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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仁偏着脸战术性的往后倒,对于张局说的话,选择性的左耳进右耳出,余光瞥见冷溶看在自己的笑话,他气不过狠狠瞪了他一眼。
冷溶见此也只是挂起礼貌性的微笑。、
而周围的人早已见怪不怪,张局和陈队隔几天都会来这麽一出,他们知道,遇到关于陈队的事,张局可是护心肝似的护着。
张局还是顾及着陈永仁的面子,把人骂够才感觉到嗓子有点干,最后挖了陈永仁一眼,才看向一旁的冷溶。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你都给我说,”张局拍拍冷溶的肩膀,语气来了个十八变,比教训陈永仁时缓和了许多。
“多谢局长带我过来,”冷溶客客气气道。
“行,行,你们赶紧的,早日把案子破了,尽量不要引起群衆的恐慌。”
“是,张局,”陈永仁和冷溶一同答道。
张局的车消失在拐角后,陈永仁撑起的笑脸瞬间收回。
他眼神不屑地朝着冷溶瞥去。
“冷警官,本事不小啊,局长还亲自送你过来,别以为讨好了局长,就可以随意在我的地盘撒野。”
冷溶并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
“我听不懂陈队的意思,局长来办公室找你,你不在,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哼,怎麽听你意思,还怪我咯?”陈永仁咬牙切齿道。
冷溶连弯起的弧度都没变:“陈队怎麽理解都可以。”
他才懒得和陈永仁争辩这些无聊的事,破案才是重要的。
没再搭理陈永仁,冷溶看向身后的民警。
“麻烦给我双一次性手套。”
民警余光悄悄瞄了一眼陈永仁,咳了一声,迅速把手套递过去。
冷溶明显也注意到了民警的举动,笑容加深:“谢谢。”
看着冷溶对民警的态度都比对自己好,陈永仁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可眼前人已经提步离开,陈永仁也只能立马擡脚跟上,还赌气似的故意抢在他前面进了现场。
比起陈永仁的惊讶,冷溶在见到尸体后并没有神色波动。
他围着死者转了一圈后,蹲在死者身边细细地进行勘察。
来到冷溶身边,陈永仁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来。
即使蹲着,他都要比冷溶高处一个头来,冷溶就只到他的肩膀处。
他俯身低头盯着冷溶头顶的发窝,嘴角勾起。
“冷大队长,你不是断案如神吗?说说发现了什麽呗?”
“那你呢陈队,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陈永仁闻言眉眼飞起,想要展现自己的能力,又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尸体颈部有一道沟状凹陷,初步判断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颈部的痕迹和绑他手的绳子相似,兇初步判断兇器应该就是绑他手脚的绳子。”
“天气温度太高,尸体腐败加快,暂时确定不到死亡时间,但从死者尸僵程度,至少有十二小时,死者膝盖,肩膀都有擦伤,怀疑是在挣扎时留下的伤痕。”
陈永仁机关枪似的放出这段话,眉眼间竟是得意之色。
仿佛在说:怎麽样,爷厉害吧?
“嗯,不错,这些都是很明显的表面证据。”冷溶垂眸,像是在思索。
陈永仁得意的笑容一僵。
这句不错好敷衍。
“那你说说发现了什麽?”陈永仁没好气道。
冷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注视着死者。
过了一会,他忽然伸手轻轻撩开死者左侧后脑勺的头发,琢磨几下后按了按头。
“有明确的骨擦音。”
“嗯?”陈永仁没明白,怎麽冷溶瞧了几眼就发现了端倪。
他不相信,顺着冷溶的手按了按几下,发现果然如他所说。
有骨擦音说明就有颅内骨折,那死者生前一定被人用钝器击打过头部。
“可是怎麽会没有血迹呢?”陈永仁疑惑道。
想再次确认时,发现手里的头发顺着他的手指移了一点位置。
察觉到手里的触感,陈永仁眉头紧拧,手一挑,头发竟然被他拔了起来。
瞪着手里长长的秀发,陈永仁沉默几秒,不确定的开口:“这是?假发?”
随后又看向死者头部,假发褪去后是很多男人常见的短发。
而死者的左侧后脑勺处,赫然见有两处明显被钝器击打的痕迹,伤口处的血迹也早已凝固。
“男的也戴假发?”
陈永仁不解,刚开始他以为死者是什麽行为艺术者,特意留的长发。
冷溶从陈永仁手里接过那顶假发,仔细翻了一圈。
“这应该是兇手给死者戴上去的。”
“你怎麽知道?”陈永仁眉头一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