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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方面的事向来瞒不住他,中了蛊毒不愿来此也有此原因,他爱数落,如我早逝的母亲一般,每每会面都要消沉一阵。

“中了蛊毒,何解?”

竹韵堂是势力内最安逸的地方,云舒楼人多热闹,兰玉阁兵器衆多一股子杀伐气儿,素心居无地下脚,堂主令竹韵最爱竹,当初相识时便是以竹枝为剑挡下了闻祈十三次攻击,虽是遗憾落败,仍是四部中最强悍的存在。

可惜,本想着他这儿去做些兵器兵人,他却无意与人打交道,在此处经营医馆,限号救人,月出门不过五次仍旧赚的盆满钵满。

“以血为媒,腕处浮囊,剥皮般,心口可有印记?”

令竹韵持扇点向我手腕处蛊虫侵蚀之处,那一块儿地方被他这一碰属实舒适不少,我不动声色靠近他些距离,他看的分明,不理会我。

“不知……”天冷未有汗液,便也懒得清洗,他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令竹韵正色,他遇到些自己人的事总如此:“躺下。”

“……”

有时候确实很想骂骂他。

我听话躺好桌旁问诊床上,他伸手解开冬日一层层的衣裳,只露出心口位置,一只蝴蝶栩栩如生。

他面色阴沉森森笑着:”闻语,你把自己照顾的真好。”

“……”

我讪笑着,他取了一套银针,我忙制止他:“不是说…要绑定之人的心头之血才能……”

“你知道自己中的什麽蛊?”

他伸手拿过桌上的令牌:“虽是靖国人,却也不值得你如此动怒,我还想着你怎麽做这麽绝,原是如此……你爱上了谁?”

我面红耳赤:“你胡说什麽!”

他手钳住我的后颈,银针布施,说不出他到底什麽情绪,只是莫名的悲伤:“闻语,你向来不是感情用事之人,该怎麽做,你应当知道。”

“我需要他……”令竹韵的神色明显更沉了些,我忙接着说:“我要成事,需他的帮助……”

“我攻达官显贵,安素心攻民生,兰玉书攻武者,云舒攻书生雅客,你的武力我四人与你那狼崽共出手尚不能钳制半分,你还需要谁的帮助?什麽方面的帮助?”

“我总有些事无法亲力亲为!”

他笑出声,下一针深了些,入骨的疼:“若是你想,这四部任你选择,我的兽宠亦是如此,或是…我同样能为你寻千百个更好之人。”

我憋闷着:“可他功夫在你等之上,重新培育劳神伤身,保持现状分明是最好的……”

“借口。”他插入最后一根针,转到我的身后,一掌沖击,银针入骨后迅速沖破血肉飞出,落入废弃桶内:“你若想重新培育有何难,我听闻,你在兰玉书那儿不就培养了一个蛊王兵人?”

我吐出两口血,他递上一张巾帕,几只白虫在血中蠕动,令竹韵手指摩擦,巾帕自燃,烧死了那几只虫,粉末在火焰下与药物混合,凝成一颗药丸。

“此物给他吃下,你这蛊毒可解。”

令竹韵以锦盒包裹药丸,他轻抱我,并不失礼:“闻语,一切以大局为重,一切为了你的自由,不要因小失大。”

我出了门,飞身上了屋顶,山峦暗沉,我抚摸着锦盒,思虑再三。

令竹韵分明知道另一人是闻祈,这药丸作用他没说,他不会害我,可闻祈不同,随行我的左右于令竹韵而言闻祈便不该与我有半分主仆之外的瓜葛。

即是逾矩,确实同他虽说,放弃闻祈,还我自由身。

我回了阁楼,房内点着蜡烛,我进了屋,闻祈面上通红,只靠近热浪便不停歇,是啊…他病了。

那便等他清醒再说,贱狗的命…也是命,是吧?

锦盒放进密室,我放在显眼处,不过一个蛊毒,对我并无太多影响才是,至于他们口中的那些种蛊条件,许是不同版本……哪有那麽诡异的事,蛊虫怎会懂人心。

我有些困倦,在客房小睡一夜,清晨天未明,约莫只睡了两个时辰,我唤人清理了客房,先行离开阁楼。

父亲不曾传唤,日常便是处理各部事物,曾经如此,而如今都已有了规模,无需我继续操心其中事,也许该去做些旁的事解闷。

确实如令竹韵所说,开始时规划便是四部一近卫,若是扩至五部……不,若是以闻家小姐之名去创办,便是虚晃一招的表层势力,无需多厉害,借此平衡“魏都第一才女”无权无势流言风语遍布魏都一事。

如此,明日的茶会便可去探探,以“因流言而恐慌”的名头结交些人,为之后行事奠基。

我不善社交,结交的好可去除流言减少身旁的眼线,若是不好,或许也能让些人放松警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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