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隐于山林间的中式餐馆。
瞿向渊见到门口停驻着周寅的车才放下心来,才走到红木门前,一位中年男子便走上前,率先看了眼他的车牌,径直开了口:“是瞿向渊先生对吗?”
瞿向渊余光跟着中年男子扫了眼,对他浅笑应了声:“是的。”
男人向内推开木门,示意他进门:“请随我来。”
瞿向渊从前在JT律所工作时,接到过不少敏感类案件,当地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从不出现在公众视线面前,行事低调,权势浩大,当年江北市的当选议员,就由这群“蒙了面”的人物挑选出来,隐匿在法律的灰色地带维系这座城市的稳定,而这类人物最喜欢挑选的谈判地点,大多都是藏于地图上找不到的犄角旮旯,甚至是表面看起来破败的、不起眼的农庄,渐而渐之,这种地方成了他们交易的“秘密基地”。
而他无法理解的是,比起鹭阳市,周寅应该更熟悉江北市权贵人物们的秘密基地才对,周寅又是如何找到这种旮旯之地的。
瞿向渊被中年男人带到最里的一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门见到的只有周寅一人。
他正疑惑着,房门被男人向外合上,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门外。
整个包间里只剩他们俩人。
“向渊,来了。”一身周正黑西装的周寅抬手示意他入座。
瞿向渊轻“嗯”一声坐下。
“怎么挑了个这么隐蔽的地方?”瞿向渊在周寅给他斟茶间,下意识问出了口。
周寅放下茶壶,轻叹口气道:“如果你推断没错的话,我们万事儿都要小心些。而且这地方,还是赵院长带我来过一次的。”
话语落下,二人心照不宣。
片刻的静默过后,周寅将一沓整理好的文件推到瞿向渊面前:“这些我都提前看过了,佟嘉霖案跟耀石集团之间,表面上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也没有任何重要证据显示,耀石跟汇德医院有关联,除了当年那个假新闻。”
话音到这儿,瞿向渊捏着纸张一角的指腹力气微微收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就是因为佟嘉霖可能是当年那场医院爆炸案的关联人,才会接下他的案子,可你不知道他到底对谁说了谎,按照警方证据公示,他就是杀害叶忍姿的凶手,你无法确定他是否为了让自己处于有利的一方,才向你编造了那段故事。”
周寅思索片刻,又话锋一转:“如果你想替他翻案,咱们现在手头上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支撑到能为他做无罪辩护的地步。”
瞿向渊一边翻阅着档案,一边回应道:“他向我坦白以后,我有去调查过,这个案子漏洞百出,很明显警察是为了着急结案,连一开始配合我们调查的检察官也在之后出现变卦,这很难不让人起疑。”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再上诉的难度就更大了。”周寅犹豫片刻,“更何况……”
“佟嘉霖现在不愿意见咱们了。”
瞿向渊目光落在纸张内的被打印得清晰的男人照片:“也许被威胁了吧,又或者是……有什么苦衷。”
“向渊。”周寅靠近了些,“你当年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两年?”
