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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啸天道:“不瞒阁下,如今我也有这种感觉。”
司马杰道:“如今?”
费啸天道:“是的,阁下,如今。当然,假如诸葛英乔汝改扮,他可以瞒过任何人,但绝瞒不过梅姑娘。这道理阁下应该懂,除了梅姑娘之外,别人也不会留意那么多,可是经梅姑娘这么一说,凡是见过诸葛英的人,就应该能看得出来。”
司马杰笑笑说道:“我不能不承认费大侠所说的是理,只是费大侠可以到‘六诏’城打听,就连三岁孩童也认识司马杰。”
费啸天淡淡说道:“阁下,‘六诏’路远。
司马杰道:“那么,眼前费大侠明知诸葛英已死,也可以到‘梅花溪,……”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阁下这是难我,‘梅花溪’完全被积雪封住……”
司马杰道:“费大侠可以等到春暖,雪溶之后,费大侠定然可以到‘梅花溪’中找到诸葛英的尸骨。”
费啸天道:“万一到那时‘梅花溪’中空无一物,我上哪儿找阁下去。”
司马杰双肩微耸,道:“那只有请费大侠勉为其难,除去‘梅花溪’中积雪……”
费啸天道:“阁下这是有心刁难费啸天。”
司马杰抬头说道:“那我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费啸天话锋一转,道:“阁下认为一定得在‘梅花溪’中才能找到‘玉书生’的尸骨么?”
司马杰道:“他死在‘梅花溪’里,只要不被狐鼠虫蛇所毁,当然能。”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说得是,只是我追寻‘梅花溪’,却未见诸葛英的尸骨。”
好厉害,这张牌一直握到如今才打出。
司马杰呆了一呆,道:“怎么。费大侠到‘梅花溪’中去过了?”
费啸天笑笑说道:“不错,费啸天到梅花溪中去过了。”
司马杰倏然笑道:“刚才费大侠还说‘梅花溪’完全被雪封住……”
费啸天道:“阁下以为我要谎言施诈了,费啸天手下健儿数百,派出几十个清除‘梅花溪’中积雪岂是难事。”
司马杰神情微震道:“这么说费大侠真到过‘梅花溪’了?”
费啸天道:“是真是假,阁下想想就不难明白了。”
司马杰沉默了一下道:“事有可能,我不敢不信,只是,费大……侠说‘梅花溪’里不曾发现诸葛英的尸骨?”
费啸天微一点头遗:“不错,我是这么说的。”
司马杰讶然道:“那就怪了,他既然是死在‘梅花溪’……”
忽地目光一凝,接着问道:“费大侠,诸葛英究竟是不是死在‘梅花溪’内呢?”
费啸天道:“难道阁下不知道么?”
司马杰道:“我只是听说他死在‘梅花溪’,并未亲眼看见。”
他假如真是诸葛英,也够厉害的。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据我所知,他确实是死在‘梅花溪’内”
司马杰道:“费大侠亲眼看见了么?”
费啸天迟疑了一下,道:“阁下厉害,费啸天并未亲眼看见。”
“是噗。”司马杰道:“那么费大侠怎知他确实是死在‘梅花溪’里呢?‘”
费啸天道:“阁下,这不难作答,霍刚兄妹,亲耳听见他打听‘梅花溪’的所在,而且梅姑娘也曾在‘梅花溪’里找到他的信物跟他刻在梅树上的两句话‘芳踪飘渺无觅处,愿以残生伴梅雪’难道这还不够吗?”
司马杰道:“这么说,并没有人亲眼看见他进‘梅花溪’去了?”
费啸天毅然点头道:“事实如此,费啸天不能否认。”
司马杰道:“这就是喽,那又怎么可以断言他是死在‘梅花溪’里呢?”
费啸天道:“他那信物以及那两句话……”
司马杰道:费大侠,假如他把信物留在‘梅花溪’里,而且在‘梅花溪’里留了话,却潜往别处等死,这是不是有可能?“
费啸天道:“我不能否认这有可能,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司马杰道:“有,费大侠,请看那两句话的后一句,愿以残生伴梅雪,这意思就是说愿意以残生在‘梅花溪’里伴梅雪,并没表示他要自绝在‘梅花溪’里,既然如此,他就有可能住在‘梅花溪’内,后来或许为什么事又出去了,回来时发现雪崩封住了‘梅花溪’……”
费啸天倏然一笑道:这么说他还是没有死。““不,费大侠,”司马杰摇头说:“他身中蛊毒,除了舍妹之外,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费啸天道:“乍听起来,似乎是真的。”
司马杰道:“当然真而不假,费大侠请想,诸葛英翩然返来,梅姑娘等他有年,一旦他返来,自然是佳侣成双,从此相偕白首,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是何等美事,他怎会诈死,又有什么理由舍弃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梅姑娘,自然是身中蛊毒,渎命无望,只有舍弃梅姑娘含恨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