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
被郑牧驱逐的盱眙令廖泗,在陈珪面前哭诉郑牧的恶行。
“汉瑜公,下官苦啊!郑牧那狂徒,以下官防卫懈怠为由罢了下官的官职;下官称是汉瑜公举荐的盱眙令令,郑牧却说汉瑜公只是沛相,竟敢安插人在下邳国,是在无视他的存在;说他有退曹击曹的大功,若不是刘使君娶了陶公的妻族女,这徐州牧就是他郑牧的。”
“郑牧还说,下官若不提汉瑜公和刘使君,还不会与下官计较,下官挨打,就是因为提到了汉瑜公和刘使君。”
“下官是汉瑜公推举的盱眙令,他岂敢如此,岂敢如此!”
“......”
廖泗一边哭诉一边观察陈珪的表情,似要将心底的委屈彻底在陈珪面前哭诉出来。
陈珪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静静的盯着廖泗,徐徐开口:“你方才提到郑牧罢你官职的理由是你防卫懈怠?”
廖泗不由心中一紧,遂辩解道:“汉瑜公,下官冤枉啊!那郑牧偃旗息鼓,又自淮河下游而来,这正常人都不可能怀疑是贼兵啊!”
“废物!”陈珪不由冷喝一声:“盱眙重地,岂能如此疏忽大意?倘若是贼兵虚设旗子偷袭盱眙,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枉老夫以为你是廖家麟子,自幼熟读兵书战策能替本相守住盱眙,却不曾想你竟然如此懈怠防务。”
“老夫刚给刘使君提供兵马粮草,正准备让元龙以曹宏胡乱更迭官吏为由将其罢免,你却让郑牧抓住了把柄,坏老夫大事,还敢在这里哭诉辩解!”
廖泗被陈珪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敢低着头不敢再抬头看陈珪。
“应儿!”
“在!”
“你立即去趟州牧府,将这废物也带上,交给刘使君发落。”
一听陈珪的话,廖泗顿时慌了:“汉瑜公,下官若去见了刘使君,今后再无前途。”
陈珪喝斥道:“你是在盱眙待久了,脑子都被淮河水给灌满了吗?刘使君跟郑牧有嫌隙,又看老夫薄面,见你主动认罪,又岂会真的惩罚你。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老夫定要将你扔淮河水洗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