“而且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瞿向渊张了张嘴,话语哽在喉咙,一个字眼也吐不出来。
他错过了制造公众舆论的最佳时期,也错失了让自己名扬四方的机会,都只因在调查过程中遭遇到温斯尔的囚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无法向周寅说出那两年的遭遇。
周寅继续不解地盯着他:“还有,你来鹭科大就是为了调查耀石,为什么前几天突然跟我提离职的事情。”
“……”
瞿向渊霎时失语。
哑然须臾,他说:“前几天冲动了,可能不太清醒,别当回事儿。”
周寅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疑惑表情:“喔,是么。”
瞿向渊又继续替自己解围:“我不会在鹭科大待多久的,这件事情调查得差不多以后,我会回到JT。”
“希望你结束这个案子以后,能跟我说说那两年的事情——”周寅将话语截断在口中,转言道,“其实你不想说也无所谓,但至少,还能变回以前的瞿向渊。”
周寅不论是当初作为他的上司,还是作为朋友,都是位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人。但是他跟赵泠霜的关系过于紧密,瞿向渊都无法将自己的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全盘托出。
他只能一直戴着副为无辜人群主持公道的律师面具出现在周寅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向渊裹着浑身疲惫回到了公寓,手机没电,车上的充电数据线也刚好坏掉,这会儿回到家大概只知晓是半夜,也不知道具体多少点。
刚出电梯门就远远瞧见了有个团黑影蜷缩在公寓门口。
瞿向渊警惕地掏出房卡尖锐的一角,夹在指缝间提防地走近。
“……”
在看清了蹲在门口睡着的年轻男孩儿的模样时,提防的心松懈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烦躁与汹涌而上的倦怠。
他不理解温斯尔坐在他家门口蹲到大半夜是什么意思,又时常碰巧见到。处理当年落下的事情已经够让他身心俱疲了,现在又多了个更麻烦的温斯尔。
总是阴魂不散。
瞿向渊下意识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将房卡放在门把下方,正要推门踏步进入时,裤腿忽然被人拽住。
“瞿律师……”
瞿向渊怔然一瞬,僵硬在原地的短暂时间,对方已经站起了身,胸膛抵在他的后背,推着他进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嗒——
房门被温斯尔关上。
“……”
瞿向渊刚要开口赶人,只见温斯尔顺手将他的房卡抢过,放在了玄关的鞋柜顶,睡眼惺忪地率先开口:“你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
瞿向渊再次沉默以对。
无言片刻,他后退半步远离男孩儿,警惕地斜睨着对方:“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
温斯尔翕张着嘴,将“干什么”三个字吞回喉咙,从身后凑近到瞿向渊脖颈处嗅了嗅。
瞿向渊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直起身:“你身上的香水味为什么那么熟悉?”
“不是你平常用的那款,是别人的。”他回味了好几遍,“还是昨晚的那款男香。”
“你跟谁见面了?那天把你送上车的男人是不是?”
“……”他是真没想到温斯尔跟狗鼻子似的那么灵,没回应。
温斯尔见他沉默,眼眸蓦地暗下来,“那个男人是谁?”
“……”瞿向渊避开对方质问的目光,趿着拖鞋径直往房间走去,“跟你没有关系。”
“还有你又不接我电话。”
瞿向渊不耐烦地应了声:“手机没电。”
“是么?”温斯尔走上前,拽过他的胳膊,迅速将他摁到墙壁上,未等对方要挣扎,大腿直接抵在男人敏感的两胯间。
“你他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想——”
话语未尽就被温斯尔截断:“不想干什么,别慌。”说着便自作主张地将手伸进他的裤兜,将手机掏了出来,尝试好几遍都因电量不足无法开机,这才信了瞿向渊说的“手机没电”的解释。
“真的没电了。”
在温斯尔注意力松懈间,瞿向渊抬手将人一把推开,从他臂弯下逃离,拉回了点儿被扯乱的衬衫,转身就要往卧室走去。
“离开这里。”
温斯尔将他话语忽略掉,在身后跟上男人的步伐:“瞿向渊,我在你家门口从晚上九点等到了凌晨三点,你不关心我冷不冷饿不饿,累不累,就知道赶我走。”
瞿向渊直接呛了回去:“你等我干什么,这儿又不是你家。”
“瞿向渊……”
瞿向渊被他叨扰得脾气直接冲上来,脚步停滞,语调也变得严肃不耐:“有事儿说事儿!”
“白天的事儿,我跟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温斯尔忽然示好的态度让瞿向渊一时招架不住,怔愣了一瞬。
温斯尔走上前,垂眼向他靠近:“你不喜欢什么,都告诉我。”
“我以后不做就是了。”
瞿向渊不明所以地盯着那双含着歉意的眼睛,看似诚恳的眼瞳里似乎藏着其他东西,没有感情,没有反省,只有等待着回应的迫切。
鹦鹉学舌,生搬硬套,东施效颦,画虎类犬。
不会道歉,不懂反省。
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错,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见男人许久都没有回应,温斯尔眼眸里逐渐盈出几分疑惑。
为什么瞿向渊会是这种表情,难道不应该是惊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温斯尔捧着他的侧脸,直接对着男人嘴唇吻了下去。
“……”
“?!”
瞿向渊立刻反应过来,瞳孔皱缩着迅速将他推开。
“你——”
温斯尔将人压回臂弯下,尊敬地唤了他一声:“瞿老师……”
额头抵着男人的额头,语气也比方才要更加真诚。
“对不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27章:你对不起什么?
