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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积极的想要证明自己。
“我知道,你可以做晚饭,你如果刚刚有了新的灵感,不如先去画下来?”
她得了我的提醒立马钻进了屋子,我决定到了晚上再找个借口支开她。
事实上,没过十分钟,在我切菜的时候,席钰又跑到了我面前,手里还拿了个橘子。
“我想吃个橘子,你先试试?”
她跳上来坐在水池边,一边晃动着雪白修长的双腿,一边给我剥着橘子。
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她的发香卷着橘子的微微酸气落在我鼻间。
她带着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
但我可不会任人摆布,我淡定的咬下她递来的橘子然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告诉她:“这橘子不错还算甜,再来一块。”
于是她半信半疑又将一瓣橘子送到了我嘴里,在看到我面不改色吃下两瓣橘子后,她终于将第三瓣送进了自己嘴里。
看到她皱成一团的五官,我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
就是腮帮子有点酸。
虽然我可以屏蔽食物的味道,也可以改变一些食物的味道,但是我这次却没那麽做。两瓣巨酸的橘子,如果不是我多年以来功力深厚,可能刚进口我就绷不住了。
真酸啊,牙齿都要酸掉了。
“程也!牙齿都要酸掉了!”
她又变得兇巴巴的,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然后像尾巴着了火的兔子窜出了厨房。
没了席钰,我专注的开始做午饭。
几道小菜一道汤,做起来很快。
等我将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时,看见她正看着桌上剩下的一半橘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真希望这世界上在没有酸橘子。”
我敏锐的捕捉到‘希望’二字。
“你的愿望是这世界上再没有酸橘子?”
我急忙在她对面落座,然后和她确认。
“干嘛问的这麽认真?难道你可以实现我的愿望?”
她撑着下巴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对啊,那是我差点遗忘掉的任务内容之一。
她坐直身体,开始掰着粉嫩的指头和我细数她的愿望。
“我想去海边看海,我想去雪山看雪,我想去草原骑马……”
我在心底哀叹:她的愿望好多,我是该选出一个愿望替她圆梦还是干脆一起呢?
躲避
在与席钰不知不觉度过两周时光后,我发现她越来越黏我,而我在越来越担心害怕的过程中越无法自拔。
因为每一个任务的时长绝不会超过一个月,即使我提前出现了。
她看我眼神里有日益增长的希冀和热烈,用浓墨重彩的爱意将原本在尘世边缘的我画入她的生活中。
可我内心中的不安也从没停止过蔓延。
终于某一日,我选择了躲避,向前辈寻求脱身的办法。
地点我选择了在小区里的秋千上与她碰面。
因为上次是席钰坐在这儿思考着什麽,而这一回换成了我。
我们谈了很久很久。
在最后,她问我:“你真的是在找脱身的办法吗?”
我坐在摇晃的秋千上仰头望着她。
阴沉的天空中飘落的雨滴永远都是落在她脚边。
只要我们愿意,雨水永远也无法落在我们身上,它们会主动落在我们周围的一圈。
而那空出来的一圈,就像是玻璃罩,它在清楚的告诉我与这个世界的隔阂。
“哦,对了,有只烦人的猫务必让我告诉你它在附近的萌宠店,你知道怎麽做。”
“我该走了,她来找你了。”
前辈化作一阵儿烟在我面前消散,我扭头就看见了席钰。
傻姑娘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手里拿着雨伞,却任由秋雨打湿她。
“下雨了你为什麽不打伞。”
我扶住她问。
“撑伞跑的太慢了,我怕追不上你。”席钰眼中满是惴惴不安。
她在怕我不告而别吗?
婆娑细雨打湿她的发梢落在她脸上,让她此刻看起来尤为脆弱易碎。
心疼和无奈让我此刻无比想要拥抱她。
“我可以抱抱你吗?”
几乎是下一秒她就抱住了我。
微薄的湿冷和逐渐升起的体温在我们俩之间交织。
席钰用破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程也,你别走,好不好?”
我感受到她环着我的双臂越收越紧,我擡手回抱住她,在她纤细的腰背上轻轻拍了拍,压下心烦意乱:“不走,我本就无家可归,能去哪儿呢?”
席钰松开抱着我的双手,用双眼紧紧盯着我问:“你也无家可归?”
我点了点头,“对。”
其实都差不多一个意思,可,席钰为什麽说‘你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