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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松寒:“……”
“我靠,哥,你这兄弟也太有实力了!”得知门票有着落后的赵琨异常激动,“好好好,还得靠咱哥。Live当天我保证让你这兄弟玩得很开心。”
卫松寒:“他知不知道地下偶像是什么都是个问题。”
周行易连去大型演唱会都是去凑乐子,估计也分不清地上和地下的区别。
卫松寒倒不太在意被好兄弟知道自己在追地偶,但问题是周行易还想邀请温诉一起去。
温诉一回公司,看着面前被递过来的门票,眼皮跳了跳。
卫松寒在旁边就冲他使眼色,意思是敷衍敷衍得了。
周行易不知道怎么的,以前就喜欢掺和他俩的事,他俩越不和,周行易就越想把他俩凑一块。
这次也一样。
“抱歉,小周总,我那天有点事。”
周行易坚持道:“那之后呢?Live九点半结束,你应该也忙完了。过来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呗。”
毕竟是上司的要求,温诉想了想,道:“那好吧。”
周行易这下满意了:“那行,到时候给你发定位。”
等周行易一走,卫松寒才跟温诉说:“地下会场那么闷,他估计也待不了多久。随便带他玩玩儿。”
温诉是无所谓,反正室内光线暗,五十米之外人畜不分。
他点点头,卫松寒却还站着不动,一抬头,就看见他眼皮压低,一瞬不瞬地望着这边。
黑漆漆的眸子晦暗,“我不高兴”四个字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干嘛?”
卫松寒抿抿唇,把话在肚子里过了一遍才闷道:“我以前,喊你晚上出去吃饭,你都不去的。”
温诉顿了一下,想起来了。
卫松寒之前是有叫他出去吃过饭。但起码得是三周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两个人又没什么关系。
而且是同事聚会,少他一个多他一个有什么所谓。
“……就这?”
“什么叫就这。”卫松寒不爽了,语气都硬邦邦的,“周行易一叫你你就去。我叫你你理都不理我。”
其实把这种谈恋爱之前的小事拉出来说,属于犯规行为。
温诉也直接这么说了:“你要拿以前跟现在比?”
“……”卫松寒也觉得自己讲话挺傻逼的。但有时候控制不住,他就是生闷气怎么滴了吧。
他板着脸,不说话了,温诉也不说话。
办公室里嘈杂,只有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僵住。
温诉的目光细细在卫松寒脸上转了一圈,对方无动于衷,没办法,温诉轻叹了口气,受不了这人了,伸手揪了下卫松寒的衣角。
卫松寒就慢慢把眼睛抬起来看他。
“我答应要去……”温诉余光瞥着地面,片刻,声音小小地说,“那不是因为有你在么。”
说完,温诉的脸就往下垂了垂,看不清表情了。
只感觉卫松寒身躯一滞,半晌,木木地“哦、哦”了两声。
怕是也没词儿了。
温诉就不满意,用力扯了下他的衣角:“你就这点反应?”
“……”卫松寒确实不知道怎么反应,你指望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前直男能怎样,能忍住嘴角别翘起来就很好了。
“抱歉。”他耳根发烫,盖住温诉拽着他衣服的手。
温诉没甩开,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就这?”
“……这句你刚不是说过了。”
“就说。”
卫松寒还想说什么,身后大门外有同事接近的脚步,温诉不动声色把手从他掌中抽回来,同事进来就看见他俩:“你俩在门口干嘛呢?”
“没什么。”
温诉和卫松寒几乎异口同声,说完温诉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卫松寒默默地摩挲了几下手指上还残留的触感,在心里把路过的同事狠狠骂了一顿。
周六,温诉很早就起来准备去会场。
他以为卫松寒没醒,自己从冰箱里搞了点速食早餐,微波炉都还没转热,卫松寒的房门突然打开。
“别喝酒。”他一脸困意地把脑袋从门内伸出来。
温诉无语地晃晃矿泉水瓶:“没喝。”
“哦。”卫松寒把脑袋收回去,收到一半又咳道,“那个。”
“嗯。”
“Live,加油。”他道。
“说得好像你不来看一样。”温诉不解。
卫松寒:“……你这人能不能看看氛围。这怎么也算是……”
算是我俩谈了以后,你的第一次Live。
这种话卫松寒是说不出来了,酝酿了半天,磨磨牙丢出一句:“我今天不送你去了。”
门砰地关上,温诉不明所以,心想我也没说要你送吧。
收拾得差不多了,温诉背上包准备出门,边穿鞋边回头说了句:“走了。”
卫松寒理都不理他。
温诉打开门,按电梯,手机在包里滴滴响了声,他摸出来一看。
【卫松寒】:到了说一声。
温诉忍不住扯起唇角笑了,电梯正好来了,他一边把手机放回包里,一边自言自语:“傻子一样。”
第55章 “那回家就可以给我亲?”
温诉走的时候,卫松寒还在床上躺着。
手机里静音播放着今天“Break”要唱的新歌,屏幕则暂停在温诉的那三句词上。
这歌,卫松寒拢共就在那天听过一遍。
之后他再想听都没点得下去手。
这玩意儿听了对心脏不好。如果不是他自作多情的话。
仔细想想,温诉什么时候讲过这种话。
“喜欢”,都没提过一次。
大概也只有在舞台上时才可以很坦然。
但这依然对卫松寒的心脏不友好。
一想到几个小时后要在台下听自己男朋友唱这种词,卫松寒就抓起手机给赵琨发消息:“头晕。”
赵琨:“不就一新歌吗。”
卫松寒:“你懂个JB。”
谈没谈过恋爱?这特么能冷静的?
可惜时间转眼就过,傍晚时分,卫松寒和赵琨他们在距离会场最近的地铁站汇合了。
周行易和卫松寒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再约着一起去哪里玩过。
周行易想创业,卫松寒和他一起,两个人整天忙里忙外,最忙的时候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所以今天难得出来,周行易就很兴奋。
“但你俩追的这个团是不是不太出名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他念念叨叨地查着导航。
“在哪个体育馆?还是体育场?蓝馆?还是红体?”
他说的这两个体育馆都是可以容纳几万人的大型场馆,能在那里开演唱会的,不说爆红,起码也得是红过的。
卫松寒和赵琨无言对视,表情十分微妙。周行易眨眨眼,冲他的兄弟们歪了歪脑袋。
蓝馆——旁边有一个大型商圈,直走,穿过繁华地带,走地下通道来到负三层,一扇质朴而简陋的暗红色大门就屹立在走廊尽头。
沐浴着周围嘈杂的人声,卫松寒冲他的好兄弟淡淡介绍:“只能坐五百人的地下会场。”
“欢迎你。”
周行易:“……”
周行易:“???”
想象中的开阔场地,人声呐喊,灯光和大荧幕——全都没有。
有的是悬挂在天花板的白炽灯,微微发霉的潮湿空气,狭窄得下不去脚的封闭空间,以及距离观众席只有不到百米的舞台。
周行易都他妈看傻了。
如果不是因为卫松寒是他最信任的好兄弟,他都要怀疑自己要被拐去割腰子了。
“你们、你们追的到底是啥团啊……?”
怪不得一张演唱会门票会那么便宜!
“虽然场地是不咋样,但他们不比娱乐圈的那些偶像差的!”赵琨进行着一些在圈外人看来非常苍白无力的找补。
“……”只有同担拒否的卫松寒不想搭理他俩,他巴不得周行易受不了赶紧走。
准确的说,巴不得所有人都给他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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