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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你什麽时候走啊?”
“陈队,我还是喜欢你做咱们队长。”
陈永仁听到这些话,心里更烦躁,他不耐烦地挥手:“没有的事,赶紧散开。”
挥开衆人后,陈永仁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去,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三起案子,若没有冷溶,不会这麽快就侦破,可现在上面却完全否认冷溶的功劳,这样他心里很不舒服。
对于升职这件事,他其实也高兴不起来,让他有种抢了冷溶的功劳一般,况且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很高兴。
但现在他明白自己对冷溶的心意后,省厅对他的吸引力突然就没那麽大了,这里有他的同事,有他的朋友,更有他爱的人,省厅不去也罢。
想通了的陈永仁,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净,他继续扬起笑容,当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得和冷溶把昨天那件事说明白才行
他推开门,冷溶正在给后面他买来的那盆绿萝浇水。
陈永仁走过去,贴在冷溶身上,笑道:“听说你不高兴?”
冷溶木着脸,手里动作没停,目无斜视:“没有的事。”
“难道是因为昨晚上?”
“昨晚什麽都没发生,”冷溶急切地打断陈永仁。
陈永仁楞住了,明明昨晚冷溶也没拒绝,怎麽今儿一早就变了脸。
冷溶说完后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他眼眸里的光彩暗了下去,他转移话题,道:“听说你要升职了。”
陈永仁深深地看向冷溶,没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他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冷溶看着陈永仁不善的脸色,嘴抿了抿,他勉强露出笑容,道:“那挺好,以后见了你都要恭敬地叫你一声陈副支队了。”
陈永仁本来没有生气,他了解冷溶别扭的性子,怕把人逼急了,所以才坐到座位上。
但听到冷溶的话心里一下一股火气冒出来,他就这样期望自己赶紧走?
“你希望我走?”
冷溶一顿:“我没这个意思。”
冷溶避开昨晚事不谈,陈永仁心里本来就有点不舒服,加上冷溶还说出让他走的话,他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你希望我赶紧走了,你好一个人做刑警队长的位置是吧?”
冷溶叹一口气,怎麽陈永仁听话只听一半的毛病还没改。
“我说过想让你走吗,我只是提前恭喜你。”
“你提前恭喜不就是想让我提前走吗?”
“你....!不可理喻,”冷溶微怒道,每次陈永仁这样钻牛角尖时,他就很不想和陈永仁说话,简直难以沟通。
冷溶把水壶重重一放,几步跨到门口,陈永仁长臂一伸,拦住他。
“你又想回避,我是会吃人的怪兽吗?你老是躲我。”
陈永仁怒气之下还隐约藏着一丝委屈。
冷溶目光深沉地看着陈永仁,他当然知道陈永仁的意思,他展现的爱意太灼热,自己靠的那麽近,怎麽可能会感受不到。
正是因为陈永仁的爱太明显,所以他才不敢回应,只能装作聋子,瞎子,假装看不到也听不到。
冷溶深吸一口气:“陈永仁,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做一些幼稚的行为,你到省厅以后好好表现。”
他的话说完,立马见到陈永仁脸上的痛苦,他不敢再看陈永仁受伤的表情,只能匆忙地逃走。
……
昏暗的楼道中,轻快的歌声伴随沉闷的脚步声回蕩在楼梯间每个角落,一双脚悠然地踏上每一台阶梯。
到了某一层后他推开门进入过道,脚踏声在深夜里异常的刺耳。
脚步的主人最后停在了一扇门面前,擡手敲了敲。
不一会,门打开了,曹仁岳看见来人,原本严肃的脸更为深沉。
“这麽晚了,来做什麽?”
黑衣人笑了笑:“您真的不会掩饰您的表情。”
他用手抵住曹仁岳想关上的门,脸上的笑容逐渐狰狞。
“您不是查到我了吗?我现在来了,您又怎麽对我避而不见。”
曹仁岳那双经久锐利如刀的眼睛,此刻冰冷刺骨。
“你做了那麽多伤天害理的事,你该见的不是我。”
黑衣人推了几下门,想要进来。
曹仁岳拦着了他,严厉道:“去自首。”
黑衣人闻言,原本狰狞的脸部,渐渐柔和,温和的目光包含一丝孺慕:“我以为你只会对冷溶包含私心。”
曹仁岳听到这话,严厉的目光忍不住露出一丝痛苦,他看向黑衣人,道:“我知道你小时候过的不好,被养父母虐待,可这些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你原来是个好孩子,现在怎麽变成这个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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