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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趴在我腿上,低声嘶鸣,真像个不如意就汪汪叫的小狗,贱狗,照顾自己都做不到。

我摆正他的身体下了房梁,装出一副什麽都没发生的模样。

对于兰玉书招募人一事,我始终认为求人不如求己,可若真能更完美的解锁心中所想,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良久,闻祈清醒过来,先前发生的像梦一样,我已吃了自己的早饭,淡淡开口:“怎麽?刚撑一会就受不了了?下来领罚。”

闻祈身体沉重,下房梁甚至摔了一下,踉跄的跪在我面前,甚至于没有犯贱单膝下跪,是个好习惯,我的狗就应该完全臣服于我。

“我…我…请主人责罚。”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自然说不出,一天到晚两眼一睁就是干,中间状态都被一口吞,要不怎麽说这些人厉害呢,干起事来不要命,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谁会爱惜他们。

“喏,桌上这些清了,汤汁都不準留。”

如果闻祈是条狗,我大概能看见立耳耷拉下来,扭捏的走到桌子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桌上饭食不知道从何入口,看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做贼心虚的直接用手抓着吃。

好小子,真把自己当狗了。

我不打扰他,看他狼吞虎咽一口一嘴,咀嚼半天一兑一壶温水倒进肚子里。

他没穿上衣,紧实的腹部肌肉随着他的进食而逐渐外挺,有人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真该让他来看看这只贱狗。

十一道菜,均是小分量,他足足吃了十一口,噎了三五分钟,拢共才用了一刻钟,真快。

“喜欢这次惩罚吗?”

我凉凉开口,他还剩最后一口饭没咽下去,一下又噎住,我递过去一壶水,他仰头,身上弄得湿淋淋,一会还要出门,怕是要给他换药了。

“自然,主人给的,什麽都喜欢。”

贱狗又在表忠心了,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我不信这狗东西真能毫无怨言,有了这蛊毒牵制,真要好好碾磨他的性子。

我笑盈盈的唤他过来,他一靠近就紧抓住他的头发,他疼,一动不动,灰眸看着我,那眸中含着的,是信任。

云舒寄情,兵人选拔

没由来的,我有些烦闷。

分明只是利益互关,我要自由,他约莫是要一个掩体掩盖他弑杀本性,何来信任一说,我不避讳野心勃勃弑杀成性的他,却不敢对这“信任”做出半分回应。

今日并无要事,父亲离开风雪山庄,风雪山庄随后便被间谍屠了满门,他忙于官府盘查,一时来不及算计我。

官府覆盖了间谍入魏都一事,连续两位“夫婿”死于非命,民间倒是有了些关于我的传闻,天煞孤星一类言论传播极快,下人们也记录了些,随着早饭一同送入,先前便看了一轮。

“随我去趟云舒楼。”

他哑然于我直接转移了话题,唤来下人送来衣物,他伤口包扎处因为不慎又在渗血,一股血腥味难以出门。

“先别穿,去换药。”

他细嗅身上气味,下人入门,他背对着我,血淋淋的伤口白日看更是触目惊心,孔洞与旧伤纠缠,整个背部都没有几块好肉,肌肉紧绷着,曲线倒是漂亮。

消毒的药物我用过,如蜂蛰一般剧痛难耐,他一声不吭,低着头身体轻轻颤抖,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忍耐能力没有旁人成型的狼崽强。

白日包扎比夜晚快,不消片刻便处理好了,他站起身没事人一样,我早让人寻了新的衣物,他畏冷,里衣洁白,套上锦缎夹袄又搭配束袖外衣,系上狐裘披风,板正模样与魏都贵公子都没多大区别。

我做好易容操作,珍爱的白马也套上了狐裘,闻祈一身衣物撞了个七八分,我笑看他愣在原地,翻身上马:“疾风,去云舒楼。”

衆人知晓他的面目,他不掩盖面容,我出门与他向来不同行,相隔百米飞驰。

疾风嘶鸣,闻祈这才反应过来上马追上疾风脚步,马道依旧直行通常,一跃出了马道来到云舒楼门口,伙计牵着疾风去一旁避雪,雪景明媚,我接了片雪花,闻祈姗姗来迟,我丢下雪花进楼,闻祈紧随。

云舒楼,文人墨客齐聚之处,流言在此处传播极快,只是无人知晓此处同样是我的手笔,我出示令牌上了二楼,云舒泡茶示意我坐下,闻祈留在一楼同其余狼崽交流。

“闻大小姐今日怎麽有空来此?”

云舒穿着广袖衣裳,炭盆燃的火热,他一向温润,如今也不例外,表里如一的乖孩子。

“我也不与你多说,又是那联姻一事,近日传闻甚至越过高墙传进了我的耳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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