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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被棍棒活活打死的,他的手段向来粗鄙:“你做的?”
闻祈高兴的凑过来,若是像阿猫阿狗有个尾巴约莫着要甩上天:“嗯,味道……”
“一股腥臊味,下次不必做了。”
闻祈笑容僵住,他悄然攥紧了手,随后若无其事地开口 :“是,主人。今天您父亲的会议,您要出席吗?”
“去。”
信息是必要的,出去看看风景转换心情也是必要的,若是长久在一处,莫说是我了,就是皇帝来了都得郁闷至死。
他拍拍手,一溜人进来,端着不少吃食:“早餐我让下人多準备了一份,您多少还是吃点。”
我擡眼看他,闻祈温顺的低着头看我,那灰眸晶莹,无时无刻不在诉说我的罪恶,将一切都落在我身上,无论是奢靡还是暴虐:“谁给你的权利,使唤我的下人。”
闻祈脸色剎那间煞白,单膝跪地,我毫不客气踹向他直立的另一条腿,他佁然不动,我咬牙,他如梦初醒般弯下那条腿,逗我玩一般。
“闻祈逾越,还请主人责罚。”
我不动声色,用尽全力捏起他的下巴,他皮肤白皙,这一碰就红了一片,我笑眯眯,凑近他:“你这般倒真不像是下人。”
闻祈喉结轻动,放于身侧的手便擡起,缓慢而坚定的靠近我的面庞:“我本就不想只做您的下人。”
我笑着躲开,站起身一脚踹在他侧腰,力气之大,我只觉得这条腿都不是我自己的,麻木难耐:“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闻祈吃痛吐出几口血,眉头轻皱,委屈模样,凑近要说些什麽,我咬牙假笑:“若有下次,你便不必留在我身边。”
冷风吹来,闻祈低头应声,不只是天气冷还是他让人心冷,我只觉得恍若置身冰窟:“是,主人。”
生生不息,狼崽护命
饭食馨香,嗅之腹中饑冷便格外明显,闻祈所制饭食吃与不吃,他只能生些闷气,可若下人送来的饭食我不吃,这一溜人怕是都要死于非命。
下人不敢动,手冻的发紫,闻祈落魄的模样难得,也无一人敢擡头来看,擡头断头,擡手断腰,他强硬的施行,多年来愣是没人抓得住他的把柄。
约莫是不敢。
闻祈虽是偏执莽撞,却并非无脑之人,明面上做不得的事,他私下能做的让人看不出破绽,人怀疑到他身上,当晚毙命对外称积郁成疾上吊自杀。
“饭食留下,尔等出去。”
下人忙将吃食放于桌上退出房间,如释重负般快而不乱,人人路过闻祈身旁,一丫头不甚沾染他的衣裳,他轻扣地面,门外便一声尖叫。
“闻祈,这是我的地盘。”
闻祈轻笑着,仿佛真真是个纯良人,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主人的,便是我的。”
他有能耐杀我,对我或许也早有杀心,为何迟迟不动手我不清楚,茍活于世,他坏了我的好事本也不是一两天。
他敢动手我才有理由…虽然大多时候并不需要这莫须有的理由。
如此作罢。
“会议几时?”
“巳时。”
“备马。”
冬日风与刀无异,裸露在外的肌肤由红转白,再缓慢转紫,冷久了,便觉不出冷来。
我骑白马,闻祈伴我左右,集市喧嚣,我只带着一面薄纱,马蹄声声,于闹市之中驰骋,新帝开创的马道仅供部分人使用,并不忧心碰撞他人。
“主人!”
闻祈声音不大,叫停了我的马,我看去,马道外侧官兵截停,我一挥马鞭呵斥:“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敢拦我闻家的路!”
高头大马嘶鸣与我一同控诉,官兵行礼,仍是不让:“闻小姐,昨日风雪山庄少庄主一事,还请让这位随我们走一趟。”
闻祈不大高兴,我笑出声:“少庄主与我不日完婚,莫不是这便看上了我的家奴唤你等前来?”
闻祈做事我放心,全然不可能留底,我转笑为呛声:“若如此,还请少庄主亲自来要人,本小姐的人可没那麽好带走。闻祈,我们走。”
他是下人我不是,这些东西能拦闻祈却断然不能拦我,我唤他走无人敢再拦。
父亲与我住的不远,新帝钦点住处多少留了几分父女情面,未将我直接接入魏都大殿,这马蹄飞奔,片刻便到了闻氏分殿。
闻祈下马,伸手环抱,稳稳将我放在地上,嫩绿的衣裙在雪中明媚出格,闻祈脱下外衣盖在我肩头,贵女娇弱。
无人拦我一路前行,闻祈身份低微,与其余下人一同在外侯着。
雪停了,这外面更是冷,闻祈衣衫正单,双手环胸控制不住的发抖,我看向他,他回以一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