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有过什么样的渊源,你不说,我迟早都会查出来,就像你来到鹭科大任职,也是为了佟嘉霖案不是吗?”
后半句话出口以后,瞿向渊神色微愣。
温斯尔见状,朝他逼得更近,鼻梁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脸侧。手掌从攥住他的胳膊离开,一路缓慢游移到他的颈部位置,拇指伸出,按在他的下颚处,硬生生地将他的脸庞掰正了过来。
逼着瞿向渊同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语调放缓:“为了佟嘉霖案,来这里调查耀石财团。”
语气化作陈述句,仿佛对于这样的猜测已经掌握了个十全十。
男人瞳孔轻轻颤动了一下,温斯尔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统统都收进了眼底。
“瞿向渊……”
“你直接全部都告诉我吧。”
“你执着这个案子那么多年的真正原因,以及……”
“跟你来到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不是也有关。”
温斯尔看不透瞿向渊。
不论是五年前,朝夕相处的两年,还是现在,他总是看不明白这这双眼睛背后藏着的情绪。并非表面上恐惧他那两年的囚禁,也不是重逢后恨不得杀了他的愤恨。
是难以置信。
仿佛难以置信他是这么个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逃避。
时时刻刻都想躲着他。
究竟是为什么,他深究不出背后真正的原因。
“瞿——”
还想继续开口的话被后门推开的轰然声响蓦地撞散。
宴厅的敞亮灯光就着开了门的缝隙挤出,朝昏暗的长廊大量洒出。
“少爷,会长他在找——”
那声“您”字尚未出口,樊远急促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所及之处的灯光随着大门自动缓慢合上的过程,从走廊两旁逐渐收拢,直至剩下最后一条化作线状的光亮划过两人的身影,最后蓦然消失不见。
深长的走廊恢复一片昏暗。
樊远的视线从温斯尔的背影,落在了年轻男孩儿臂弯下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律师?”
尘封三年的记忆,凌乱的画面,声音,动作,乍然一片模糊的浮光掠影极速地在眼前掠过,不留一丝痕迹。
他作为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再次瞧见两人这幅场景时,双眼也依然被此情此景所冲击得不知如何继续开口。
不仅是樊远惊讶,瞿向渊也同样震惊在了原地。
他本该料到自己能和温斯尔重逢,和樊远的再次见面也是无法避免的,可这样的再见,却诡异得让他只想赶紧逃离。
樊远是唯一一个,除了温斯尔以外,见过他最狼狈模样依旧选择忽视的冷漠看客。
他甚至向樊远求助过。
换来的只有冷漠的转身与忽视。
他该清楚的,樊远是温至雅的人。
温斯尔率先打破这场三人相逢的诡异气氛,略显不耐地转过身,垂眸睥睨着对方:“什么事儿?”
樊远这才回过点儿神来:“会长和副会长一直在找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脸上浮出半分不耐烦:“让他们再等会儿。”
樊远稍微焦灼地走上前几步:“可是……”
他话语停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温斯尔。这种默契地传达某种意思的眼神,瞿向渊看不明白。
温斯尔眉眼微暗了暗,嘴唇轻轻抿起,保持了大约十几秒的缄默,瞿向渊趁他思考间,按着温斯尔的肩膀推了对方大半步远,从他的臂弯下逃脱,三步并两步地往走廊深处走。
温斯尔反应过来,正要跟上他去抓对方的胳膊时,樊远直接焦急地拽住了温斯尔的胳膊,强调般地重复了一遍:“您先回去。”
“他们真的在等您。”
樊远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语:“还有一件事儿,我要跟您说。”
温斯尔意会到他话语中的意思,停止了要追逐瞿向渊的步伐。
朝他的背影留下了一句话。
“瞿向渊,我晚点儿去找你。”
瞿向渊踩在地面的声音又重又急,费尽地将温斯尔刚才留下的话从脑中撇散,偏偏残留的尾音缭绕在耳际,许久才消散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从这场三人重逢的怪异气氛中逃离,瞿向渊深感无止境的窒息,手指解开衬衫最上方的衣扣时,仍在轻轻发颤。
耀石集团旗下的这个展览馆面积极大,黑夜里他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洗手间的标识。瞿向渊手肘撑着厚重的洗手间门,就着身体的重量惯性把自己推了进去。
装潢奢侈的洗手间内的灯光过于敞亮,在他推门进来的瞬间,挂壁式的香薰自动喷出水雾。
滴地一声,亮起道紫色的光亮。
浅淡的薰衣草香悠悠地缠绕在洗手间内。
瞿向渊掬了一把冷水往脸上拍。
“我想再劝你一句,不要从斯尔身上打主意,这些事儿不是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做到的。”
“瞿律师,我不是在威胁你,是在劝你。”
“我并非不想帮你,是没有办法。”
“放弃吧。”
“放弃这个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至雅的话语涌至脑海,击穿耳膜跌宕而来。
原来是话中有话。那时候的他过于焦灼地寻求真相,却忽略了温至雅的弦外之意。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全局,足够清楚所有来龙去脉,才会如此自信地想要利用这群权贵人物。
直至今日他才发现,他所知晓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瞿向渊回到家时,脚步还有些虚浮,身体飘忽得好似被撞散了七魂六魄,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记得是十岁那年,他陪同母亲在外逛街时,突然昏迷在他怀中,而当时就诊最近的一家医院就是一所名为汇德的私立医院。起初他们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低血糖,毕竟母亲的身体向来都好,作息健康,常年健身,每年例行体检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那一日,汇德医院给母亲做完常规检查后,早早就回了家,吃了点糖果过后就再没有低血糖的情况,第二日去取体检报告时,医院又让他们多做了几项检查,然而最终结果显示——他母亲的肾竟然出现了问题。
