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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他居然不肯甘休,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不该不自量找我的。”
“这……这都是那幕泅州水怪陈老兄的主意。”
大汉一急便招出内情:“他在各处请朋友到南京发财,在太湖附近已活动了好些日
子了,前些日子邀走了失了巢的太湖毒龙,与咱们两位当家有往来。早些天他到咱们的
垛子窑,找咱们的当家,设法请梅坞的一群神秘女人,前往甫京襄助~他身边有不少身
手高明的人,自告奋勇替咱们捉你出口怨气。
咱们一些弟兄,只负责眼线跑腿,那敢招惹你?你就放咱们一马吧!冤有头债有主……”
“且慢!”霍然心中二动,打断水贼的话:“你们前往梅坞,结果如何?”
“梅坞的人拒绝了、甚至拒绝泅州水怪入坞。”’“哦!泅州水怪认识我尸。”
“不认识。”水贼坦然说。”
“他和毒龙前往杭州的事,你们知道吗?”
“听到一些风声,他语焉不详卜只说毒龙已经死了,出了意外。”
“他没说出意外的详情,没说同种有些什么人?
“我不清楚,这得问两位当家。”
“一定是想邀你们的当家前往南京。”
“是的,两位当家答应考虑,这里的事丢不开,水怪的要求也不合情理。”
“如何不合情理?”
“不能带弟兄同前往,说是人多反而会误事。毒龙的弟兄早已星散,本来身边就没
有几个人,所以被他说动,随他前往杭州寻找财宝。咱们有一两百位弟兄,两位当家怎
能丢下这里的事,跟他前往南京发财?所以当家拿不定主意。咱们太湖的好汉固然很穷,
但要到外地作案发财,岂不成了流窜的强盗?两位当家所以迟疑不决。
天下各地成群结队、占山据水的强盗贼伙,十之九都穷,穷得走投无路,才挺而走
险做强盗。
太湖各路水贼也一样,人数愈多愈穷,抢劫勒索得来的财物,一分就光,有时也靠
打渔种地维生,也可隐蔽身份,连做首领的人,也家无余财,因此一听有可观的财宝可
以到手,那能不蓦然心动?
太湖毒龙跟着泅州水怪走,原因在此,财没发成,命却苯了”他娘的!”霍然口出
粗话:“泅州水怪这混蛋,所做的事有古怪,的确不合情理,我得进一步查个水落石出,
看这混蛋到底在搞什么鬼?”
“霍公子,你的意思……”水贼惑然问。
“那混蛋纠众抢劫皇家快马船,然后四出请人到南京,盗取皇家的珍宝。但我已经
查出,他身边有皇家的办案大员,四处带着他追查皇家的失宝。你说,这混蛋到底是那
一边的人?”
“这个……”
‘毒龙在嘉兴被杀,同行的就有几个南京的皇家秘探在内,他腿快水性高,从水中
逃得性命……现在他来找你们的当家到南京发财,显然指的是皇家珍宝。你说,他葫芦
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这得问当家的才清楚。”
“他人呢?”
“在东山杨湾,那是咱们的秘舵所在地。
“好,我去打他。”霍然丢掉钩:“顺便送你们回去,把我的疑问告诉贵当家,以
免上当。”
他立即去找船主,船驶东山杨湾。闹江龙在洞庭东山颇有名气,那是顺灵宫的所在
地。顺灵宫的神主是伍子肯,香火鼎盛,在江南家喻户晓。
破晓时分,船驶入杨湾。
事先已问清太湖双蚊的秘舵所在地,任由两个受伤的水贼,登岸找自己的人救助。
霍然则奔向湾右的一处小山坡,疾趋坡脚近湖滨的三栋渔户小屋。
夜间打渔的船只刚返航不久,五六艘渔船仍在滩岸善后,渔货已交由运鱼船处理,
带往苏州出售。善后的事务相当繁杂,整理渔船与网具钩具,显得相当忙碌,却不知陆
上来了不速之客。
如果用船只在这里靠泊,就会引起纠纷,村内的水贼将提高警觉,很可能采取袭击
或撤走的行动。连东山巡检司的巡捕,也不知道这里是太湖双蚊的秘窟。
厥然称秘舵,可知水贼必定有船只经常在这里停泊。尤其是夜间)贼船往来不会受
到注意。
霍然从陆路接近,出其不意直捣贼巢。
他认识神蚊陶潜,就是那幕与他打交道的陶大爷,打扮像绅仕,真看不出是一群水
贼的首脑。
这里名义上只有三家渔舍,其实每一家都有几座房屋,显得零零落落,甚至有菜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