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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丈外的石头后,树后,隐着两三个黑衣汉子,一见费啸天来到,立即现身掠了过来,一起躬身施礼。
费味天道:“人还在这儿?”
一名黑衣汉子道:“回爷,是的,只见他进去,没见他出来。”
费啸天微一摆手,那三人连同焦桐立即散往各处,他自己则背着手迈步走向那座茅屋。
这座茅屋,正是霍刚兄弟当日碰见诸葛英的那家酒肆。
费啸天到了门,用手轻轻一推,竟没能把门推开,敢情门是拴着的,他正要敲门只听里面响起个清朗话声。
“小二哥,有客人上门了,快去开门吧。”
费啸天冷冷一笑,收回了要敲门的那双手。
转眼间步履响动,有人走了过来,旋即门栓轻响,门开了,当门而立的是那位伙计,他一怔,立即赔笑哈腰:“爷原来是您那,今儿个是什么风,请进,请……”
费啸天迈步走了进去,只一眼、他便瞥见角落里坐着个人,此刻正在那儿一个人喝闷酒,那人是司马杰。
当然,司马杰也看见了他,一征放下了酒杯。
适时,伙计赶上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您是要……”
费啸天一摆手,道:“我找位朋友,你去忙吧……”
伙计道:“您找位朋友?您的朋友是……”
费啸天拍手指了指司马杰。
伙计“哎哟”声叫道:“原来这位爷是您的朋友呀;唉,真是,这位爷怎没早说,我要是早知道这位爷是您的朋友……”
费啸天一摆手,道:“小乙,我要跟我这位朋友谈谈,你忙你的去吧。”
伙计也是个机灵人儿,连忙一连应了三声,退着走了。
费啸天迈步行向司马杰。
司马杰含笑站起,道:“没想到在这儿会碰上,费大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费啸天已到近前,淡然一笑道:“真的,这世界似乎嫌得小了点儿。”
司马杰笑道:“可不是么,费大侠请坐,我叫伙计再……”
费啸天一抬手道:“谢谢,我心领,我是来跟阁下谈谈的,咱们坐下谈。”
一摆手,同时自己也拖过一把椅子。
坐定,司马杰道:“费大侠不打算喝一杯取取暖么?”
费啸天微一摇头道:“我不冷,也不善饮,根本就跟杯中物无缘。”
司马杰笑道:“我辈武林中人有几个不沾酒的,费大侠何必这般客气。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费啸天生平不惯作客套虚假。”
司马杰道:“既然如此,我不便也不敢相强……”
话锋一转,接问道:“听说费大侠是找我。”
费啸天点头说道:“不错,费啸天正是找阁下,所以一大早就到这儿来。”
司马杰道:“费大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说句话阁下也许不信,百里之内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也瞒不了费啸天,何况阁下是个活生生的大人。”
司马杰笑道:“好厉害,费大侠找我有什么事么?”
费啸天道:“我所以找阁下,是为证实一件事,也为查明一件所。”
司马杰哦地一声,凝目说道:“费大侠要证实什么事又要查明什么事呢?”
费啸天道:“首先我要证实阁下,究竟是不是来自六诏的司马杰。”
司马杰微微一怔,道:“费大侠,这还会有错么?”
费啸天淡然一笑,摇头说道:“这可很难说。”
司马杰讶然说道:“费大侠这话……”
“很简单。”费啸大道:“我不以为阁下是来自‘六诏’的司马杰。”
司马杰笑笑说道:“怎么,费大侠不以为我是……”
“是的。”费啸天点头说道:“我不以为阁下是来自‘六诏’的司马杰。”
司马杰道:“那么费大侠以为我是谁?”
费啸天道:“我怀疑阁下是‘玉书生’诸葛英。”
司马杰一怔叫道:“怀疑我是‘玉书生’诸葛英,费大侠这话……”
费啸天道:“其实倒并不是我,而是梅姑娘觉得阁下的身材,言谈举止,很像那‘玉书生’诸葛英。”
司马杰神情微震,“哦”地一声道:“原来是梅姑娘……”
费啸天道:“不错,是梅姑娘。”
司马杰摇头一叹道:“梅姑娘真可怜,想必她是思念诸葛英过甚……,,费啸天道:”
我也这么说。“
司马杰道:“那么费大侠又何必跑这一趟。”
“那都因为梅姑娘又说了一句话。”
司马杰微愕道:“梅姑娘又说了句什么话。”
费啸天道:“她说假如是她思念玉书生过甚,产生了幻觉,为什么不觉得别人像”玉书生‘偏觉得阁下像’玉书生‘,这句话有道理。“司马杰道:“难道说我确跟诸葛英有相似之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