突然一个右肾脏组织部分坏死的结果报告扔到他们面前。
他的母亲明明很健康,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和父母措手不及。最后唯有听从医生建议,割除右侧肾脏。
这场病来得毫无征兆,就像是突然降临在母亲身上的那样。直至几年后,汇德医院贩卖病人器官的小道消息传出,然而消息扩散不到几天,关于汇德医院的这桩丑闻就石沉大海,最后被警方告知是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胡乱传出的谣言,但这个谣言像种子一样,种在了瞿泰城的心里。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在怀疑,为什么向来健康的妻子,肾脏会突然出现组织坏死的情况,而且是毫无预兆的。
也许……这家医院真的有问题。
于是瞿泰城放弃了国企的工作,花费很长一段时间考上了卫校的护理专业,为了隐藏身份,他整容,改名,更换新身份,最后顺理成章进入汇德医院,成了一名护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汇德医院待了近十年,才逐渐了解到这家私立医院最真实的黑暗,埋藏极深的交易链,当初贩卖病人器官的事件并非谣言。瞿泰城在这期间,还和一位名为叶忍姿的女医生,同时撞破医院背后的违法交易,叶忍姿也是带着和他同样的目的来到这家医院就职,他们俩人合作,共同收集证据,。
一次意外的身体检查,汇德医院盯上了瞿泰城妻子健康的肾脏,让濒死的七旬富豪重获新生,多活十几年。而他的妻子只能靠着一颗肾活着,身体也因此越来越差……
突然某一日,汇德医院被人匿名向鹭阳市最大的民生报社爆料私自贩卖病人器官,消息传出得非常快,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照片流出。事件影响极大,汇德医院的相关词条统统都是负面的,然而在一周后……汇德医院突然发生爆炸,整间医院的病人,医护人员,无一生还,统统都被烧死在了里面。
瞿向渊父亲也是死在其中的医护人员之一。
更奇怪的是,在爆炸案发生的前两周,前往汇德医院的那条公路突然动工维修,让消防车与救护车白白错过了最佳救治的时间。
事情不可能巧合到这种程度。
母亲离世以后,瞿向渊考入法学院,毕业后也顺理成章地进入JT律所,他所告知周寅的真相,是母亲与汇德医院那场爆炸案有关,并未完全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全盘托出,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只有关翊一个。也是个和他同病相怜的人。
如果齐婉英是耀石集团背后的掌舵者,那么为了所有关键性的证据不被公众得知,也无法找到那个爆料的工作人员是谁,所以就采取了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的一锅端行为,让证据成灰,让相关人员也成灰。幸运的是,当时他们没有找到叶忍姿的尸体,后来他才知道叶忍姿是唯一一个逃出了医院的幸存者,将手头上唯一剩下的证据交给了关翊,他也顺藤摸瓜找到了关翊这个人,两人便开始继续展开调查。
他在五年前,偶然得知佟嘉霖是杀害叶忍姿的凶手,这起案子也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接手了下来。那时候的温至雅活跃于国内政坛,并非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政客形象,而是更有权利地位的、藏在政客背后的隐形人。
瞿向渊那时只想利用温至雅制造公众舆论,也能让她在国内政客中的形象更加稳固,然而温至雅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于是将目标转向她患有精神疾病的儿子温斯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温至雅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纵观全局的不是他,而是温至雅。
瞿向渊双手撑在床沿,指腹收紧到泛白,手背血管突起得明显。
他唯一的意外,是温斯尔。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屋外传来。
瞿向渊倒吸着一口冷气,停顿在胸腔处。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
敲门声再次响起又停驻的瞬间,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
“瞿向渊,你开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35章: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他没料到温斯尔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瞿向渊下意识地转过身,越过房门去眺望紧锁的客厅门,迟迟没有动作。
“瞿向渊,你把门打开。”
温斯尔的声音再次透过那扇门传来。
瞿向渊没有理会对方持续不断的敲门声,转回了身,眉头拧得更紧,过多的信息量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不想看到温斯尔。
不想看见跟这件事儿扯上关系的任何人。
敲门声停滞,门外安静了许久,瞿向渊半握成拳的手才缓缓地松了力气。
缭绕在耳际的残余尾音逐渐消散而去,瞿向渊尝试着动了动微僵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双腿就要失去支撑的力气,往身后倒去。
“我知道你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沉寂许久的年轻嗓音再度透过门板传至耳边。
“不打算开门是吗?”
