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诈降,便是死罪!”
郑牧仗剑而立,声音平淡而肃杀,许褚则是毫不迟疑的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大步走向麴义,要将麴义当场斩杀。
“将军,麴某冤枉!”麴义见许褚果断干练,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请容麴某分说。”
被围的先登死士亦是焦急不已,然而丹阳锐士的强弩却早已将先登死士包围,那寒芒凛凛的弩矢,如一个个收魂使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当许褚的环首刀因为郑牧的命令而停在脖颈前,麴义猛然感到背部一阵凉意,许褚那双虎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麴义的冷汗在不经意间已经浸湿了背衫。
麴义可以肯定,若郑牧的命令慢了半息,今日就得横死此地了。
哪怕是历经生死的麴义,此刻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若如此憋屈的死了,还不如死在战场上。
诈降,可真不是个简单的任务。
麴义暗暗松了一口气,耳中再次响起了郑牧那平淡而肃杀的声音:“本将不喜废言,你只有一次机会。”
郑牧的目光冷峻,令麴义更是心惊。
“难怪颜良会死在此人手中,比起公孙瓒,郑牧太冷静了。”麴义暗暗惊叹,同时又多了几分忌惮。
若是常人在麴义大呼冤枉的时候,应该告诉麴义是如何识破了麴义的诈降,但到了郑牧这里却是令麴义来自证。
自证是很难的,郑牧不告诉麴义破绽,麴义亦不知道破绽在何处,又如何能从容的自证?
生死压迫下,麴义只能硬着头皮自辩:“麴某本有数千劲卒,如今只剩五百余人,若是诈降,麴某又岂会自残部曲?将军明鉴,麴某真心来投,绝无二心!”
以常理论,麴义的理由值得相信,为了诈降就如此狠辣的自残部曲,正常人都不会如此心狠。
麴义的部曲是用重赏养出来的精兵死士,对麴义而言那就是比亲儿子还亲,亲儿子可能会不孝而先登死士却会替麴义卖命,自残部曲就等于杀了亲儿子!
这虎毒还不食子呢!
鲁肃见状,出言劝谏:“将军,肃以为麴义虽然未必是真心来效力,但势穷来投,麴义对袁绍必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