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秦毅最后为所欢求了一次情,年纪尚小,看不清事呢。
是吗?赫连与寒意有所指,我瞧他折腾老太妃时,清醒得很呢。
秦毅暗中替所欢擦了把汗。
而他口中年纪尚小的世子妃正扶着瑞雪的手,漫无目的地走。
所欢因为汤圆生气时,的的确确想要回 楚王府,但是,他走了几步路,看着满街琳琅满目的纸灯,又后悔了。
他一年到头能出来几次?
就这么回去,也太亏了。
瑞雪,你说父王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想回府,所欢干脆问沉默寡言的侍女,他是不是觉得我有所隐瞒?
他知道瑞雪早已瞧出了自己与楚王的苟且,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可父王并未降罪于我。
所欢想,若是楚王知道爬上榻的儿媳夫是被调教出来的药人,肯定恶心坏了,哪里还会温柔地叮嘱他遇事不能隐瞒?怕是早就将他拖去浸猪笼了。
父王是不是是不是疼我?所欢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将算计放在第一位的人了,他抱着一点可悲的期许,停下脚步,眼巴巴地瞧着侍女,是不是,有些在乎我了?
世子妃,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瑞雪微垂着头,替所欢拂去肩头的雪,但奴婢觉得,楚王殿下待您,很好。
很好?他失魂落魄地点头,是啊,父王待我很好,很好可我可我
所欢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
可他不是个好人。
他是被药物调教而成的药人,他之所以入楚王府,就是为了成为一枚能搅动盛京城风云的棋子。
他不该,也不能对楚王动心。
我还是很想吃汤圆。所欢双唇颤抖,小声对瑞雪说,热的甜的。
瑞雪不忍拒绝:世子妃且等等。
好心的侍女转身往铺子前去了。
所欢孤零零地站在长街上,看着侍女的身影被无数灯火吞没,凄凄凉凉地笑起来。
是啊,从来,都不是父王眼里没有他。
而是而是他的心里不敢有父王。
万家灯火,璀璨芳华。
唯有他在黑暗中,永不见天日。
也恰在此时,所欢的后颈传来熟悉的疼痛。
他软绵绵地瘫软下去,却又被人从身侧拎住了手臂。
所欢已经不在乎是谁想要将自己掳走,他的视线依旧凝在侍女离开的方向上。
热的汤圆,他还没吃到呢。
而在所欢被掳走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暗卫就出现在了楚王的身侧。
世子妃出事了?!秦毅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不自觉地向赫连与寒看去。
知道是谁动的手吗?赫连与寒的神情还算平静。
暗卫道:人是从玉清观里出来的。
世子妃的师父是玉清观的观主。秦毅闻言,立刻说,殿下,定是世子妃的师父将世子妃掳走了。
玉清观赫连与寒觑了暗卫一眼,去找他身边的侍女。
暗卫不问缘由,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殿下让暗卫去找世子妃的侍女,可行。那侍女,属下曾提点过她几句,是个聪明人,可可如此一来,即便世子妃得救,也会猜出身边一直有殿下的暗卫。秦毅不解,属下以为,殿下不想让世子妃知道,他细作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嗯。赫连与寒负手而立,向着暗卫离开的方向,缓缓踱步,可是本王不想等了。
他给了所欢选择的机会,也给了他承诺,可惜,所欢不信。
既如此,本王不如让他别无选择。此时的赫连与寒尚未发怒,眉宇间亦没有浓浓的戾气,只在提到所欢后,薄唇紧抿,生死关头,放手一搏,他选择的,只会是本王!
第58章
*
为师的乖徒儿,你果然选择了楚王。
幽暗的静室内,暗香浮动。
所欢伏在雕满淫词艳曲的檀木大床上,呆呆地摆弄腰间的衣带。
掳走他的,是谢璧。
他在醒来后,甚至懒得去恶心。
反正都要死了,恶心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只是,所欢有些不甘心。
就算要死,他也想看着父王死啊。
为师该想到的,谢璧却不知道所欢心中烦闷,俯身捏着他的下巴,笑得万分狰狞,你是什么样的人为师比谁都清楚!攀龙附凤、趋炎附势只要是能让你摆脱为师的人,你都会去勾引,对不对?
所欢惨白着一张脸,任由谢璧咒骂,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
是,你有一张能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又是个上上等的药人谢璧病态地抚摸着他冰冷的面颊,贪婪地注视着他泛起红潮的脖颈,可那是楚王!哈哈哈,这世上,还有谁比为师更了解他呢?没有了没有了!所欢,哪怕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也不会比为师更了解他!
你你说什么?一直没有反应的所欢在听到谢璧提到楚王后,终于艰难地扭过头。
他杏眼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殷切地望着床榻前的师父:父王父王
父王?!谢璧气急攻心,扬起的手眼看着就要扇到所欢的面上,却又舍不得真的损了他的容貌,胳膊硬生生僵在半空中,最后重重地落在了颈侧。
所欢闷哼着蜷缩起来,因疼痛止不住地颤抖。
但他还是执拗地望着谢璧:父王他
他是天下最薄情寡义之人。谢璧面上涌起滔天恨意,咬牙切齿,似是恨不能将赫连与寒扒皮抽筋,你可知,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你又可知,这其中,还包括他的血亲?
不止是他的好兄长当年的太子,还有
不!所欢被谢璧吓得忘记了疼痛,本能地辩驳,父王父王是不得已。师父,皇族子弟,何谈手足亲情?!
谢璧闻言,忽地收起了所有的愤怒,稀奇地打量起所欢来: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笑:也是,赫连与寒怎么可能同你说这些所欢,你的身子还没破,连他的玩物都算不上,他又会同你说什么呢?
为师这些天也想明白了,谢璧不顾所欢的抗拒,将他身上的衣衫扯下大半,有些事,为师不该瞒你。
你知道药人是何等淫物吗?
所欢死死拽着衣襟,牙齿在唇上留下一道血痕。
谢璧动作微顿,恍然大悟:你竟已经知道了。
那也很好,省去为师很多口舌。
师父,我
你是为师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谢璧将他压在榻上,用充满情欲的目光肆意地打量他光裸的皮肤,也只有为师才能成为那个,将你从欲望中拉出来的人。
不!事已至此,所欢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谢璧的意图呢?
他疯狂地挣扎,纤细的腿不住地扭动,恨不能用牙齿咬破师父的喉咙。
但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谢璧的对手。
师父师父!故而浑身战栗的所欢只能卑微地恳求,徒儿徒儿还要助师父完成大业徒儿不能被赶出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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