瞿向渊闻声,身侧的手指再次无意识地蜷起,半握成拳,手背指骨以上连同着皮肤下的青筋微微突起。
“好,好。”
“你不愿意开门。”
听似威胁的话语,让瞿向渊眼底升起的恐惧难以掩藏,生怕对方一个冲动就踹门进来。
可门外又突然沉寂了下来。
直至他听到渐远的脚步声。
瞿向渊微微松了点儿力气,双肩轻耸。
走了吧?
一定是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股憋在胸腔处的气息,这才艰难地从口鼻间释放出来,浑身的戒备消除大半,他甚至在自己家都不敢大口喘息,肆意发泄情绪。
瞿向渊从未像今日这般疲惫不堪。
就算是开学与温斯尔重逢以后,时刻被对方纠缠不休到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绷紧神经,都不曾像今日这样疲乏过。
也许是接收的信息量过大,让他无法在这几个小时内消化,甚至还没从那场晚宴回过神来。
瞿向渊抬起一只脚时,身体有些不受控地失衡,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掌心攀在身旁的窗面上,力气收紧得指腹泛白。
他站在窗前缓了许久,才慢慢地坐回床上,陷入一阵思绪混乱的放空。
他没预料到温斯尔会是今晚宴会的主角,更没预料到,还会和樊远重新见上面。
后脑沉重得再塞不下任何东西,像是信息过载,瞿向渊双目惝恍地盯着窗外那轮月色,在眼前逐渐模糊成一阵阵凌乱的光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是快还是慢,瞿向渊突然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他只是呆坐在床边。
也许过了十分钟不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
客厅外透着门缝,突然传来磁卡的短暂机械声响。
咔嗒一声。
客厅门开。
瞿向渊才后知后觉地从诧异中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站起身时,温斯尔就已经推开了客厅门,大步走进屋子里。
没等他看清温斯尔手里的门卡,对方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
瞿向渊错愕地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撞到后方的窗户。
“怎么会——”
温斯尔跟随着他后退的步伐,也往前踏了几步,几乎将他整个人逼在了自己身下。
“我怎么会有你的门卡。”温斯尔截断他如鲠在喉的后半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都调查清楚了,那我也只能这么做了,更何况,你不肯给我开门在先。”
温斯尔往前踏了半步,轻侧脑袋,垂眼盯着脸部绷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戒备气息的男人,语调放缓了些:“瞿向渊,我想知道什么,要做什么,只要不踩他们的底线,我都可以做。”
也有权力去这样做。
房内只亮了盏床头的夜灯,只照亮了周围不足一米的位置,黯淡的光亮隐隐地打在温斯尔侧脸处,交融着透过窗户若有似无的月色,衬得另一边脸颊越发沉暗,像被夜色抹去了痕迹,叫人看不明白,也瞧不清晰。
瞿向渊瞳孔微微发颤,好半天才从这场惊鄂中缓过来。
他这时候才看清温斯尔手里的门卡。
管理卡上的英文标识明晃晃地扬在眼前。
温斯尔捏着卡尖,在他面前抬了一下,又随意地扔到了桌面上。
“这只是其中一件。”
举手投足间都在显露着被权力环绕的压制性气场。一张可以随意进出任何校内公寓的的管理卡,被他像垃圾一样肆意丢弃。这件事情于他而言,只是他作为高位者展示权力的其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已。
他不可能不明白温斯尔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和温斯尔重逢以后,对方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哪句不是含着弦外之意的。
给他冲击最大的仍然是——害死父亲的人,和当初囚禁自己的人,竟然是家人,他一家三口,跟温斯尔一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以为自己和温斯尔之间,只有那两年不堪回首的渊源,却没成想,他们之间的关联还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在温斯尔对他说的那些话,樊远不再围绕在他身边看护,查不到任何监控录像作为证据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温斯尔哪止温至雅一个依靠啊,也该意识到温斯尔和耀石财团之间的紧密联系。
也许将来他们——
还会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温斯尔抬手攥住瞿向渊身侧垂着的手腕时,男人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微微僵硬着,也忘记了去挣扎和反抗。
瞿向渊此刻对他的这种恐惧,似乎并非因那两年的记忆,而是在得知他是齐婉英的长孙后的震惊与慌乱。
温斯尔显然看出了他神色的不对劲,眼底那抹担忧展露得更加明显,指腹力气也下意识地收紧:“她对你做过什么吗?”
