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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英道:“话是不错,然而你既有轻易杀害查前辈之能,便应有使他四人变节移志之能。”
邢玉珍道:“年轻人,你简直……除非你不相信我夫妇适才所说……”
诸葛英道:“事实如此,事关重大,单凭贤伉俪一面之辞,我是不敢轻信。”
邱玉珍目中寒芒透面纱,霍地站起。厉声说道:“你竟敢不信……”
仲孙漱玉突然说道:“珍妹,不可如此,你多少年没这样了,诸葛少侠说的也是实情,武林的传说,先入为主,何况诸葛少侠是受遗命报恩,咱们夫妻的一面之辞的确让人不敢轻易相信,这种事若是换为你我,也是一样。”
邢玉珍怒气稍敛,冷然说道:“这么说,我夫妇的话是白说了。”
诸葛英淡然说道:“我不敢说贤伉俪的话是白说,我不是个不问是非黑白的人,至少贤伉俪应该给我个证据。”
邢玉珍冷笑说道:“你这是存心难人,事隔多年,查三影已不在人世,死无对证,叫我夫妇何处再去找证据?”
仲孙漱玉突然说道:“珍妹,假如能找着表嫂……”
邢玉珍摇头说道:“不少年了,玉郎,表嫂毫无讯息,她母女是不是仍在人世还很难说……”
仲孙漱玉道:“可是表嫂是咱们的唯一证人……”
邢玉珍道:“纵然表嫂还在人世,人海茫茫,字内辽阔,一时半会儿叫咱们夫妇何处去找,又从何处找起。
诸葛英道:“我可以等上些时日。”
邢玉珍一摇头道:“年轻人,你不必等。”
诸葛英呆了一呆道:“我不必等……”
邢玉珍道:“邢玉珍作过最大的牺牲,蒙过最大的羞,受过最大的辱,好不容易脱离魔掌,夫妻团圆,远隐‘六诏’,恬淡渡日,不过想风平浪静,再无波折可伴玉郎终生,恩爱共偕白首,谁知你又要替查三影报什么仇地找来‘六诏’,我忍够了也受够了,我如今只有一句话,我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信也在你,不信也在你,我夫妇就在你眼前,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诸葛英可没想到她会如此激怒,这般行动,呆了半响,突然淡然一笑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容我告辞……”
这下反倒使邢玉珍一怔,她道:“怎么你要走……”
诸葛英道:“一面之辞并不足我信,但既有一面之辞我也不敢轻淡视之不加以求证……”邢玉珍道:“这么说你是要去求证。”
诸葛英微一点头道:“不错。”
邢玉珍道:“你根本没见过我夫妇的那位表嫂……”
诸葛笑道:“我不必去找贤伉俪的那位表嫂,但有一人足可证明贤伉俪所言之真伪。”
邢玉珍讶然说道:“还有一人?谁?”
诸葛英淡然说道:“宫红。”
邢玉珍呆了一呆,猛然点头道:“对,我怎么把它红忘了……”
忽然一笑接道:“年轻人,你找着宫红一问,我夫妇之言必然是假不真。”
诸葛英目光一凝,道:“这话怎么说?”
邢玉珍道:“那宫红动工有奉我命,受我差遣之言,他岂会I再承认我夫妇之言是真不假。”
诸葛英淡然一笑道:“这个贤伉俪尽可放心,我自有让他说实话的办法。”
邢玉珍道:“年轻人,他的话你怎知是真是假。”
诸葛英道:“宫红他不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
邢玉珍摇头说道:“不妥,年轻人,假如他咬牙忍受,硬说我夫妇所说是假不真,我夫妇岂非永无冤白之日。”
诸葛笑道:“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邢玉珍尚未说放,仲孙漱玉已然说道:“珍妹,让诸葛少侠去吧,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相信天道长存,我相信天心仁厚必不薄我,纵然我夫妇蒙冤而死……”
邢玉珍目中寒芒暴闪,霍地转注平地边缘那块石壁道:“这是谁竟能跑到这儿来……”
诸葛英跟着双眉一剔,点头说道:“不错,是有人来了……”
邢玉珍道:“不像班大哥……”
话声未落,只听石壁那边有人叫道:“邢仙姬,阿英……”
诸葛英一怔道:“是阿律……”
邢玉珍闪身扑了过去,快捷如电,她转过了石壁那一边,转眼间带来过来了个,正是阿律,阿律手里还拿了张血渍斑斑的巴掌大纸片,神色好仓惶。
诸葛英闪身出亭,迎上去喝问道:“阿律,什么事?”
邢玉珍一抬手道:“别忙问他,从山下跑到这儿来,这一路也够他受的,让他先坐下喝杯酒定定神,歇歇再说。”
她拉着阿律进了草亭里,仲孙漱玉忙把一杯“碧玉醪”递了过去,阿律诧异地望着仲孙漱玉,有点迟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