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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道:“李大侠,这件事势在必行……”
李慕凡道:“怎么个行法,还得请大人决定。”
张英沉吟一下,抬眼说道:“事关重大,我不敢也不能做主,我这就进宫在“御书房”见皇上请示圣裁,李大侠请稍坐……”
李慕凡忙道:“大人,草民在此有几件事恳求,请大人听完了之后再进宫面圣不迟,好在他动手必在晚间……”
张英忙道:“恳求不敢当,李大侠只管请说,只要我能力所及,我无不照办。”
李慕凡欠身一礼,道:“草民先谢过大人恩典……”顿了顿,接道:“大人已知道乐家惨事了。”
张英点头说道:“是的,我听下人说了。”
李慕凡道:“在这件事里,草民有两个朋友被牵连在内,草民这两位朋友一位姓晏,一位姓贾,据说还被神在‘侍卫营’里,草民恳请大人做主,把草民这两位朋友放出来。”
张英双眉一掀,道:“有这种事,好,这件事我做得了主,李大侠只管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包管在日落之前放了李大侠那两位朋友就是。”
李慕凡欠身说道:“谢大人……草民的第二件恳求;是有关田孟尝的……”
张英道:“嗅!跟他有关,他怎么了?”
李慕凡忍不住一阵悲痛袭上心头,道:“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就因为向大人推荐草民的原故,所以,日前他那‘乐圃山庄’惨遭横现田孟尝家破妻死,他……”
张英脸色一变,忙道:“李大侠,你,你怎么说?”
李慕凡一叹、说道:“大人,田孟尝家破妻死,他自己则被押解来京……”
张英道:“怎么,他已被押解来京?”
李慕凡点头说道;“是的,大人,至聆他如今被国在何处,是革是活,草民则全不知道,恳求大人查明此事做个主!”
张英砰然一声拍了茶几,一只细瓷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茶水洒了一地,他怒不可遏地叫道:“这还得了,这还得了,这岂不是跟朝廷做对,谋叛造反么,好,好,好,李大使你放心,怎么说他该算我的人、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明白,一定要查个明白。”
李慕凡又一欠身,道:“草民仅代表‘乐圃山庄’存殁谢大人恩典……”
张英怒气不息地摆说道:“李大侠别这么说,别这么说,田孟尝是我的人,就是李大侠不找我,我也会查明此事,为他伸冤报仇的。”
李慕凡道:“不管怎么说,大人念旧,这总是恩典。”
张英道:“李大侠还有什么事?”
李慕凡摇头说道:“没有了,大人情吧!”
张英没站起,却目光一凝,道:“李大侠,我很奇怪。”
李慕凡道:“大人奇怪什么?”
张英道:“我奇怪李大侠为什么不替自己……”
李慕凡倏然道:“大人,草民明白了,在官家眼里,草民本是个犯罪累累,十恶不赦的贼大盗,这是千真与确的实情,再说,当初草民跟大人也有言在先,所以草民不愿这么做。”
张英道:“李大侠怎不说一生为人,从没有为自己设想过?”
李慕凡淡然一笑道:“那是大人的夸奖。”
张英隐隐有一种激动,那是对这位江湖奇士,英雄豪杰的崇敬与佩服,他道:“可是李大侠功劳更大,我可以不必等李大侠说出,自动地为李大侠面奏皇上请求赦免,请求撤销缉拿……”
李慕凡道:“多谢大人好意,草民只有心领,却不敢请大人这么做,以至他日连累大人。’”
张英道;“连累我,有什么好连累我的。”
李慕凡道:“大人,请恕草民斗胆,往后只还有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或为富不仁的奸商巨绅,或来路不的镖,草民仍是要杀要动的。”
张英神情一震,瞪大了眼失声叫道:“怎么,你,你,你还要……”
李慕凡一点头,道:“大人,草民生就这种不忍看人害人的贱脾气,是至死也改不了的。”
张英默然不语,没再说话,好半天才抬眼说道:“好吧,李大侠请在这儿等我片刻,我这就进宫去一趟。”
说着,他站了起来。
李慕凡跟凭徐文渊跟着站起要送,张英却摆手说道:“文渊,别送,别送,陪陪李大侠,陪陪李大侠。”
徐文渊忙欠身答应,道:“那么大人走好。”
张英点着头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回身说道:“对了,我忘了问了,李大侠昨晚上那位是……”
李慕凡忙道:“大人,那是草民的一位红粉知已。”
张英忽地笑道:“李大侠好福气,令人羡煞。” ', ' ')