瞿向渊翕张着嘴,好半天才含糊地吐露了几字:“跟你……”
‘无关’二字忽然止住在了喉眼。
真的无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哑然着再说不出一个字。
温斯尔朝瞿向渊的脸庞贴近,呼吸灼热,同对方呼出的气息缠绕在彼此间,向男人道:“我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我可以向你解释的是,她前段时间只是很突然地让我回家而已,我回国的这三年,回去参加过无数个所谓的家宴,像今晚这样的宴会,她是第一次带我出席。”
“我不知道你也会出现在这场晚宴上,无论你跟她之间发生过什么,或者她做过哪些对你,对你家人不好的事情,又或者跟你一直放不下的那个案子有多大的关联,我和她的关系绝非你所想象的那样,她也仅仅只是公开我们的祖孙关系而已,没有任何意思,就算是有……”
温斯尔话语轻顿,又继续对他说:“我也从来都不蹚这趟浑水,也不会与她为谋,否则我的下场就会和我十六年前的父亲一样。”
瞿向渊闻言,面色微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瞿向渊……”
温斯尔忍不住唤了声他的名字,尾调气息轻轻放长。
并没有正面回答瞿向渊的问题:“如果这场晚宴对我来说有那么重要的话,我就不会毫无顾忌地跑出来,肆无忌惮地撇下那么多所谓的重要人物在那里,不陪着她周旋,反而是不顾一切地来找你。”
温斯尔逼近他的脸,抓紧了他的双臂,执着地要逮住他躲避的视线。
“你明不明白我的立场?”
显然,瞿向渊此刻能回应他的仅有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不明白温斯尔的立场。
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比不上一个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的陌生人吗?更何况……
他们处于敌对面。
沉默许久的瞿向渊终于开了口,语调沉静:“她是你的家人。”
温斯尔鼻腔中哼出道轻讽的气息:“家人?”
“瞿向渊,在我这里,家人有两种概念。”
一种是齐婉英,另一种是他母亲温至雅。
显而易见,他真正爱着的家人,只有温至雅。而齐婉英于他而言,又是哪种“陌生”的亲人,瞿向渊并不清楚,也不会作盲目的猜测。
更不会仅凭温斯尔此刻对他说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地被打动。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依然躲避着温斯尔过于炽热追逐的目光。
温斯尔略微显得不耐,眉宇轻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你看着我。”
温斯尔拇指抵在瞿向渊下巴处,抬高他的脸。
强迫对方抬起头,同自己对视。
视线蓦然撞上的那一刻,瞿向渊微愣了下。
温斯尔瞳孔轻扩,目光迫切:“你看看我,认真看看我。”
瞳孔聚焦过后,逐渐清晰的双眸在眼前放大。
“我和以前是有区别的。”
温斯尔这双漆黑的眼眸极具欺骗性,像无尽的漩涡,能把人拽入深渊。他看到的那双十六岁少年的眼睛,清澈纯真,像个被家人遗弃的可怜少爷,弃养在林间别墅无人在意。直到他被囚禁在那间温馨的房里时,才知道温斯尔疯得有多彻底,才明白自己被折磨得有多不堪。
可是……
他现在看到的温斯尔,和在公寓楼下见到的何其相似,和过去,又似乎……多了点儿不同的其他情绪。
温斯尔:“不论你们之间的渊源如何,我不想再让你对我再产生以前同样的情绪,否则我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你总是嘲讽我玩正常人那一套。”温斯尔嘴角含着浅显的自嘲,“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个神经病。”
“可是五年前,你不也主动接近我这个神经病了吗?”
在得知他患有严重精神障碍后,假意示好。
“我知道你五年前是为了佟嘉霖的案子才坚持不懈地找上我母亲,为了他利用我不是吗?即使在我身上得到的有利信息并不多,在母亲把我带回美国以后,你回到了JT律所,可胜诉率再不如从前。”
温斯尔攥着他腕部的手指不自觉轻颤:“是我让你的调查无疾而终的,对么?”
“也是我……”温斯尔喉结轻滚,言语艰涩:“毁了你的律师生涯。”
声音放低到几乎用气息在说话,温斯尔另一手摸着他的侧颈,指尖有些微微发凉。
“……对么?”
他感受着男人皮肤下动脉血液流动的炙热,同自己灼热的掌心相贴,温度相近到仿佛融为一体。
温斯尔的那些话像看不见的水流,幽幽地扫过耳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缓、平静。
他来不及去捕捉、思考,只是轻愣在原地,和他视线相触。
温斯尔抚着他侧颈的手微微收了点儿力气:“瞿向渊,你说说话。”
“你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他无话可说。
瞿向渊看着他,眉宇轻动,拧起又放松,重重复复好几回,最后还是不明白温斯尔眼神里表达的真正意思。
愧疚、歉意。
不是鹦鹉学舌的怪异情绪,反倒是多了些难以辨认的真实,这种情绪竟然会出现在温斯尔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违和又诡异。
温斯尔又问:“是不是?”
是不是我毁了你的律师生涯?