对于温斯尔突然诚恳的道歉,瞿向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来回应。
瞳孔微张地怔在原地。
被温斯尔吮吻过的嘴唇轻微泛着湿润的水光。温斯尔垂眼盯着男人眉心微压又松开,反反复复好几遍。半夜过于沉寂的客厅内,只有对方呼吸的轻响,气息灼热地交缠着。
瞿向渊忽然抬眸,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对不起?”
男人反问的尾音微微上扬,略含嘲讽意味。
“你对不起什么?”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你会因为这种事儿真心实意地向我道歉吗?”
瞿向渊的三连问让温斯尔顿时哑然,一时说不出任何话去回应亦或是反驳。
对不起什么?错在哪里?真心实意地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将瞿向渊的话放在心尖儿仔细琢磨了数遍。
他在回国以后,并不期待再和瞿向渊再相逢,美国的医生团队在对他实施精神治疗时,数遍强调那两年对瞿向渊的囚禁是发病的特殊情况,疾病的特殊在于羸弱的共情力,再加之一年有多的治疗,更加模糊了他自身对别人实施伤害的罪恶感。
再见到瞿向渊以后,再唯一能确定的是,瞿向渊对自己来说是特殊的,纵然他并不理解这种只想和对方亲密的特殊算什么。但在十七岁那年,他为瞿向渊又重新接受过一回封闭式的精神治疗。无尽的疲惫与折磨过后,躺在瞿向渊怀里的安心与平静是他自出生起从未得到过的。即使在面对深爱自己的母亲时,也从未有过这种想要将人融进骨血里的痴缠。
病态的依赖与占有放大了温斯尔对瞿向渊这种特殊的感情,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像从前那样对待他,但并没有意识到模仿正常人的方式去与对方接近只是邯郸学步,也同样让瞿向渊感到窒息与恐惧。
他只知道瞿向渊不喜欢他送的白衬衫,瞿向渊因为这件事儿不开心,那换做正常人,就会去真诚地道歉,那他也应当如此。
我的错……
我的错在于惹你不开心了,我道歉了,你也应该有相应的回应才对。
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
“温斯尔,你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瞿向渊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将温斯尔的思绪切断,恍惚间回到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斯尔微垂眼眸,幽幽地盯着瞿向渊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其他不一样的东西,他读不懂的情绪,看不明白的态度。
“你装得再正常,也跟以前没任何区别。”
不论是装模作样的邀请他吃饭看电影,还是一成不变模式化地学着别人表白。从一开始,温斯尔就是用威胁的方式逼迫他重新开始这段亲密关系的。
这种利用过去的威胁和当初那两年拿着项圈将他锁在房间里并无差别。
“瞿向渊……”
温斯尔眼底掠过丝怔乱,喃喃地唤了声对方的名字。
我真的和以前没有区别吗?
“那……”
“我应该怎么做?”
温斯尔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像是认真发问。
瞧着瞿向渊躲开目光不回应的态度,温斯尔又换了种方式询问:“那你想我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靠近了些,试图从沉默的男人眉眼里瞅出些回应的意思。
瞿向渊怔了怔,抬眼毫不畏惧地同他对视:“我想你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温斯尔不假思索地拒绝掉他这样的要求:“除了这个。”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瞿向渊像是预料到他这样的回应,拍开他压制着自己肩膀的手,就要撞开对方离开。
温斯尔将他要离去的步伐截住,扯回了臂弯下,翕张着嘴唇,有些艰涩地开口:“可是瞿向渊,我想……”
我想和你在一起。
也想像别人那样相处的方式和你共处。
“我们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吗?”
瞿向渊被他指腹压得肩膀微微发疼,眉宇轻拧着,鼻腔轻溢出一丝痛闷的气息:“普通人哪样?”
温斯尔声音放轻,似乎显得不太自信:“普通情侣那样……”
瞿向渊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话,尤其是从温斯尔嘴里听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哼一声,眼含讽刺:“温斯尔,你觉得我们俩可能吗?”
瞿向渊步步逼近,一字一句地朝他抛去:“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以前做过什么?忘了前段时间拿什么威胁我?”
“那我也只是想——”
温斯尔垂睫陷入深思:“只是想……”
想什么?
