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剧情还在上演。
西陵越温柔小意地哄着女生,女生表情有所松动,又不想那么快和好,继续使着小性子。
西陵越伏低做小,又哄又亲又蹭,那些从来没在他面前表现过的亲昵与甜蜜,此刻尽数给予着其他人。
隔着大雨,木言渐渐听不清西陵越是用多柔情甜蜜的嗓音在跟女生调笑,也有点看不清他到底是用多柔软宠溺的目光在注视女生,他有点冷,雨似乎快把他浇透,透到了心里。
真奇怪。
不就是演戏么。
西陵越出道这么些年演过的偶像剧少了吗?
他平时不是还能嘻嘻哈哈地用他的剧下饭吗?
他跟基友一起磕西陵越的各种拉郎cp不是很嗨吗?
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不会这么难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现在心脏酸涩得好像即将爆掉的柠檬,酸得他舌头发麻。
他是在吃醋吗?
可这是演戏啊,这是假的啊,他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对,是错觉,是雨带给他的错觉,哈哈,就说偶像剧为什么喜欢把那些虐心情节放在下雨天,雨天多容易给人错觉,那种冰凉透骨的湿寒,明明是雨水打在身上的体感,却被误以为是心脏出了问题。
木言狠狠打了个冷颤,吸了下酸涩到爆的鼻子,他僵硬地掏出手机,电量还有二十多,应该能撑到他下山找到酒店入住。
把手机贴身放好,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肉,木言又打了个哆嗦,雨越来越大了,大得起了雾,他越发看不清别墅门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们是不是在接吻?
木言越是想看清越是看不清,他擦起眼睛,却被风吹来的雨水浇了一头一脸。
他打了个喷嚏,理智告诉他得赶紧下山找个暖和的地方,可脚好像被冻住了,僵硬得动不了一点。
他眼睁睁看着门口的两人相拥,拥抱得那么紧,仿佛天地失色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连拍摄设备都为他们让了道,没有打扰他们的恩爱甜蜜。
他看着西陵越脱下外套给女生披上,后背挡着雨,雨水洇湿了他的衬衣,渐渐渗透进去。
西陵越没抖,他却冷得打了个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里灯火通明,外面越发的黑暗,雨势过大,没有人发现有个落单的身影好似鬼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雨将他浇透。
顶在头顶的雨伞也不堪重负地掉落,被人遗忘在脚边。
木言不知道自己后来到底是怎么挪动脚步的,下山的每一分每一秒,脑子里闪过的全是西陵越跟女生亲昵恩爱的戏码。
从门口到室内,悠扬的琴音配合着雨声弹奏出甜蜜暧昧的曲调,两个影子倒映在落地窗上,他气自己视力为什么能那么好,气自己脑子为什么那么活跃,偏偏顺着影子勾勒出他们是如何亲吻是如何拥抱是如何耳鬓厮磨的画面。
真的是写写魔怔了,哈哈,居然只凭片段就能在脑子里描绘出长篇大论,木言啊木言,你真该转行去学导演的,写什么呢,写哪有直击画面来得直观痛快。
下山的路怎么也这么长。
天怎么这么黑。
雨怎么还那么大,不能停一下吗?他已经够狼狈了,就不能可怜一下他吗?
事实证明,人倒霉起来喝水都能塞牙缝,雨那么大,他摸黑下山已经够惨了,结果还不小心滑了一跤,连摔带滚,硬是滚出好几米远,脸都破相了。
雨水浇上去还挺刺激,木言疼得都快麻木了,完全分不清从眼睛上淌落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手掌有擦伤,膝盖也很疼,脚好像也有点崴到,感觉倒霉透顶了,但更绝望的是,下山路漫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木言不得不苦中作乐地想,要不他继续滚下去吧,比走路快点,反正前面正好是个大下坡。
说做就做,脑子进了水的人就是有点毛病,木言往地上一躺,手往上打直,咣咣咣往下滚。
身上更疼了,但木言却哈哈大笑起来,趁着没人,难得一次放声笑出来。
已经那么惨了,木言也不管会不会更惨,他就一路往下滚,滚不下去了就站起来叉腰大笑,给自己鼓劲加油。
最后他也不知道到底滚了多少圈,只知道成功下山时,他嗓子哑了,膝盖肿了,脸上手肘均有擦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抢劫了。
不过等他拿出手机一看,感觉跟被抢劫了也没什么两样。
手机碎屏了。
好在还能用,花是花了点,能付钱就行。
可恨这荒郊野岭的,他还得徒步走上一段路到大道上约车,而且大下雨天的,愿意接单的还很少,他都不知道淋了多久,才勉强等到一辆车。
车主看他淋成这样还有点想退单,他厚着脸皮说愿意加钱,车主才同意让他上车。
等到了就近的酒店,办理入住时还差点因为身份证原因没能成功,过程简直不要太糟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幸,苦尽甘来,比起电视剧里那些主角晕倒在雨里被配角捡走,他好歹是靠自己住进了酒店,还洗了个热水澡,身上持续热乎乎的,别提多舒服了。
就是鼻子有点堵,大概有点感冒,明天再说吧。
明天,明天改行去……
木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到一半好像听到有人敲门,动静还挺大,木言动了动成浆糊的脑子,没转动,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门口动静越来越大,还引来了酒店经理,木言被吵得睡不下去,只能强撑着困意起来。
“谁啊——”他一开门,就看到西陵越没做任何伪装地站在那,手比脑子快,他啪的一下又关上了门,“幻觉幻觉,一定是我睡懵了出现的幻觉,西陵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对,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木言拍了拍双颊,让自己清醒点,“他现在应该还在山顶别墅里跟女演员恩恩爱爱,哪会管我的死活。”
“睡觉睡觉,不想了不想了,困死了。”