瞿向渊没有回答,但给予温斯尔的眼神回应,并非默认的态度。
不是的,结束律师生涯是他必走的一步棋,温斯尔只是中途出现的意外而已,但他没想到这个意外像蝴蝶效应,在那之后竟悄无声息地影响着他计划中的每一步。
瞿向渊垂眸,将目光向右后方移去,并非逃避,而是在思考。
他在思考些什么,温斯尔没看明白。
温斯尔手肘曲起,将瞿向渊的身体拉得更近,两人的身体几乎黏在了一块儿。坚挺的鼻梁微微擦过男人的侧脸,唇瓣朝他的唇边肌肤贴得更近:“我不想你这样对我,我也不想……”
你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瞿向渊完全没了挣扎的力气,倒不如说他忘记了去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惧?绝望?好像都没有,瞿向渊只感觉到这具身躯正紧贴着他,炽热的气息拂过耳际。
好像在悬崖边缘推他,又好像勒着他的脖子强行扯回身旁。
“瞿律师……”
温斯尔很突然地,这样轻唤了他一声。
在听到这个称呼以后,瞿向渊眸底掠过丝几不可见的复杂情绪。
“你知道吗?”
“我从十六岁开始……”
温斯尔手掌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后腰处,环在他腰肢的手臂逐渐收紧,轻垂着眼皮,在嘴唇碰上他唇角的那刻,又道出了后半句。
“就喜欢上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36章:不可名状的爱欲。
只是那时候的温斯尔,用了错误的方式去喜欢。
MECT疗法的副作用之一便是出现记忆障碍,导致部分记忆的缺失,时至今日温斯尔仍然对那两年的记忆没有太多的罪恶感与愧疚,零零散散,像梦,像妄想,又突然真实,尤其是每次见到瞿向渊时,那些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总会像一场幕布拉开的场景,乍然在眼前清晰得可怕。
原来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痴缠于瞿向渊。
于瞿向渊而言,那都是像噩梦一样的过去,但于温斯尔而言,那是他和瞿向渊最亲密的时候,尽管是扭曲的,不正常的。
他今晚在二层眺望人群中的瞿向渊时,那双眼睛和五年前既相似又大不相同。
那双只有冷漠、沉稳的眼眸,逐渐洇出复杂的情绪,没等温斯尔去琢磨明白,他便突然消失在了眼前。瞿向渊在见到温斯尔和齐婉英站在一起,那副亲密无间的家人状态时,他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震惊慌乱,甚至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温斯尔明白齐婉英将他带出去,向那些所谓的人物介绍自己的身份时是什么意思。他生性细心敏感,自然明白瞿向渊那副反应不过来的慌乱与怔愣。
瞿向渊来鹭科大的目的是为了那起无疾而终的委托案,为了调查耀石财团,温斯尔和这些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这样的结果出乎了瞿向渊的预料。
温斯尔与他重逢以后,花费了多少心思才重新和他走近了一点点,却在两人逐渐靠近的那刻,杀出了这场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第一次生出了害怕的感觉。
那种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人,好像突然化了沙,就要悄无声息地逃离。他绝不允许,也不能再让瞿向渊离他越来越远。
温斯尔掌心环着他的后颈,一点一点地收拢力气,将他整个人慢慢地带到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
那盏夜灯被温斯尔宽阔的臂膀微微挡住了些光亮,在他轻侧脑袋逼近对方时,瞿向渊突然有了点儿反应。
他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还自由的手,扒在温斯尔的胸膛上,隔着西装外套。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抬眼间看见的,是温斯尔在眼前放大的五官,昏暗的光亮下,五官轮廓显得深邃了几分,不同往日的惬意穿搭,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在于……温斯尔十七岁那年复学后,时常穿着国际高的校园制服在他面前晃悠,那些更加不堪回首的过往愈发在眼前清晰,陌生在于,他有点儿看不懂现在的温斯尔了,似乎长大了些,成熟了些,眼底没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病态与扭曲。他只是那样堪堪撑着眼皮,眼底似乎还浸酝着不可名状的爱欲和热烈的情感。
他更懂得伪装了。
这是闯入瞿向渊脑海的第二句话。
温斯尔现在更懂得怎么装成一个正常人和别人亲近的样子了。
瞿向渊瞳孔微微发颤,猛然清醒了点儿过来,正要有推开的动作时,温斯尔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食指同中指按在他血管微凸的手背处,缓慢地滑动着,像在安抚他不安的混乱情绪。
瞿向渊无意识地倒吸着一口气,停顿在鼻腔。
“瞿向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唇瓣蹭过他的侧脸,又轻贴着他的脸颊,滑动到他唇角边缘的位置。
被理智唤醒的那一点儿火苗就这样被温斯尔贴近的炽热气息扫尽。
“瞿律师……”他下唇抵在男人的耳沿,又唤了他一声。
如果是之前,瞿向渊在听到温斯尔说这种话的时候,本能的反应会是讽刺的嘲笑,咄咄逼人的回呛,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甚至会想尽办法去抓对方的把柄,届时能反击一回。
可此刻的他,只是身躯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温斯尔对他为所欲为。
是那两年身心已经习惯的恐惧与服从,还是其他。瞿向渊想不明白,也暂时没有精力去思考,温斯尔在这个时候将他逼到这种地步,他也没办法再去冷静下来去分析。
温斯尔下唇贴着他的嘴角像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快得让瞿向渊感觉不出来是吻,对方又迅速地移开,鼻尖暧昧地擦过他的脸颊后,唇瓣又贴了上去,一路若有似无地滑动至他的发鬓。
“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两年,才会一直不愿意接受我的。”
“在你对我说了那些话以后,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温斯尔言语低且轻,迫使周围平添更多的暧昧。
瞿向渊要推开的动作停止了,只是这样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温斯尔靠近心脏的胸膛处,隔着衣料似乎感受到了对方逐渐加快的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砰跳动的心脏让瞿向渊也突然陷入了一阵虚幻与真实交错的混乱中。
他躲开的视线恰好落在了温斯尔微微张开的嘴唇处。
瞿向渊瞳孔逐渐聚焦的时间,微拧着眉盯着那里,一动也不动。
“瞿律师,我那时候做错了。”
温斯尔倾斜着脑袋,垂眼靠近他的嘴角。
“对你做了很多错事儿。”
“对不起。”
“对不起……”
持续不断的言语悄然灌入耳中,过于真挚诚恳的歉意,表露得明显。
瞿向渊怔愣着仍旧没反应过来,也没有了在面前温斯尔时的警惕与堤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胸膛起伏幅度越来越大,呼吸渐热加快,在嘴唇碰上瞿向渊嘴边的那刻,他再也忍不住地吻住了对方的上唇。
“……!”