头绪又突然断在这处,连同着话语截断在喉咙。
瞿向渊并不奢望温斯尔会有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思考或是共情的能力,也从来没有期待过。尽管在过去那两年里,他曾向温斯尔示弱过,也尝试过用温和的态度让温斯尔理解他的处境,放他自由。
可他终究清楚,精神病人的世界与正常人并不相同,也无法互相共情。
温斯尔并不明白那两年的囚禁对瞿向渊来说是怎样的噩梦,也不理解瞿向渊如今对他的恐惧与厌烦。
瞿向渊神色疲倦地缓了口气:“温斯尔,你回去吧。”
陷入思考的挣扎思绪,突然被瞿向渊的赶人态度泼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额发遮盖的眉眼略显森然,他下意识应了男人:“回不去,宿舍有门禁。”
男人嗤笑出声:“国际学院的宿舍什么时候有门禁了,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男孩儿语气略微强硬:“我说有就有。”
瞿向渊也同样严肃地压了回去:“再说一遍,给我回去。”
“不回,我今晚就待在这儿了。”
在搞不清楚这种情况,弄不明白瞿向渊态度以前,他似乎誓死都要得到答案才肯罢休。
折腾了一天又几近半夜,瞿向渊身心俱疲,也不想同温斯尔再在这种不同频的对话下鸡同鸭讲,与他胡搅蛮缠。
“你不走是吧?”瞿向渊猛地撞开温斯尔的肩膀,“行,我走。”
无情地丢下这句话后,便径直走向玄关处,换上原来的皮鞋,抄过鞋柜顶的房卡就要夺门而出。
刚摸上的门把手,就被温斯尔的掌心一把扣住,另一手按住他的手腕,迅速地将他摁回墙壁,禁锢在身下。
“你别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这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情况下,瞿向渊并不明白温斯尔的行为何意。
他索性沉默不语,在男孩儿的臂弯下挣扎着继续想要逃脱。
温斯尔似乎被他的态度惹怒,直接脱口而出:“你现在出去,我就在你家门口闹,一会儿把其他房间的老师都吵醒了,我俩都没法解释。”
这句话出口以后,瞿向渊挣扎的动作倏然停驻。男人眼底闪过的恐惧,熟悉到温斯尔迅速将其捕捉到了眼中。
瞿向渊后槽牙狠狠地压了下,声音落得极重:“温斯尔,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温斯尔答非所问道:“你去洗澡睡觉。”
“我今晚睡这儿。”
男孩儿表情显得格外真诚,强调道:“你不走我就不对你做什么,我发誓。”
即使知道温斯尔这句话可信度有多低,但瞿向渊疲于继续应付对方,想尽办法都要撅开对方攥着自己肩膀的手指,冷硬回应:“松手。”
温斯尔力气收紧:“你不走我就松。”
男人被肩膀的疼痛折磨得拧起眉宇,咬牙重复了一遍:“我说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俩人谁也不让着谁的相对间,温斯尔似乎读出了瞿向渊眼里不离开的意思。也是,瞿向渊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发现他们俩这种关系。大半夜的一个学生跑来老师的公寓做出大闹甚至拉拉扯扯的动作,无不让人容易想入非非,甚至会怀疑起两人的关系,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况还有可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思索间温斯尔松开了手。
意料之内的,瞿向渊并没有再要继续出门的动作,而是从他身旁越过,重新脱下了皮鞋,踩着拖鞋就往房内走去,冷淡地将男孩儿丢在玄关处。
瞿向渊今日洗澡的时间比往日长了许多,他并不想出门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温斯尔,可他又没有任何办法逃离,更明白温斯尔一直对他纠缠不休的原因,知道走出这间浴室后,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从以前就该明白,一个本该还在上学的普通青少年,为什么会被自己的母亲圈养在一幢几乎与人隔绝的山林别墅,身边只陪伴着一位贴身医护管家。更要明白在那两年里不该对这个少年产生恻隐之心,哪怕就一点点。他差点儿就忘记了自己才是受害者。
在温斯尔将他们那两年做爱的视频发送给自己的时候,除了震惊以外,被层层包裹的还是过去熟悉的畏惧与怔忡。原来对他而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不仅仅存在于两人的记忆中,还被温斯尔记录了下来,成为了真正的证据,在三年后,竟然还能重新将他“囚禁”起来。
