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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医生?哥,你怕是想见我尸体。”
陈永仁笑了一下,陈刚见梵文的确像是老鼠见了猫。
“没事,你就说我说的,她会帮你的。”
陈刚不情不愿,期期艾艾道:“那好吧。”
“嗯,查到了直接来找我,”陈永仁道:“对了,老张最近不忙的话,让他来找我。”
“为什麽啊,你不是在省厅有人用吗?”
陈永仁道:“那些人我不放心,你让老张来。”
“好吧,我明天和他说一声,挂了,哥。”
陈永仁起身亮起灯,暖色灯光驱走了黑暗,他站在空蕩蕩的房间内浑身裹着一股寒冷,不一会他走出房门来到隔壁,紧闭的房门止住了他的脚步。
陈永仁嘴抿了抿,还是擡手拧了拧门把手,意料之外,门没锁,他轻笑了一声,心安理得打开门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看着熟睡的冷溶,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冷溶在睡梦中也没有安全感,双手紧紧捏着被子,整个脑袋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紧皱的眉头和淩乱的发丝。
陈永仁蹲下身俯在床沿边上,擡头指尖温柔的抚开皱起的眉头,随后指尖轻轻向下滑落,他轻轻点了点冷溶的鼻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指尖,引得陈永仁心里一阵骚乱。
如果宋星旭真的如他所想,真的是判官的话,他必须好好保护好冷溶,不会让他收到任何伤害。
“好爱你啊,”深夜的告白无声地消散在沉寂中。
“晚安。”
清晨,刺眼的阳光照向冷溶脸上,他眯着眼迷迷糊糊醒来,掌心传来湿热,他撑开沉重的眼皮,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他抽回自己被陈永仁紧紧握着的手,没抽回来,于是起身,踹了陈永仁一脚。
“起来!”
陈永仁差点被踹下床,他揉着眼,囔囔道:“媳妇,你踹我干嘛?”
冷溶目光冰冷,冷声道:“干嘛?你怎麽跑到我床上来。”
陈永仁环顾了一圈,装傻:“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梦游了吧。”
冷溶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然后用力一脚。
“啊~疼!”
这下陈永仁彻底被踹下去,屁股狠狠砸向地面。
陈永仁哄了冷溶一早上,出发去省厅的路上,还在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出现在你床上,不如你今晚把锁了吧,这样我就进不来了。”
冷溶冷眼看着:“你这意思还怪我晚上不锁门?”
陈永仁嘿嘿笑出声:“没啊。”
“行,听你的,今晚就把门锁了,”冷溶才不惯着他。
“别啊!”
刚到省厅,陈永仁的电响起,是梵文打来的。
陈永仁眉头一挑,有点稀奇。
“谁的?”
陈永仁按了静音,手机揣回兜里,笑道:“诈骗电话。”
冷溶没当回事,把车开到停车场。
下车时,陈永仁捂着肚子:“我先去一趟厕所,你先进去吧。”
冷溶见陈永仁皱着五官,担忧道:“怎麽了?”
陈永仁安慰道:“没事,许是不消化。”
冷溶皱着眉:“好吧,若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陈永仁摆摆手:“没事,没事。”
随便找借口让冷溶混过去,陈永仁立马给梵文回电话过去。
“你要查宋星旭?”电话刚接通,梵文迫不及待询问。
陈永仁难得从梵文的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一丝起伏。
“是,怎麽了,很惊讶?”
梵文又恢複成原来淡漠的语气:“是有点。”
“我会帮你。”
这下轮到陈永仁惊讶,梵文一向对什麽都漠不关心的态度,就连上次找她帮忙,自己也是拿出了报酬,而这次梵文竟罕见地主动提出帮忙。
“怎麽,你也瞧宋星旭不顺眼?”陈永仁嘲讽道。
梵文懒得和陈永仁沟通,她只是想起去年在解剖笑笑尸体时,宋星旭反常的态度,以及后来宋星旭的脚伤,那脚伤部分很特殊,当下会觉得疼痛难忍,无法行动,但实际恢複几天就好了,并不严重
现在想来,一个杀人犯会这麽好心,一脚踹下去,只是想让宋星旭疼一会就好?
“行,那麻烦你了,”陈永仁道了一声谢,随后挂了电话。
回到办公室,冷溶端了一杯水过来:“给,好些了吗?”
对于冷溶的举动陈永仁十分受用,自从上次在月桦镇后吗,冷溶对自己的依赖越来约明显,偏偏他自己没发现,陈永仁不动声色接过水杯,心安理得接受,他才不告诉冷溶。
“没事,不跟你说了嘛,只是有点不消化而已,我身边棒得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