窗外平静的湖面忽然炸开一片波澜。
“温斯尔,放……”
瞿向渊才醒悟过来脱口而出的拒绝话语,又猛地被温斯尔突如其来的吻堵回了喉咙。
尽管温斯尔此时并不知道瞿向渊躲避的原因,但他已经将立场说得很清楚了,无论怎么样,他会一直站在瞿向渊身旁,他要牢牢地,重新将瞿向渊栓在自己身边。
当然,他会学会用正常的方式。
温斯尔吻得越加炽烈,将男人的双唇含在嘴里吮吻,不给他一丝能够逃离的机会,但又不像过去那样不清醒地发泄欲望,而是迫切地想要向对方表露自己热烈的情感。
按在他胸膛处的指腹无意识地微微蜷起,要脱离的那一瞬间,又被温斯尔重新按了回去,仿佛在逼迫着男人去感受自己的心跳。
温斯尔掌心托着瞿向渊的后颈,往前拉扯了一下,吻得更深,趁男人稍微失神间,舌尖舔开他的齿缝,钻进对方的口腔里,触碰到对方同样灼热的舌头,唇齿交融得迅速,攻势猛烈又迅速,快得瞿向渊没办法反应,只能被他这么用力地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也逐渐本能地发生了反应。
两人身躯紧贴,温斯尔往前顶了一下,两跨间硬挺的器官隔着二人的裤子布料轻轻摩擦。
津液交缠发出的黏腻水声伴随着逐渐加重的喘息,容不得拒绝的深吻越来越激烈。
到底是年轻气盛,定力也不如对方,温斯尔再也不满足于只与对方口舌相融,在他吻到男人唇边时,湿热的嘴唇滑动到瞿向渊的脖颈处,狠狠地吮了几口。
另一只手也按在瞿向渊的后腰处,捞在怀里,调转了一个方向,一把将他按倒在了床上。
床垫将瞿向渊微微弹起的那一刻,他蓦然清醒了过来。
像被泼了盆冷水,那些被温斯尔浇灭的理智迅速回笼,疯狂刺激他的大脑。
他抬起脑袋,手肘抵在温斯尔胸前就要推开:“温斯尔,你别再——”
温斯尔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按回旁边:“瞿向渊,别再害怕我了。”
他整个人身体重量都压在瞿向渊身上,让对方无法轻易逃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瞿向渊眉宇才迟钝地微蹙起来,在看清温斯尔那双氤氲着一层情欲的黑眸时,他说:“你不明白。”
他避开了点对方过于炽热的眼神:“你根本就不会明白,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温斯尔不假思索地顺着他的话承认:“是,我不明白,我也不知道。”
“那都是因为你不愿意告诉我。”
“你从不肯跟我说你的任何事儿,我只能费尽心思去查,去猜。”
瞿向渊怔然。
温斯尔的话似乎也没错。他几年前满腹心机与城府地靠近温斯尔,游刃有余的手段去套话,虚与委蛇的套近乎,不择手段,面是心非。就连被锁在房间里的那两年,也不肯在清醒的时候向温斯尔屈服过,只有被逼着服用催情的药物折磨后,被温斯尔操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他才有了些示弱的惧怕与逃缩。
因为那时候的他没办法和温斯尔沟通。
他无法和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正常交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的温斯尔也只想要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不停地发泄着欲望,用扭曲的方式去强制他。
他们没有过任何正常的、同频的沟通。
身下的男人又不再反抗了。
温斯尔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的衬衫衣扣,将他的身体暴露在眼前:“你后不后悔?”
“后不后悔当初主动招惹上了我?”
