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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收拾他们,将他们赶走,所以都抱著过一天算一天的打算,在这一带无所不为,把草洲头
搞得乌烟瘴气,(又鸟)飞狗走。
这些明知朝不保夕的亡命之徒,放浪形骸无恶不作理所当然,可苦了这一带的安份守己
的良民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日处水深火热之中。
村中唯一的街道只有丈余宽,几乎比巷子还不如,曲曲折折顺著屋缝转,仅西面近码头
方向,有一段三二十丈的直路,也就是村中最繁华的地方,设有二三十间店面,鱼行和客店
饭馆全在这儿集中的。
踏入街口,三人不约而同地站住了。
街两侧站了不少怒目而视的村民,不远处挂看一块招牌,刻的是“湖湘饭店”四个字。
湖湘饭店的右侧,有一幢建有院门的宅院,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妇手中横掂著一把长扫
帚,端把木椅往院门中间一放,大马金刀地坐下,怒视著街心的三个大汉,口中更在不住地
咒骂。
三个大汉皆穿了夹袄,青中包头,脚下穿快靴,像貌凶猛狞恶,一个个红光满面,醉眼
惺忪,巳有了九分酒意,快变成醉猫啦!。
一个长了酒糟鼻的大漠桀桀怪笑,向同伴打著酒呃说:“这老虔婆泼辣得紧,你们等著
瞧,看我的。”
一面说,一面向老太婆走去,连打三个酒呃,脚下虚浮,眯著醉眼,发出夜猫子似的怪
笑,快接近老大婆,短著舌头说:“老婆子,别凶巴巴地好不?我们好……好商量……”
老太婆一声咒骂,一扫帚劈面便拍。
大汉还没醉至挨扫帚的地步,当下一声怪笑,向侧跳开,踉跄地靠在院墙上,桀桀狂笑
道:“老虔婆,大爷难道进去看看也不行?。你那位小媳妇如果不愿意给人看,藏在家中多
可惜?”
老大婆破口大骂道:“你这挨刀的砍头鬼!。养汉婆生的杂种,回去看你的娘,看你的
偷汉姐妹去巴!。一骂看骂看,扫帚凶猛地扫出。大汉退后两步,扫帚”拍”一声扫在院墙
上。
老太婆的小脚不管用,人没打倒,自己反而失足向院墙跌去,好不容易才用扫帚止住跌
势。
大汉一声怪笑,突然扑上,手一抄,便抓住了老太婆的手臂,一手夺过扫帚在脚下一
踹,手一扳老大婆尖叫看躺下了,他狂笑看叫:“老三,进去。”
其他两名大汉一声狂笑,抢近院门,一个飞起一脚,将木椅踢开,另一个踹开了院门,
呼啸看抢入里面去了。
拖倒老大婆的大汉桀桀狂笑,也跟著抢入院门,院中立时(又鸟)飞狗走,哭叫声大起。
老大婆呼天抢地,连滚带爬追了进去。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人敢出面干涉。
中海大惑不解,猛地扳住一名村漠的肩膀,没好气地问:“老兄,这是怎么回事?”
村汉第一眼看到三人腰带上悬著的剑,吓得腿都软了,还以为刚才自己低声咒骂的声音
被中海听到了,误会中海也是大汉们的同伴,惊得跟踏后退,几乎跌倒,脸无人色恐惧地
叫:“我……我没说说……说……”话未完,如见鬼魅地飞奔而逃。
中海见附近的人皆纷纷走避,伸手抓住了一个人,尽量压下火气,含笑问:“老乡,怎
么回事?”
“大……大爷,我……我……”村汉用近乎窒息的声音叫。
“请不必惊慌,刚才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是……是他们要……要找张家的……的媳妇……”
“他们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
“是湖匪么?”
村汉扭头鼠窜,跑得比挨了一棍的狗还快。
中海截住了另一个人,大叫道:“你们这些亲邻为何袖手旁观?。你们……”
话未完,檐下抢出一名大汉,从后闪到,一掌劈向中海的右耳门。
八尺后站著的素素抢进,手一抄便抓住了大漠的肩膀向后便带。
中海也在这瞬间转身,一拳疾飞,“噗”一声击中大汉的左颊,大汉狂叫一声,向右后
方退,但右肩已被素素抓住,退不了,身躯急转。
素素猛地一带,大汉爬下了,她飞起一脚,踢中大汉的左肩,叱道:“躺下!你这狗东
西!。”
大汉听她的话,爬下的身躯上身突然上升,飞离地面,再仰面便倒,然后鬼叫连天,在
地上翻滚起来。
中海向院门抢,一面扯头叫:“你两人把住门,叫他们爬著走。素素跃至院门左侧,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