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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俘虏不但被制了穴道,更被香海宫主的(被禁止)物弄昏,塞在草中沉睡不醒。
两个侍女一个在警戒,一个倚在树下睡着了。
香海宫主傍着永旭靠在土堆下,并肩歇息。
“永旭,你怎么不将绝笔生花扭住?”香海宫主问。
“怎么擒?”永旭苦笑:“那是一个丧了胆的怕死鬼,我没料到他会胆小得乘乱溜
走。”
“也难怪他丧胆。”香海宫主摇头:“你一个人,就把他的瑞桑庄断送了,浊世狂客一
死,他不逃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浊世狂客一代之雄,自食其果死得够窝囊。他替宁王卖
命,在大小罗天替宁王训练刺客人才,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他却要在十年间训练一批超尘拔
俗的高手。他先不择手段掳劫胁迫天下武林名宿任教头,再花三年工夫,在天下各地掳掠五
六百名童男女,沿途淘汰,能活着到达大小罗天的儿童不到半数。八年非人的严酷磨练,直
到大小罗天因为辛文昭的义纵费大学士毅然逃亡,官兵合围,大小罗天毁灭,剩下的弟子仅
数十人而已,他造的孽可算是天人共债,这样死已算是便宜他了。”
“如果李自然妖道不赶他走,他那些弟子真会成为宁王的得力死士,真是天意。顺天王
派绝笔生花招引他人伙,可知顺天王的手段就比宁王高明。”
香海宫主用肩膀轻推他的肩膀,柔声说:“不谈这些。永旭,我发现你是一个无情薄义
的人。”
“什么?你……”
“我发觉自始至终,你不曾问起过冷魅。”
“这……她……”
“她死心塌地为你奔波,爱你爱得发狂,不错吧?你说,你爱她吗?”
“爱不是挂在嘴上的。”永旭支吾其词。
“那你是爱在心里罗?”
“不害羞。”他笑骂。
“羞?我这老太婆……”
“算了算了,你脸皮厚,情海欲魔,我说不过你。”他竖起降旗:“她不是在大魔身边
吗?”
“哪一个她呀?”
“去你的!”
“大魔已落在顺天王手上了,你不是知道了吗?”
“敌人扰乱敌方军心的谣言,那也能信?大魔的朋友众多,为人机警……”
“机警有什么用呢?人多也是枉然,顺天王身边的死党,都是艺臻化境的高手,任何一
人也可轻易地将大魔置于死地。像毒王、顾兴、张大为、商世杰……这些都是在百万军中,
取上将首级如深囊取物的悍将。以绝笔生花商世杰来说,他比浊世狂客相差有限,但在顺天
王的手下,还不算是将才呢!”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说:“在和州我见过张大为,踢碎了他的右股
骨,如此而已。”
“谁又能和你这条神龙比呀?”香海宫主忘情地在他额上点了一纤指:“你一个人,就
把我那江湖人视为禁地的香海宫闹得乌烟瘴气。”
“好宫主,我已经道过歉了。”他笑着说:“我相信他们的香堂,绝比不上你的香海宫
凶险。”
“不一定,至少,他们的人比我多。我想,你需要我帮忙,除非你不敢和我走在一起,
怕影响你的声誉。”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否认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以为我神龙浪子是什么人?顶天
立地的侠义英雄?抑或是道貌岸然正气磅礴的不朽豪杰?”
“你是不是呢?”
“不是。”他答得顶干脆。
“不是还是不为?”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你可以做得到。”
“谢了,真正的英雄豪杰太寂寞了,我还是做我的浪子比较舒服一些。”永旭由衷地
说。
“你是个不失率真的好朋友。”香海宫主真诚地说:“清者B清,浊者自浊,和你在一
起,我完全忘了你是一个异性大男人。”
“什么?你说我不是个大男人?不是太……”
“你急什么?急于表现英雄气概吗?”香海宫主媚笑着推了他—把:“戏的意思是,你
像是我相处多年的纯真老朋友,或者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大概是我这个人对什么事都不太认真吧!我受不了那些一板一眼自以为是天下表率的
人。”
“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帮助了。”
“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问出不少有价值的口供,冷魅与欧阳老哥,真落在他们手中了,但不在顺天王
手中……”
“清尘老道,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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