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树!”春流从校门前跑出来,被闸机的杆子挡了一下才跌跌撞撞跑到芳树面前。
他扑向芳树,不顾周围的眼光紧紧抱住他,几乎让他失去平衡。芳树腼腆地扶着春流的肩,轻拍他几下,示意他松开。
他理解春流为什么那么兴奋,因为这是春流上大学后,他第一次来接他放学。
一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春流就迫不及待地缠上了他,搂住他的腰开始亲他的脖子。
“春……”芳树刚想开口,春流就吻住他的嘴。
三年前的那一天。春流连夜回程,重新找到芳树。
春流说:“我还想要。”
他低头默默握住他的手。因为这样就不用看见他额头上带着血的胶布了。
“我需要你。没有你我会死。”
春流对道歉只字不提,芳树却很开心。他以为春流不会再来了。他偷偷躲在浴室里哭过,即便这个家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他还是感觉自己暴露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于不谙世事的芳树来说是一种很简单的逻辑。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同样的,春流在提出之前,就没有做出被拒绝的预设。
软弱至此的人,被欺负也不会反抗的人,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爸爸。嘴唇紧闭,舌尖抵住齿龈,轻轻爆破出声音,重复音节。爸爸。
芳树想起了春流第一次学会说话时的样子。春流第一次把小手放在他脸上笨拙地吐出这两个音节时,他激动得流出了眼泪,正如他此时也被春流亲吻着,舔舐着,被那副曾碰撞出这两个音节的口舌侵蚀着。
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半岁龄的小婴儿,而是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他已经从一个抱在手里的小孩长成了一个胡作非为的男人。
芳树用手去撩他垂在眼前被汗湿的刘海,手腕很快被拨开,紧按在床单上。
“闭上眼睛。”春流捂住了芳树的眼睛。
他隔着手掌轻吻他的眼睛,又下移舔湿了他的嘴唇。
春流用力咬着芳树的下嘴唇,芳树的嘴唇被咬破了,漏出一点晶莹的红,春流舔掉冒出来的血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过程难以忍受,但是芳树喜欢结束后短暂的时刻。春流会抱着他,好像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未存在。
芳树喜欢抱着自己的孩子。记忆里抱着春流的感觉就像怀揣着一枚温暖而柔软的元宵,这令他久久难以忘怀。春流反过来抱住他时,他反而姿势僵硬,拼命把脸藏进枕头里。可春流只把着举止当做害羞,反而更紧地裹住他。
他肆无忌惮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深深嗅着他被自己品尝过后湿黏的气息。他的鼻尖若有若无地轻蹭他的乳头,把他弄得很痒。他的身体贫瘠却柔软,正好能容纳下一个他。
芳树轻推他的脑袋,春流顺势把脑袋枕进他的手里,抬眼望住他的眼睛。
“算了,也行,也行,好像也行。”芳树脸红,讷讷自言自语着,笨拙地把脸枕在春流的肩上,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抱着小春好像抱着一朵云。”
春流身上没有婴儿润肤乳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哪种香水的气味。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自在,但也完全不觉得讨厌。
春流拢住他的头发,轻吻他的后颈:“我不是云。我是你生命里所有糟糕的天气。”
芳树听不懂。他观察着春流肌肤上的纹理。他发现他的左胸上有一颗痣。
芳树陷入沉思。他记得她的左胸上也有一颗痣。他下定决心。
“小春,你想不想见见自己的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正在床边抽烟,听闻这话,眉目挤作一团笑出声:“开什么玩笑。”一口烟倒下去,他被呛得直咳嗽。芳树爬起来帮他顺背,春流不耐烦地用手肘挡开他。
芳树没注意到,他安安静静坐着:“我一直知道她在哪里。但是不敢见她。我希望至少小春能见见她。”
春流噗嗤笑,他把烟头掐灭在床头柜的巧克力包装纸上,翻身把芳树压在身下。他像小孩掰断柔嫩的幼枝一样,轻松分开他的双腿架在肩上。
芳树不气馁地又问了一遍:“小春对妈妈不感兴趣吗?”
