使,岂有此理,这不是等于解除阎某的
武装,夺去阎某的家当驱使阎某替你们做跑腿小卒奴才么?未免欺人太甚。”
敖兄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君翁,你没忘了吧?谁支持你在四邻谋夺田地?谁支持
你在县境各处放印子钱阎王债?谁暗中保护你在江湖不受凶神恶煞的侵扰?哼!你忘本啦!
这都是本会弟子替你撑腰的结果,你却不知感恩……”
“笑话!阎某在定远两代富豪,六十年来皆是附近五县的首富,谁不知阎某是当地的两
代豪绅?贵会在本地生根不足半载,没有贵会,阎某不会少赚半文,有了贵会,阎某不但没
多赚一分,还平白奉送了白银两千四百两,你认为阎某的银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阁下
的人又给阎某多少好处?阎某之所以会和贵会打交道,用意是彼此和平相处,以免两虎相
斗,两败俱伤而已。看来,你们并没有和平相处的诚意,而是想将阎某赶出定远,用心阴险
已极,把阎某看成三岁小儿。告诉你,再欺人太甚,不是你就是我。哼!你们少打歪主意,
不要迫阎某挺而走险,阎某在重庆顺庆两府登高一呼,召集一万人决不会有困难。两府的官
兵,尤其是两府的文武官员,都会支持阎某,真正闹将起来,你们决不会占上风。阁下回去
告诉宇文仲,叫他三思而行。结会也好,组帮也好,这些都是亡命之徒家无恒产,而又梦想
一步登天的人所为,阎某却不是这种人。阎某活了五十岁,花了多少心血方能有今天的成
就。你们纠合了几个游手好闲,只知吃喝,不知凭双手规矩谋生的流氓,便想将阎某的身家
性命一把抓住,未免太妄想了。诸位,请吧。要钱,没有,要命,来拿,看谁可以要谁的
命。”
敖兄缓缓站起。阎君祥的五名打手也冷笑著推椅起身。
敖兄扫了对方一眼,冷笑道:“好,咱们走著瞧。”
阎君祥将茶杯摔在地上,“砰”一声茶杯粉碎,沉声道:“一言为定,今晚子时正开
始,彼此放手一拚,还有一刻时辰,你们必须及早离开,不然恐怕得埋骨田野。”
敖兄左手一名尖嘴缩腮的人,堆下笑站起说:“君翁,请不必冲动,慢慢谈,慢慢商
量。”
“哼!你们欺人太甚,没有什么好谈的。”阎君祥冷笑道。
“君翁,话可不是这么说。不错,咱们都是些游手好闲的亡命之徒,但也不能说对阎爷
毫无帮助呀!像这次谋夺松林铺罗家的田产,不是咱们替你造成的机会么?”
阎君祥嘿嘿冷笑,说:“阁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何必在阎某面前要花枪?贵会在西
山永兴场的秘窟距县城太近,已经引起官府的注意,要在三个月内,在松林铺设香坛,利用
阎某出面,此后将在三个月内将松林铺的人赶走。表面上看,我要田你们要村,倒也公平合
理。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操之太急,想将这两载的事,在半年内加以解决。更得意
忘形,迫不及待的向阎某现出狐狸尾巴,要加紧控制阎某,迫阎某入会上钩,以为将来阎某
一旦是贵会笼中之鸟,金银财宝田地全是你们的了,替我谋夺田地,还不是你们的?哼!你
们简直是在做梦。告诉你,这一套少在阎某面前献宝,阎某的事,阁下的人最好少插手,彼
此平分利润,各得其利,要不然一山容不下二虎,不是你就是我了。既然你们发动在先,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