温斯尔一边亲吻着他的身体,一边在他耳边轻语着。
后悔。他当然后悔。
可这种后悔的感受似乎在缓慢减弱。
“一定是后悔的对吗,因为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温斯尔的唇瓣从他颈侧离开,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捕捉住对方微微避开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视线相触在了一块儿。
壁灯光亮倾斜着打在两人的脸侧,温斯尔纤长的睫毛微微弯翘,在他半撑着眼皮看着瞿向渊时,又多了些他看不太懂的情绪。
温斯尔沉默了有几秒,突然开了口:“如果我五年前没有对你做那些事儿,我们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在温斯尔这句话出口以后,瞿向渊瞳孔微扩,有一瞬间的怔愣。
会不会不一样?
会是怎么样的不一样?
温斯尔掀开他的衬衫,掌心摸在他劲韧的腰肢上,指尖触碰到裤内的臀侧上方停驻:“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等不到回应的温斯尔愈加肆无忌惮地扯下了他的裤腰带,手指往他臀后摸得更深。
“瞿向渊,重新给我一个机会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37章:狠狠地撞了进去。
裹挟着热浪的风,悄摸着挤入开了缝隙的窗户,吹起窗纱一角。
滴滴、
悬挂式智能空调自动跳到温度更低的档位。
温斯尔整个人都埋在瞿向渊的腰腹位置,湿软的舌尖舔过他明显的腹肌线条,往人鱼线位置落了一个吻痕,明显到昏暗的光亮下都格外清晰可见。
瞿向渊掌心按在温斯尔的脑袋上,想要推开的动作尚未开始,就被温斯尔一把抓住了手背,手指顺势插入他的指缝处,十指相扣地带到了自己的后颈位置。
他的指尖触过男孩儿柔软的发尾,最后被迫着停留在对方的颈部皮肤处,逃离的动作再次被温斯尔的掌心按回。
“别……”
再继续了。
所有话语到了嘴边,通通都变成短促的喘息。温斯尔太了解他的身体,偏偏往他最敏感的身体各处舔舐亲吻,男人身躯止不住颤巍,吐露出的气息也在轻轻发抖,逐渐失了抵抗的力气,就连裤子何时被对方脱下也不知道。
“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停下”二字因温斯尔突然咬上了他的乳头,被迫咽回了喉咙。理智被扫尽的同时,欲望攀升得急促。
空调冷气在室内流通得极速,像冰似地迅速扫过他溢出汗珠的脸庞。
瞿向渊没忍住抬高了下巴,看向天花板的目光模糊得只剩几个大小不一的光圈,在眼前胡乱地打转,乍然一片空白遮挡了全部视线——
江北市那几日雪下得很大。
雨刮器正费劲地扫除掉落在前车玻璃的雪块。
男人做了很久的心理挣扎,最后还是打开了驾驶座车门,撑起一把黑伞,往那幢被大雪覆盖的山林别墅走去。
暴风雪中的一抹黑影几乎被整片白覆盖过去。
“瞿律师,你今天又来了。”
“是的,樊管家,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可是温夫人她并不在国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次是为了……”
少年的指尖落在钢琴键上的速度越来越快,音乐声婉转,完全盖去了客厅外的交谈声。
弗朗茨舒伯特的曲风特性在他身上展现得过分融合。也许是受他母亲的影响,在瞿向渊第一次发现他手中捧着的那些女性主义书籍之后,再看见这幅模样的温斯尔,并不显得诧异。
房间十分宽敞,却只摆了架白色三角钢琴,显得格外空荡,飘窗外的风雪白茫茫一片,压去了仅剩一丝生机的绿植。
少年像往常一样穿着白色毛衣,赤脚踩在地毯上,十指熟稔地落在黑白琴键上,手指关节微微泛粉,兴许是常年被圈养在阳光并不充裕的山林别墅内,肌肤白皙得过分。
M?dcharakter的气质放在他身上是一种别样的美,干净,纯粹,柔弱且孤独。
没有人看见温斯尔的样子不会产生恻隐之心,包括瞿向渊。
男人静静地站在琴房门口,没有去叨扰沉浸在音乐中的少年。
直至音乐声停止。
并不懂得古典乐的男人也忍不住抬手,为他鼓掌。
低着头的少年,循声看向门外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好听。”男人称赞道。
少年也学着他露出浅笑,表情略显僵硬,似乎并不熟悉这样的微笑。
他眼里轻泛着惊喜的光亮:“真的吗?”
真的……
好听吗?
“真的。”
少年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在鼻间渐浓,似乎有某种安定的作用,又似乎……驱动着他内心沉睡的某一片,想要冲破被捆缚的牢笼。
沉默持续良久,他抬眼,撞上男人的视线:“那你喜欢吗?”
男人不暇思索:“喜欢。”
这是男人的第七次拜访。
男人像从前一样,一席长黑西装,趿着他家里的一次性毛拖朝自己走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如风雪里的一抹黑,在进入这间房时,他身上的黑愈发显眼,在靠近少年时,宽阔高大的身形几乎将他的身体盖过,落在地面一道斜长的阴影。
“你身体还好吗?”
