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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方言低下头喃喃道。
这麽拙略的谎言，陈永仁也不知道方言信没信。
直到方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头看向陈永仁：“陈警官，如果小婷问起我，麻烦你告诉她我回老家了，让她不要再惦记我，回去以后把以前所有的事都忘了，往后向前看。”
陈永仁眼眶一热，他低下头回避方言的视线：“好，我答应你。”
方言出去后，审讯室里一片寂然，陈永仁看向冷溶：“你说李强和张明是不是该死？”
冷溶叹息，他揉了揉陈永仁的肩膀：“有因就有果，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陈永仁脸上一片茫然，他不明白，到底哪里开始是因，又在哪里结束是果。
第二十一章
傍晚，陈刚回来了。
“刚子，你说有东西给我看，是什麽？”陈永仁走在陈刚的座位上。
陈刚脸色沉重，拿出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个手机。
“这是，李强还是张明的手机？”
陈刚戴着手套把手机连在电脑上：“李强的。”
随后十指在键盘上飞速，不一会他破解一个文件夹，陈永仁凑近一看，里面全是污秽难堪的视频，视频里的主角正是方言。
“哥，你看吧，”陈刚起身离电脑远远的，不想再看一遍令人痛心的视频。
陈永仁心底一沉，一一点开视频。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太阳下落，黑暗侵袭而上。
整个刑警办公室只剩陈永仁和陈刚。
电脑屏幕闪烁微弱的光，映在陈永仁脸色，他的脸色预像暴风雨来临。
看完最后一个视频，陈永仁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视频里李强和张明恶心的嘴脸，方言绝望的哭喊不断回蕩在他耳边，他难过；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整整三年，整整三年方言都遭遇李强和张明的侵犯，每次所谓的治疗不过是李强和张明两人明目张胆的借口罢了，这一刻他才和方言有了共情。
灯光亮起，光明来临。
“怎麽不开灯？”冷溶站在门口疑惑道。
“冷队，”陈刚打了招呼。
冷溶视线在陈刚和陈永仁之间打了一转，他带着疑惑走到陈永仁身边：“怎麽了？”
“你自己看吧，”陈永仁将位置让给冷溶，坐到陈刚身边，他也同样没有勇气再看第二遍。
泠溶看完后，脸色也变得深沉：“三年时间，学校不会没有发现，他们是默认的。”
“还记得上次在车上被抱下来的小孩吗？我原先以为学校只是通过非法手段以虐待孩子的方式来强行孩子矫正，现在我怀疑他们私下可能还存在侵犯未成年，而且还以此牟利。”
“这就是证据了吧，把这个递给检察院，让他们把牢狱坐穿，”陈刚忿忿道。
“有这些视频，王漳学校的跑不掉了，”陈永仁道。
“整理一下，递交吧，”冷溶也希望早点抓了那伙人，免得夜长梦多。
一周后，玉漳学校案子在成华市正式开庭。
陈永仁和冷溶带着陈刚也去旁听了。
法庭上，李校长衣冠整洁坐在被告席上，面带微笑听着自己的律师和检察院的辩论。
李校长的律师一席浅色西装，戴着眼镜下的眼眸尽是精光和算计，真正是巧言善辩，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
他先是拿出一份临时聘请的合同，证明了李强和张明签署了两年的合同只是临时工，不是学校的正式员工，且李强和张明在学校也只是一名保安，教育和治疗学生的事，学校根本不可能会让两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人来任职。
至于李强手机的视频，律师证明他们学校并不知情，这是李强张明两人和方言的私人恩怨。
“你撒谎！”陈永仁气的站起身：“你们学校档案室里明明就记录了李强两人是学校的治疗老师，还是教导主任，我还拍的有照片。”
“哦是吗，你所谓的照片，这位先生不如问问检察院，我们学校档案室有这份档案吗？先生可不能随便做几张电脑合成的照片就可以诬陷我们，我可是可以告你一个诬蔑罪的。”
律师手扶了扶眼，嘴角挑过一抹讥讽的笑。
陈永仁满怀希望看向检察院的人，希望他们能把这些证据拿出来。
可检察院的人神色微怒，摇了摇头，显然是扑了空。
“肃静，请这位先生坐下来，”法院敲了敲锤子。
陈永仁只能不甘心地坐下。
“法官，这是小婷的死亡证明，小婷的确死于枪杀，而开枪人正是李校长的手下，”检察院方将报告递给法官。
法官正要仔细看，却被李校长那边的律师打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