木言嘴上这么说着,往里走的脚步愣是改了朝向,他又开了门,听到西陵越口出狂言跟酒店经理说他是他老婆,他一下精神了起来,一把把人拉进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7
西陵越没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哪怕木言现在脑子钝得像团浆糊,这会儿也发现了不对劲,他打开灯。
西陵越浑身湿透,雨水从他精心打理过的发梢一滴一滴落下来,擦过眼角,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哭过。
妆有点花,眼尾有点眼影晕染后的红晕,脸色有点苍白,好像粉涂多了。
这次化妆师不行啊,西陵越皮肤本来就够白了,还给他打那么白的粉,乍一看跟死人似的。
他肩膀在细微地颤抖,不过木言也不能完全肯定,可能是他眼花,他现在眼睛热得慌,不太能对焦。
下一秒,他被西陵越猛地抱入怀,力气之大,他怀疑西陵越想勒死他。
他本想挣扎,推开忽然发疯的西陵越,可是摸到他湿透的衣服,摸到他被水浸凉的皮肤,浑身瞬间失去了力气。
他额头抵着他凉透的衣服,有气无力地问他:“你怎么了?”
西陵越没说话,只紧紧抱着他,木言被他抱在怀里看不见,此刻西陵越有多庆幸,多后怕,脸上全是煞白的心有余悸。
不会有人知道在听到徐哥说木言今天有来找他他却只在雨里看到一把伞是什么心情。
木言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出家门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象不出木言在这种天气出门过来找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他也想象不出,在这么大的暴雨下,木言又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丢下伞下山。
“你来找过我。”
木言背脊一僵,打着哈哈逃避:“你说什么,声音有点轻,我听不见,我有点累了,想去睡觉。”
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今天这一趟到底有多狼狈倒霉。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在说什么啊,听不懂,放开我,我累了。”
木言别过脸,西陵越却不准他逃避,把他脸掰了回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
木言努力斜眼:“不想看。”
“言言。”
西陵越略带哀求的语气听得木言心里发堵,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唉,好烦,有病啊,非得在这种时候找他事,他真的很困啊。
“看看看,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木言放弃地看着西陵越眼睛,没好气地瞪着他:“是,我去找你了,然后呢?我还不能找你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对,我没提前跟你说,我凭什么非得提前向你报备了才能去找你?”
“不过今天这情况,确实应该早点问你一声,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错过了多少‘精彩’的画面。”
木言没头没脑发泄了一通,发现西陵越全程沉默,他拧拧眉,有点控制不住的烦躁:“你干嘛不说话?”
“言言是在吃醋吗?”西陵越眼睛莫名有点亮。
“哈?”木言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用力推开他,不想再跟他说话了,有病。
可西陵越又抱了上来,湿漉漉地贴着他,难受死了。
木言眉头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你别贴着我,湿不拉几的,你不难受我还难受呢。”
“你帮我脱。”
西陵越非得粘着他,像块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
放在往常木言还能遂了他的意,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可现在,木言脑子里只剩本能,他烦西陵越,特别烦他,烦他看穿他,烦他命令他,烦他粘着他要求他。
凭什么呢?对女生就各种温柔体贴,生怕别人淋到雨,又是披衣服又是用背挡,对他就是理直气壮要他帮他脱衣服,他没发现他现在很不舒服吗?他看不出来他现在很累很困一点都不想动不想说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门,左拐,外面有的是人帮你脱衣服,别烦我,滚开。”
西陵越神情一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木言一听西陵越还凶他,委屈愤怒一块涌上来,他奋力挣扎,狠狠推开西陵越。
“我叫你滚!”
“听不懂人话吗?滚,我烦死你了!!”
“木言。”西陵越沉声,动了怒。
木言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往常他绝对已经狗腿地凑过去伏低做小,金丝雀嘛,必须得哄着金主大老板,可现在,一想到西陵越对他跟对别人双标成那样,他心里就不舒坦,凭什么啊,凭什么对别人就是二十四孝对他就是皇帝,会赚钱了不起啊。
“凶什么?让你滚不滚是吧。”木言环顾房间,抄起枕头就往西陵越身上砸。
西陵越没躲,只拧眉看着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木言想笑,对,就该是这种眼神,没见过吧,没想到吧,乖巧温顺的鸟雀不装了,发疯了,开始啄人了。
呵,他不止啄人,他还啄得很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滚吗?”木言又去寻罗能扔的东西,被子,浴巾,杯子……房间有什么他扔什么,西陵越任由他发泄,直到看到他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声音沙哑好像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