春流心不在焉答:“不是很感兴趣。”
因为才使用过,几乎没费什么劲就进入了。芳树的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以正中的一粒污渍为准心,把自己当成了一只钟摆。
结束后,春流喘着气,趴在他身上,才抬起脸来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几天后,芳树接到了春流的电话。
“我按你说的去监狱找了她,但是他们告诉我这个人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芳树听完后,把电话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赶过来时已经晚了,家里像被打劫过,碗碟碎片,水壶,闹钟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漆黑的洞。
芳树缩在房间一角,用被子裹住自己瑟瑟颤抖着。春流揭开被子,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
他抱住他,吻他的眼睛,安慰他:“她对你一定很重要。”
芳树怔怔抬起脸看着春流,吸了吸鼻子。哭得太多,他的眼睛有点酸胀。和春流待在一起,他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他主动亲了春流。
春流的眼睛皱起来。他很快作出反应,毫无分寸感地回吻过去,把手伸进他的衣摆下抚摸他。
芳树的身体温度很高,大概是刚哭过的原因。他变得更敏感了。他的眼泪与体温让春流很快硬起来,勃起的性器紧紧抵住芳树的腿根,他呻吟起来,令人战栗。
欲望来得过于强烈,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敲门的声音。
季丛生有钥匙。他一直有季芳树家的钥匙。他进来合情合理。只不过没有预料到自己所看到的一片狼藉就是了。
季丛生看了一眼季芳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春流开口要解释,一耳光落下来。
他捂着耳朵趔趄了两步。他缓了好一会儿,耳鸣让他暂时听不见声音。他恢复一些后,抬起脸,看着芳树,似乎要说些什么,第二掌再次砸下来。
这一巴掌让他的脸颊彻底肿起来。牙齿划破了口腔,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捂着嘴,背过脸,没有再看芳树。
季丛生还想打,胳膊被芳树紧紧抱住。
“大哥,别打,求你了我求你了……”
季丛生缓慢摇头:“季芳树,人不能一点脸也不要。”
他甩开芳树的手,对斜倚在墙上的季春流说:“回去。”
季芳树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阵晕眩让他失去理智。他用平生最大的音量吼道:“那是我的孩子!我的!”
“你在说什么?”季丛生看了他一眼。
他的语气很疲惫。他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吗?
芳树走到墓碑前,来回走了两遍,拿走了枯萎的花束、一小节蜡烛与几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最后,他挑了一块平整的,岩石裂缝没那么大的空地躺了下来。他的袖口沾上了灰土,这是无可避免的。
但他今天穿着这件深蓝色外套出门时,比任何一个时间都更像一个正常人。
或者说,一个普通人。
露水伴随着夜幕降临,他觉得有些冷,便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潮湿的石碑。很凉,很粗糙,很温暖。里面睡着母亲。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流逝。他有点困。
他没法真的睡着。墓园管理员手电筒的光打到他脸上:“喂,这儿不让睡觉,在这儿能睡着的都是死人。你家人呢?给你家人打电话。”
三十分钟后,季春流几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季芳树想叫他慢点,但他很快站在芳树面前,扶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芳树抬手摸摸他的脸颊:“还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没说话。因为他一张嘴就开始哭,哭得喘不上气:“你不见了......我找不到你......我以为......”
芳树把他的脖子捞下来:“不要哭,我还活着。我只是想休息一会儿。”
春流扑通跪在他面前,靠在他的肩头,万分委屈地哭起来。
“我恨你。”他抽噎着大声说。
芳树抿抿嘴,搂紧他哭哭啼啼的孩子,小声说:“我爱你。”
第9章完
过了一会儿,春流擦干眼泪,拥抱了芳树,对他说:“爸爸,外面有点冷,我们回家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应沉是个坏人。
他形容季丛生:书呆子
他形容前妻:毒妇。
他形容母亲:冷血的母老虎。
他形容父亲:钱袋子,老不死。
他形容季芳树:一个又傻又蠢欲求不满的呆子,一出门就会被坏人骗去卖器官或者拉去卖身,就应该拿链子拴起来。
他形容季春流婴儿版:只会尖叫的屎粒子
成人版撒旦之子,迟早会因为杀人或者绑架或者私藏枪支罪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