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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越没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哪怕木言现在脑子钝得像团浆糊,这会儿也发现了不对劲,他打开灯。
西陵越浑身湿透,雨水从他精心打理过的发梢一滴一滴落下来,擦过眼角,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哭过。
妆有点花,眼尾有点眼影晕染后的红晕,脸色有点苍白,好像粉涂多了。
这次化妆师不行啊,西陵越皮肤本来就够白了,还给他打那么白的粉,乍一看跟死人似的。
他肩膀在细微地颤抖,不过木言也不能完全肯定,可能是他眼花,他现在眼睛热得慌,不太能对焦。
下一秒,他被西陵越猛地抱入怀,力气之大,他怀疑西陵越想勒死他。
他本想挣扎,推开忽然发疯的西陵越,可是摸到他湿透的衣服,摸到他被水浸凉的皮肤,浑身瞬间失去了力气。
他额头抵着他凉透的衣服,有气无力地问他:“你怎么了?”
西陵越没说话,只紧紧抱着他,木言被他抱在怀里看不见,此刻西陵越有多庆幸,多后怕,脸上全是煞白的心有余悸。
不会有人知道在听到徐哥说木言今天有来找他他却只在雨里看到一把伞是什么心情。
木言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出家门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象不出木言在这种天气出门过来找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他也想象不出,在这么大的暴雨下,木言又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丢下伞下山。
“你来找过我。”
木言背脊一僵,打着哈哈逃避:“你说什么,声音有点轻,我听不见,我有点累了,想去睡觉。”
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今天这一趟到底有多狼狈倒霉。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在说什么啊,听不懂,放开我,我累了。”
木言别过脸,西陵越却不准他逃避,把他脸掰了回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
木言努力斜眼:“不想看。”
“言言。”
西陵越略带哀求的语气听得木言心里发堵,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唉,好烦,有病啊,非得在这种时候找他事,他真的很困啊。
“看看看,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木言放弃地看着西陵越眼睛,没好气地瞪着他:“是,我去找你了,然后呢?我还不能找你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对,我没提前跟你说,我凭什么非得提前向你报备了才能去找你?”
“不过今天这情况,确实应该早点问你一声,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错过了多少‘精彩’的画面。”
木言没头没脑发泄了一通,发现西陵越全程沉默,他拧拧眉,有点控制不住的烦躁:“你干嘛不说话?”
“言言是在吃醋吗?”西陵越眼睛莫名有点亮。
“哈?”木言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用力推开他,不想再跟他说话了,有病。
可西陵越又抱了上来,湿漉漉地贴着他,难受死了。
木言眉头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你别贴着我,湿不拉几的,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
“你帮我脱。”
西陵越非得粘着他,像块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
放在往常木言还能遂了他的意,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可现在,木言脑子里只剩本能,他烦西陵越,特别烦他,烦他看穿他,烦他命令他,烦他粘着他要求他。
凭什么呢?对女生就各种温柔体贴,生怕别人淋到雨,又是披衣服又是用背挡,对他就是理直气壮要他帮他脱衣服,他没发现他现在很不舒服吗?他看不出来他现在很累很困一点都不想动不想说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门,左拐,外面有的是人帮你脱衣服,别烦我,滚开。”
西陵越神情一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木言一听西陵越还凶他,委屈愤怒一块涌上来,他奋力挣扎,狠狠推开西陵越。
“我叫你滚!”
“听不懂人话吗?滚,我烦死你了!!”
“木言。”西陵越沉声,动了怒。
木言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往常他绝对已经狗腿地凑过去伏低做小,金丝雀嘛,必须得哄着金主大老板,可现在,一想到西陵越对他跟对别人双标成那样,他心里就不舒坦,凭什么啊,凭什么对别人就是二十四孝对他就是皇帝,会赚钱了不起啊。
“凶什么?让你滚不滚是吧。”木言环顾房间,抄起枕头就往西陵越身上砸。
西陵越没躲,只拧眉看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木言想笑,对,就该是这种眼神,没见过吧,没想到吧,乖巧温顺的鸟雀不装了,发疯了,开始啄人了。
呵,他不止啄人,他还啄得很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滚吗?”木言又去寻罗能扔的东西,被子,浴巾,杯子……房间有什么他扔什么,西陵越任由他发泄,直到看到他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声音沙哑好像在哭。
“有病,西陵越你真的有病……”
“让你承认自己吃醋就那么难吗?”西陵越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木言身侧坐了下来,揽上他的肩。
木言不乐意被他搂着,挣扎了会,没能挣动,只能继续骂他有病。
“谁会为了你吃醋……”
“我木言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被雨淋死,都不会吃你的醋。”
西陵越没忍住笑了一下,木言没好气翻了他一眼:“笑个屁。”
“你到底滚不滚,我真的累了,我很想睡觉。”
“你是发烧了。”
“你才发骚!”木言听岔了,一下瞪起眼,推了他一把:“西陵越你有病吧,你要是下边痒了自己找个洞捅捅,我这么难受,我这么……”
木言快哭出来了,什么人啊,每次都这样,每次回来就是跟他做,没多少时间也要插一会,他是娃娃吗?不会痛不会难受,随时随地等着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就是因为被他包养了,花他的钱了,他就必须无条件承受他的欲望吗?
“钱我会还你。”
西陵越一脸问号,完全不知道木言到底自己脑补了什么,看他一脸咬牙切齿,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模样,好像谁在欺压他逼迫他他要奋起反抗,莫名有点不厚道地想笑。
是不是写的都这么戏精。
“好,不过,现在是不是得先吃点药,你在发烧。”
木言瞪他,恶狠狠地:“禽、兽!”
“你等着,我会把用了的钱一分一厘全部还你。”
西陵越纳闷又好笑:“写成功了?”
木言一脸被戳到痛点的羞恼:“不用你管,大不了我去花市混,一本不够我就十本,你少瞧不起人,我一定能靠我自己把钱还你!!”
“好好好,还钱,先喝点水吧。”西陵越说着准备去烧水。
木言紧紧盯着他,又窝火又气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揉着额头拼命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陵越把水壶插上电,看到木言难受地扶额,无奈一叹,认命过去把人抱起来。
木言连忙晃着腿挣扎,又推又捶,可西陵越愣是抱得很稳,还亲了下他的额头:“乖点。”
木言一下愣住了,随后他就被稳稳当当地放到床上,西陵越在他身边脱了衣服躺下,手越过来替他揉太阳穴。
木言更懵了,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
他盯着西陵越。
他刚刚让西陵越干嘛来着?
对,他让他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