那条项圈又好像重新套回了他的脖子上,勒得他无法呼吸,比从前更加窒息,更绝望无助。
对着温斯尔这张脸,瞿向渊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五年前主动靠近的选择。
在男人缩进被窝时,不出所料,温斯尔直接从他身后缠了上来。
“瞿向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28章:瞿向渊,别再动了。
温斯尔胸膛往他后背贴紧的过程,手臂直接圈过男人的腰肢,一把揽进了怀里。迅速到瞿向渊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须臾。
甚至来不及思考他什么时候爬上了床,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仍然是前段时间那样的折磨,无论温斯尔做多少正常的铺垫,最后的结果都是要上他,和那两年没任何区别。
瞿向渊依旧记得俩人意外重逢后的第一天,温斯尔对他说的那些话。
玩腻了,但是舍不得。
想和他做爱。
对温斯尔而言,他是可以发泄欲望的工具,不用在乎他的感受,也不管是不是在囚禁他、威胁他。
男人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热气,肌肤微微发烫,却也抵不过年轻男孩儿胸膛传来的灼热,尽管二人隔着两层轻薄的衣料。
就在他想要从中脱离时,温斯尔收紧了手臂力道,将他紧紧地箍在了双臂下。本就因沐浴后燥热的身躯因温斯尔的靠近,不仅感受不到空调吹出的凉风,反而愈感体温攀升。
男孩儿身下那处正若有似无地抵着他的臀缝。
瞿向渊闭了闭眼,肌肉微微绷紧,挣扎着还是想要将圈在自己身上的手撅开,甚至手脚并用地想从对方半抬头的玩意儿下逃脱,这种本能的反抗带着那两年被囚禁后的习惯性恐慌,他好像能逃,又好像逃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在自己家都没有半点儿自由。
“瞿向渊,别再动了。”
年轻男孩儿的手臂稍稍收紧了点儿力气,鼻端喷出灼热的气息,环绕在男人耳畔后方。
温斯尔掌心裹在他的手背上方,轻拍两下以示安抚。男人似乎并没就此安分下来,他便凑近对方耳沿,继续低语道:“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睡吧。”
鼻尖窝在他的颈后肌肤轻蹭了蹭,掌心又在他的手腕处上下摩挲着,像安抚又像调情。
那两年被驯化的生理性服从在此刻被猛然放大。
直至感受到身后年轻男孩儿逐渐放缓的呼吸,原本还在全心提防着想要逃离的瞿向渊,身体微僵,忽然失了逃脱的力气。
温斯尔摩挲的动作停驻,在黑夜中睁着眼,毫无睡意地盯住男人有些绷紧的侧颚。
他并不明白瞿向渊方才的一系列行为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自己爬上了床,由着他抱在怀里,偏偏还要挣扎,要抗拒。可又不愿意张嘴说出拒绝的话,更不像之前那样骂他吼他让他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生气吗?
可瞿向渊生气的时候会表现得特别明显,甚至从不顾及他的感受骂个痛快。那两年里他是见识过的,即使是被他玩弄得奄奄一息,毫无力气去反抗,也要掐着他的脖子嘲讽斥骂。
他在难过吗?
温斯尔又在想——那会是难过吗?
他道歉了,诚恳地向瞿向渊表达歉意了。瞿向渊不喜欢什么,他不愿意说。温斯尔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避免早晨那样的冲突。
他今晚缠住瞿向渊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要他们的关系变得更不一样些。
有多不一样?
像他之前向瞿向渊表白的那样,他想要让自己和瞿向渊之间变成正常的亲密关系。可寻常方法并不管用,瞿向渊不会理会他。温斯尔只好软硬兼施,用他习惯的、有把握的方式去磨瞿向渊的性子。
可是……瞿向渊的态度并没有朝着他预期的结果发展。
温斯尔以前从不会在瞿向渊面前忍耐自己的欲望。
他记得气温上升的那日,瞿向渊走到他面前,平日里扣满的白衬衫,解开了颗纽扣,锁骨若隐若现,在对方倾身朝他示好询问出那句“你在看什么”时,温斯尔用警惕的目光强迫自己挪开对男人脸庞以下位置的打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