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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心中万千谩骂之语都要漫出于口,他擡眼看我,灰色的眸子,竖瞳,野兽一般,触之心头便凉了大半,我压下气性,适当温言。

“下次不可如此率性,事先要经过我的同意。”

“是,主人。”

他的眼神格外冰冷,手中的玫瑰碾成了碎屑,汁水仍沾染着他的手,红白相间,一如曾经他杀人被我撞见时的冷酷模样。

舞勺之年,他远没有如今高挑,徒手打开了那人的头颅,血液与脑花搅碎一片,与如今渐渐重合,血腥的可怕。

我忍不住瑟缩后退,后背靠在椅背才清醒,随意找着理由掩饰此刻不适:“可惜了这玫瑰。”

话罢,我又觉得过于温和,闻祈是个极善于脑补的人,话必须说绝了才有些警醒作用:“扔了吧。”

“是,主人。”他转身离开房间,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名门贵女,氏族傀儡。

闻祈出门,屋内便安静不少,冷空气也随之散去,我擡眼看向窗口,不知何时封的严严实实。

天色渐晚,窗外蒙上一层绯色,我重新打开窗户,任由冷空气侵袭,这便是自由的气息,多年来我不断奋斗想要的物件。

“主人,天晚了。”

闻祈总是会挑时间的,我放松的时候便是他没事找事的时候。

“知道,这便歇息了。”

他的脚步声远去,我无言关窗躺上床铺,规矩太大压死人,往日偷着晚睡,第二日定是要被他数落一番,实在让人厌烦又无从谩骂。

说起规矩来,淳风与前朝也大不相同,淳安——先帝时期,帝王最是喜欢氏族专权,以氏族税收养兵南征,将魏国从弹丸小国打成了秋林第一大国。

秋林是我们称呼脚下这片土地的姓名。

新帝上位以来,大幅缩减军队数量,兴建国内设施,税收呈递增样,越是氏族税收越是多,闻氏税收是旁氏三倍多。

闻氏家主自然晓得,却仍是以新帝年幼不知氏族为后盾为借口,逼的氏族四分五裂。

我的父亲是家主第五子,与家主交流过少,便起了自立门户的心思,我是他的筹码之一,在我之上的三位姐姐十四五便已经送了出去。

我能在家中存到18岁,一是靠新帝钦点的“魏都第一才女”之称,无人敢轻易造次与新帝为敌,二是闻祈的手段,如此这般想来,我仍应心存感激。

可笑。

他们编织着一场大网,眼高于顶,怕是早忘了蝼蚁尚有灭城的可能,我是傀儡的同时,却也是他人眼中的贵女,既是贵女,又是帝王亲钦,无权无财也多的是人投桃报李。

只是我困于高楼,仍需要闻祈为我引路,若非如此,他这糟糕性子早已经被我打入了黄泉路。

夜色已深,我的意识昏昏沉沉,鼻间又是熟悉的玫瑰花香,温暖的怀抱。

“闻语,别怕。”

东方升起鱼肚白,红霞漫天,窗户已被打开,冷风吹进满屋迫不及待唤醒我,我冷的一哆嗦,侍奉的婢女一下跪倒在地求饶。

我皱起眉头,侧身看去,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既是侍奉不好主人,便不必在这儿待了,出去。”

“闻祈。”我出声制止,闻祈挥手,房内除我与他外空无一人,他笑的温柔,倾身看我:“主人有何吩咐。”

“冷风吹的,不必怪她。”

闻祈惯性般捧起我的手,强硬的落下一吻:“错了就是错了,主人不必为她找借口脱罪。”

“闻祈!”

闻祈皮笑肉不笑,冷眼看我,端出食盒内的食物,色香味俱全,却平白的让人没有胃口:“主人,与其为他人说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先照顾好您自己的身子,若是您乖乖吃下,今日之事便不再责备于她,如何?”

他从不是良善之辈,我却别无他法,象征性吃了两口,他凑过来取来手帕为我擦拭嘴角沾染的汤汁,我有些抗拒,头轻轻后仰。

他笑盈盈的,不容抗拒的,按住我的后脑部往前按,逼我看着他,逼我逃不出他的视线範围之内。

“我…已经吃了,你放了她。”

闻祈勾唇:“早已经放了。”

我松了一口气,心头疑虑万分,通通压在心底,既是做了,便不能多问。

“今日可有事要做?”

照例,我的日程同样是闻祈两头传达,毕竟“女儿家的跑来跑去像什麽话”。

闻祈轻点餐盘,小心翼翼,状似没听见我的话似的:“今日吃食如何?不知是否合您胃口?”

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惨叫,凄厉绝望般,我身子一抖,狐疑看他,他不作声,微笑看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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