男人走上前,蹲下身子,一手抵在曲起的膝盖,另一手伸出,手背轻轻地按在少年的额头上。
“有没有按时吃药?”
突然的亲近让少年略显惊愕,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稍稍往后躲了躲。
少年的目光静静地打量在男人身上。
他嘴角含笑,眼里没笑。
只有看不透的深沉与城府。
他以为所有大人都这样。
第八次、第九次、数不清第多少次。
温斯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开始痴迷。那明明就是普通的古龙香水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气温上升的那天,男人褪下身上的黑西装时,他才看到了不一样的他。
西装里的白衬衫被脱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那些只用过在自己身上的镇定剂,温斯尔第一次用在了瞿向渊身上。
瞿向渊再睁开眼时,并不感觉到寒冷,甚至一股股奇怪的燥热从胸腔散开,持续不断地窜至四肢百骸。
房内的暖气开得很足,甚至比客厅的要更闷人些,燥得人浑身无力。
起初他以为是暖气的作用,其实并非如此,镇定剂用在一个情绪稳定的人身上,也许也会出现身体无力的情况,呼吸像被抑制住。
男人奋力抵抗着镇定剂带来的嗜睡与不甚清醒的副作用,紧咬后槽牙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
少年站在距离男人大约两米远的位置,落地窗外的雪雨渐小,他轻歪了歪脑袋,垂眼盯着被捆缚的男人,好似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整齐排列的几只巨型玩偶,安静地趟坐在床边,包括被他扒光了衣服的男人。
尽管浑身赤裸地被捆在床边,男人眼里也没有恐惧,只有过分镇定的疑惑,含着几不可见的警惕。
“你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斯尔,你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的瞿向渊,还会“亲昵”地唤他一声斯尔。
那些虚伪的亲近,在被少年囚禁的第一个月通通散尽,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真正的爪牙和心机,到最后也是无能为力。
只能忍受、承受少年病态的发泄,扭曲的性欲。
男人第一次对少年露出恐惧的神情,是他手里还拿着那支用过的针管,还有……看不清字眼的药板朝他走近。
第一个晚上,男人被强灌了两瓶奇怪的液体。或许效果和反应并不如他意,少年从药板里按出满手心的白色胶囊状药物,一颗一颗地往他体内塞。
直至最后一丝理智也被耗尽。
少年的指尖点在男人的腹肌线条处,像勾勒线条那样滑过他的腰腹、游移到他的人鱼线处,然后圈住了男人因药物作用而变得敏感的硬挺阴茎。
“你喜欢吗?”
“……”对方张了张嘴,却吐露不出一个字眼,强迫着自己回笼的零星半点理智,也因为少年的触摸而消散殆尽。
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
温斯尔好半天才读懂对方压抑着喘息的唇形动作。
不可能放开。
所有的拒绝都是徒劳。
他愈加肆无忌惮地摸向男人的臀缝,药物作用太过强烈,干涩的后穴不受理智操控,本能地泌出黏腻的透亮液体,沾湿了穴口周围。少年指腹刮过湿润后穴的一瞬间,男人忍不住动作收紧,紧阖上眼,避开了对方逐渐变得异常的目光。
他掰开男人的双腿,身下的器官硬挺,抵在男人湿滑的穴口处,轻轻摩擦着湿润了头部。被欲望折磨得不甚清醒的男人完全没有反抗的动作。
温斯尔掐住他的脖颈,狠狠地撞了进去。
少年手背抵着他的下颚抬高,强迫对方昂起头,逼着那双被春药折磨得涣散的眼眸同自己对视。
“瞿律师,你喜欢吗?”
“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喜欢啊。”
“你说啊,像之前那样说啊。”
“……”
持续不断的、间歇的、重复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好听吗?”
“你觉得自己的叫床声好听吗?”
“瞿律师。”
“……”
“瞿律师……”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又似乎成熟了些。不像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律师……”
掠过耳畔的轻语,迫使瞿向渊掀开略显沉重的眼皮,眼前猝然放大的五官依然熟悉,但似乎不再像五年前那个少年。
温斯尔眼里含着炽烈的欲望和……
和什么?
瞿向渊瞧不清楚,也看不太明白。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你看看我。”
“多看看现在的我……”
温斯尔握住自己那根,滑过对方湿黏的臀缝,抵在穴口处。
“瞿律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很突然地,停止了动作,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
“……”
瞿向渊沉默以对,不明白他眼神的意思。
同以前一样的称呼,在今晚忽然变了味。
温斯尔阖上眼,突然吻住他的嘴唇。握住阴茎的手松开,顺着男人的腰部,游移到他的手腕处,圈住,再紧紧地扣压回床上。
然后趁瞿向渊不注意间,离开他唇瓣的那刻,昂起头,右脸贴着他的右脸,胯部往前用力一顶。
“呃——”
硬挺的粗硕阴茎猛地挤开窄小的肉穴,捅了近半进去。
身下的男人因他突然的顶入而双腿收拢,被他扣住的手指也下意识地蜷起,指腹用力,压在了温斯尔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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